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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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有許多困惑?!毙l(wèi)檀生道,“但是現在還不是談話的時候,等回到京城,養(yǎng)好了傷后再說也不遲?!?/br> 惜翠略感納悶,她還是覺得這小變態(tài)好像有什么變化,但究竟什么變化,她卻是看不出來。 能這么輕松地就蒙混過關,就已經夠出乎她的意料了,目前而言,她也沒那么多精力給自己沒事找事干。 衛(wèi)檀生不追問,她就當不知道。 屋里又陷入了一片古怪的寂靜中,衛(wèi)檀生不說話,只望著她看,看得惜翠頭皮發(fā)麻,渾身都不自在,只好匆匆忙忙將眼低下。 無意一瞥,卻瞥見了衛(wèi)檀生手背上透出了血色的繃帶。 “你的手?”抓住一個話題,惜翠表露出了自己的關心。 “無事。”衛(wèi)檀生低頭看了一眼,抬頭笑道,“已經處理過了?!?/br> 惜翠:“……” 這細布裹得亂七八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好處理過的樣子。 看著——怪可憐的。 想到這傷是為了護著她腦袋才刮蹭成這幅模樣的,惜翠抿起唇角,伸出手,“我來?!?/br> 青年訝異地看向她。 “我?guī)湍阒匦鹿幌?。”惜翠無奈。 纖長而白皙的手指聽話地放在了她的手心。 涼得就像冰一樣。 惜翠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拎起布頭,一圈一圈,繞著揭了下來。 “如果弄疼你了,你就直說?!毕Т鋰诟赖?。 “好?!鄙ひ舫龊跻饬系販厝?。 她不是大夫,畢竟也不會處理傷口,只能盡量避免接觸衛(wèi)檀生的傷,將細布纏好,系上一個蝴蝶結,確保不會散開。 至于衛(wèi)檀生落在她發(fā)頂的視線,她就裝作沒有看見。 “好了?!?/br> “多謝?!毙l(wèi)檀生收回手,新奇地看了眼自己手背上的蝴蝶結,眉眼彎彎地笑道,“翠翠?!?/br> 她媽都沒這么叫過她。 看著自己的成果,惜翠微窘。 = 向衛(wèi)檀生解釋過后,再到高騫那兒就容易許多。 將應付衛(wèi)檀生的說辭,大致向高騫說了一遍,高騫顧忌到她的病體,沒有多問,反倒是安慰了她兩句,叫她好好休息。 在客棧中修整了一天,隊伍回到了京城。 沒想到剛回到京城,惜翠就病倒了。 一個健康的成年女性,在雪地里這么一番折騰也要病倒,更遑論她本身就是個藥罐子。 回到衛(wèi)家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衛(wèi)檀生又是怎么向衛(wèi)宗林和衛(wèi)楊氏交代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這一病來勢兇猛,本來喉嚨只有點疼,而現在疼得她幾乎說不出來話,一咽口水就像一場災難。鼻塞、咽痛、頭痛,流鼻涕,無一幸免,躺在床上,某一瞬間,她幾乎覺得自己又要領取一份熱乎乎的便當,讀檔重來。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端來了藥,溫聲道,“乖,張嘴。” “翠翠?” 雖然對這惡心的中藥十分唾棄,但為了保住自己一條狗命,惜翠還是嫌棄地張開了嘴,由人喂著,全都吞了下去。 那人,或許是珊瑚,也或許是海棠,幫她擦了擦唇邊的藥漬,又幫她調轉了軟枕,好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喝完藥,她再一次睡了過去。 而端著藥碗的青年,則輕輕地將藥碗擱在高凳上,沒弄出一點兒聲響。 沒有離開,衛(wèi)檀生坐了下來,紺青色的眼,看著窩在被褥中的少女。 還沒好全丑陋的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蒼白中透著不正常的嫣紅,比胭脂都要紅,像傍晚艷色的斜陽。 失去了血色的唇瓣似乎還停留著些許的藥味。 她是他的。 他低頭湊近了些,細細地嗅了嗅。指尖順著臉頰落下,按在唇上,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低聲道,“翠翠?!?