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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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驍盈揉揉眼睛,納悶徐澤睿什么時候也到美國來了。猶記得pvc被收購那天,他的態(tài)度平靜,顯得彬彬有禮,仿佛一點也不為公司被收購而傷感、生氣,哪怕當場被辭退,他同樣表現(xiàn)得十分有涵養(yǎng)。吳驍盈為他的“無動于衷”氣惱了好一陣,可過后便拋之腦后,轉(zhuǎn)而考慮如何安排pvc接下去的運營。但沒想到,徐澤睿竟在這時出現(xiàn)了。 “徐先生說,想和您談一談pvc的事。”劉思明又說。 pvc?吳驍盈意外之余,不禁好奇了。不是已經(jīng)把他從pvc解雇了嗎?吳驍盈猶豫片刻,說:“好吧,讓他在公司等著。我現(xiàn)在過去?!?/br> 吳驍盈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把徐澤睿當敵人,他對徐澤睿沒有恨意。不過按理來說,朋友的敵人應該也是敵人,既然嚴恩和晁籍都討厭他,吳驍盈覺得自己也應該對他有所防范。 他這回是自己來美國,嚴恩和晁籍都不在,不免緊張。 吳驍盈決定去公司后,在家里轉(zhuǎn)悠了十來分鐘,心里想著劉思明說徐澤睿看起來挺正式,那么他或許也該“正式地”出場,但他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鄭重其事,免得徐澤睿誤會他把他當回事兒。 最后,吳驍盈隨便套了一件t恤,把電腦塞進包里,拿上車鑰匙出門了。 公司距離吳驍盈住的地方不遠,他開了二十分鐘的車便到了。 把汽車停在指定的停車位后,吳驍盈匆匆地走進大樓。 hvbc雖然在美國創(chuàng)立和上市,不過真正發(fā)展起來卻在國內(nèi),所以hvbc在美國沒有獨棟大廈。吳驍盈搭乘專用電梯抵達公司所在的樓層,和平時一樣,途中沒有人認出他。 直至見到公司前臺,吳驍盈才有了一些“總裁”的特權。他在員工們的問候聲和招呼聲中徑直前往自己的辦公室,推門看見站在里面的徐澤睿,動作暫停。 徐澤睿正站在他的寫字板前,抱臂看上面畫的圖,聞聲回頭,對他微笑,說:“來得真快?!?/br> 吳驍盈喜歡速戰(zhàn)速決,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他沒有故意拖延,讓人等待的習慣。他關上門,上前拿起板擦把寫字板上的內(nèi)容擦干凈。 見狀,徐澤睿挑了一下眉。 “我的助理說,你找我有急事?”吳驍盈把包卸下,考慮過后,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但他沒有讓徐澤睿坐。 徐澤??戳丝此?,在他的對面落座,問:“我聽說,你打算在下周讓pvc重新上線?” 關于這個,他們早些時候通過pvc在各個網(wǎng)站的官方賬號發(fā)布了信息,吳驍盈覺得他有點兒明知故問的意思,說:“嗯,具體時間還沒定。怎么了?” 徐澤睿沉吟數(shù)秒,說:“關于pvc的重新上線,我有一個請求。我希望今后能由我來負責pvc的管理或維護,換句話說,我希望成為pvc的ceo或cto。” 什么?吳驍盈險些將疑問脫口而出。幸而他沒說出口,拒絕道:“不行?!?/br> “為什么?”他奇怪道,“現(xiàn)在pvc是hvbc的一部分。我想,介于董事局對你的信任,pvc要如何管理,你應該說了算吧?這很難嗎?” 這從cao作上談,當然不難,可是,難道他不覺得這太莫名其妙、厚顏無恥了嗎?面對徐澤睿,吳驍盈完全沒有當年的感覺,只覺得這個人特別陌生,和自己當初認識的完全不是一個人,他根本跟不上徐澤睿的想法,無法理解他的言行。 