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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高攀不起的大佬是我的[重生]在線閱讀 - 第18節(jié)

第18節(jié)

    一頓飯吃得吵鬧又糟心,溫眠學(xué)習(xí)效率低下,再一次覺得要早點搬出這里。

    她早就想過這點,張桂蘭雖然囂張,但是家里做主的還是外出打工的伯父。只是這陣子他在外地,并不能馬上回來。溫眠和這個大伯父沒有什么感情,雖然上輩子他并沒有直接作出傷害她的事情,但是他的默許本身就是在縱容張桂蘭,在間接傷害溫眠。

    至少有一段時間,他真的覺得溫眠是個負擔(dān),只是礙于種種,不得不接手。

    溫眠想要離開,至少還需要做些什么。

    她心里想著,首先第一難題就是金錢。

    雖然說她可以畫插畫、漫畫來投稿,但是她手頭一點工具都沒有,不說手機,她就連去網(wǎng)吧的錢都沒有。是的,她找過了,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也就食堂飯卡里還有三百塊錢。

    如果要搬走,租房子的錢對她來說是筆巨款,目前最實惠的選擇就是住校,只是開學(xué)已經(jīng)兩個月了,不知道學(xué)校還有沒有床位。

    溫眠越想越沮喪,一分錢難倒英雄。她空有畫技,卻需要一點啟動資金,賺錢的途徑有很多,但全都需要工具。

    真是太難了。

    她上輩子怎么沒記幾個彩票號碼。

    唔,貧窮小溫連買彩票的錢都沒有。

    溫眠努力回想過去,突然整個人一頓。

    她好像、似乎想起了一些她這屆高考那年的題目。

    上輩子她并沒有參加過高考,因而覺得十分遺憾,后來她還特地買了份報紙,把上面的題目連答案看了好幾遍。后來每每心灰意冷時,都會拿出來看看。

    知識就是力量,小溫也在努力獲取力量。

    因為上輩子心灰意冷的時候有點多,最后報紙都被她翻爛了,咳!不過畢竟這么多年了,她也不是全部都記得,俗話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溫眠邊想邊拿出了筆——

    然后看到溫成朝拿起她的筆記本。

    “還給我?!睖孛叩?。

    溫成朝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只寫了一頁,本子還是新的,滿意地點點頭:“這本子我要了。”

    溫眠氣笑了:“這是我的名字?!?/br>
    “現(xiàn)在是我的了?!睖爻沙荒樀靡狻?/br>
    溫眠不再說話,直接伸手搶了過來。溫成朝以往搶溫秀的東西都沒經(jīng)歷反抗,壓根沒有想到溫眠會過來搶。他愣了一下,身體向前走了一步,同樣準(zhǔn)備搶回來,手剛伸到溫眠面前,被溫眠不客氣地拍開。

    “啪!”一聲脆響在客廳里響起。

    下一秒溫成朝直接嚎起來:“mama,溫眠打我,她打我!”

    “反了你??!”張桂蘭頓時從廚房殺出來。

    “他搶我東西!”溫眠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說完她就后悔了,跟張桂蘭這種人是不能講道理的。

    “你東西不是我的錢買的?怎么就不可以給你弟弟了……”

    張桂蘭再次不帶停地罵了一連串,最后伸手指著門口:“真把自己當(dāng)公主了,要么把本子給弟弟,要么滾出去!”

    溫眠毫不猶豫地拿著本子出門,她因為腳傷走得慢,還聽到張桂蘭低聲哄溫成朝的安慰。下一秒,溫眠打開門,與散步回來的陳姐一家對上視線。

    “喲,巧了。”陳姐笑著說道,“打算去哪里呀?”

    張桂蘭聽到陳姐的聲音便覺得不妙,果然她就聽到溫眠脆生生說道:“弟弟搶我本子,我不給,伯母讓我滾出去?!彼拖骂^,“我就只有這個本子了?!?/br>
    還要點臉的張桂蘭:“……”

    “桂蘭啊,不是我說,大冬天的別讓人動不動滾出去啊?!标惤愕馈?/br>
    “陳姐,這事你別管。”張桂蘭故意板著臉,顛倒黑白,“小孩也不能一味順著,家里好東西都先給她用了,弟弟就是說想要,她都不給,人啊不能這么小氣是吧,我這教育著,話不小心就說重了一點,也是希望她能記住?!?/br>
    “我就只有一個本子,弟弟卻有一書柜的本子,為什么弟弟不跟我分享?”溫眠問。

    張桂蘭:“你弟弟……”

    “那是我的,不給!”溫成朝一點也不配合,直接囔囔。

    溫眠一點也不意外溫成朝會這么回答,這人怕是專業(yè)拆mama的臺吧。

    場面頓時就尷尬起來了。

    陳姐作為中間人想說幾句場面話,溫成朝一點也不配合,舉動極其不禮貌,看得陳姐皺眉直接說:“孩子不能這么寵的,會寵廢的。”

    “不會的?!睆埞鹛m當(dāng)即反駁,“我心里有數(shù)?!?/br>
    陳姐便懶得管溫成朝了,人家的孩子寵廢了也不關(guān)她的事,但是溫眠的事情她還是放在心上的,她好說歹說跟張桂蘭講了半天道理,甚至提到他們家不要與小區(qū)團結(jié)和諧幸福的風(fēng)氣相違背,不然都沒有哪家敢跟他們有接觸了。他們自己不要朋友,小孩也不要同齡小朋友了嗎?

