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如果有什么動向我都會告訴您的,所以您最好也別瞞著我們什么?!弊粲佣似鹂Х?,淡淡地說道。 曲莉莉一聽,眼神飄忽,喃喃道:“我能隱瞞什么呀!”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咖啡一入口她就立刻癟了癟嘴,皺著眉一臉怒色地看著我,怒道:“這是什么咖啡呀!這么咸!” 我拿著托盤站在一旁看著她,微微一笑道:“聽說鹽能驅邪,所以我給您加了兩勺鹽,給王夫人您驅驅邪?!?/br> “你!”她一時語塞,只得用一雙丹鳳眼憤怒地瞪著我。 我看著她,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等待下文,結果她拎起包甩了句:“請盡快查出來吧!”然后便氣沖沖地出去了,連門都沒用我?guī)兔﹂_。 我保持著那個微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樂開了花。 “你?!弊粲诱酒饋?,走到我面前。我回過頭看著他,他一副無奈地樣子,抬起手掐了一下我的臉,淡淡道:“笑的太賤了。” “哼?!蔽掖蜷_他的手,坐在沙發(fā)上,準備找個節(jié)目看看,又出于好奇問道:“大叔,王董事真的沒有什么事嗎?” “他和副總經(jīng)理翟羽關系好像非一般,曲莉莉心里也明白,她只是沒有說出來,估計和副董事競選有關?!彼谧约旱霓k公桌前若有所思地翻著資料。 “那難道就是翟羽?” 他搖了搖頭,仿佛自言自語般說道:“好像還不是情人關系,但是又比上下級關系親密?!?/br> 我聽著,一頭霧水。 “明天,他們公司有個股東大會,會以競選的方式選出副董事,你可以去看看都有誰提名了?!?/br> 競選?怎么會以競選的方式挑選副董事?難怪曲莉莉今天這么著急!我正想著,好像忽略了他說的某件事。 “剛剛你最后一句說的是什么?” “你可以去看看都有誰被提名了?!?/br> 我愣了,那種重要的會議我怎么去,我連他家衣服都買不起,我怎么去? 我像個白癡一樣張著嘴,呆呆地看著他,眼中寫滿了,你是在逗我么! 他像看懂了一樣,嘴角一揚,淡淡道:“我不是在逗你?!?/br> 我眉頭一皺,拼命地用眼神告訴他,我做不到。 他從抽屜里拿出個工作牌,扔到我面前,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有個工作,叫記者?!蔽夷闷鸸ぷ髯C,上面寫著某知名報社,還有我的照片和姓名,我滿臉黑線,感覺自己掉進了巨大的坑里。 他看著我極不情愿的表情,皺了皺眉,說道:“做成了,有獎金。” 獎金!一聽這兩個字,我雙眼放光,立刻如要被喂食的小狗般歡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我?guī)еぷ髯C,來到了準備開會的大廳門口,我徘徊了半天,看到一個帶著攝像師的記者,趁她進洗手間補妝時,我也跟了上去,在她對著鏡子抹口紅時,我裝作洗手的樣子在鏡子中看到了她的名字,“黃……靈……” 等她帶著攝影師進了會場走的稍微遠點時,我就一邊喊著黃姐,一邊匆忙跟上去,門口保安攔住我要我出示入場證,我笑著說道:“我是剛剛黃靈記者的助手,這不我去了下洗手間她就沒等我先進去了,我這還有一些文件沒給她呢!”我一邊說著一邊給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文件。 他看了我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反問了句:“你和她好像不是一個報社的吧!” “額……就是一個報社的,我們都是日報的,再不讓我進去就來不及了?!蔽夜室庾龅暮苤?,這時天遂人意,那個黃靈好像看到了認識的人,沖著這邊招手,我見狀,也不管她在招呼誰,我就立刻擺了擺手,然后看著保安求道:“你看我也是剛剛入職不久,我們領導脾氣不好,惹了她我就得被開除了,快讓我進去吧!”保安見狀,便點了點頭。然后我便灰溜溜地進去了。 還好有驚無險。我找了最后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等著大會的開始。不愧是大公司,有頭有臉的人都出現(xiàn)在這了,就連其他幾個合作公司的社長也來了,也不知道王董事搞這么大的陣勢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他真的不想讓他的老婆當上副董事? 