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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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過了一分鐘,沈明杰就察覺出不對勁兒了,下意識的站直身體,膽怯的看著他,說:“小叔你別這樣,我怕?!?/br> 沈卓風(fēng)溫聲細語道:“我有那么可怕嗎?” 沈明杰眼眶里憋出來兩泡淚,說:“沒有!” 然后沈卓風(fēng)問他:“那你抖什么?” 沈明杰哽咽道:“那、那小叔,你是為什么生氣的?” 燕瑯出去接了個電話,再回來就見沈家叔侄倆在大廳里說話,沈明杰看起來跟個鵪鶉似的瑟瑟發(fā)抖。 她心下不解,走過去道:“怎么了?” 沈卓風(fēng)側(cè)目看她一眼,說:“他太蠢了,那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我在教訓(xùn)他?!?/br> 燕瑯于是又看向沈明杰:“你干什么了?” 沈明杰委屈道:“我什么都沒干?。 ?/br> 沈卓風(fēng)笑了,他皮膚白皙,嘴唇紅而薄,實在是非常英俊的相貌,冷不丁這么一笑,當真是風(fēng)流舒朗。 他自然的拉住燕瑯的手,說:“這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愛人,將來也會是我的家人,明白嗎?” 沈明杰難以置信的捂住了嘴。 燕瑯聽得莞爾,沈卓風(fēng)則低下頭去,神態(tài)自若的在她唇上一吻,然后他看著自己的憨批侄子,溫溫柔柔的說:“再敢對我的人說些有的沒的,我打斷你的腿,聽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明杰:這世界對我的惡意真的太大了! 第245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15 沈明杰傻愣愣的聽小叔說完,覺得自己的人生仿佛都進入了混沌時代。 啥,啥,啥,這都是些啥! 他石化在原地,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叔已經(jīng)不見了,jiejie也不見了,就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廳里,旁邊是有些不安的酒店服務(wù)生:“先生,您還好嗎?” 沈明杰沉痛道:“我不好!” 服務(wù)生:“……” “沒你什么事了,回去吧?!焙迷谏蛎鹘芤膊幌腚y為他,隨意擺擺手,腳步虛浮的走了。 他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沈老夫人坐在陽臺上織毛衣,沈老爺子在房間里午睡,沈明杰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會兒,冷不丁聽人說:“這是怎么了?” 他回頭一看,就見沈老爺子不知什么時候起來了,目光關(guān)切的看著孫子,疑惑道:“魂不守舍的?!?/br> 沈明杰瞅見爺爺,也就有了主心骨,往前邊蹭了蹭,期期艾艾道:“爺爺,我有個事想問你?!?/br> 沈老爺子和藹道:“什么事啊?” 沈明杰眨巴著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說:“你真沒想過要撮合我跟我姐?” “……”沈老爺子端詳了他一會兒,說:“你小叔沒打你?” 沈明杰又憋出來兩泡眼淚:“他說要打斷我的腿!” “誰叫你傻呢,”沈老爺子憐憫的摸了摸孫子的頭,說:“受著吧,你活該,明白嗎?” 沈明杰:“……” 終于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這爺孫倆坐在客廳里邊說話,沈老夫人則在陽臺上織毛衣,那是給燕瑯準備的,雖然人家不缺衣服,但自己親手做了那不也是一份心意嘛。 老太太戴著老花鏡,瞇起眼來看著圖樣,冷不防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低頭一看,院子里站著的居然是笑容滿面的羅老太。 她楞了一下,想著羅老太辦的那些事,就不怎么想跟她接觸,表情也不熱情,淡淡說了聲:“有事嗎?” 羅老太卻十分不見外的進了屋,跟沈老爺子打聲招呼,就上陽臺去,笑呵呵的奉承道:“老jiejie,你是有福氣的人啊,兒子前途無量,孫子孝順乖巧,這是上輩子積德行善的福報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說的這么客氣,沈老夫人也不好直接把人往外攆,寒暄著說了幾句,才說:“您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吧?” “哎喲,要不怎么說老jiejie聰明呢,一猜一個準,”羅老太說到這兒,情不自禁的流下了鱷魚的眼淚:“您這小日子過得多好啊,跟沈大哥和和氣氣的,兩個兒子也爭氣,我就不行了,我們家老羅死的早,丟下我跟幾個孩子就不管了,前些年老大意外沒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我這心里難過啊……” 沈老夫人眼明心亮,怎么可能被她這幾句話給打動了,就說:“你也有孫女啊,而且還有外孫呢,日子都是自己過出來的,哪能只盯著別人家的一畝三分地看。” “老jiejie,我也不怕你笑話,老大媳婦改嫁之后,兩下里就再也沒有交際了?!?