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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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復(fù)國之后最盛大的儀典有兩次,一是女帝的登基大典,二是蔣家人盡數(shù)伏誅之后的太廟祭祖,第三便是即將開始籌辦的儲君大婚了。 這些年過去,女帝將皇位坐的穩(wěn)穩(wěn)當當,幾次打退邊疆來敵,民生政務(wù)也處置的極為妥當,皇太女也是聰敏睿達、可托江山之人,只要不出意外,大榮再繁盛個一百年是沒問題的。 也是因這緣故,朝野、民間對于女主稱帝的事情便不似先前抵觸,禮部與尚宮局商議過后,便決定將此次婚儀辦的隆重些,一是為了展示威儀,二來也是向前來觀禮的四方使臣表明大榮的底氣。 禮部尚書把這事兒說了,女帝是贊同的,只是如此一來,燕瑯跟霍潤這對新人便要受罪了。 從宮中迎親到拜謁太廟,期間要換幾次衣袍,更不必說中途種種繁瑣禮節(jié),好在那時候是八月,天氣不似六七月那般炎熱,否則幾重衣衫加身,大太陽底下走上幾個時辰,只怕會當場熱暈過去。 時下男女成婚之后并不用蓋頭,只以團扇掩面,然而婚儀以皇太女為主,太女夫為輔,那金柄玉扇便有些多余了,禮部稍微一琢磨,便將這一環(huán)節(jié)去了,屆時夫妻二人大方展露面容便可,無需計較太多的繁文縟節(jié)。 尚宮局的人專門去量體裁衣,又專門定制了當日所需的環(huán)佩首飾,又令人去準備大婚時須得用到的一干制物,等到大婚這日,天還不亮,東宮便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廊下懸掛著紅色燈籠,各處搭著的是綢緞結(jié)成的彩花,宮人內(nèi)侍換了簇新的宮裝,臉上帶著笑意迎來送往。 燕瑯叫宮人侍奉著更衣梳妝,釵環(huán)齊佩之后注視著鏡子里的人影,不禁從清晨的恍惚中生出了幾分真實的頓悟。 她是真的要成婚了。 不是嫁,而是以儲君的身份,娶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丈夫。 作者有話要說: 啊,終于寫完了 ps:評論抽三十個紅包給大家~ 第206章 我娘是龍傲天18 東宮殿宇頗多,一直以來,霍潤這個未來的皇太女夫與其余的鸞臺尚書們都是居住在東宮的,只是今日儲君大婚,方才挪到儲秀宮去暫住,屆時再叫皇太女前往迎親。 現(xiàn)在的儲君畢竟是女子,較之前代的儀禮,便是顛倒過來,燕瑯梳妝更衣之后出了正殿,騎馬往儲秀宮去迎親。 這兩個地方相距不算遠,燕瑯端坐馬上慢慢的往前挪,不過一刻鐘功夫也就到了。 霍潤今日早早便起身更衣,紅袍金繡,面如傅粉,窄腰被玉帶一束,腳下踩一雙玄色皂靴,當真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 燕瑯是儲君,當然不可能如同尋常出嫁女子一般坐在轎輦上,霍潤是男子,乘坐轎輦也不像話,故而禮部與尚宮局商議過后,便決定叫霍潤騎馬,只是為顯示尊卑,落后皇太女五步便是了。 霍潤雖是溫潤公子,卻也通曉騎射,弓馬自然不怵,翻身上馬跟隨在燕瑯身后,聽得禮官唱喏出聲之后,催馬往太廟去拜謁歷代先祖。 宗正寺與禮部的人早就在那兒等著了,見了皇太女夫婦趕忙行禮,迎著二人進了太廟,先是向謝家歷代先祖磕頭行禮,然后才是祭奠行祀,其中儀禮之繁瑣,自不贅言。 在太廟里消磨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才動身返回宮中,時值八月,天氣雖然不像六七月份時候那樣炎熱,但終究也難以說是涼爽。 兩人在近乎密閉的太廟里邊兒呆了那么久,額頭免不得會有些出汗,此處并非宮中,規(guī)矩倒也沒那么嚴,往外走的時候,霍潤悄悄自袖中取出帕子,遞過去道:“殿下還是先擦一擦吧,不然到了宮中叫人瞧見,可不好看?!?/br> 燕瑯也不推辭,接過來小心擦拭幾下,又抬手去幫他擦拭額頭汗珠。 霍潤臉上一熱,低聲道:“殿下,還有別人在呢?!?/br> 燕瑯自若笑道:“反正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親近些又有何妨?難道他們還能去陛下面前參我一本?” 周邊禮官哪里敢搭腔,紛紛低下頭去,只當自己是聾了瞎了。 霍潤心緒一舒,啟唇一笑,道:“時辰差不多了,殿下,咱們走吧?” 