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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私人訂制的總裁在線閱讀 - 第57節(jié)

第57節(jié)

    經(jīng)紀(jì)人架也要架著何玉容公開道歉的。

    “對不起……”何玉容化了個類似素顏的妝容,顯得面容憔悴,對著鏡頭,用盡演技演出悔恨的樣子,“我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宋風(fēng)時看著這個視頻,木無表情地關(guān)掉,又跟金蘭殊說:“這下好了,我們要再找一個代言人嗎?”

    “當(dāng)然不?!苯鹛m殊說,“我們接受她的道歉?!?/br>
    “云想”控訴何玉容耍大牌,何玉容發(fā)表道歉視頻,“云想”表示接受道歉并繼續(xù)與何玉容合作,將會在“旮旯”上呈現(xiàn)最佳的作品……賺足眼球,并且保證“旮旯”上的“云想”禮服一定會得到大眾關(guān)注。

    黃老熱正想找下家,卻被hrd告知,他被辭退了。

    黃老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進(jìn)了總裁辦公室,臉上的好笑容也掛不住了:“為什么突然辭退我!?”

    金蘭殊一臉淡定地說:“不是‘突然’。我不是說了,讓你去勸何玉容嗎?勸不成,你就滾蛋。”

    “你……你都搞定她了!”黃老熱氣得發(fā)抖,“你根本就是有心陷害我!”

    金蘭殊說:“到底是誰陷害誰?大家給對方面子,好聚好散,別逼我說不好聽的話?!?/br>
    黃老熱見事情顯然已經(jīng)是沒有轉(zhuǎn)寰的余地了,他反而大膽了,他反而可以直抒胸臆了:“逼你說不好聽的話?你說不好聽的話還用逼的嗎?你天天把我罵得跟狗一樣,這也是我逼出來的嗎?你這么不尊重設(shè)計人才,有你死的時候!”

    金蘭殊笑了:“你還人才???”

    “對!對!我不是設(shè)計上的人才,但設(shè)計的人才你也留不??!照照鏡子吧,金蘭殊!”黃老熱痛痛快快地將憋在肚子里多年的話一股腦地倒出來,“你以為程錦可以和你合作很久嗎?不可能的!你金蘭殊根本不喜歡藝術(shù),和程錦這樣的幻想家根本處不來,以后一定會翻臉。就像你之前逼走其他設(shè)計師一樣。你骨子里就是一個利字當(dāng)頭的商人,這和我是一樣的!”

    這幾句話,倒是很鋒利,一下子就割開了金蘭殊的外包裝。

    金蘭殊被言中了,自然也有些惱怒,只道:“你既然知道我‘利字當(dāng)頭’,就該知道破壞了我的利益之后應(yīng)該承擔(dān)的后果!”

    “好!”黃老熱朗聲說,“好!我走!”

    說完,黃老熱轉(zhuǎn)頭就離去。

    黃老熱算是狼狽萬分地離開了“云想”。

    而他想要找回類似的職位卻是困難重重。奢侈品牌通共就那么幾個,個個都有大師級的人馬坐鎮(zhèn)設(shè)計總監(jiān)或者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的職位,那容許他來染指?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比較小的品牌,但這些品牌也開不出金蘭殊給他的條件了。

    他算是痛失了一個萬里挑一的工作機(jī)會了。

    而“云想”這邊,走了黃老熱,便是程錦上位的機(jī)會了。程錦工作上更加賣力,又跟金蘭殊提議了:“之前黃老熱想到的方法也不是不可行。他用的是素紗,我想用純色的綢緞,但不是素的,想要比較宮廷風(fēng)的……品月色?!?/br>
    說著,程錦拿著平板電腦,給金蘭殊展示了一系列的衣服藏品:“這些都是博物館里珍藏的品月色緞繡衣服……品月色搭配銀白色,質(zhì)感上佳,高貴而不失素雅。您看?繡花的地方也不用很多,就能出質(zhì)感了?!?/br>
    金蘭殊瀏覽了一下,也點頭,說:“確實不錯?!?/br>
    他目前對程錦確實挺滿意的。

    程錦家學(xué)淵源,對于宮廷服飾如數(shù)家珍,手藝也好,而且,勝在聽教聽話,沒有那種藝術(shù)家特有的臭脾氣。簡直是上天賜給金蘭殊的左臂右膀。

    金蘭殊說:“下個月就給你加薪!”