/br> 羅老太當初是在電話里跟大兒媳婦撕破臉的,那邊人要臉,只想著擺脫她,當然不會再到這兒來,這也就給了羅老太撒謊的余地:“我知道大院里好些人都瞧不起我,說我封建,說我重男輕女,可那也是我的孫女、老大的閨女,我哪有不疼的道理?現(xiàn)在她們有了新家,我再巴巴的往前湊,叫人看著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老大媳婦還年輕,我不能叫她下半輩子過不安生,老jiejie,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段話說的可真是合情合理,情真意切。 沈老夫人軟和了那么一點,嘆口氣說:“你就直說吧,今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羅老太這才從懷里取出來一個布包,小心翼翼的打開,露出兩只有些發(fā)黑了的金手鐲:“這是我嫁給老羅的時候,他娘給我的,說是老羅家一代代傳下來的東西,前些年我不敢拿出來,就小心翼翼的藏著,現(xiàn)在風(fēng)頭過去了,一把年紀的人戴著,也叫人笑話,干脆就送給小歡,也算是我這個做奶奶的,給她盡一份心……” 沈老夫人卻不肯要:“可不是我為難人,而是你找錯了主兒,你要送東西,那就直接送到小謝那兒去,接與不接都由她自己做主,我要是收了,那不是越俎代庖?” “老jiejie噯,你咋能這么想!咱們兩家是什么關(guān)系?小歡跟你兒子的事兒不都快定下來了嗎?你是小歡的正經(jīng)婆婆??!” 羅老太加重語氣,正色道:“我也不是叫你擺出老婆婆的架子去欺負媳婦,畢竟小歡也是我們羅家的人不是?我就是想叫你勸勸她,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不容易,雖然有卓風(fēng)陪著,但咱們女人家,有娘家在一邊,終究是不一樣的,我想補償那孩子,給她一個家呀!”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暖人心肝了,沈老夫人也不禁被打動了幾分,她把勾毛衣的針線擱下,鄭重說:“這是小謝自己的事兒,我不能替她做主,要不這樣吧,我找個時候問問她的意思,到時候再知會你就是了?!?/br> 羅老太看她不松口,心里實在不甘心,只是見沈老夫人態(tài)度堅決,到底也沒再強求,熱情洋溢的說了會兒話,這才道出了正題:“我們家那點事,老jiejie你也知道,老羅走的時候把幾個孩子交付在我手上,現(xiàn)在鬧成這樣,我死了也沒臉去見他啊……” 說著,她神情傷懷,老淚縱橫。 沈老夫人就勸她:“兒孫自有兒孫福,老人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咱們能管他們一時,難道還能管一輩子?” 羅老太心說你家事事順心,當然會說風(fēng)涼話了,嘴上卻哭得更兇,哀嚎了大半天,才抹著眼淚說:“我想著咱們要做親家了,那就厚顏來求老jiejie一件事?!?/br> 她眼珠一錯不錯的緊盯著沈老夫人,說:“等小謝跟卓風(fēng)結(jié)婚了,叫她多生幾個不就是了,頭一個兒子姓沈,第二個姓羅,也算是全了我一樁心事……” 沈老夫人:“……” 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總算是看明白羅老太這點心思了,臉上一冷,不咸不淡的說:“結(jié)不結(jié)婚是他們倆的事,我不管,生不生孩子也是他們倆的事,我更管不著。我生卓風(fēng)的時候都四十了,今年他二十七,等他有了孩子,我都七十了,不能幫著照顧孩子,還得他們倆幫忙照顧我,再催著小兩口生孩子,那不是上趕著添亂嗎?!?/br> 羅老太一聽就急了:“老jiejie,你咋能這么想?卓風(fēng)今年都二十七了,既沒成家也沒后,你不心急?” “我急完了啊,”沈老夫人說:“他二十二三的時候我急,二十三四我還急,等急完二十五就拉倒了,他又不是小孩兒,還得我圍著團團轉(zhuǎn),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自己有數(shù),我催也沒用?!?/br> 羅老太氣個半死,商量著說:“老jiejie,要不這樣,等他們倆有了孩子,我可以幫著帶……” 沈老夫人皮笑rou不笑道:“要是生了女兒,你也幫著帶?” “那,那可不行,”羅老太訕訕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得是男娃才行?!?/br> “還是算了吧,我老啦,沒精神照顧小孩子了,再說人家年青一代也不喜歡叫我們這些老家伙照顧孩子?!?/br> 沈老夫人擺擺手,說:“去年我meimei添了孫子,我去串門,從桌上拿了顆烤花生吃,我meimei就囑咐我說,別把嚼碎了的花生吐出來喂孩子,兒媳婦說那樣不衛(wèi)生,孩子容易染病,那時候我就覺得人老了,真幫著照顧孫子,兒媳婦也不一定喜歡?!?/br> 羅老太聽得臉上火辣辣的,因為沈老夫人表面上說的是她自己的meimei,暗搓搓指的卻是自己。 