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第8章 危機四伏初見人心 在有些方面,沐婉不得不佩服何潔,何潔待在周笙邊上,一會兒是問她渴不渴了,一會兒又問她餓不餓了,一路上就沒消停過。 京城不同于別的地方,確實是繁華至極,無論走到哪里看上去都是安居樂業(yè)的模樣。 何潔走到周笙邊上小聲說:“黃爺您看,這天下是不是國泰民安,是不是百姓安居樂業(yè),這里簡直就是天堂啊?!?/br> 沐婉推開何潔,走到周笙邊上:“這里是天子腳下,這里要是都出動蕩,皇上您不可能不知道,咱們還是要去點別的地方?!?/br> 周笙覺得有道理:“那你說要去什么地方?” 沐婉回答:“太古城。” 何潔立馬打斷沐婉:“去什么太古城,這山高水長的,萬一皇……黃爺磕著碰著了,你擔得起責任嗎你,我說你……” 周笙一把把扇子打在何潔臉上:“你閉嘴,怎么話這么多,就去太古城。我聽說太古城有太古廟甚是靈驗,去看看也好。” 何潔答應著點點頭:“是,就去太古城?!?/br> 是夜,幾個人在客棧留宿。王燕偷偷溜了進何潔的房間,從袖口中拿出信紙給何潔,王燕一直偷偷跟著眾人,幫助何潔傳達太古城的信息。 何潔看了太古城縣令寫來的信差點沒被氣死:“這群人貪也就算了,居然還謊報?搞了半天太古廟居然是他們編出來的?這群人是想死嗎?” 王燕聽了也很著急:“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若是太古城事發(fā)您也會受牽連?!?/br> 何潔捏著信,怒氣沖沖:“你去告訴那幫混賬,我會想辦法延遲皇上到太古城,但是他們必須盡快建好太古廟你去監(jiān)工,無論用任何手段,否則就等著掉腦袋!” 王燕急匆匆地帶著口信離開,沐婉在樓上看見了這一幕:“王燕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她一路跟著我們?” 沐婉推開何潔的房門,何潔正躺在床上裝睡。 沐婉微微一笑:“行了,和我裝什么?你何大人從不早睡的。” 何潔不理沐婉依舊裝睡,沐婉看她一動不動便嘆氣:“何潔呀何潔當初我還以為你只是為了適應官場才變成這樣,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本性如此怎么改,也是改不好的?!?/br> 何潔的嘴角有些微微抽搐,沐婉接著說:“這兩日我一直在想,太古城當年為什么要建太古廟?我看了記錄才知道,這廟啊還是當年始皇在世時交給你母親何絮辦的事情,你說這一來二去這么多年了,廟一定在的吧。” 沐婉見何潔鐵了心裝睡又說:“算了說多了也沒用,你又不會改?!?/br> 沐婉說完離開了房間,何潔立馬爬了起來大罵:“沐婉,你個混蛋!你還真會翻舊賬,陳年爛谷子的事情你還能翻出來,你是要存心與我為敵了,我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明白我到底是個什么人!” 第二天早晨,準備出發(fā)了,卻遲遲不見何潔地蹤影,玉緣去她房間催她,只見何潔吃痛地在床上打滾。 玉緣忙下來回稟周笙:“陛下,何大人她……她肚子疼好像不太舒服?!?/br> 周笙搖著扇子:“喲,這么趕巧啊,偏偏這個時候?怎么是吃壞了什么?” 沐婉走上前說:“陛下,昨天臣還去過何大人房間看過她沒什么事情啊,怎么這么突然?莫不是何大人不想去了,要不就讓她留下來咱們自己走?” 周笙看了看沐婉搖了搖頭:“那不行,何大人病了這荒郊野外的丟下她不太好吧,畢竟她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這樣吧咱們遲一天出發(f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不著急,不著急?!?/br> 沐婉瞬間明白了何潔這是在拖延時間,可偏偏周笙還向著她。 沐婉沒有辦法只好說:“既然如此就等這么一天吧。” 何潔喝了大夫開的藥方躺在床上,大夫偷偷塞給了何潔一封信,是王燕的,王燕說:一時間建不了這么大的廟宇,就算緊趕慢趕也要三四個月,所以當下和縣令覺得拆遷太古城最大的府邸改做寺廟,只是工程耗到需要何潔自助銀兩。 何潔把信紙放到燭火邊燒盡:“這群人拿了這么多油水到頭來還要問我要錢?真是養(yǎng)了一群白眼狼?!?