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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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坐在那里的警察說:“還不能說是失蹤,畢竟他們才消失了幾個小時?!?/br> 站著回答梁超的警察回頭看看他,聲音有些嚴厲,說:“那你告訴我他們?nèi)ツ睦锪??作為警察,幾個小時聯(lián)系不上人,找不到在 哪里,不算失蹤算什么?” 坐著的警察低下頭,不再說話了,顯然臉色也很不好看。 其實誰也沒有必要指責(zé)誰,特警隊失蹤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只是人到了一定的時候,憤怒得不到發(fā) 泄,就只好對身邊人發(fā)泄。 梁超在旁邊默默地聽著,驚訝之余,更是感到奇怪。 這么一群特警隊的精英,怎么會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梁超說:“聯(lián)系不上,會不會是因為別的原因?” 那個警察臉色很灰敗,沒什么好氣地對梁超說:“還能有什么原因?難不成是他們自己把對講機給扔了?” 梁超不語,那個警察看梁超一副沉默地樣子,心里莫名的不爽,他接著說:“說起來,這件事情還真的不能怪我們?!?/br> 梁超靜靜地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那個警察撇了一眼梁超,說:“當(dāng)初是你們重案組借的人,這個責(zé)任,不應(yīng)該別人來負吧?!?/br> 梁超覺得這人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有些無語,他心里并不在乎誰負責(zé)任這件事情,但是這個警察的意思,明顯就是要重案組背 鍋了。 梁超壓著怒氣,說:“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特警隊的人,更別說聯(lián)系了,你現(xiàn)在來問我?出了事情,不想著怎么解決,凈想 著怎么推卸責(zé)任了!” “好了好了,”一個警察看兩個人又吵起來的趨勢,趕緊出來看住他們,打著圓場,“大家目前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要 吵了吧。” 梁超本來也沒打算和那人吵,只是冷著臉,一副毫不退讓的架勢。 那人也住了嘴,但是一點也沒有后悔的意思,反而有些挑釁地看著梁超。 梁超覺得再跟這些人糾纏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接下來只是浪費時間。 他心里覺得算了,不爭口舌之快。轉(zhuǎn)身打算走時,后面卻又傳來一句“重案組的就是牛逼,還隨便跟人甩臉子,犯了錯誤還不承 認……” 那語調(diào)陰陽怪氣的,梁超都站在門口準(zhǔn)備推門出去了,聽到這一句話,他停住腳步,閉了閉眼睛。 他猛一回頭,狠狠地盯著那個在背后說話的人。 那個警察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身子抖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fù)正常了。 “剛才是你說的話?”梁超一步一步地走到那人面前,目光冷冷的,語氣也冷冷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高壓的氣氛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看向?qū)χ诺亩恕?/br> 那人眼神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什么可以拎出來擋的人,于是做出一副厲害的樣子,說:“我說的,怎么了?!?/br> 梁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那人感覺被梁超這么一看,渾身都感到不自在,但是他又不能逃開,那樣就失 了面子。 梁超陰沉地開口,“如果你認為重案組不好的話,你可以當(dāng)面說出來。當(dāng)然,我們重案組沒有人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 這幾句話說得那人臉上頗掛不住,他正要開口反駁,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可反駁的地方,只是張了張嘴。 梁超接著說:“重案組每年破獲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shù),你以為每年警局的高指標(biāo)是怎么得來的,是你這種人掙的嗎?” 在旁邊“觀戰(zhàn)”的警察出了一腦門的汗,梁超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這讓其他人都很震驚。 梁超從來不說刻薄話,這是警局上下對他的認知。就算是身居重案組組長的要職,梁超對所有同事也是一視同仁的,如今說出 這樣的話,大家都不明白是為了泄憤,還是真實的情感抒發(fā)。 陳楊家的別墅燈火通明,精致的建筑透出燈光看起來很溫馨,但是里面的氣氛卻漸漸地冷卻,而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藍月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對陳楊說:“我覺得我們需要談?wù)劊銓ξ业恼`解太大了,其實我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陳楊一擺手,表示完全不想聽。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性這么無禮過,也沒有這么敵對過,陳楊想,這應(yīng)該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沒辦法,只是他在捍衛(wèi)自己的領(lǐng)地,陳楊這樣想著,心里好受了很多。 藍月是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人,她的溫柔中并不帶有隱忍,反而有一種楚楚可憐,無辜的感覺。面對陳楊時,她曾經(jīng)想要放大 自己的這個特點,來博取陳楊的好感,但是看來,這一招對陳楊來說,并不奏效。 藍月心里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不僅是來源于陳楊對她的抗拒和敵視,更來源于藍月內(nèi)心深處的“輸了”的感覺。 陳楊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藍月卻不能和他僵持下去了。 