先是在被辭退時表現(xiàn)得從容不迫,又在pvc即將重新上線之際說想繼續(xù)管理pvc,吳驍盈為這種出爾反爾、自以為是感到惱火,登時不想向他解釋還有其他拒絕的理由,直截了當?shù)卣f:“是不難,但是我不樂意?!?/br> 好像沒料到吳驍盈的回答,徐澤睿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墒?,他依然保持著從容和自信,說:“這樣嗎?那么,我的建議是你別讓pvc上線了。” 吳驍盈不解地皺起眉。 “不知道你有沒有重新了解過pvc,它的功能雖然和當年相差無幾,不過性能和用戶體驗已經(jīng)提高了幾個檔次。我想,你應該不會認為我這幾年在技術方面對pvc始終不聞不問吧?”徐澤睿滿懷善意的笑了笑,像看一個可憐蟲,“我對pvc的相關技術,在起碼三十四個方面申請了專利,專利人是我。pvc往日能夠上線運營,是我給了公司專利權許可。前段時間pvc下線后,根據(jù)合同,許可也終止了。如果你不能滿足我的條件,又執(zhí)意繼續(xù)上線pvc,我只能通過法律途徑維護我的權益?!?/br> 從聽見“專利”這兩個字開始,吳驍盈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徐澤睿竟然這么謹慎和吝嗇,申請了那么多項專利!想到當年自己的專利被他以個人名義搶先申請導致后續(xù)無法使用,新仇舊恨立刻在吳驍盈的心頭發(fā)酵??伤皇呛扌鞚深?,而是惱怒自己居然沒有長進! 如果pvc不能重新上線,把它買回來有什么用?這事情如果讓嚴恩他們知道,一定得氣得跳腳。吳驍盈本有“既然買回來了就好好用著”的打算,想不到飛來橫禍,橫生枝節(jié)。現(xiàn)在怎么辦?之前他答應過那些員工,讓他們繼續(xù)留在pvc工作,如果不能上線,讓他們干什么去? 可是,面對徐澤睿將一切視若探囊取物般的表情,吳驍盈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他得逞。即使讓pvc永久下線,將所有的用戶棄之不顧,給所有員工安排別的工作,再面對咄咄逼人的股東……吳驍盈寧可去處理那些難題,也絕不讓徐澤睿再回來。 “哦,好吧。那我考慮考慮。”心中進行一番心理斗爭和心理建設后,吳驍盈冷淡地回答。 這反應可能出乎徐澤睿的預料,他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片刻,末了道:“好吧,希望你能夠考慮清楚,別給公司和股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彼鹕恚拔业乃?,你最清楚。哪怕ceo有更好的人選,我想你很難找到一個像我這樣了解你、了解pvc的構(gòu)架師。我覺得這個建議挺好,難道不是嗎?” “不是?!眳球斢臒┑煤?,面無表情地回答。 徐澤睿微微錯愕,俄頃笑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br> 吳驍盈最討厭別人對他說“你和當年一樣,一點也沒變”,因為他覺得自己以前很蠢。尤其是聽見曾經(jīng)欺騙和背叛自己的人這么說,吳驍盈兀自將這句話翻譯成“你還和當年一樣蠢”。 “是嗎?”吳驍盈忍住不發(fā)脾氣,因為那會很像氣急敗壞,他強裝淡定,笑了笑,說,“那我們看看歷史會不會重演吧?!?/br> 第五章 假性思念(5) 徐澤睿離開后不久,嚴恩就在電話里用火急火燎、義憤填膺的語調(diào)向吳驍盈重復了同一件事。他是從原pvc的cto那里聽說專利的事,不得不在第一時間通知吳驍盈pvc不能在按照原定計劃上線了。 “我已經(jīng)通知公關部門做好新聞稿,為后續(xù)做準備。