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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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瑯跟孟家老兩口進門的時候,遇見孟蘭了。 她穿了條黑色的裙子,站在蘇澤旁邊,看他臉色蒼白,神情中閃現(xiàn)出幾分擔憂。 孟家老兩口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有些久,孟蘭察覺到了,順勢看過去,臉色也變得跟蘇澤一樣白了。 她低下頭,躲避開孟家老兩口的目光,這么過了一會兒,又像是生氣了似的,咬著嘴唇,一臉倔強的抬起頭,挽著蘇澤的手臂,從孟家三人身邊走過去了。 孟老爺子渾身都在哆嗦,孟奶奶也是氣的嘴唇直顫,燕瑯不動聲色的看了孟蘭一眼,安撫的拍拍兩人肩,說:“這種沒心沒肺的東西,不值得為她生氣,今天是個好日子,您二位別壞了心情?!?/br> 這話孟蘭聽見了,心臟就跟被針扎了一下似的,尖銳的疼了起來,挽住蘇澤手臂的那只手都跟著用力了。 蘇澤之所以能耐著性子哄她,就是為了借助孟蘭的口供脫罪,眼見著就是最后關(guān)頭了,他當然不會掉鏈子。 “蘭蘭,”蘇澤故意問:“你怎么了?” 看一眼孟家人,他似乎有些為難,最后卻還是笑了笑,善解人意的說:“如果因為我而叫你尷尬,不知怎么跟家人解釋的話,那你還是到他們身邊去吧,我沒關(guān)系的?!?/br> “不!”孟蘭聽他這么說,心里愧疚極了:“我當然是要陪在你身邊的?!?/br> 說到這兒,她臉頰微微紅了一點:“阿澤,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蘇澤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彎唇笑了。 法官宣讀裁決書的時候,全場都安寂下來,孟家老兩口不自覺的交握雙手,蘇澤也緊張的向前前傾身體。 但法律畢竟是公正無私的,最后的裁決結(jié)果跟燕瑯猜想的一模一樣。 蘇建安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生,其余幾個參與者也是死刑,附從作惡的也各有刑期,多的二十年有期徒刑,少的也有七八年之多。 蘇澤聽完宣讀結(jié)果,整個人都僵住了,頹然的倚在座椅靠背上,痛苦的捂住了臉。 孟蘭心痛極了,想開口安慰他,又覺得這未免太對不起被蘇建安害死的親生父母,她輕嘆口氣,握住蘇澤冰冷的手,靜靜的陪伴著他。 蘇澤馬上就要死爹,當然大受打擊,孟家老兩口聽完宣判結(jié)果,卻是老淚縱橫,夫妻倆情難自制的擁抱一下,又摟著孫女垂淚。 “走吧,”孟老爺子笑中帶淚,說:“咱們?nèi)タ纯茨惆謰?,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 燕瑯說了聲:“好。”然后便攙扶著兩個老人起身,走出了法院。 從頭到尾,誰都沒看不遠處的孟蘭一眼。 …… 蘇建安被收押之后,蘇母就病倒了,今天宣判現(xiàn)場也沒能去成,病歪歪的在家里等消息。 蘇澤跟孟蘭一起進了門,蘇母就忙不迭直起身體來,又忐忑又期待的問:“結(jié)果怎么樣?” 蘇澤沉默了一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死刑。” 蘇母臉上的神情僵住了,這么過了幾秒鐘,她痛哭出聲。 蘇澤臉色蒼白的像紙,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句話也不說。 孟蘭身處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看蘇母哭了半天都沒有停的意思,終于走上前去,安慰說:“阿姨,您冷靜一點……” 在蘇母眼里,要是沒有孟宏良,那自己丈夫也不會出事,現(xiàn)在見了孟宏良的女兒,她怎么可能好聲好氣,心平氣和? 之前能忍她,默許她住進蘇家,是因為蘇母需要孟蘭幫蘇澤作證,把兒子從這件案子里摘出來,現(xiàn)在孟蘭用完了,還指望她搭理這個小賤人? 做夢! 孟蘭這話剛說完,臉上就“啪”的挨了一耳光,她楞了一下,然后就覺臉頰火辣辣的疼,連帶著那邊兒耳朵也嗡嗡作響。 孟蘭呆住了,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涌上了眼眶:“阿姨,我是好心,你怎么能這樣!” 