她大孫女過三歲生日的時候,媳婦娘家送了幾只山雞乳鴿來,羅老太心說個小丫頭哪用得著吃這種好東西,煮成一鍋給倆兒子吃了,只額外留出來一點rou,自己先嚼一遍過過嘴,再喂給自己孫女,結(jié)果正好被兒媳婦看見,婆媳倆當場就吵起來了。 這有什么嘛,羅老太覺得兒媳婦小題大做,當年在鄉(xiāng)下,哪個孩子不是這么養(yǎng)大的,也沒見哪個真吃死了。 這會兒沈老夫人這么一說,羅老太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僵硬的笑了笑,說:“老jiejie,我也實在是沒法子啊,老大走得早,老二又是這樣,也就小歡這么一根獨苗苗,我才想出來這么個主意,等她生了第二個兒子跟我們羅家姓,要不然的話,這香火不就斷了嗎!” 沈老夫人眉頭皺起,認真問道:“你是羅家的媳婦,可你不姓羅啊,羅家的香火跟你有啥關(guān)系,傳了又不是跟你姓?!?/br> 羅老太:“……” 艸,居然被問懵了! 她呆了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可,可我是羅家的媳婦啊。” 沈老夫人道:“那你就不cao心一下自己娘家的香火?” 羅老太逐漸找回了自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羅家的媳婦,那就是羅家的人,娘家就是親戚,不是自己家了。” 沈老夫人說:“那小謝嫁過來之后就是我們沈家的人,跟你們羅家有啥關(guān)系?我們自己家的香火就夠她cao心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娘家還管了干什么?!?/br> 羅老太:“……” 你踏馬的不按常理出牌?。?/br> 羅老太原本做好了旗開得勝的準備,沒想到最后卻鎩羽而歸,從沈家到自家短短一段路程,硬是走了半個小時。 沈老爺子看她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蔫了,正疑惑呢,就見老伴兒從樓上下來,搖頭說:“她可真是瘋魔了?!?/br> 沈明杰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幫奶奶揉肩膀:“奶奶,她說什么了?” 沈老夫人就把羅老太說的那些話講了。 沈老爺子不禁一嘆:“真是叫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br> 沈明杰咂咂嘴,說:“這種人可多了,我之前碰見的那兩個農(nóng)村女人不就是嗎,逼自己親閨女嫁人抵債,說是自家閨女跑了所以才出來找,我看那姑娘不定就是被她們給害了!” 沈老爺子感慨說:“要破除那些舊觀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燕瑯還不知道羅老太又尋思著作妖,公司辦下來之后,就開始選工廠場址、聯(lián)系工程隊以及銀行方面的貸款問題。 她沒有奉獻自我累個半死的精神,把事情一分,你負責(zé)這個,我負責(zé)這個,精簡過程之后,不出半個月就完成了大半。 到了九十年代,政策逐漸放開,等到了九二年,更有大批的公務(wù)員辭職下海經(jīng)商,這是真正的黃金年代。 燕瑯把東方集團的第一座工廠選在了燕京旁邊的冀省,一來距離燕京這個市場很近,二來勞動力充足,第三則是冀省有政策支持,全國三十多個省市之中,冀省最早下達了相關(guān)文件。 燕瑯是帶著錢和企劃書去的,工廠一開,這就是實打?qū)嵉恼兒蚲dp,雖然gdp這說法要在九二年之后才出現(xiàn)在國內(nèi),但是在以經(jīng)濟建設(shè)為中心的時代,一座大規(guī)模工廠落戶于此,對于政府和百姓來說都是件大好事。 燕瑯到了冀省,就見到了負責(zé)這事的一位處長,因為有著之前電話聯(lián)系建立的交情,兩方面洽談的十分愉快,半個月之后,正式開始了工廠的建設(shè)。 這邊的事情顯然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完成的,燕瑯留下人監(jiān)督負責(zé),自己很快就啟程返回燕京,沈卓風(fēng)開車到車站去接,路上說起了羅老太到沈家去說的那些話。 燕瑯聽得啼笑皆非,最后說:“不用管她,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沈卓風(fēng)忍俊不禁,正準備說句什么,手提電話卻響了,她接起來一聽,對面?zhèn)鱽硪粋€有些熟悉的聲音:“是小謝嗎?” 燕瑯怔了三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錢阿姨?” 錢春玲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她嘆口氣,說:“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燕瑯說:“當然沒有,您有什么事嗎?” “如果方便的話,來見個面吧,”錢春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有些話我憋在心里,不知道該跟誰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