/br> 沐婉待在房間里也覺得百般無趣,便出門走走,這附近沒有什么人煙,這個城鎮(zhèn)看上去有些荒涼。 遠遠走來一個挑擔的老婦人,走著走著突然摔在了地上,沐婉馬上沖過去扶起老婦人。 老婦人的臉灰頭土面的看上去有點消瘦:“謝謝你了,年輕人。” 沐婉笑著撣了撣老人身上的灰塵:“沒事兒的老人家,老人家這里看上去有點荒涼,也沒什么人煙啊?!?/br> 老婦人冷笑著說:“這還不是當年始皇到處打仗害得,這個村子里的女人當初大多去參軍了,男人呢只好嫁到外地去,久而久之便沒什么人氣了,我呀要不是因為這腿有毛病恐怕現(xiàn)在也活不下去了?!?/br> 沐婉挑起老婦人的擔子:“老人家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老婦人的家就像是一個茅棚,周圍稀稀落落還有幾戶人家都是這個樣子。沐婉瞧了瞧說:“老人家,這戶人家就你一個人啊?!?/br> 老婦人嘆了口氣:“我一個窮人,什么都沒有,還是一個瘸子,誰看得上我。只能自己?!?/br> 沐婉又看了看擔子里的東西,看上去像是茶葉:“您是賣茶葉的?” 老婦人點了點頭:“我種了很多茶葉,這里人少賣不出去,只能去遠一點的村子賣。這幾年是茶葉旺季,我這茶葉太普通了賣不出去。有的時候只能摘幾個土豆當飯吃?!?/br> 沐婉看著茶葉猶豫著:“這樣吧,你把茶葉賣給我怎么樣?” 老婦人感恩戴德地問:“你說的是真的?你可真是個大善人,這里很少見過您這樣的人了?!?/br> 沐婉挑著茶葉一路走一路想:老婦人真是可憐……等等那茅棚看上去不像是住人的地方倒像是臨時搭建的,還有那老婦人是個瘸子,可是我剛開始也沒看出她是瘸子啊。 沐婉越想越不對,重新回到茅棚,老婦人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附近更是一個人也看不見。沐婉翻看茶葉,自己一向不喜歡喝茶也看不出茶葉有沒有問題。 沐婉覺得奇怪:她為什么要騙自己,為了錢嗎?或者說是有人縱她來的? 第9章 內(nèi)斗是誰在裝神弄鬼 沐婉悶悶不樂地回到客棧,玉緣看見了走過來問:“怎么了?愁眉苦臉的?!?/br> 玉緣給兩個人都倒了一杯茶,沐婉見了問:“你懂茶葉嗎?” 玉緣淡淡一笑:“我只喝茶,不懂茶。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打不打算把藥方給我?” 沐婉一臉茫然:“藥方?什么藥方?玉緣將軍,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呢?!?/br> 玉緣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行了別裝了,現(xiàn)在就你我二人,你……” “呦,再聊什么呢,怎么不帶上黃爺我?”周笙從樓上走了下來。 沐婉說:“在談論茶呢,只是我不懂茶葉這才在問玉緣將軍。” 周笙呵呵笑了:“這種事情應該問黃爺我啊,我喝過的茶可比你們多多了,懂得也多?!?/br> 沐婉從袖口中取出一些茶葉:“那爺你看看這是什么茶葉?!?/br> 周笙捏了捏,聞了聞:“哎呦,這茶葉新奇啊,爺我沒見過居然,你哪里弄來的?” 沐婉回答:“這附近的一個老婦人手里?!?/br> 周笙疑惑了:“這鬼地方還有人煙?倒是奇了怪了,還能賣給你茶?這茶我還沒見過。不過呢說不定何潔知道,你可以拿去給她看看?!?/br> 眾人圍在何潔床鋪邊上,何潔還在床上哎呦呦,哎呦呦瞎叫著。 何潔瞄了一眼茶葉說:“黃爺都不認識,我怎么認識呢,我看就是沐婉被人騙了而已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br> 沐婉只好把茶葉運回自己的房間仔細地看著茶葉,忽然覺著,茶葉的背面貌似紋理有些奇特,就像是一個只寫了一半的字,沐婉翻找著茶葉堆里面幾乎每一片的紋理都相同:“怎么會有這樣的怪事?莫不是有人刻意為之?可是她想告訴我什么呢?” 沐婉把兩片茶葉拼湊在一起,只見拼出一個字:井。 沐婉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井?這是什么意思?一口井,還是一個的姓氏?沒怎么聽說過姓井的呀?!?/br> 何潔見其他人走后,直起腰板走到桌邊上:“還以為什么大事,害得我裝病裝痛的。