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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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止:“喜歡你這件事,跟我進不進組本來就沒有必然聯(lián)系,就算我答應你去的同時有別的原因,也不代表我就不是真心喜歡你,你昨天明明都提醒我了,我還沒轉過彎?!?/br> 鐘亦:“我提醒你什么了……” “你說喜歡你只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事,所以我喜歡你跟別人怎么說、怎么想一點關系都沒有,就跟他們都覺得你要找我拍東西,所以你就一定是利用我、不會喜歡我一樣?!睆埿兄刮⑽⒀鲱^看著鐘亦的眼睛說的很認真,“鐘老師這次也教的很對,喜歡這種事,需要做到的只有問心無愧,和不往后退?!?/br> 說著,張行止便再次牽起了鐘亦的手,下結論道:“所以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你生氣的時候,我其實有點開心。” 因為發(fā)現(xiàn)我對你“喜歡”的不單純,你生氣了。 張行止:“我很開心,鐘老師?!?/br> 鐘亦看著眼前的男人哽了許久沒能說出話,他必須承認在張行止剛剛說出第一句的時候,他就后悔了。 關于別對自己信得太足這件事,他告誡了姜鐸鐸,也告誡了張行止,卻獨獨忘了告誡自己。他以為自己跟張行止回老家,真的可以只是為了增大張行止阿奶點頭的概率。 鐘亦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沒能說過張行止,他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有點舍不得了…… 張行止幾乎瞬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鐘老師舍不得我去拍了?” 鐘亦頓了一下:“我只是舍不得你阿奶那么有意思的小老太太孤孤單單的一個人?!?/br> 張行止也不戳穿,唇角就朝兩邊輕輕一彎。 鐘亦強調(diào):“我說真的?!?/br> 張行止點頭,附和的一本正經(jīng):“知道,只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我不會告訴院長你雙標的。” 兩人一番對視,鐘亦終于還是沒忍住率先笑出了聲,道:“你幫我保住了一個秘密,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張行止欣然接受:“好。” 鐘亦故意揶揄他們dy這么甜,肯定沒聽說過愛情為什么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結果張行止連哽都沒打一個就接上了:“王寺恒朋友圈發(fā)過,騙人的?!?/br>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網(wǎng)紅句子,說什么愛情殘忍就殘忍在他發(fā)生的那一刻,就達到了巔峰。 張行止陳述的很平和:“別的巔峰不說,起碼我每次看你高潮的時候,都覺得是?!?/br> 山頂上。 王寺恒他們就是想幫老張保住他帶著鐘老師出去快活的秘密都不行,因為這兩個人實在也笑得太、大、聲、了。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鐘老師笑的太大聲了。 要不是那app在老張給他們規(guī)劃的活動范圍內(nèi)定位的過于精準,這幫人怕老張看定位發(fā)現(xiàn)不對,不敢順著點找過去,早把墻角聽干凈了,哪至于現(xiàn)在這樣挨著擠著、蹲人觀景臺的欄桿底下,勾著脖子努力嘗試。 主要看那app上的定位,位置好像還挺對稱,就在觀景臺正下面。 不過王寺恒就想不通了,他們老張那張嘴,究竟是怎么辦到把鐘老師哄這么開心的?明明先前倆人還吵著架不是? “這種事情你還不熟?”