    程錦咽了咽唾沫:“真、真的?”

    程錦一直都不敢提出升職加薪的事情,就是埋頭苦干——也是因為他這種性格,在之前的公司都得不到提拔。

    金蘭殊說:“嗯,加薪?!?/br>
    程錦居然也不敢問加多少呢。

    抹不開面子。

    宋風(fēng)時知道程錦臉皮薄,便當(dāng)著程錦的面向金蘭殊問:“加多少?”

    金蘭殊說:“200%?”

    程錦差點摔倒,以為自己聽多了一個0。

    “有意見嗎?”金蘭殊看著程錦,問道。

    程錦紅著臉搖頭:“沒、沒意見?!?/br>
    宋風(fēng)時卻覺得不以為然,因為程錦原本的薪水也不是很高。宋風(fēng)時又說:“那么升職呢?什么時候給他升職?”

    金蘭殊說:“不是把他從裁縫升到設(shè)計師了么?”

    宋風(fēng)時道:“黃老熱走了,我們都沒有設(shè)計總監(jiān)了?!?/br>
    “等過兩個月再說?!苯鹛m殊不想一次給對方太多甜頭,“黃老熱都‘尸骨未寒’呢!”

    程錦卻說:“謝謝宋總監(jiān),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
    宋風(fēng)時無奈地一笑,說:“嗯,你高興就好?!?/br>
    程錦離開了辦公室之后,金蘭殊就拉著宋風(fēng)時說:“你怎么對那個小子那么好?”

    宋風(fēng)時笑笑,說:“人才難得??!而且沒有傲氣只有才氣的人才更加是萬里挑一!當(dāng)然應(yīng)該對他好點,把人留住啊?!?/br>
    金蘭殊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我當(dāng)然知道,跟我的下屬,我虧待過誰?”

    宋風(fēng)時卻有些擔(dān)憂:“錢財上你當(dāng)然不虧待他的……我只怕……”

    “怕什么?”金蘭殊問。

    宋風(fēng)時欲言又止的。

    “你怎么擠牙膏的?”金蘭殊追問,“你怕什么?”

    “怕你……這張嘴?!彼物L(fēng)時為難地說。

    程錦這個人性格軟和好說話,但心思也細(xì)膩敏感。只怕扛不住金蘭殊的毒舌連擊!

    金蘭殊卻毫無自覺:“你放心!我口才很好!”

    宋風(fēng)時對金蘭殊的自信也是無可奈何的。

    說到底,金蘭殊的自信也是吸引宋風(fēng)時的因素之一呀。

    傍晚時分,涼風(fēng)習(xí)習(xí)。宋風(fēng)時開著車載他們家金總回洋房。

    沒想到,洋房的藩籬外卻坐著一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帶著一個行李箱,她就坐在行李箱上面玩著手機(jī),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金蘭殊,她就站起來,臉色不冷不熱的。

    宋風(fēng)時一怔,說:“你……你認(rèn)識?”

    “算認(rèn)識吧?!苯鹛m殊說,“是我媽?!?/br>
    宋風(fēng)時噎住了。

    中年婦女立即走上來,質(zhì)問:“金蘭殊,你怎么拒接我的電話?”

    “我沒有拒接?!苯鹛m殊說。

    “那為什么都打不通?”

    “這叫‘拉黑’,不叫‘拒接’?!苯鹛m殊答。

    “你!”金蘭殊的mama氣得臉色發(fā)青。

    “阿姨,您好……”宋風(fēng)時見場面尷尬,便笑著發(fā)聲。

    金蘭殊的mama這才正面打量宋風(fēng)時:“你是……?”

    見宋風(fēng)時有些撐不住,金蘭殊便說:“這是我對象?!?/br>
    “你……”金蘭殊的mama咬咬牙,說,“你真的是同性戀?”

