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蘇悅興奮不已,想趕快投入到這場填坑大計之中,美男不能錯過。 弱水三千,我要一瓢一瓢的飲。 “根據(jù)進度,你還剩三天光明,請務必珍惜?!蹦莻€御姐音淡聲提醒。 “什么?!”蘇悅以為自己聽錯了。 “月月,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蘿莉音急忙說道。 “明確說,還有三天,你就成瞎子了?!焙鋈挥肿兂闪擞阋簟?/br> 蘇悅已經(jīng)不想聽了。 瞎子?剛剛說的是瞎子沒錯吧。蘇悅心慌了,穿成個瞎子!那……那還怎么去看美男,痛飲三千弱水??!更重要的是…… “我一個瞎子能做什么?看也看不見,還怎么幫男女主終成眷屬?”蘇悅火氣沖天。忽然又想起被狗血灑頭那晚上,迷蒙間似乎被人踹了一腳,更是火大, “那天踹我的就是你吧?我腿都青了?!?/br> 半天沒反應。 “那也沒辦法,坑不填完,你就回不去了?!庇阋?。 “我不填了!我死!”蘇悅氣瘋了。 “月月,月月,進度每完成一點,就可以短暫恢復光明?!蹦堂忍}莉音。 蘇悅沉思半晌,忽然好奇:“月月是誰?” “宿主現(xiàn)在的身份是嶺南陸家的表小姐——殷素月。”御姐音淡定解惑。 殷素月?蘇悅猛然一聽有些懵??墒菐X南陸家,就好猜了,那不是女主的家嗎?女主陸環(huán)水家中姊妹眾多,殷素月就是其中一個,還是客居嶺南。 先且不說她與女主是表親,她與男主也有些關聯(lián)。她母親是男主母親的貼身侍女。她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幫男主躲過一劫。文中早早就死了。 霧草!這么一個沒有劇情可走的十八線女配!被她上身了。這也就算了,她忽然想到剛醒來那時,亂葬崗里那個粉妝玉琢的孩子,喊她殷jiejie。 啊啊??!那就是男主袁牧云??!就這么華麗麗的錯過了!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劇情! 讓男女主終成眷屬,起碼我得看到他們吧,至少有一個在跟前也行啊。這一個個的都離她十萬八千里,唉!傷腦筋。 忽然想到什么,蘇悅拍拍腦袋:“還有一個問題,我昨晚見過的那個,就是騎在馬上那個,是誰?” “言域?!崩淠穆曇簟?/br> 蘇悅整個人都不好了! 全文之中花樣作大死,殘忍心機boy,從始至終和主角對著干的反派大boss ?。?/br> 我天!虧我還覺得他長得美!活脫脫劇毒霸王花! 落到他手上,我命休矣! “我選擇死,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br> “哎,系統(tǒng),你是系統(tǒng)吧,怎么這樣沒有人情味,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死不成,睜眼瞎,還落在反派手里,外加任務在身。我一個人,我的媽呀……”蘇悅說到后面故意變了調,越說越傷心,馬上要哭了。 果然,那個軟萌音出現(xiàn)了,“月月,別擔心,眼睛只是暫時的,還有我,我是你的眼睛……”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總之三天后,就看不見了。你盡快完成劇情?!?/br> 御姐音交代完,滴的一聲沒音了。 蘇悅敲敲腦袋,什么反應也沒有。 牢里陰冷,光線昏暗,蘇悅抱著雙腿坐在角落里。 三天!還有三天,就成睜眼瞎子了!可誰來告訴她,僅剩的三天光明為什么要在牢里度過啊! 什么都沒有,光禿禿的墻!這有什么好看的,眼瞎之前讓我看一眼美男也好呀。 不過這心愿好像忽然就靈驗了。 有美男來了。盡管是那個反派。 沒關系,看在賞心悅目的份上。蘇悅安慰自己。 反派言域今日換了一身衣裳,不似昨日那身繁復。輕便常服,素衣廣袖。這樣一看,倒有些翩翩美少年的意味。 長的嘛,也真是好。 眉峰俊朗,薄唇輕抿。乍然看去,俊美非凡。 可是細看,他的嘴角總掛三分哂笑,唇色一絲殷紅,更顯涼薄。他的眼睛若三月桃花,卻并不含情,一閃而過的戾氣浮現(xiàn),迷魅又殘忍。 真是符合反派的氣質。 筆下的人物,此刻鮮活的站在眼前。雖然是反派,可真是不虛此行。 第2章 地牢 此時言域站在地牢門口,并未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烏衣侍從,皆垂手斂目。 “開始吧?!毖杂蚵曇衾涞?,根本就沒看一眼這邊的蘇悅。 “是,公子。” 