燕瑯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馬鞭,笑吟吟道:“走?!?/br> 太廟這邊祭祀結(jié)束,夫妻二人便騎馬回宮,往太極殿去受百官朝見。 宮內(nèi)是不能騎馬的,只是今日儲君大婚方才能夠破例,宮門大開,兩人揚鞭而入,一直到了太極殿門外才下馬,無需侍從攙扶,一前一后往太極殿中去。 玉階高而長,燕瑯自下而上一步步走得穩(wěn)穩(wěn)當當,霍潤跟隨在后,也不曾有所疏漏。 百官早就在殿中等候,聽得殿外內(nèi)侍唱喏,道是皇太女攜皇太女夫到,忙起身侍立,垂手等候這夫妻倆入內(nèi)。 女帝是謝良徽的生母,今日見女兒成婚,心中有喜有酸,喜的是大婚之后女兒才算是真正的長大成人,酸的卻是她成了家,自己這個母親便會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外。 糾儀御史行走在最前方,隨后是禮官引路,燕瑯九章華服、素紗中單,佩雙色綬帶、金鉤玉佩,臉上淡淡的施了妝容,天姿國色,凜然清華,她身后便是年長她幾歲的皇太女夫,氣度雍容,溫潤如玉,遠遠望去,當真是一雙璧人。 禮官揚聲道:“跪!” 燕瑯便緩步向前三步,斂衣向女帝行三跪九叩大禮,霍潤身為兒婿,自然隨從一道。 女帝看得眼眶一熱,笑著將淚意按下,道:“起來吧?!闭f完,又擺擺手,便有內(nèi)侍走下玉階,將她之前準備的東西賜給一雙新人。 儀典還未結(jié)束,燕瑯跟霍潤自然不會伸手去拿,又一次謝過恩后,便有侍從端起托盤,恭謹?shù)碾S從在他們身后。 拜見過女帝之后,霍潤這皇太女夫才算是名正言順,燕瑯回過身去面向朝臣,眾人紛紛跪倒,口稱千歲。 婚儀進行到這里,便算是圓滿完成了,尋常人家這時候都該送新婦回房歇息,現(xiàn)下男女顛倒,倒是少了這一層麻煩。 儲君大喜,百官俱在,宮中自然有宴飲行樂,女帝端坐上首,燕瑯與霍潤這雙新人侍從在側(cè),接受過宗室與百官敬酒之后,才算是自在一些。 宮宴進行到午后時分,方才漸漸散了,小皇子和小公主則興沖沖的跑過來,向姐夫要糖吃。 這東西女帝平時是不叫多吃的,只是今日宮中大喜,倒也沒過多拘束,她今日喝的不少,委實有些倦了,含笑揉了揉額頭,向兩個孩子道:“好了,你們jiejie也累了這么久,快放她回去歇著吧,東宮那邊兒還有的忙呢?!?/br> 小皇子一臉向往的道:“今晚會鬧洞房嗎?” 小公主則道:“會有很多很多糖果和糕餅嗎?” “都沒有,”女帝哼笑道:“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吧?!?/br> 兩個孩子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其余幾人見狀反倒笑了。 東宮眾人還等著拜見皇太女正夫,燕瑯也不好多留,向女帝辭別,與新婚夫婿一道折返回東宮。 鬧騰了將近一整天,她雖不算是疲憊,但兩腿終究有些酸,傳了轎輦過來,與夫婿一道坐了上去。 霍潤是端方君子,平時連酒都很少喝,今日宮宴多飲了幾杯,白皙面頰上染了幾分淺緋,人亦有些醺然,手扶著額頭,眼睫將合未合的。 燕瑯酒量遠比他好,此刻倒沒有什么醉意,只側(cè)目瞧著他,神態(tài)含笑。 霍潤察覺到她目光,不免舉目去看,視線觸碰到一起之后,他怔了一下,旋即面色更紅,以袖掩面道:“殿下怎么這樣看人?” 燕瑯道:“我怎么看人了?” 霍潤為之一窘,臉上更熱了,躊躇幾瞬,方才道:“倒像是要吃人一樣?!?/br> 燕瑯聽得失笑,伸手將他衣袖拉下去,低笑著湊過去,詢問道:“既然如此,霍公子也不妨同我說說,你身上少了什么?” 霍潤道:“殿下又在取笑人了。” 燕瑯臉上笑意愈深,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會兒,道:“霍公子,你臉皮這么薄,今晚該怎么辦?虧得沒人鬧洞房,否則你羞也羞死了?!?/br> 霍潤窘著臉不說話,燕瑯看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倒也沒有緊逼,慵懶的打個哈欠,順勢往他身上一靠:“到了地方再叫我?!?/br> 霍潤忙伸臂將她摟住,聲音低柔的應(yīng)了一聲:“是。” 他新婚妻子身上有淡淡的香氣,不像是花香,倒像是柑橘發(fā)出的清新芬芳,霍潤低頭輕輕嗅了一下,便覺得自己好像醉的更厲害了。 她眉眼其與女帝相似,只是多了三分凜冽,說句大不敬的話,霍潤覺得懷里的妻子比女帝更美,也更加風(fēng)華絕代。 