房路就跟他并排蹲在觀景臺欄桿跟前,擠眉弄眼道,“那也就是當著你的面解決不了矛盾,等沒人看著了,還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br> 王寺恒頓時閉麥了,只有李江那個憨憨還在邊上追著問為什么。 房路正要答疑解惑,就被王寺恒猛地一嗓子嚇著了:“快快快,都起來了,老張要回來了!” 作為一班之長,王寺恒很有自覺的擔起了給大家放風的重擔,這才幾眼沒留心看,那app上高度重疊的兩個紅點怎么就要回來了,老張一拖一也走的太快了。 要是被老張回來發(fā)現(xiàn)他們在試圖聽墻腳,估計一整個班真的都不用及格了,什么丁潤年、極限攝影、大三元的也都不用想了。 后來下山回去的一路上,鐘亦也都是張行止一個人負責的,不過這次從打橫抱變成了背。 后面一幫學生就算知道了鐘亦的腳沒事,也依舊盡心配合演出,畢竟卷起的那截褲腳下,結結實實腫了那么大一塊總是真的,沒誰那么不開眼非要湊過去問為什么看了一趟醫(yī)生,還什么醫(yī)療措施都沒做。 一大早說好的晚上一起吃飯也吹了,王寺恒帶頭站在酒店門口揮手歡送,讓老張帶人回去一定要避、免、運、動,早、點、休、息。 其實鐘亦有點遲疑,在張行止耳邊問:“你還沒累嗎?我感覺我趴你身上都趴累了?!?/br> “還好。”張行止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你比較輕。” 耐力這方面他確實還不錯,不是短時間內(nèi)持續(xù)不斷地劇烈運動,只走的話,走個一整天也沒什么問題。 張行止看著從自己腰側穿出來的腳踝道:“腳沒什么問題,回去冷敷,明天就能消腫?!?/br> 鐘亦在他背上打了個哈欠:“其實你現(xiàn)在放我下來,我覺得我也是能走的,過個棧道綽綽有余?!?/br>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回家的一路上大家看他們倆的眼神都有點奇怪,有人找張行止搭話,鐘亦也聽不懂:“他們在問什么?” 鐘亦沒明白,又不是打橫抱,大男人背大男人應該也很正常吧? 張行止如實答了:“問我背你去哪?!?/br> 鐘亦更蒙了:“你背我不回家還能去哪?” 張行止眼底浮出一絲笑意,也不解釋,只順著道:“嗯,所以我說背你回家了?!?/br> 鐘亦:“?” 不過后面越靠近張行止家,路上的人就越少,畢竟是獨門獨戶。 走到那一長串臺階的時候,鐘亦沒忍住又問了一嘴:“你家前頭這到底是修了多少階臺階?” 張行止并不答:“想數(shù)嗎?” 鐘亦徹底匪夷所思了:“你還能爬???這起碼有大幾百階吧?!?/br> 張行止還是那句話:“數(shù)嗎?想數(shù)我就背你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鐘亦……還真就想數(shù)數(shù)看了。 其實他就是有點不信邪,這人是背著他偷吃了菠菜嗎,體力真能這么好? 在上來之前,鐘亦以為自己在底下一眼能看到的第一個高峰就差不多是終點了,結果等他真正數(shù)起來,到那里才四百階,站在上面朝下面看,底下拐了個彎,拐完彎還有一個小高坡。 數(shù)到第二個上坡的時候鐘亦已經(jīng)數(shù)不動了,數(shù)字太大,他怕自己默數(shù)一個走神就數(shù)錯:“你來接著數(shù)吧,我嘴都數(shù)干了?!?/br> “好?!?/br> 張行止就跟不知道累的永動機一樣,人也是他背著,樓梯也是他爬著,現(xiàn)在數(shù)也歸他數(shù)了。 鐘亦聽到后面越來越大的數(shù)字,已經(jīng)整個人都傻了。 大概在張行止數(shù)到九百五十九的時候,兩人終于站到了第二個高坡的制高點上。 鐘亦正琢磨著這里難不成是整整一千階,就被臺階底下背著手望向他們的老太太嚇了一跳,那紋絲不動的模樣,明顯是在這等他們等了一段時間的。 背著人的張行止都被他阿奶這猝不及防的一手意外到了,險些沒收住自己后退想要下樓梯的腳。 以這樣親昵的姿勢被長輩撞破,就是鐘亦心里再怎么安慰著自己他們有正當理由,也還是有些被老太太的注視看的心虛了。 如果現(xiàn)在只爬了一兩百階,鐘亦肯定勸張行止趕緊退回去坐電梯了,但眼下只剩最后一小截路,張行止只能是迎著他阿奶的目光,背著鐘亦繼續(xù)前行,直至最后站到她面前。 