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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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周瑞一條接一條的消息,鐘亦隔著屏幕都感覺出這人就差一句“他是不是不愛我了”含在嘴里沒說了,勾唇回復道。 “人家答應你還不好,不是你希望的結(jié)果?” 周瑞:“…………” 他總不能跟鐘亦說自己現(xiàn)在雖然求自由得自由了,但這前后的差別待遇,一下就讓他很難接受。 抵達目的地,坐在后排的梁思禮抬手便降下了車窗:“多久沒睡覺了,還聊得動微信?” 鐘亦沒答,一坐進車里就聞到了陳記的粥香:“皮蛋瘦rou粥?” 梁思禮也不接話,一點改不了自己嘴欠的毛病,追問道:“笑那么開心,又是張行止?” 鐘亦只睨了梁思禮一眼,帶到一句無聲的“你管我”便不再搭理人了。 這次他樂還真不是因為張行止,鐘亦光想著周瑞跟他那個小男朋友就覺得有意思。 要換平時,那弟弟聽到周瑞的請求,必定會是周瑞預想中的反應,但他既然能給周瑞支招,自然也能給弟弟支。 畢竟關(guān)于怎么榨干俞靳利用價值的靈感,還是這弟弟首先給他的。 “小不忍,則亂大謀?!边@是鐘亦交代給他的核心思想。 別說想把周瑞套半年,但凡不想分手都得先順著答應,不然一天都套不住。至于套牢以后具體怎么cao作才能讓周瑞沒機會出去亂搞,就得看他自己造化了。 那時的鐘亦還奇怪梁思禮今天怎么打車來接他,沒自己開車。 梁思禮只笑:“車送去保養(yǎng)了?!?/br> 鐘亦又哪能想到這人是一大清早跟人喝了酒。 豪宅里,被叫來“作客”的里奧就定定地看著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哥現(xiàn)在終于肯聽我說話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梁總:猜我是繼續(xù)拿了惡毒男配的劇本,還是改拿了送分助攻的劇本? 第86章 今天早上,張行止跟梁思禮從1977喝完酒出來,梁思禮叫了代駕,張行止沒有拒絕他提出要捎自己一程回家的提議。 此刻面對里奧的提問,張行止只沉聲問:“是什么?” 關(guān)于你們都說的,我不知道的鐘亦。 里奧一點沒猶豫:“鄒超?!?/br> 以前是偏聽偏信,那現(xiàn)在就是他自己實打?qū)嶒炞C以后的結(jié)果了。 里奧斂眸:“我不知道哥你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沒有,但就算哥你再打我也無所謂,因為事實就是鐘亦為了他想要的東西,什么都做得出來。” 眾所周知,對鐘亦來說,如果只是犧牲一點東西,就能輕而易舉達到目的,他一點不介意犧牲。 想成功就必然付出,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 鐘亦從不手軟,無論對人,還是對己。 就像他教周瑞那小男友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是說鐘亦為了讓電影擦邊過審找了鄒超,但鄒超最后沒有兌現(xiàn)承諾,鐘亦一生氣就想辦法報復他了?”張行止聽完里奧前因后果一席話消化了一下,總結(jié)復述時私心就把鐘亦跟鄒超睡的部分略去了。 日益增長的占有欲終于打敗心寬,梁思禮今天早上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盤旋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心里接二連三蹦出來的想法一點不像他。 但里奧的重點并不在這。 如果只是這樣,他遠遠不至于這樣抵觸鐘亦。 里奧垂下腦袋道:“我受不了的,是他報復的辦法?!?/br> 張行止一頓,其實現(xiàn)在里奧說的,確實能跟鐘亦當初在山上告訴他的對上…… 里奧:“說其實鐘亦一上床就覺得不對了,因為鄒超有sm傾向,而且比較嚴重,所以就算他不愿意也晚了……” 張行止:“s……m嗎?” 他瞬間就想起了梁思禮對他說過的話。 