大會開始了,競選人就那么幾個,雖然能力都很強,在公司里也都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比起曲莉莉還都真差了一截,畢竟人家是董事夫人,也是公司的總經(jīng)理,大家不選她還能選誰。 直到最后一位,一個身穿黑色蕾絲緊身連衣裙的女人走上臺,無論是她的年紀還是曼妙的身材都完勝曲莉莉,舉手投足間更添幾分高貴。 她就是副總經(jīng)理,她對所有的業(yè)務都了如指掌,領導能力也在曲莉莉之上,如果曲莉莉不是董事夫人,估計連副總經(jīng)理都坐不上吧,而這個翟羽仿佛早就做好了當副董事的準備。 我最為驚訝地是她最后說的那句,“如果我就任副董事,我會全力以赴為公司效力,我不要公司的股份,我只想要公司給我個機會,我會向大家證明我的能力?!?/br> 話音一落,頓時全場掌聲,我不知道大家為什么鼓掌,但是我覺得她是勇氣可嘉。 回到事務所,我把經(jīng)過講了一遍,順便講了講我見到翟羽的樣子,李佐佑若有所思地拿出關于翟羽的資料,然后問道:“她看上去很像含著金勺子出生的人?” 我拼命點頭,認真地說道:“她就是有錢人家的公主,舉手投足之間就像個大小姐一樣?!?/br> 他把資料放在桌子上,看著我的雙眼問道:“那我呢?” 我看著他亂糟糟的頭發(fā),一看他就一整天沒出門,胡茬也沒刮,我癟癟嘴,道:“我看你像含著塑料勺子出生的人!” 大叔聽著,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到廚房煮咖啡去了。我看他無所謂的態(tài)度,偷偷鄙視了一下他,然后拿起桌子上翟羽的資料看了看,結果發(fā)現(xiàn)她的戶口所在地,居然是個村…… 我滿臉黑線,極力掩飾道:“那也是個村長的女兒。” “咳咳咳。”廚房里傳出李佐佑喝水嗆到的聲音。 我顏面掃地的事干的不少,這算什么,我氣憤地把資料扔在桌子上,哼了一聲準備上樓睡覺。 結果廚房里又傳來了他的魔咒:“陶熙橙,你該做飯了!” 我:“……” 吃過飯,我見他進了房間,我便撒腿就跑,累了一天,死都不想再收拾爛攤子了,我疲憊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一會,我感覺有人在踢我的腳,我不情愿地睜開雙眼,回頭一看,立刻嚇精神了。 “你,你,你,你怎么進來了!”我慌張地把被子抱在胸前,坐起來,瞪著他。 他彎下腰,嫌棄地扯了扯被子,說著:“你衣服又沒脫,你捂什么捂?!蔽叶⒅?,沒理他說的話,依然一臉防備的樣子。 他看著我,嘴角微微一揚,手里晃了晃鑰匙,淡淡道:“這里是我家,我怎么不能進來?!?/br> “可,可是麗薩說你住樓下的呀!” “麗薩只是個助理,她怎么知道我愛睡哪!”他說的理所當然,竟讓我無言以對。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我倆四眼相對,我僵硬地移開視線,抱著被和枕頭,爬下床準備去廳里睡,結果他一腳踩住我拖地的被角。 “你抱著我的被去哪?”他側著頭,一臉自然的表情。 “大叔,不,社長大人!那么多屋子你不住,為什么非要住這間?”我死死地抱著被不撒手。 “是那么多屋子你不選,為什么非要選我會住的屋子?” “……”我又無言以對。 他看著我,眉毛一挑,淡淡地笑道:“你真的那么喜歡睡我的床?還是喜歡睡……” “stop!”我立刻伸出手作出停止的手勢,恨恨地咬了咬牙,一口氣把被子和枕頭扔到他懷里,皮笑rou不笑地說道:“祝社長大人有個舒服夜晚。” 他看著我,居然笑了,那單純的笑容在我眼里窮兇極惡。 “你應該感謝我不嫌棄你蓋過的被!”他半認真半戲謔地說道,我的臉色更加不好看,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出去了。 我在其他臥室里找到了被和枕頭,鋪在了沙發(fā)上,這回只睡客廳,以免他再把我攆出來。 等我鋪好后,剛剛躺下,他又從屋子里出來,用腳踢了踢縮在被子里的我,然后俯視著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道:“讓開,我要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br> 我:“……”只有恨,只有恨,只有恨。 我在心里一邊咒罵一邊站起來,把我的被拖到了地毯上,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刻倒下,捂上被子。我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臉上一定是那令人討厭的勝利笑容。 他打開電視,看了一小會,又叫到:“陶熙橙?!