其中一個烏衣侍從走到地牢門口,打開了門,一把將蘇悅拎了出來。 蘇悅痛的齜牙,可她還是想垂死掙扎一番。不為別的,只因她一出牢門,就看見前方審訊犯人的地方,堆滿了花樣繁多的刑具。 說實話,她是有點害怕的。盡管到現(xiàn)在,對眼前這一切都還是不真實的感覺,可昨晚到現(xiàn)在,眼前這少年話語不多,做起事來干脆利落,并且陰晴不定。 萬一惹火了他,皮/rou之苦豈不是跑不掉了。 眼見那烏衣侍從拿了繩索三兩下將蘇悅綁了,然后從那堆刑具里挑出來一根銀針走過來。 霧草!容嬤嬤扎銀針了! “等等!我有話說!”蘇悅大叫,扎銀針可不是好玩的,拼命也要阻止。 那烏衣侍從聽到這話果然住了手,然后轉身去看言域。 言域眉頭緊皺,又往牢門口退兩步。他瞥一眼蘇悅,不耐煩道:“說?!?/br> 看不出來這反派還有潔癖,瞧那嫌棄的小眼神。就這片刻功夫,蘇悅就在腦子里迅速想出了好幾條對付反派有潔癖的辦法。 還不待她逐條分析,“啪”的一聲脆響,蘇悅頓時回了神。 一條鎏金鞭子襲來,揚起的瞬間宛若長蛇直撲而來,地面煙塵四起,鞭尾卷起的勁風插過蘇悅臉頰,片刻,蘇悅就感覺右臉有溫熱的液體蜿蜒而下。 暴躁惡毒的反派啊喂,一言不發(fā)就動手。蘇悅壓下心底怒火,抬起頭,放松道:“你們有什么要問的,我知無不言,絕不隱瞞?!?/br> “問?!蹦沁呇杂驅@邊烏衣侍從道。 那烏衣侍從得了指令,開始對蘇悅盤問: “你叫什么名字?家中還有何人?” 蘇悅有些納悶,怎么是這樣簡單的問題,轉而就明白,他們早已知道自己的來歷,只是出言試探,看看自己會不會說謊。 蘇悅趕緊道:“我叫殷素月,家中還有我娘,她現(xiàn)在在平?jīng)隹だ霞??!?/br> 蘇悅一五一十的回答,這就是殷素月的真實身世。 果然,那烏衣侍從了然,接著往下問:“袁牧云在哪兒?” “我不知道。”蘇悅回答。 眼見那侍從抓住她的手臂就要扎針,蘇悅連忙道:“我一月前跟隨袁少爺去嶺南做客,回來的途中忽然遭遇山賊,然后被綁進山寨,后來我和少爺逃了出來,卻不巧被人發(fā)現(xiàn),一路逃亡,昨晚我受了傷,他去給我尋草藥,就失散了?!?/br> 蘇悅這話說的沒錯,原本書里就是這樣安排殷素月跟隨袁牧云去嶺南做客,第一次見到女主陸環(huán)水,男女主有了青梅竹馬的情意。 回來途中遭遇山賊,殷素月忠心以命相護。 那侍從見蘇悅并未撒謊,便接著詢問:“袁牧云家中還有什么人?” “只有他母親。”蘇悅道。 “還有呢?”那侍從問道。 “沒有了。” “你不老實?!蹦鞘虖淖テ鹛K悅的胳膊,銀針扎了下來。 “啊——”蘇悅疼的直叫喚,霧草!容嬤嬤真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碧K悅一口咬定。就算她知道,她也絕不會說。面前的人可是反派,一心想至袁牧云于死地。反正她現(xiàn)在的模樣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也不會知道太多。至于劇情的內容,打死不能劇透。 又來一針。 蘇悅又痛又氣,短短不到兩天,這喪盡天良的反派就對她作出如此不可饒恕之事。干什么不好,學容嬤嬤扎針! 蘇悅再一想,過不幾日她就要成睜眼瞎子了,現(xiàn)在又被扎針。天!這是紫薇附體了嗎?太可怕了! 蘇悅還在哀嚎,卻聽那侍從“咦”的一聲。顯而易見的疑問分外明顯。 那邊一直站在牢門口的言域也凝目看過來,只見那烏衣侍從手里的銀針之上,先前因為扎了蘇悅一下,有血珠沾染其上,但是不到片刻。 那銀針上鮮紅的血珠一點點變成了烏黑! 蘇悅也看到了。她簡直覺得這比狗血淋頭還不可思議。雖然被扎的很疼,可那血是怎么回事?那不就是自己的血嗎?怎么是黑的? 一瞬間,蘇悅想了很多劇情和有的沒的,但毫無頭緒。她絕對沒有在書里設置這樣的情節(jié)。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一般來說,銀針見血變黑,那不就說明血液有毒嗎? 我這是?中毒了?可也沒感覺有哪里疼啊。 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后面,蘇悅眼睜睜看著那烏衣侍從手里的銀針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慢慢腐蝕! 天哪!她的血真有毒! 顯然這侍從被驚住了,那邊的言域也走了過來。 言域二話不說,就從旁拿起一枚銀針,直接扎進了蘇悅的手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