里奧默默點了點頭,要他對他哥說那人把鐘亦拷到床上這種具體的細節(jié),他也說不出口,只啞然道:“當時鐘亦剛從國外進修回來,不像現(xiàn)在有地位,鄒超家里又有點背景,他以為自己玩完就完了,結(jié)果鐘亦沒在鄒超走之后第一時間打電話叫人……” 那天晚上,梁思禮只以為鐘亦是很普通的夜不歸宿,直到他在第不知道多少攤的酒桌上聽到八卦——鄒超剛剛玩了一個小制片,很漂亮那個,還有照片。 猛一耳朵聽見“漂亮”,梁思禮喝了一宿的酒頓時全醒了,找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照片?我看看……” 這種桃色八卦總是傳的格外快,邊上人自己也是剛收到的圖,下意識以為會是個女的。 點開大圖,入眼便是一對薄如蟬翼的蝴蝶骨,上面全是凌虐的痕跡,但饒是那特寫里的肩甲線條再香艷,也毋庸置疑的是個男人。 尤其在大家看清片中人那一頭披散在腦后的長發(fā)時,整張餐桌的氛圍都凝固了。 如果在坐的,只有梁思禮能從蝴蝶骨把鐘亦認出來,那這一頭長發(fā)就幾乎是鐘亦的標志了。 誰不知道鐘亦是梁思禮姘頭,幾年前還瞎貓逮著死老鼠,被他們倆碰了個《邏輯美學》出來。 “我……”梁思禮舔了舔下唇,嗓子里艱澀一片,才說出一個字就被大家委婉打斷,讓他臨時有事可以先回去,沒關(guān)系。 還有什么比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更慘的? 等他一出去,一桌人就論開了。 說鐘亦是過審被卡住了送貨上門;說梁思禮經(jīng)過這次會不會不要鐘亦了;說鄒家背景不簡單,玩這么兩個人是家常便飯;還說看梁思禮的反應,像是不知道鐘亦找鄒超去走后門了;也有說梁思禮就是裝裝樣子,其實說不定人根本就是他自己親手給鄒超送到床上去的。 不過眾說紛紜最后的落腳點,都在鐘亦長得是真的漂亮,以及他這一覺鐵定是白陪、吃啞巴虧上。 畢竟那個時候,正是梁思禮夠上立博一把手的關(guān)鍵時刻,只差這一部卡在定檔的電影——梁思禮心里明白的很,定檔會卡,多半是他那兩個哥哥去跟人打了招呼。 鐘亦每天忙活為項目想辦法,他則是各種來往應酬數(shù)不數(shù)勝數(shù),就是把自己喝成酒蒙子也得對人家客客氣氣的。 所以他也就看起來鎮(zhèn)定,后腳一出包廂就開始瘋狂給鐘亦打電話,但都沒人接,最后干脆直接關(guān)機了。 那一夜,梁思禮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除了丁潤年跟華安,他愣是找不出第三個能讓他放心通電話拜托的人,但丁、華不如他消息靈通,兜到最后,還是只能靠自己。 他盯著那張被鄒超發(fā)出來的照片來來回回看了一夜,愣是沒能找出半點蘊藏地點信息的蛛絲馬跡。 如果那個時候鐘亦再晚一點找他,走投無路的梁思禮可能真的就要直接打電話求到鄒超那里問了。 電話接通后,鐘亦除了聲音疲憊點,其他聽不出一點異常,就平和地報出了一家俱樂部的地址和門牌密碼,讓自己去接他。 去之前,梁思禮下意識以為鐘亦已經(jīng)把自己收拾好了,但在他輸入密碼推開門的瞬間,就被眼前視覺沖擊力極強的畫面震住了。 床上的鐘亦渾身赤裸,眼上蒙著黑布,就那樣片縷不著地安靜趴伏在被褥凌亂的床上,不只是手邊放著的手銬,他脖子上、腳踝上都還掛著沒拆的東西,光看那滿身紫紅的痕跡也能知道昨天晚上有多不好過。 梁思禮早聽說過鄒超有字母傾向,但他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 以至梁思禮猛然一下看到這樣的鐘亦,甚至有些不知道該從哪開始下手幫他,想動又怕鐘亦疼,正準備扯過一邊的被子先把人蓋起來,就被眼前人忽然舉到他跟前的手打斷了。 鐘亦平靜道:“別動被子,把我拷起來?!?/br> 梁思禮愣了:“……什么?” “我說把我拷回去?!辩娨嘌劬ι线€蒙著黑布沒摘,主動便將雙手舉到頭頂?shù)拇差^特制的鐵架邊,道,“拷回去,然后拍幾張照片,把我身上的印子拍清楚點,就當是你一進門看到我的樣子了?!?/br> 梁思禮徹底傻了眼,他感覺自己有點猜到鐘亦的意思了,但他不敢確定。 鐘亦也不管梁思禮,只一條一條慢慢地交代:“有做jingye鑒定的關(guān)系嗎,等下直接帶我去吧,在不立案的情況下把鑒定拿到?!?/br> 梁思禮嗓音艱澀:“你打算……” “他沒戴套,拍完照片去買阻斷藥?!?/br> 聽到這里,張行止又沉默了:“所以意思是,鐘亦把那里偽造成他被強暴的現(xiàn)場,留全了所有證據(jù)嗎……” “嗯?!