不過,這鬼地方居然有人煙倒是稀奇。那老婦人一眼就看穿了沐婉是個有錢得主,又拿捏住了她的善良,呵呵,當真有趣?!?/br> 何潔剛端起茶,就聽見門外有叫罵聲:“鬧事的來的還真快?!?/br> 只見幾個高頭大馬地女子走進店中,領頭說:“展柜呢?” 展柜連忙走出來問:“你們是住店還是吃飯呀。” 領頭地一腳踹開掌柜:“行了趕緊上菜,來餓死了?!?/br> 這群人便圍著坐下,周笙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著樓下這一幫人問玉緣:“這些都什么人啊,和強盜一樣這么粗魯?!?/br> 玉緣回答:“臣立馬去調(diào)查。” 這群人在客棧酒足飯飽之后便要離開,一個小二走上去問:“您還沒給酒錢呢?!?/br> 領頭地一把抓起小二:“問我要錢?你去問閻王拿吧?!?/br> 說完一劍將小二殺死在血泊中。 周笙看不下去了,正要下去制止,掌柜攔住了她:“大爺您可別惹事了,讓她們走吧?!?/br> 那群人托著小二的尸體離開了。 周笙不明白問:“掌柜為何如此害怕,可是有什么隱情?” 沐婉走了過來說道:“展柜,那些個人是井家的人吧。” 展柜點了點頭:“是啊,這井家在這塊地域里作威作福很多年了,那個領頭的是井家的大小姐,井家本來也是窮苦人家,不過兒子爭氣啊當了景君……” 周笙打斷了掌柜的話:“你可別胡說,景君是孤兒,哪里來的親戚?!?/br> 展柜搖了搖頭說:“那是當初井家混不下去了才把兒子賣了,如今有出息了,雖然不能認祖歸宗,可這景君私底下還是給了井家不少好處?,F(xiàn)在井家主要就是靠賣茶葉,而且是強買強賣,你要是不買就會挨打。” 周笙聽的是臉色鐵青:“真是好大的膽子,難怪他姓景,原來還是同音字。這里的知府呢,不管管嗎?” 掌柜苦笑著:“知府?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哪里有什么知府,恐怕皇上早就忘記這里曾經(jīng)還是塊城鎮(zhèn)了吧,這里人家少,有錢的只有井家,只能任他們欺負,剛才那個小二也是外鄉(xiāng)來的還不懂規(guī)矩,這才慘死啊。” 周笙氣憤道:“真是可惡,沐婉再在這里待幾日,查清楚了咱們再走?!?/br> 沐婉正想回絕,卻只能咽了回去:“……是?!?/br> 第二日,何潔和沐婉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何潔突然噗嗤笑了出來:“沐婉,你什么情況,老這么盯著我我都要害羞了?!?/br> 沐婉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噴她臉上:“你別不要臉了,一開始我還蒙在鼓里,現(xiàn)在我看就是你干的好事,我只是不明白你和井家為敵是為了什么,你這么貪婪的人還會干好事?” 何潔一臉無辜:“你這都是哪跟哪啊,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井家,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好不好。更何況我沒事干嘛得罪景君,你可別誹謗我。” 沐婉冷哼一聲:“反正你的目的達到了,去不了太古城了?!?/br> 周笙走下樓來:“你倆聊的挺歡的啊,趕緊走吧,今天咱們?nèi)タ纯催@井家?!?/br> 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何潔突然問:“玉緣將軍怎么不見了,今天早上就沒見著她。” 周笙搖著扇子:“爺讓他辦事去了?!?/br> 井府在這塊地方確實是氣派,這井府的大小可以抵得上一個王府的規(guī)模了,可這四周的其他房屋卻都小的可憐,集市也是蕭條,路上偶爾有幾個老婦人經(jīng)過,無一例外都是背著擔子,里面是茶葉。 周笙嘖嘖連聲:“這井府可真是氣派啊,沐婉快比得上你的左相府了吧?!?/br> 沐婉還沒開口,何潔已經(jīng)走了上來:“哪里,快比我的右相府氣派多了?!?/br> 周笙一把把扇子打在何潔臉上:“你過謙了,那還是你的右相府氣派?!?/br> 沐婉仔細看著這府邸說:“ 井府門口掛著紅燈籠看上去好像是在辦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