這件事……依我的意見,最好是你親自下場公關比較好。所以美國那邊的事先放一放吧,怎么樣?”嚴恩說完喘了一會兒氣,可能這才發(fā)現(xiàn)吳驍盈由始至終沒說話,謹慎地問,“喂,驍盈,你還好吧?” 徐澤睿走后,吳驍盈還沒有時間考慮怎么辦就接到這通電話,他感覺自己不可能好了。 他最討厭做公關,討厭面對很多人說話。當年,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差點兒在畢業(yè)的公開答辯時暈倒?!芭?,知道了?!眳球斢f了一句無用的話,怕嚴恩擔心,又補充了一句有用的,“我馬上回去?!?/br> 吳驍盈真是寧可死也不愿意下場公關,雖然他知道,嚴恩一定會幫他把該說的話、該做的動作和表情都設計好,他只需要像一個木偶一樣表演就可以了,但一旦想象那個場面,吳驍盈就渾身發(fā)癢,像要過敏。 嚴恩打算怎么說?“我們雖然把pvc買下來了,但是最近才知道原來其中涉及的多項專利未被授權使用,為了不背負侵權的罪名、為了不支付相關費用,所以不能按期上線,具體什么時候上線,我們也不知道”? 如果這件事涉及到的是其他專利人或其他公司,吳驍盈或許會考慮和他們合作,購買使用權,但是現(xiàn)在對象是徐澤睿,吳驍盈咽不下這口氣,根本不想和他談條件。 然而,做生意可不是ceo能不能咽下一口氣的問題…… 果然,吳驍盈還在飛行中,又接到嚴恩的電話。嚴恩用非常遲疑的語氣問,要不要和徐澤睿談一談專利使用的條件?否則,除非將專利相關的內(nèi)容全部移除,不然pvc永遠不能上線了,而重構(gòu)一個pvc所花的時間內(nèi)造成的損失,會比獲取使用權需要的資金更多。 嚴恩到底是個生意人,在考慮過后說出這樣的話完全在吳驍盈的預料當中。吳驍盈同樣從他斟酌和壓抑的語氣中聽出他的不甘心,答道:“徐澤睿來找過我,說條件是擔任pvc的ceo或cto?!?/br> “什么?”嚴恩頓了頓,“你答應了?” “當然不?!眳球斢趿丝跉猓瑔?,“你剛才說,如果想在不獲取使用權的前提下讓pvc上線,唯一的辦法是移除所有的相關內(nèi)容,對pvc進行重構(gòu)?” 嚴恩遺憾地說:“驍盈,我們已經(jīng)和股東們說定下周上線了。上線后的盈虧會影響他們的利益,我想,他們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對pvc進行整改。而眼下的情況是——我問晁籍了,就算讓hvbc和pvc所有的程序員一周之內(nèi)什么也不做,只對pvc進行整改,也沒有可能完成這項任務。何況,他們不可能只做這件事,因為hvbc還要運營?!?/br> “你是說,我應該答應徐澤睿?”吳驍盈皺眉。 他更為遺憾地回答:“你才是公司的ceo,我們都聽從你的決定?!?/br> 晁籍的判斷沒有錯,在一周內(nèi)重做一個pvc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當年,吳驍盈和徐澤睿光是完成最基本的功能就花了四個月的時間,更何況經(jīng)過多年的運營,pvc已經(jīng)比當初成熟很多。為了公司的整體利益,實現(xiàn)收益最大化,同意徐澤睿的條件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世界上除了徐澤睿以外,沒有人更懂pvc了。 可是,如果答應他……不,吳驍盈想不到這種可能,這簡直比一個月內(nèi)重構(gòu)pvc更沒可能,他寧可讓它永久下線。 再說了,萬一真那樣,他要怎么向王緒毅解釋? 吳驍盈在入境以后,猛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還沒有把提前回來的事告訴王緒毅。為此,他的心中一梗,有種做錯事后的心虛。心虛以后,他突然想:這個時候應該去見上一面了吧?