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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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溫暖追問。 聞言,裴昭低頭。 更何況他還要攢下銀子,以后回京城! 他是這大慶的太子,以后還會是這天下之主,總不能因為小小的害怕一直縮在這宋家村,永遠(yuǎn)都不回去,他的母后還在等著他,等著他給她去搶去爭,溫暖也在等他,他以后是要給她這世間最好的一切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偷偷摸摸地攢下雞蛋,看著她吃得開心的小模樣,他想要她以后不管想吃什么,想用什么,想穿什么,都能立馬心想事成。 想到這里,裴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名為野心的光芒。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么他的母后以往總是略顯失望地看他,說他太過仁厚,以后不一定是好事的原因了。 只因為他的母后沒在她的太子眼中看到跟她一樣的野心! “沒什么……”裴昭笑著點了下她的小鼻子,“我就想著,我的阿暖這么饞嘴,以后要是不攢點銀子,多買點好吃的哄她,她說不定啊,很快就會變心了,不喜歡阿昭哥哥了,到時候我可就難過了……” 一聽他這么說,溫暖立馬就皺了下鼻子,“才不會,阿暖會一直一直喜歡阿昭哥哥,只喜歡阿昭哥哥,永遠(yuǎn)都不會變心的!” 聽到她這么說話,裴昭的心里暖了暖,一下就將她抱得更緊了。 請一定要記得你說的話啊…… 而接下來的日子,溫暖便日日跟著裴昭去李大夫的院子里報道,他讀書,她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yīng),眼看著那李大夫叫裴昭一遍一遍地背著同樣的內(nèi)容,她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為什么總要背同樣的東西?難道讀書就是這樣?一點意思也沒有……” 聽他這么說,李大夫差點沒被她氣笑了,“你這小丫頭,話說得簡單,天底下哪個書生不是這般讀書的?正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br> “可是那點東西隨便一背就背下來了,干嘛要背那么多遍?” “隨便一背?你倒是隨便一背給我看看???”李大夫想看她笑話。 見狀,溫暖一臉不在意,便將剛剛裴昭背誦的書冊一字不漏地在李大夫的面前重復(fù)了遍,然后成功地看見對方本來半瞇著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隨后手哆嗦地就取來了另外一本,在溫暖面前讀了一遍,就叫她重復(fù)。 見狀,裴昭驚了下,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見小丫頭果然又將剛剛李老先生的話一字一句地重復(fù)了出來。 看她這樣,連裴昭都長大了嘴巴看她。 李大夫更是激動地渾身都哆嗦了起來,“奇才啊,奇才,沒想到老夫有朝一日也能看見這樣過目不忘的奇才,真是可惜了……” 老人咂摸了下嘴,無他,溫暖是個女子,可不就是可惜了嗎? 但他看了看小丫頭那雙烏黑發(fā)亮的眼睛,沉吟了許久,便大手一揮,教了。 管他呢,他半截身子都快要進(jìn)土了,教,教,教,兩個一起教了!不僅書教了,連醫(yī)術(shù)也教了,這樣他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于是,溫暖就開始了跟著裴昭一起讀書的日子。 只不過比起那些枯燥無味,看了一眼就能記住的書冊,她更喜歡李大夫的那些醫(yī)書,書上記載的那些草藥,在現(xiàn)實都能見到活的,幾乎是瞬間就吊起了她的興趣。 跟溫暖不同,到底來自皇室,裴昭于書本,甚至于謀略方面,簡直就是一竅通,竅竅通,常能舉一反三,很快李大夫整個人都被他刺激得大嘆后繼有人,還背著他們兩個哭了好幾回,也是可愛的不行了。 而讀書之余,溫暖則跟著裴昭山上水里的跑,采摘各種藥材,再將它們在李大夫的院子炮制好,就送去鎮(zhèn)上的醫(yī)館換錢。 這樣,冬去春來,很快四年的時光就這么的過去了。 “阿昭哥哥?” 這一日,裴昭正在李大夫家窗戶前,寫著大字,便看見溫暖嬌俏的小臉從窗戶后露了出來。 頓時,裴昭的手一抖,便在紙上落了個墨點。 見狀,裴昭根本就沒理會這幅已經(jīng)被他毀了的字,抬頭就笑著朝溫暖看了過去,眉頭就皺了起來,“怎的臉凍得這般紅?明知道外頭冷,就應(yīng)該多穿點衣裳再出來!” “我已經(jīng)穿了好多了,不信你摸摸……”說著話,溫暖就將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冰手,出其不意地往裴昭的臉上冰去。 一感受到那雙小手上傳來的冰涼,裴昭并沒有做出任何閃躲的動作,反而抬起自己的手就蓋上了溫暖的,然后輕輕取了下來,就握在手心里呵了口熱氣。 “手太冰了,這樣暖和點了嗎?” 呵完氣,裴昭抬起頭來認(rèn)真地看著她。 看著面前這樣格外英挺俊俏的臉龐,手還被對方緊緊握著,難得的,溫暖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下,剛想將自己的雙手收回來,卻感覺一下就被對方握得更緊了。 