蘇母劈手又是一耳光,狠狠扇在她臉上:“好心?你姓孟,是孟宏良的女兒,你有哪門子的好心?小賤人,少在這兒裝模作樣!” 孟蘭接連挨了兩耳光,原本蒼白的面孔紅潤到充血,嘴唇囁嚅一會兒,才說:“我沒有裝模作樣……” “阿姨,”她哭了出來,說:“我知道你難過,可我難道就不難過嗎?你丈夫會被判刑,是罪有應得,不是被人誣陷啊!要不是他害死了我爸媽,他怎么會被判刑?!” 蘇澤聽得眉頭一皺,目光也帶上了幾分陰鷙,蘇母更是震怒異常,拽住孟蘭的頭發(fā),狠狠將她摜在地上:“你個賤貨,還敢在這兒陰陽怪氣!” 孟蘭猝不及防,身體撞上了旁邊的茶幾,茶壺落地摔得四碎,她則不小心滑倒,重重跌在了大理石地磚上。 蘇母還嫌不解氣,上去就是幾腳:“要不是你爸多事,會鬧成這樣?你還有臉沖我大呼小叫!” 孟蘭摔到地上之后,就覺得肚子隱隱的疼,又被蘇母踹了幾腳,臉上更是一絲血色都看不見。 她也不敢還手,只是用那雙霧水朦朧的眼睛看著蘇澤,哽咽著叫他:“阿澤?!?/br> 蘇澤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說:“蘇家跟孟家的關(guān)系改不了,你最好盡快接受,不要再沒事找事!” 孟蘭已經(jīng)習慣了之前一個多月的柔情蜜意,驟然見蘇澤變臉,心都涼了。 她看看蘇澤,再看看笑容惡毒的蘇母,忽然間有種深陷噩夢的感覺。 為什么? 為什么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變了一副面孔? 小腹處的疼痛更嚴重了,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拉扯她的腸子一樣,孟蘭痛的弓起身體來。 蘇母見了就冷笑說:“你裝什么裝,想訛我嗎?孟蘭,你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居然在我面前耍這些小把戲!” 孟蘭捂著肚子,痛苦道:“阿澤,我沒有裝,我真的好痛……” 她穿著黑色裙子,最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出什么變化,等血順著大腿流到大理石瓷磚上的時候,周圍人才察覺到出事了。 蘇澤叫人把孟蘭送到了醫(yī)院,緊急搶救之后,醫(yī)生走出來問:“你們誰是家屬?” 蘇澤走上前去,有些猶豫的說:“我是她的朋友。” 醫(yī)生皺著眉頭,說:“她的父母呢,在這里嗎?” 蘇澤說:“她的父母都已經(jīng)去世了?!?/br> 醫(yī)生眉頭皺的更緊,嘆口氣,說:“她流產(chǎn)了,住院觀察幾天再說吧?!?/br> 蘇澤不在乎孟蘭是懷孕還是流產(chǎn),他只惦記著zigong移植的事情,聽完之后,趕忙說:“她的zigong還好吧?” 醫(yī)生說:“好好養(yǎng)胎吧,年輕人身體好,能治好的?!?/br> “……”蘇澤吃驚道:“不是流產(chǎn)了嗎,怎么還要養(yǎng)胎?” 醫(yī)生解釋說:“她懷的是雙胞胎,流了一個,肚子里還有一個?!?/br> “哦,”蘇澤明白過來,點點頭,沉吟說:“這樣啊。” 第225章 顧北城你等死吧7 孟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了掛在一邊的吊瓶,頭腦里邊混沌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那口氣來。 腹部仍然有隱約的疼痛感傳來,孟蘭稍微動了動身體,卻牽動了手背上的針頭,疼痛傳來,她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她怎么會在醫(yī)院里? 哦,想起來了。 她跟蘇澤一起回到蘇家,看蘇母得知丈夫的審判結(jié)果之后哭的可憐,好心上前去勸了幾句,結(jié)果卻遭受到她的侮辱和責打,而蘇澤…… 蘇澤他一句話都沒有幫自己說,反而站在他母親那一邊,冷冷的指責自己。 孟蘭回想起那一幕,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破了一個大洞,呼嘯著往里灌著冷風,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她為了他拋卻所有,父母,jiejie,爺爺奶奶,只為了一心追隨美好的愛情,可蘇澤呢? 他怎么可以這樣冷酷無情的對待自己! 