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王緒毅在電話里的鼻音。如果現(xiàn)在去敲王緒毅的家門,他打開門看見他,會不會激動得跳起來? 說不定,他們還會馬上做一場……吳驍盈光是想到,心里已經(jīng)飄飄然了。 可是不行,工作要緊,萬一見到王緒毅以后走不了怎么辦?他還得解釋自己為什么提前回來,接著又說到pvc和徐澤睿。吳驍盈驀地想起自己沒有和王緒毅提過徐澤睿。要是王緒毅不知道他們倆以前的關系,好像把他為了不讓徐澤睿得逞,不得不提前回國的事告訴王緒毅也無妨,不過,吳驍盈又很快想到一點,王緒毅說不定有疑問:他為什么不想讓徐澤睿得逞?他們有仇嗎? 說來說去,還是要扯到往事。吳驍盈避之不及,考慮過后還是放棄,決定先理清楚接下來該怎么辦再說。 吳驍盈向來沒有什么正常的作息規(guī)律,決定先工作后,他全然不顧顛倒的時差,頭一件事就是讓昏昏欲睡的助理找到公司的法律顧問。 劉思明新任助理,怕是沒想到吳驍盈的精力如此充沛。他早些時候在飛機上強撐著不肯休息,非要陪吳驍盈工作,結(jié)果得知吳驍盈下了飛機也不睡覺,立刻瞪圓了充滿血絲的眼睛。 見狀,吳驍盈決定把他放回家休息,自己去律師事務所。 “這……”劉思明猶豫道,“吳總,我和您一起去吧?您一直沒休息,開車是疲勞駕駛?!?/br> “我讓司機送我去?!眳球斢敝撸瑳]時間和他客套,離開前忽而想起一事,又回頭交代道,“對了,有時間去車行幫我看看,找一輛……呃,看起來有品位的車?!?/br> 和劉思明分別后,吳驍盈在機場等了一小會兒。司機把他的車開過來,他坐進后排,忽然又想起王緒毅說別的總裁有這款車,從不是自己開。 吳驍盈懷疑王緒毅比他更懂得如何做一名總裁。 趁著前往律師事務所還有一段路,吳驍盈小憩片刻。他在睡著以前想,如果能馬上見到王緒毅就好了,可惜還要工作。 工作……工作…… 但是,要怎么接下去工作?讓pvc永久下線,那得向股東和用戶解釋,需要公關;答應徐澤睿的條件,不可能;在一周內(nèi)重寫一個pvc,更不可能。嚴恩說的對,就算全公司的程序員不吃不喝不睡,只做這件事,也不能完成,更別提不可能只做這件事。 真想吃王緒毅炒的牛rou。吳驍盈的肚子餓了。 他睜開眼,拿出手機,猶豫了一下,撥通視訊電話。 “喂?”王緒毅的那頭很安靜,好像隱隱有些回響,像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里。 聽見他的聲音,吳驍盈的心中一動,忍不住高興地問:“你在干什么?” “嗯……”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兒遲疑,回答,“正在看飯圈互掐撕逼?!?/br> 吳驍盈懵了,心想他還有這興趣愛好?問:“哪個飯圈?你粉的誰?” “我沒粉誰,沒事兒看著樂呵而已。又是唯粉互掐唄,搞笑,明明是一個組合的,撕成這樣,組合還不如解散了呢!”王緒毅好奇地問,“你怎么又半夜給我打電話?不好好睡覺,你一點兒也不擔心脫發(fā)嗎?” 吳驍盈不敢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回國了,裝作沒聽見,硬是接上一個話題:“明星真的很厲害,動輒幾千萬的粉絲,真掐起架來,看著還不止?!?/br> 王緒毅聽罷笑道:“這你就傻了吧?怎么可能真有那么多粉絲嘛!我告訴你吧,掐架的時候,真粉固然有,但是水軍更多。有些水軍撕了半天,連主角是誰都不認識?!?/br> “啊?”吳驍盈懵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洋洋得意:“是真的,這個有點兒‘雇傭軍’的意思吧。你想,真愛粉也是人,學生就算不上課,職員還要上班呢。哪兒可能老趁著上班摸魚,刷帖控評?