藍月對陳楊說:“你早點休息吧,我也去休息了?!?/br> 陳楊看了她一眼,有些諷刺地說:“你上哪休息?” 藍月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眼里有怒氣在翻騰。 陳楊故意很沒有禮貌地打量著藍月,嘴里說著:“你去我爸的房間睡?” 藍月點點頭,沒說話。 高高的天花板上,水晶吊燈打下來柔和的光,照在藍月臉上,卻是一片蒼白。 這吊燈以前陳楊還嫌棄過,他覺得樣式老土,他完全接受不了陳國棟的審美。 陳楊冷笑了一聲,站起來看著藍月,對她說:“你憑什么去我爸的房間睡?” “我是你爸的女朋友?!彼{月看著陳楊,語氣很平靜,眼神也毫不畏懼。 陳楊腦袋歪了歪,語氣變得更加的難聽。 “你有臉說這種話?女朋友?哈哈哈哈哈?!?/br> 陳楊陰沉地盯著藍月,然后半帶威脅地對她說:“你知不知道,我猜你應(yīng)該是不知道,不然你怎么會想要去那里睡呢?” 藍月被他這種奇怪的態(tài)度弄的有些惱怒,他莫名其妙地看著陳楊,說:“為什么?” 明知道答案一定是自己不想聽的,但是藍月還是想問。 陳楊語氣不變,只是表情帶了點得意,藍月不知道他這種得意是從哪里來的。 陳楊說:“那是我媽買的床?!?/br> “……”藍月的表情明顯變了一變,連陳楊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讓自己太沖動。 陳楊欣賞著藍月的表情,心情越來越好,那是一種帶著恨意的痛快。 但陳楊并不打算到此為止,他一邊看著藍月,一邊用一種得意中混雜著恨意的語調(diào)對藍月說:“我爸和我媽以前就睡在這個床上 ,我mama去世之后,我爸換了很多家具,就是沒有換這個床,你覺得,他會讓你在上面睡嗎?” 果然,藍月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她一言不發(fā)地看著陳楊,知道自己之前是低估了他。 陳楊完全沒有忌諱,傷起人來也沒有所謂的廉恥,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可以傷害的,他抓住了一個弱點,便絕對不會放過 ,一定會讓“敵人”難受,甚至痛苦,那才是他的目標(biāo)。 藍月深吸了一口氣,身子有些顫抖,她完全沒想到陳楊會對她說出這種話,這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在她的眼里,陳楊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抗壓能力和共情能力應(yīng)該都沒有那么強,無論如何,藍月在陳楊的任何態(tài)度下都是對其 示好的,這要是放在別的少年那里,就算是內(nèi)心深處還是不接受她,但表面上至少會客氣一點。 但陳楊完全沒有,甚至一點要緩和關(guān)系的跡象都沒有。他像是豎了一面鐵墻,無論藍月怎樣示好,他始終把藍月當(dāng)做敵人,從 來沒有對藍月有一絲的猶豫,在攻擊她這方面。 這讓藍月的內(nèi)心深處很憤怒,憤怒的同時也很震驚,又有一點疑惑,她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陳楊如此的“絕情”,又如此的堅定不移。 第七十五章 挑釁 梁超站在那個挑釁他的警察面前,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似乎是在討要一個說法。 他不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重案組,他要給重案組討要一個應(yīng)有的聲譽。 那個警察故作輕松地挑了挑眉頭,說:“我不跟你計較,梁超,你今天說的話,我就當(dāng)沒聽見,行吧?” 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服軟,警察雖然內(nèi)心有點慫,但是表面上并不想失了氣勢。 但是梁超并不吃他這一套,梁超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看起來頗為不屑。 “你今天說的話,我可是完全記住了?!?/br> 說完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便走了。 留身后的一群人暗自松口氣。 金蘭走到樓梯拐角處,手里拿著那根棒球棍。 她不知道今天晚上來的那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留下的東西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為了保險起見,她要盡快地把“物證”消滅。 金蘭悄悄地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 這扇窗戶正對著警局的后面,幾乎從來沒有人過去過,是一片極為偏僻的地方。 金蘭往下看了看,地上有一些雜草,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東西。 她回頭看了看,周圍并沒有人,于是金蘭把那根棒球棍扔了下去。 梁超從辦公室出來,直奔三樓的重案組辦公室。 有的人已經(jīng)走了,小王睡眼惺忪地送黃勝的兒子去醫(yī)院包扎,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來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都幾點了?!绷撼拖袷菗Q了一個人似的,跟在下面的時候態(tài)度截然不同。他看了看表,有些擔(dān)憂地 對小王說。 小王想張嘴說什么,但是一張嘴卻打了個哈欠,于是只好聽從梁超的,收拾了下班。 李一還坐在電腦前看著什么,梁超讓他回家休息,李一頭都沒有抬,說:“我不困?!?/br> 梁超看了看他,嘆了口氣。 他知道李一的脾氣,自己是沒法勸動他的。 梁超說:“好吧,那你累了就去隔壁的休息室休息,那里有折疊床,可以隨便拿?!?/br> 李一點點頭,就算是回應(yīng)他了。 梁超在桌子上面摸索了一番,找到了自己的鑰匙。 他不經(jīng)意間往秦思雨的座位方向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秦思雨又不在了。 “這家伙又早退了?”梁超皺起眉頭嘟囔著。 “什么叫早退,”李一抬起頭看著梁超,“早就到下班時間了,其他人都被你勸走了,人家還不能走了?” 梁超也覺得自己對秦思雨似乎有點苛刻了,但是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控制不住地這個樣子,他尷尬地抽出一個根煙,說:“我 沒說不可以。” 梁超突然覺得似乎少了什么人,一回頭,想起來了。 “金蘭呢?”梁超問李一。 李一抬起頭,看了梁超一眼,那眼神頗為復(fù)雜。 兩個人對于金蘭都有些忌諱,或者說有一些不能說的復(fù)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