崩飱W應得很輕,“而且他拍完照片對效果不滿意,還逼著梁思禮又弄了一些上去,把自己晾在床上一晚上沒喊人,也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狀態(tài)看起來更逼真一點……” 話音落下,房間里頓時就靜了。 張行止無法自抑地緊皺著自己的眉頭:“……這些也是季皓川告訴你的?” 里奧癟著嘴再次點下了腦袋,他哥打在他臉上的那兩巴掌,到現(xiàn)在還烙在他心上。 里奧就攥著手指辯解道:“皓川真的不是亂七八糟的人,要是也應該鐘亦是……就算人家說話不算話,騙了他,也不能拿這么嚴重的事潑人臟水,威脅別人啊……” 這都構(gòu)成刑事案件了…… 而且說到底,真正讓人毛骨悚然的,還是鐘亦對自己太下得去手這一點,明顯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范疇。 別說里奧,就是圈里那幫子老油條都被震住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個對自己都能這么狠的人,你要真把人得罪,轉(zhuǎn)頭讓他瞅著空子了,哪還會給你留余地,那就遠遠不是先前穿小鞋的程度了。 尤其鐘亦這個人確實有點東西,不是你隨便打壓兩下就能扼殺在搖籃里的類型,任誰都能看出他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至于里奧,他的想法也簡單,如果鐘亦什么都不做,他自然也不會說什么,畢竟這是人家自己的事,但如果他哥要跟這樣的人談戀愛,里奧是堅決不能接受的,遑論他哥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但說不上為什么,明明把這些全抖摟給張行止是里奧期待已久的事,結(jié)果等他真正做完了,不僅一點沒高興起來,反而還因為他哥凝重的面色也跟著揪心了。 “所以我才說哥你根本就不了解鐘亦啊……”現(xiàn)在事情說開了,里奧卻覺得比之前更委屈了,越想越委屈,他小聲道,“我是說了很過分的話,但哥你怎么能打我……” 他承認他這段時間一直很后悔,一直想找機會給張行止道歉,但里奧只要一想到那兩巴掌就覺得心里堵得喘不上氣。 聽著耳邊軟乎的口吻,張行止的眼瞼也垂了下來,率先向孩子道了歉:“對不起,當時不該打你,但你要保證自己不能再說那樣的話了?!?/br> 其實鐘亦的感覺是對的,他確實唯獨對張里奧格外嚴格。 張里奧一聽他哥的“對不起”就頂不住了,心里軟得一塌糊涂,許久未見的蛋花眼都回來了,乖乖下了他哥給出的臺階,悶悶道:“不會了,當時是因為快被你氣死了qaq……” 但張行止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但季皓川確定鐘亦是為了過審,主動去找的鄒超?” 里奧一哽,聲音更小了:“雖、雖然不是特別肯定,但大家都是這么傳的,那鄒超當時沒讓鐘亦過,鐘亦生氣報復他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啊qaq……” 張行止就拿他那雙一眼望不到底的墨眸深深地注視著里奧,繼續(xù)問:“那這些季皓川又是聽誰說的?他為什么會知道?” 里奧更哽咽了,按理季皓川是梁思禮傍家這事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以前也沒覺得有什么,怎么這猛地一下拿到臺面上說卻覺得心里忽然有點奇怪了,就……莫名不太想承認…… 里奧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是他不愿意他哥因為季皓川的身份往壞了想季皓川,但他又不是個會扯謊的,支支吾吾半天,還是把實情說了:“就是……跟了梁思禮很多年,就知道了……” 張行止的問題很簡單:“季皓川多大?” 自從知道里奧跟這個季皓川走得近,他就特地找鐘亦問過,所以季皓川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但看來他這個傻弟弟還一點不知情。 “十六啊……哥你問這個干嗎……”里奧簡單的腦回路甚至誤以為他哥是覺得季皓川年紀太小,講話不靠譜,正準備幫著再說兩句,就聽他哥緊跟著又問。 “他跟梁思禮認識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