兩人還沒來得及解釋什么,鐘亦就聽阿奶一語中的地向他問:“數(shù)清我們家門口的臺階有多少階了嗎?” 想著自己即將答出口的數(shù)字,鐘亦心里沒由來地咯噔了一下:“如果沒數(shù)錯的話,是……九百九十九?” 老太太卻不再答,她轉身邁向自家大院前,兩人只來得及聽到一句意味不明的冷哼:“真是出息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what does not kill me,makes me stronger.”——尼采《善惡的彼岸》 第66章 鐘亦更沒譜了,老太太說這話到底是看出來了,還是單純擠兌他們放著好好的電梯不坐,非背著爬樓梯? 主要他腳踝腫得一眼就能看出來,鐘亦覺得自己要是這個時候格外解釋一句好像又有點欲蓋彌彰。 老太太今天在人家院子里打麻將,打得正盡興,就被問了自己親孫今天要背回家的人是誰,老太太面上不動聲色的,實際卻是一推牌局就要起身回家。 想也知道肯定是鐘亦,但應該事出有因,結果等她回來一看…… 行。 她是覺得再怎么事出有因,也不至于支撐這兩個人一個背著另一個爬完他們家門口九百九十九階的臺階。 鐘亦不知道什么意思,張行止能不知道? 感覺到鐘亦捏自己肩膀,張行止總不能直接說自己是故意的,只得對著他阿奶強行找話題:“阿奶今天怎么提前回來了?” 結果老太太頭也不回就扔了一句:“不提前回來做飯還等你做?你那手藝阿亦又不愛吃?!?/br> 兩人皆是一愣:“您怎么知道……” 老太太:“幺兒早就給我說了,你經(jīng)常找他去家里做飯?!?/br> 鐘亦當時眉心就是一跳,先前他光關注姜鐸鐸去了,這才記起來還算漏了一個張里奧。 走到大院門口,老太太回頭睨了張行止一眼:“還不打算放下來?” 饒是鐘亦也不好意思了,拍著張行止就想讓人把他放下來,他只是腳崴了一下,扶著一樣能走。 結果張行止既不吭聲,也不肯撒手放人,背著鐘亦就邁腿踏進了自家大門。 鐘亦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但敏銳如他,阿奶和張行止間微妙的氛圍讓他不得不在意,心說這是真的知道了點什么吧…… 他幾乎是瞬間就想起了那天晚上慘兮兮坐在張行止家大門口的孩子,對比之下,張里奧告狀的概率比姜鐸鐸就高太多了,尤其他最近總在晚上被里奧私聊。 雖然聊的都是工作相關,但實際并不是多要緊的事,張里奧真想商量,去找朱紅綽綽有余,完全用不著給他一個不在組里的匯報的這么事無巨細。 想也知道這孩子的心思,無非就是想看看自己回消息的速度,判斷一下自己晚上是不是在跟他哥干些不得了的事,明擺一副越挫越勇、賊心不死的架勢,再這么下去,鐘亦真要覺得這倆人是親兄弟了。 “你這到底是跟誰學的,怎么就能這么倔。”季皓川看著今天也在努力擠牙膏,琢磨有什么能拿去sao擾鐘亦的里奧,他是的的確確有點無奈到了。 里奧脫口而出就是一句:“跟我哥學的?!?/br> 季皓川:“…………” 行吧,敢情他這幾天堅持不懈拿著他的筆記給這人補的課,全白補了唄。 自從進組,張里奧作為攝像總指導反而空下來了,每天什么事沒有,只需要盯著手底下幾個新招進來的實習生干活,當當監(jiān)工,比親自上鏡錄節(jié)目的季皓川閑多了,所以經(jīng)常被他叫著送送吃的、遞遞喝的,改善一下艱苦的練習生生活——現(xiàn)在全劇組上下就沒有不知道季皓川特權身份的。 雖然季皓川是不隨便宣揚自己跟梁思禮的包養(yǎng)關系了,但到底那天在現(xiàn)場看到他跟梁思禮撒潑的人不在少數(shù),眼下明明屁股后面跟著個助理,人攝像總指導還總跑來給他送東西,劇組工作人員基本也是能照顧就照顧,瞎子也道季皓川“來頭”不小了。 幾撮人私底下再互相一八卦,季皓川“立博太子”的頭銜立馬就起來了。 不懂“太子”深意的楊幼安第一次聽說時還在心里驚了一下,以為季皓川這就暴露了,直到他聽見別人給他解釋。 現(xiàn)在是吃晚飯的點,后勤那邊訂的盒飯出了點問題,得等等,大家也樂得多休息一下。 眾多練習生早已分堆分塊把各自的小團體抱緊了,大多都是按照經(jīng)紀公司劃的,畢竟先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