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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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惜翠未看見的地方,青年的眼神也冷了下來,像一汪冰湖,有冰裂緩緩綻開。 “你不是愛我嗎?” “你還記得?”惜翠下意識地愣住了。 “為何不記得?”他磨蹭著她脖頸,仿佛夢囈般地念道,“你當(dāng)初特地托人將這首詩交予我,不就是想要我記你一輩子嗎?” “故意留下這么一首詩?!背弥渡竦拈g隙,他手腕輕輕一扭,就掙脫了她的手,繼續(xù)往下探去,“想要我余生都負(fù)罪愧疚,將我下半輩子攪得毫無安寧,翠翠,你當(dāng)真狠心?!?/br> 她今日穿了件白玉蘭的裙,腰上細(xì)著紅艷艷的絲絳。 他的手突然在她腰間的裙帶上停了下來,抬眼問,“翠翠,你愛我嗎?” 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個問題,惜翠愣住了。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衛(wèi)檀生竟然像個姑娘一樣,問出這種話。 惜翠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我……” “我愛你。” 她聽到自己這么說,又低下眼。 喉口干澀,吐出的話卻好像堅定地不可動搖的誓言。 惜翠心中莫名地升騰起一陣接一陣的歉意。 她不愛他。 或許也有些好感,但卻談不上愛。惜翠很清楚。如果說非要進(jìn)行比較,她對衛(wèi)檀生的感情還遠(yuǎn)遠(yuǎn)抵不過想要回家的念想。 青年埋首在她頸間。 他看不見她臉上的神情如何,只聽見了她說,“我愛你?!?/br> “我愛你?!?/br> 她是他的。 青年唇角微揚(yáng),渾潤如玉的眼,此刻灼灼似火燒一樣。 心中浮現(xiàn)的是高興?是歡愉? 這是他頭一次這么高興,也是如此心滿意足。這等滿足,他從沒體驗(yàn)過。不過三個字,就好像使得他胸中壓抑著了一整天的怒氣,盡數(shù)宣泄而出。 眼中的冰湖,驀地裂開了。 山湖順著倒掛的飛瀑匯入浩浩蕩蕩的長江,碧波漾漾,滋潤著兩岸的蘭芷青草。 小小的草尖兒冒出了個頭,激蕩得心頭酥麻而柔軟。 衛(wèi)檀生情不自禁地彎著唇角。 “翠翠,”他輕聲道,語氣柔和得連自己都未曾發(fā)覺,“既然愛我,給我罷?!?/br> “等等!”感覺到腰上的裙帶一松,惜翠心中漏了一拍,總算慌了神。急急忙忙喊了一句,差點(diǎn)咬到舌頭。 這小變態(tài)正靜靜地看著她。 惜翠不太敢看他。 屋里炭燒得太暖和,她急得汗都落了下來。 “我……我今天有些不太舒服?!?/br> 說出這話,她自己都覺得沒有說服力。 其實(shí),比起和衛(wèi)檀生親密接觸,她更抗拒的是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人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被她拒絕,他倒沒有生氣。 他支起了胳膊,低頭看著她。 不用衛(wèi)檀生看,惜翠都知道她的臉估計紅得就像個番茄。 “翠翠,我疼?!彼觳惨凰桑瑢⒄麄€人的重量都傾壓在了她身上,鼻尖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她脖頸,仿佛在模仿著交媾,以此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衛(wèi)檀生嗓音好像比火爐都要燙上兩分,他啞著聲,“若今日你不舒服,也無妨?!?/br> “但你幫幫我。” “我漲得疼。” 他壓住了她,一手將她腦袋擺正了,將身下的人制得死死的,另一只手則摸上了自己的褲腰。 青年眉眼盈盈地當(dāng)真像一尊柔美的菩提薩埵像,但手下的動作卻下流至極。 “翠翠?!彼麎旱土松碜?,擠入裙間,沙啞的嗓音像個撒嬌的孩子,只是孩子絕不會如此,“翠翠憐我,幫幫我,疼。” 