這種集體活動,大家都是有組織、有紀律,分配好任務。但就算如此,有時候,人不夠是事實,這時候就得花錢找外援了。咦?‘水軍’你應該聽說過才對呀,難道hvbc在應用商店的用戶評論,沒請水軍?” 吳驍盈的心臟咚咚地響,確認著問:“‘水軍’就是雇傭來做事,但做了什么,他們也未必知道的人?” “也不是這么說嘛……其實控評很有學問。有的人專門捧,有的人專門跑到對方的陣營里帶節(jié)奏,各種都有,這要看粉頭怎么指揮了。不過那些花錢雇的人,有些連路人粉都算不上,指不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哈哈!”王緒毅最后不太確定地補充,“應該是這樣吧,我沒有實際參與過?!?/br> 吳驍盈屏住呼吸,一只手端著電話,另一只手從包里把電腦取出來打開。電話那頭,王緒毅還在興致盎然地描述這回飯圈互掐的盛況,吳驍盈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schoolguy主頁,他現(xiàn)在得用兩只手了。 “我明白了,我愛你。我現(xiàn)在得工作了,忙完后聯(lián)系?!蹦X海里不斷地重復著王緒毅剛才說的話,吳驍盈急著檢索所有他可以聯(lián)系的、能夠合作的用戶。 “等、等等!”王緒毅連忙叫住他,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吳驍盈有點激動,說:“我愛你,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再見!” 第五章 假性思念(6) 為、為什么要突然說“我愛你”?對著嘟嘟嘟作響的手機,王緒毅呆了幾秒鐘,回過神后氣得差點兒把手機往墻上丟。為什么要在他上廁所的時候?qū)λf“我愛你”?!要不是還坐在馬桶上,王緒毅非氣得團團轉(zhuǎn)不可。 他一點兒也不為突然收到的告白感到高興,滿腦子全是“為什么”。一時之間,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該起身沖馬桶還是該好好回味這句告白。吳驍盈的腦子壞了嗎?他們明明聊的是飯圈撕逼,和“我愛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明明“我愛你”可以在那么多場合說,或者因為做 愛結(jié)束的繾綣眷戀,或者因為吃飯時的柴米油鹽,就算是一起散步至樓下,分別前因為舍不得說一句也好,為什么吳驍盈偏偏要選在他上廁所的時候說? 王緒毅既生氣又懊悔,后悔自己明明早就上完廁所,卻因為刷手機刷得太入迷沒有馬上起身,才會中途接到吳驍盈的電話,又在電話里被他莫名其妙的告白! 王緒毅按下馬桶的水閥開關,煩躁得蓋上馬桶蓋,氣呼呼地走出衛(wèi)生間。 王緒毅洗了手,坐在沙發(fā)上生氣,氣著氣著,后悔占據(jù)上風。他抓住抱枕蒙住臉,朝著軟綿綿的抱枕哇哇大叫,宣泄自己的悔意。 他就不該上完廁所還坐在馬桶上刷手機,更不該在那個時候接吳驍盈的電話!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仔細回想,吳驍盈是第三個對他說這句話的男人。 在吳驍盈以前,傅文瀾之后,王緒毅有過兩任正式的男友,他們分別都對王緒毅說過這句話。其中,雖然方少星是在臨了分手,為了挽留他才想起告白,那也比吳驍盈的情況更在情理之中。 王緒毅氣了大概十來分鐘,聽見窗外傳來貓的叫聲,注意力就被貓吸引去了。 自從上回吳驍盈說貓的身上長了跳蚤,王緒毅對這只貓就產(chǎn)生了排斥??墒撬刻鞙蕰r叫王緒毅起床——當然,是為了討吃的,王緒毅再想到吳驍盈說它可能是流浪貓,又有諸多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