孟蘭僵硬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亮起的路燈,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蘇澤跟醫(yī)生交談完,看孟蘭沒醒,就上樓去探望宋涼了,兩人卿卿我我的說了很久的話,又一起吃了晚餐,他這才跟宋涼告別,下樓去看孟蘭這個zigong供應者。 病房的門推開,蘇澤就見孟蘭已經(jīng)醒了,正躺在床上流眼淚,眼神空洞的跟木偶一樣。 他想起醫(yī)生說叫孟蘭好好休養(yǎng),否則不禁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zigong也會出問題。 孩子有沒有蘇澤不在乎,他只想要宋涼給他生的孩子,可zigong絕對不能出問題! 蘇澤眼底暗光一閃,抿緊嘴唇,走到孟蘭的病床前坐下,輕輕叫了一聲:“蘭蘭。” 孟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更覺得錐心刺骨的痛,她沒有看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翻個身,背對著他默默流淚。 蘇澤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松開,他按捺住脾氣,溫和說:“蘭蘭,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可那時候你要我怎么辦?站在你那邊,責備一個失去了丈夫的可憐女人嗎?更不要說,那個可憐女人是我的母親?!?/br> “如果我是一個連親生母親都可以放棄的人,那你還敢放心的嫁給我嗎?” 他這么一解釋,孟蘭的心就軟了,聽完最后一句,卻情不自禁的前不久發(fā)生的事情了。 ——正是因為自己的通風報信,蘇建安才決定狠下毒手,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蘇澤說不愿做一個放棄親生母親的兒子,可她呢? 卻做了害死親生父母的幫兇! 孟蘭想到這里,心里又痛又悔,轉(zhuǎn)個身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注視著他璀璨如黑曜石的眸子,不禁淚如雨下:“阿澤,我不是在氣你,也不是在氣你母親,我是,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傻丫頭,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蘇澤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懷孕了?你這次出事,可是把我給嚇壞了?!?/br> 孟蘭驟然聽到這消息,人都僵了,愣了一分鐘,又驚又喜道:“我懷孕了嗎?我真的要當mama了?!” “當然是真的,”蘇澤把b超遞給她看,說:“我或許會騙你,可醫(yī)院會騙你嗎?” 孟蘭驚喜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吹了一段b box(并沒有),然后又想起之前流了一腿的鮮血,神情慌亂的問:“之前流了好多血,孩子真的沒事嗎?阿澤,你不要騙我!” “孩子真的沒事,”蘇澤無奈的嘆口氣,說:“它在你肚子里,會慢慢長大的,我拿這個能騙你一時,卻騙不了你一世啊?!?/br> 孟蘭瞬間被驚喜包圍住了,她捂著自己完全沒有凸起的肚子,眼淚留的跟自來水一樣。 蘇澤見狀,有些猶豫的說:“蘭蘭,之前我mama對你說了很多過分的話,你能原諒她嗎?她其實沒什么惡意,只是太傷心了……” “我早就不生氣了!”孟蘭握著蘇澤的手,眸光溫柔,渾身上下都閃爍著圣母瑪利亞一般的光輝,就差腦袋后邊沒出現(xiàn)一道光圈了。 她動情的說:“阿姨是你的mama,我怎么可能記恨她?更不要說她也是寶寶的奶奶,是我的親人?。 ?/br> 蘇澤也有些被觸動了,伸手去摸了摸她頭發(fā),溫柔道:“蘭蘭,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你才好,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善解人意。” 孟蘭依偎在他的懷里,幸福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