皇太女合著眼,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那眼睫長長的,像兩把小扇子似的,跟描畫纖長的眉毛相映襯,有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霍潤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正準備抬頭時,腰身卻被人按住了。 皇太女不知什么時候睜開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勾住他脖頸整個往下一按,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行過婚儀,便是正經(jīng)夫妻了,”燕瑯道:“要這么親才行!” 大抵是午后的陽光暖和,皇太女跟夫婿在轎輦中打了會盹兒,侍從叫了三聲,才相互攙扶著從轎輦上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從們的錯覺,太女夫看起來似乎醉的更厲害了。 今日儲君大婚,東宮眾人身份曖昧,并不曾前去湊這個熱鬧,現(xiàn)下皇太女夫妻回宮,方才一道往正殿里去請安。 東宮眾多男子之中,霍潤并不是年歲最大的,但卻是最沉穩(wěn)斂和的,即便是生性跳脫、不習(xí)管束的小公子,見了他也十分恭敬,此時眾人見這夫妻二人身著紅袍,攜手而來,無論心中如何作想,臉上倒是不曾表露異態(tài),紛紛道聲恭喜,又各有賀禮致上。 午膳都是早就用過的,眾人既不想在這兒礙眼,也不愿繼續(xù)留在這兒扎心,該過的禮儀過了,便起身告退。 女帝體諒女兒累了將近一天,直接免了晚宴諸事,還額外給了她半個月的婚假,愿意在京城轉(zhuǎn)轉(zhuǎn)也好,到近處城縣走走也罷,都隨他們年輕人去了。 這會兒是大概是申時中(下午四點),不早不晚的時候,就寢未免太早,用膳的話,又是剛剛填飽肚子,面對面傻坐在哪兒,更加顯得尷尬。 鸞臺尚書們走了,殿中便只留下新婚夫妻二人和東宮侍從,燕瑯起身往后殿去,霍潤自然隨從。 今日大婚盛典,燕瑯妝扮的格外華貴,現(xiàn)下好容易忙活完了,當然想著趕緊解脫。 “先更衣沐浴吧,”她跟霍潤說:“反正今天也沒什么事了,又不出東宮,再這么端著也忒累了。” 霍潤聽得笑了,走上前去幫她卸去發(fā)間釵環(huán),簪子、步搖、發(fā)梳先后取下,最后才是耳鐺和臂環(huán),宮人遞了象牙梳過去,他幫妻子解開頭發(fā),梳理整齊之后方才把梳子放下。 被這樣一個溫文公子侍奉,可不是誰都有的福氣,燕瑯笑吟吟的看著鏡子里的霍潤,待他幫自己梳完頭發(fā)要走的時候,又一把給拉回來了。 她站起身來,自然而然的伸開雙臂,示意他幫忙寬衣。 霍潤怔了一下,神情微有羞赧,倒是不曾推辭,動作舒緩的幫她解開外衣,脫去了束縛在身上的幾層華服。 宮人們交換一個眼神,放下?lián)Q洗的衣衫,行禮后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露出里邊雪白里衣的時候,霍潤就把手收回去了,燕瑯也不介意,丟下一句“隨我來”,便往后殿浴池那兒走了。 宮人們早就放了水過去,熱熱的浮著一層蒸汽,上邊撒了花瓣精油,掀開層層帷幔走進去,便覺得那霧氣似乎附著到了身上,肌膚也跟著柔軟了。 燕瑯大灰狼似的朝他招手:“過來?!?/br> 霍潤道:“臣去外邊等您……” 燕瑯聽得嘴角一彎,一把拉起他腰間玉帶,直接把人給丟下水了。 “撲通”一聲震響,浴池內(nèi)濺起了水花。 第207章 我娘是龍傲天19 燕瑯自從做了儲君之后,少有憊懶的時候,每日晨起便起身練功,用過早膳之后就往書房去,或者是讀書,或者是理事,從不貪懶賴床。 現(xiàn)下她既大婚,又有女帝做主批了半個月的假,倒不必像之前那樣勤勉,跟夫婿折騰了半宿,便相擁入眠,第二日也理所應(yīng)當?shù)钠鸬耐砹恕?/br> 太陽逐漸升起,內(nèi)殿中卻無人叫起,侍從們便只守候在外,不敢入內(nèi)驚擾。 燕瑯仍且睡著,就聽身邊有人溫聲呼喚自己:“殿下,殿下?您該起身了?!?/br> 她睜開眼睛去看,便見霍潤正躺在自己身側(cè),面容明俊如朝露,神情恬靜而溫和:“殿下,大婚第一日,我們該去向陛下問安的?!?/br> 燕瑯有些困倦的打個哈欠,道:“什么時辰了?” 霍潤溫柔道:“約莫是辰時末(上午九點)了,臣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