雖然沒有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但閱片無數(shù)的惜翠,下一秒就察覺出來了他想干什么。 臉上紅得好像能滴血,惜翠放棄了自己的節(jié)cao,沒有動。 就當(dāng)是為以后做準(zhǔn)備了。 裙中燙得像火燒,趾高氣揚(yáng)。 察覺到她的順從后,衛(wèi)檀生滿意地笑了,微露出的森白的牙齒,更像野獸。 “乖。”扶著她腦袋的手,一路往上,落在她發(fā)頂,他摸著她發(fā)頂烏黑的發(fā),恬不知恥地輕聲笑道,“別怕。我就在外面,不亂闖。” 而空下來的那一只手則探入了衣襟中,明目張膽地去做曾經(jīng)在吳府上沒有繼續(xù)的動作。 原來,便是這種感受嗎? 他掌心輕輕摩挲。 身下的人想要往后躲,他牢牢地壓住了,和他強(qiáng)硬的動作不同,小菩薩低下了頭,彎下了眉眼,眼中盛滿了盈盈的笑意。 裙間的細(xì)膩,使得他不自覺地又俯下了身子,脊背微微拱起,腰腹下使了些力氣,輕哼出聲。 “翠翠……” “翠翠……” 枕上散落的烏發(fā),像一匹光潔的綢緞,前前后后來回?fù)u晃,被頂向床頭,又被拖回來,拉出一條墨痕。 倏忽一陣夜風(fēng)吹來,簾外的風(fēng)雨好像更大了些,刮得雨珠斜斜地拍打在窗上。窗下一叢叢的芭蕉被風(fēng)雨打得左右欹斜,庭院中一樹白玉蘭,也吹落了不少花瓣。 晶瑩的雨珠順著潔白的花瓣往下落。 溚溚渧。 窗戶風(fēng)吹開了,雨絲斜斜打進(jìn)屋內(nèi),洇濕了床榻。 惜翠仰著頭,面色通紅地看著床帳頂。 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最后會發(fā)展成這樣。 二十多年的節(jié)cao,一朝崩裂。 耳畔似乎還回響著青年喑啞的嗓音,guntang炙熱,吐息聲是夜雨都擋不住。 床帳打起又放下,屋里的燭火搖曳了兩下。 青年赤著足,披散著烏桕似的墨發(fā),下了床,沒叫任何人,自己去打了盆水,端了進(jìn)來。 “我自己來。”惜翠翻身起床,指尖都在抖,不敢去看裙上的花。 微黃的燭光下,她裙擺上白玉蘭,晶瑩皎潔,栩栩如生,猶如庭院中那一樹被雨打濕的花,雪樣的白。 裙裳好像都含著些旃檀香意。 惜翠面色更紅了一層。 她閉上眼,輕輕吐出一口氣,努力冷靜下來,就是臉上的紅卻是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衛(wèi)檀生似乎沒看出她的尷尬,眉眼彎彎地看著她,“抱歉,翠翠,弄臟了你衣裙?!?/br> 佛珠在燭光下滾了一滾,珠上刻字《心經(jīng)》散發(fā)著瑩瑩的光。 “觀自在菩薩……” “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苦厄……” 佛珠懸掛在他腕上,有種異樣的美。 他端著燭臺走到衣柜前。 翻找中,無意瞥見了當(dāng)初被塞進(jìn)衣柜里的玉樣的小人。 青年握著燭臺的手緊了緊,眼神沉了沉。 貌若好女的臉,一半在燭火中,如菩提薩埵,眉眼瑩潤,唇色丹暉。 一半在黑暗中,又恢復(fù)了餓鬼的本容,欲望猙獰。 餓鬼永遠(yuǎn)不知饑餓,不論吃了多少,喉中猶如火燒,肚中空空如也。 翻出了件舊衣,衛(wèi)檀生拿著衣裳走到床前,溫潤如玉地笑道,“先穿著罷,下次再給你買新裙子?!?/br> 第76章 白玉涼糕 指尖相觸, 燙得嚇人。 惜翠接過裙子, 轉(zhuǎn)回了屏風(fēng)后。 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不能穿了, 裙擺的白玉蘭嬌艷欲滴,洇出了水樣的痕。好像一盞盞花樣的酒盞,蘊(yùn)著些乳白色的瓊漿。 空中的旃檀香氣更濃。 惜翠盯著白玉蘭看了一會兒,還是覺得臉上燒得慌,不敢再多看,將緊貼在肌膚上的裙子脫下,趕緊換上了衛(wèi)檀生拿給她的那件。 當(dāng)初洞房時,不是沒隔著一面素屏看見過這綽綽人影。 可是, 今天再看來,心態(tài)卻好像起了變化,很難不往其他地方去想。 掐緊了佛珠, 青年喉口滾動了兩下。 回想剛剛的感受,肌膚上好像滾過觸電似的奇異的酥癢,連帶著心底也蕩起一陣癢意。 不夠, 還不夠, 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