    總之還是要家庭和睦最好。

    一席話說下來,張桂蘭被說得面紅耳赤,好半天才梗著一張臉跟溫眠服軟,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溫眠不想生事,跟陳姐說了幾句也就進來了。經(jīng)過今天晚上,就算她不做什么,張桂蘭的名聲也算是臭了。

    溫成朝剛剛也被說了幾句,皺著一張臉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無人理會他,他受不了非要制造點事端,朝茶幾處走去,伸手就要拿溫眠的書。

    溫眠眼尖看到了,嚴(yán)厲威脅道:“你敢撕我書,我把你一柜子的本子都撕了!”

    “溫眠!”張桂蘭揚聲喊道。

    溫眠不理會,一直盯著溫成朝,厲聲道:“你撕一頁,我撕你一本,不信你可以試試?”

    她突然爆發(fā)的氣勢極具壓迫,不說溫成朝,就連張桂蘭也嚇了一跳,后面想說的話都給忘了。溫成朝被溫眠眼神兇狠地直視著,心里的害怕更盛,最后默默收回手:“不好玩,我不玩了?!?/br>
    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

    溫眠默默回到了沙發(fā)上。

    這個家真的是不能再待了。

    會被氣死!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他們后面很慘的。

    另外,明天就搬出去了!

    第22章

    翌日,溫眠很早就醒了過來。她沒賴床,起來把被子疊好,放在沙發(fā)的一角。

    洗漱完她碰見了早起的溫秀,兩人目光對上,很快錯開,沒說一句話。

    溫眠拿起沙發(fā)上的書包,準(zhǔn)備要離開。

    溫秀看了一會兒:“你不做早餐?”

    “不做?!睖孛吒纱嗟馈?/br>
    溫秀語氣淡淡:“如果你還想平靜地住在我家,我勸你還是順著我媽。反正也只剩一年了,不是嗎?”

    “你媽罵你的時候你怎么不順著呢?”溫眠自顧自穿鞋,“你也忍不了不是嗎?”

    所以,沒必要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來教導(dǎo)人。

    離開家,門外空氣清新,驅(qū)散郁積在心里一晚的郁悶。

    樓道冷清,并沒有人影,溫眠得以慢慢走著。

    右腳有些疼,按理來說應(yīng)該在家休養(yǎng)的。溫眠想著昨晚的爭吵,想著今天的課程,還是選擇去學(xué)校。

    走慢點就好了。

    緩慢地走下樓,走出樓道,溫眠松了口氣,平地比下樓要好走一點。

    為了分散疼痛,她不得不開始想些別的事情,比如今天要做什么。剛走了幾步,溫眠發(fā)現(xiàn)不遠處路口站著的男生。

    他低著頭,目光看著地面。雙手插兜,右腳漫不經(jīng)心果果踢著路邊的小石子。

    初冬的天氣,他穿得單薄,一件軍綠色的夾克,黑色的工裝褲和板鞋。他似乎是在遲疑著、猶豫著,踢著小石子的動作有些暴躁,卻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站著。

    清晨很安靜,不遠處有環(huán)衛(wèi)工人清掃落葉的聲音。只是還沒掃在這片街道,因而眼前滿地金黃的落葉。溫眠踩著一地碎金向男生靠近,沒走幾步就被男生發(fā)現(xiàn)了。

    他抬起頭,臉色淡淡,如同這初冬的清晨,寒意不經(jīng)意間襲來。他抿著嘴,看過來的眼神仿佛不帶任何情緒,只是輕輕的一瞥。

    溫眠卻露出一個燦爛而溫暖的笑容,甚至朝他開心地揮揮手:“嘿,鐘遠!”

    誰也拒絕不了這樣的笑容。

    溫眠加快了腳步想要走到鐘遠身邊,但因為右腳疼痛,走得快了便是一拐一拐的,非常明顯。鐘遠看不下去,大步走到溫眠的面前。

    半晌,他才別扭道:“我奶奶讓我過來的?!?/br>
    溫眠一大堆寒暄被堵在喉嚨里,也因為這一頓,她才沒有笑出來。

    她覺得鐘遠有些可愛,別扭的可愛。

    她看出來他在說謊。

    在鐘遠眼里,女生一直沉默著,他并不擅長與女生打交道,昨天無措的感覺再次涌上心頭。他干脆轉(zhuǎn)過身來,彎腰:“上來。”

    溫眠順從地趴了上去,在他耳邊說:“謝謝?!?/br>
    “嗯?!辩娺h覺得有溫?zé)岬臍庀亩厒鱽?,癢癢的,讓他想躲開。他好半天才忍住,最后酷酷地回了一句嗯。

    環(huán)衛(wèi)工人掃地的聲音持續(xù)不斷,現(xiàn)在又加上鐘遠走路的聲音,在這初冬的清晨響起。

    哦,還要加上溫眠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

    鐘遠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能說,即使他不回應(yīng)她也能滔滔不絕地講下去。可是她帶著笑在他耳邊念著的時候,整個世界也由此熱鬧起來。

    這感覺不差。

    鐘遠背著她走到了高二教學(xué)樓,又在二樓的樓梯間放下了她。

    “謝謝?!睖孛哂终f了一遍。

    鐘遠嗯了一聲,看著她,并沒有走。

    溫眠:“怎么了?”

    鐘遠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你看著像是有話還沒有說完?!?/br>
    “……”

    溫眠不知道該不該開口,這個念頭是在剛剛突然閃過,但她仍覺得有些唐突。

    鐘遠淡淡道:“遇到什么困難了?”

    “說起來有些突兀?!睖孛呗溃澳隳懿荒芙栉尹c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