    金蘭殊不耐煩地說:“你問了一百遍了!”

    宋風(fēng)時干巴巴地說:“阿姨您好,我叫宋風(fēng)時?!?/br>
    金蘭殊的mama看著宋風(fēng)時,也干巴巴的:“你……你好,我叫鄭秋淑?!?/br>
    這親生老媽拉著行李箱堵到門口了,金蘭殊這個“冷酷總裁”也不得不給面子地讓她進(jìn)了屋。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兒?”金蘭殊沒好氣地說。

    鄭秋淑也沒好氣:“你還好說呢!連自己親媽都拉黑!我不找到這兒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見我了?”

    宋風(fēng)時聽著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也是心有戚戚焉,只安靜地在一邊沖茶。

    金蘭殊冷冷說:“你不是和外公移民加拿大了嗎?怎么飛半個地球回來?就為了照顧我?那真是謝謝。”

    “你……”鄭秋淑忽然紅了眼眶。

    金蘭殊這輩子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見向來尖刻的母親紅了眼眶,氣焰也忽然低落。

    宋風(fēng)時也很驚訝,只得捧著熱茶,遞到鄭秋淑旁邊:“阿姨,喝茶吧?!?/br>
    “嗯,謝謝……”鄭秋淑顫著手接過了茶,深呼吸兩口,竭力忍住了眼淚,才緩緩說道,“你外公已經(jīng)過世了……忽然出車禍走的,大家都很意外。無人無物的,在異國他鄉(xiāng),白事還是我一個人 cao辦的。經(jīng)歷過這些之后,我還是想回國。就來找你了?!?/br>
    金蘭殊不語,也沒法再說出什么刻薄的話了。

    宋風(fēng)時心想:我……我第一次見對象的mama,就要碰上這種場面嗎?我該說“節(jié)哀順變”還是該沉默不語?誰來告訴我!

    最后,宋風(fēng)時選擇了安靜地走開。

    宋風(fēng)時走開了,茶廳里就剩下這兩母子。鄭秋淑說話也更自在了,便說:“你現(xiàn)在更覺得我是死了老爸、無依無靠,故意來沾你的光了?”

    金蘭殊淡淡道:“我也沒有這么說。”

    “你不但不要這么說,也不要這么想?!编嵡锸鐢咳チ税?,又恢復(fù)平日那個樣子,“我是個很獨立的女人,你知道,我心臟病發(fā)都可以自己叫救護(hù)車的?!?/br>
    金蘭殊便說:“我確實不覺得你是來沾光的。而且,我也沒什么光給你沾。不過……我倒是聽說你不是打算組織新家庭了嗎?”

    “別說了!”鄭秋淑擺擺手,“我看男人的眼光真的不成!”

    金蘭殊說:“你知道就好?!?/br>
    鄭秋淑被冷不防這么一說,也有點被噎住了,不忿地說:“那你就很好嗎?你那個男朋友的事情我都聽講過啦!”

    “聽誰講的?”

    鄭秋淑拿出手機(jī),拉出了公眾號的一篇娛樂文章《昔日呂氏、寶梵琉掌門人金蘭殊和他的導(dǎo)購男友不可以說的故事》。

    “嗯?”金蘭殊拿過來,仔細(xì)閱讀——

    “寶梵琉總裁金蘭殊坐著他的林寶基尼,到達(dá)了寶梵琉xx廣場門店。他從車子上下來的那一刻,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金蘭殊皺眉,神經(jīng)病,除了煞筆富二代哪有人在最擁堵的交通路段開跑車。

    “‘噢,男人,’金蘭殊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那一個模樣俊秀的導(dǎo)購臉上,‘你叫什么名字?’”

    金蘭殊眉頭大皺,問鄭秋淑:“這是什么東西?”

    鄭秋淑興致勃勃地說:“下面還有呢!充錢呢才可以看的……”

    “你……”金蘭殊說,“你有?。〕溴X看你兒子的同人文?”

    “同人文?”鄭秋淑一臉茫然,“什么是同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