/br> “乖?!?/br> “張嘴?!?/br> 一字一頓,纏綿悱惻,像餓鬼的低語。 病中的少女不疑有他,張開了嘴。 他真正地如同餓鬼一樣,眸中流轉著異光,將她口中的柔軟叼入了自己口中。 她是他的。 在她愿意與他一起死,在她說出那話的時候,她就別想反悔了。 對他來說,僅僅這么點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只有占有得更多,他才更滿足,才更安心。 餓鬼常陷于饑渴之苦惱,若偶爾獲食,于將食時,又化作火焰,無法下咽。 衛(wèi)檀生眼神暗沉,呼吸急促,攫取著她口中的全部,舌尖一卷,全都吞吃入腹,昏睡中喘不過氣,她下意識地想往后躲,他緊緊按住她的后腦,不讓她逃。 他生顫抖著,唇齒間因為興奮,溢出曖昧的呻吟,那是殺戮也無法帶給他的歡愉。 原來曾經厭惡的事,倒也有如此樂趣。 還想要更多,心頭的焦躁這么告訴他,只有更多的,才能滿足他。 但還不是現在。 和旁人忌諱疾病不同,他不討厭“病”,甚至喜歡極了,像枯骨中生出的花。病中的人,垂死的模樣,美得令他驚嘆。 衛(wèi)檀生抽回身,舔去唇角的銀絲濕意,若無其事地替她掖好被角,摸了摸她的發(fā)頂。 不過現在他更想她早點好起來。 眼下這幅模樣,美則美矣,卻太過無趣。出錯了,請刷新重試 第70章 連朔 三少夫人病了。 聽聞郎主安排郎君去了趟懷州談生意, 才走到一半,不知為何又回了京,回來后不久,少夫人就一病不起。 少夫人一病病得兇險,藥湯灌下去,不見起色。 凡是見過少夫人面的丫鬟們, 這會兒都不由得暗暗忖度, 如此病弱的夫人, 也不知能不能捱過這一次, 這才嫁過來沒多久, 若是捱不過去,喜事恐怕就要變成喪事了。 “誒,貝葉你不是見過少夫人嗎?”正八卦間, 有個小丫鬟隨口問了一句,眼睛里閃動些看熱鬧的光芒。 誰不知道在少夫人病著的當口, 有人心思正熱絡著呢。 她心下嗤笑,望向貝葉的目光卻如常。 在小丫鬟的注目下,樣貌清麗的女人拎起食盒, 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管好你自己得嘴, 主子的事少在這兒嚼舌根。” 言罷,提起食盒轉身就走, 只剩下一抹裊娜的身影。 小丫鬟臉色頓時一變, 待她走遠了, 不滿地啐了一口,“裝什么呢,你有幾條尾巴真當我還不知道了?” “誰不知道,這府上就你巴巴地盼著夫人……” 巴巴地盼著夫人的死…… 這話太過冒犯,剛吐露出一半又匆匆忙忙地咽了回去,小丫鬟左顧右盼地留意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兒才拍著心口,吐出一口氣。 想想還是氣得慌,往地上又啐了一口。 拎著食盒走在路上,貝葉低著頭細思。 這幾天府上誰都不高興,郎主與娘子也沒往日和善了,尤其是大少夫人,前幾天撞見她,失魂落魄,一驚一乍得像鬼。 也不知郎君與少夫人這趟出去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少夫人這一病,院子里也沉悶得緊,人人做事都憋著一口氣,像是怕驚動了病榻上那人。連平常愛俏的幾個小丫鬟也不打扮了。 想到這兒,貝葉心中一動,步子一轉,端著食盒往屋里走。 屋里沒人,她快步走到自己床邊,從枕頭下翻出個妝奩,指尖在口脂上挑了一丁點,對著鏡子抿了抿,用紙輕輕地揩了點,又細細地抿了抿,直到唇上那抹紅顯得自然了些,才理了理發(fā)絲。 將妝奩一合,塞到枕頭底下,又端起食盒,這才低著眉眼,匆匆去了。 少夫人雖然還在病中,但飯總是要送過去。 這一病,大夫人重視得緊,特別吩咐廚下熬了藥粥,女人懨懨的,粥怎么送過去基本上就是怎么拿回來。 她們只管送到,至于夫人吃不吃這就不關她們這些下人的事了。其他怎么想她的,確實沒想錯,倘若她一病不起,這才正合她的意。 拎著裝滿了粥的食盒,剛進院正好撞上了一人,貝葉忙往后退了一步,待看清來人,心中不免砰砰地跳。 “郎君。” 眼前這個容貌甚美,男人除了素有小菩薩之稱的衛(wèi)家三郎還有誰。 “是你。”衛(wèi)檀生微微側頭。 貝葉抬起臉,提起食盒,溫馴地道,“婢子來給夫人送膳食?!?/br> 眼前的男人美得像團松林中的晨霧,叫人琢磨不透。又像玉一樣,溫潤中透著些艷色。 雖然已經在郎君身邊伺候了好幾年,但每每瞧見,貝葉還是不敢細看。 郎君……和往常似乎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