边@時,我已經(jīng)迷迷糊糊快進入夢鄉(xiāng)了,但是還是“嗯”了一聲。 然后他再叫,我再嗯。他再叫,我再嗯。他再叫,我…… 有些光芒。 耀眼炙熱。 本可以遙遙觀望。 卻本能地向其靠近。 就算灼傷。 也想驅走身邊的寒冷。 因為,有你,便是溫暖。 第8章 meimei 早上迷迷糊糊地起來,發(fā)現(xiàn)餐桌上放著一盤熱乎乎的包子,我激動地快要哭了出來,我伸出爪子,想拿一只包子。 “啪!”一聲脆響,李佐佑居然拿筷子狠狠地打了一下我的手,我吃痛地抽回手,看著他哼了一聲進了洗手間。 洗漱之后,出來發(fā)現(xiàn)包子還在,李佐佑不知道去哪了,我嘿嘿一笑,端了杯熱水,邊吃邊喝。剛剛填飽,手機就響了,我一看上面居然備注著“我的社長大人”,我真是瘋了,他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我一接聽,里面?zhèn)鞒龅穆曇簦骸笆畟€數(shù)之內,必須到樓下來?!?/br> 一大早,我近乎崩潰,我就知道吃了那包子準沒有好事,匆忙穿上衣服拿起手機,就沖到了樓下。一開門,他坐在沙發(fā)上悠閑地看著早報,然后斜眼看了我一下,淡淡道:“為什么不穿我給你買的大衣?” 我拍了拍棉衣身上的灰塵,一臉無奈地說道:“那是你給我買的么,那是我努力賺來的,介于我現(xiàn)在是在打工贖身,我已經(jīng)把它供起來了,現(xiàn)在還穿不起?!?/br> 他聽著,微微一笑,道:“只是一件衣服而已,穿壞了再買就好了?!?/br> 我聽著癟癟嘴,自言自語道:“難不成你買呀!”我深知近三年我是沒機會再買了,錢都要還債贖身。 他合上手上的報紙,微皺著眉,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哎……說不定呀……都已經(jīng)在一個屋檐下了……” 我沒聽到,只是感覺后脊椎一陣發(fā)涼。他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公文包,示意我拿著它,我抱起它,他站起身拿起掛在衣掛上的綠色圍巾給我圍上,然后拍了拍我的頭,笑道:“好閨女!麗薩在樓下等你,她會帶你去翟羽的那個村子,一路順風。” “誒?”我一臉癡呆地看著他,我好像記得,他說跟他一起出去的時候不能帶綠圍巾,今天是讓我自己去那么遠的村子給他查翟羽的底細呀! 他好像又看穿了我的心思,語重心長地點了點頭,然后轉過我的身子,推著我的后背,把我推出了門外,然后把門鎖了,鎖了! 我忽然反應過來,錘著門,哀嚎道:“社長!你不能這樣呀!你不可以這么對我呀!我要求漲工資!漲工資??!” 這時傳來樓下按喇叭的聲音,我無奈,抱著包走下樓去。 坐上車,心情極其不好,那個村離市里那么遠,我都崩潰了,呆望中,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等我再醒過來,早已經(jīng)到了,我驚恐地坐起來,問麗薩:“我們到了?” “嗯?!丙愃_也不多說。 “到了多久?” “已經(jīng)到了半個小時了?!?/br> 我一陣懊惱,我要是不醒她是不是就一直等下去呀! 我立刻翻出公文包里的文件,看了看,翟羽還有個meimei,學歷是小學學歷,父母已經(jīng)雙亡,現(xiàn)在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翟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副總經(jīng)理了,收入不少,為什么還讓她的奶奶和meimei住在農(nóng)村呢!我想著,下了車,手里拿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文件,焦頭爛額。 麗薩打開車窗,看著我說道:“明天晚上我會來接你的?!闭f完絕塵而去。 我望著她的車,徹底凌亂了。明天?來接我?那么今天呢? 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李佐佑正坐在辦公桌前,望著車來車往的街道,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喃喃著:“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外宿吧!” 我傻傻地看了看資料上的地址,進了村。 挨家挨戶地問,找了兩個小時,才找到,原來她家在村東,結果麗薩給我放在了村西。我是命不好么!為什么都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