當(dāng)即她的臉就紅的更厲害了,看著就像是要滴出血來了一樣。 見她這樣,裴昭也知道不能太cao之過急,于是就輕輕放了她的手,在后面溫和地說道,“你現(xiàn)在過來是不是喊我一起去鎮(zhèn)上?” “嗯!” 溫暖點了點頭,等臉上的熱度下去了,“今天該送藥材去鎮(zhèn)上了,而且老師的護(hù)膝也破了,我需要給他買點棉花,買點布,再給他縫一個,他的腿一到冬日就疼得厲害……” “嗯,好,你等我洗洗手!” “嗯……” 溫暖又點了下頭,但始終都沒抬頭看他。 一看溫暖這樣子,裴昭便想起最近兩年,對方依舊很久很久沒有說要嫁給他,喜歡他的話了,小時候不懂事,還喜歡將這些話掛在嘴邊,現(xiàn)在越來越大,懂得越來越多,她也學(xué)會害羞了。 “哦對了,我聽說鎮(zhèn)上今天好像還有集會……” “真的?”溫暖猛地轉(zhuǎn)過頭來,一臉驚喜,“那阿昭哥哥你快點啊,洗個手怎么還這么慢???快點快點,再晚點我怕集會散了,冰糖葫蘆也沒有了!” 說著她就要伸手來拉裴昭的衣袖。 看她這樣,裴昭又笑了笑。 還是他的阿暖…… 而等溫暖拉著裴昭出去了,就發(fā)現(xiàn)一個身穿一套紅衣小襖的小姑娘正朝他們走來,一看見他們,眼睛便刷的一下就睜大了。 “阿……宋家哥哥……”小姑娘的阿昭哥哥明明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這才想起沒多久前,那個俊秀的少年還特意找到她,無比認(rèn)真地跟她交代了,阿昭哥哥這個稱呼請她不要再喊了,說是只允許宋家阿暖喊。 想到這里,紅衣小姑娘便難受了下,但想起接下來的事情就又打起精神來了,“宋家哥哥,我聽說你今日也是要去鎮(zhèn)上的,我爹爹的牛車已經(jīng)再等著你了,我是特意過來叫你的!” 一看見她一雙眼睛都快要粘到裴昭的身上了,溫暖頓時就轉(zhuǎn)頭朝身旁的裴昭看去,眼睛瞪得老大,里頭明晃晃地寫著:別理她。 是的,現(xiàn)在的裴昭越長越大,臉也越來越好看,更何況在外面的人看來他還在跟著李大夫?qū)W醫(yī),就上次還在村里救回來了一個吃東西中了毒的小孩,不僅一下子就走入了村子里的人眼中,更走進(jìn)了那些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的心中。 畢竟裴昭這副皮相長得實在是太好了,就是村子里一向長相出色的溫暖哥哥宋青山和顧長云都沒他長得好。 雖然裴昭從不跟那些人交往,但還是叫溫暖跟他生了不小的氣,后來被他哄好了,她就看這些喜歡瞅著裴昭不放的女孩子們各種不順眼了。 這溫暖一不順眼,裴昭自然也不會跟別人熟絡(luò),便對著面前眼巴巴看著他的小丫頭說道,“抱歉,我已經(jīng)跟村東頭的王九叔約好了。” 說完,就拉住了驚訝得瞪大眼睛的溫暖的小手,就目不斜視地往前走了去。 徒留人家小姑娘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們,露出一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的架勢來。 看她這樣,溫暖哪里還顧得上驚訝,立馬就高興地朝人家露出了個示威的小表情來。 看著溫暖這樣,裴昭這才笑出聲來,直笑得她臉慢慢就紅了,就是上了牛車都沒有再理會他。 可等到了縣城,她就一下子就忘了自己還在生氣這回事了,立馬就拉著裴昭左逛右逛了起來,一路上,笑聲根本就沒斷過,一張小嘴更是被那冰糖葫蘆染得通紅。 看她那樣,裴昭的嘴角也跟著就這么揚了起來。 可逛著逛著,兩人才感覺城內(nèi)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好像……好像過于緊張了些…… “哎,真的假的???要經(jīng)過我們縣城嗎?” “真的真的,聽說鎮(zhèn)國大將軍在邊疆打贏仗了,將那群突厥人全都打得縮回去了,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回京復(fù)命呢,正正好就經(jīng)過我們鎮(zhèn)子……” “哇,真不愧是鎮(zhèn)國將軍?。〈蛩滥菐吞鞖⒌耐回嗜?!” “也不知道鎮(zhèn)國將軍是個什么樣子?知道將軍大人什么時候過來嗎?” “嗯,好像是傍晚,我也不太曉得……” …… 一聽到這樣對話,溫暖便瞬間就感覺身旁本來還笑著的少年,整個人徒然繃緊,旋即便猛地轉(zhuǎn)頭朝一旁聊天的兩人看了過去。 一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溫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便看見裴昭又立馬收回了眼神,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然后如同游魂一般往前走去。 溫暖連忙跟上,心里卻輕輕地嘆了一聲。 鎮(zhèn)國將軍,衛(wèi)巡,正是當(dāng)今皇后的親哥哥,裴昭的親舅舅。 原劇情當(dāng)中,裴昭也不是沒遇到過衛(wèi)巡,只不過當(dāng)時他被宋沈氏打得爬不起來,等收到消息,拖著傷體趕過去的時候,衛(wèi)巡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就這樣又硬生生地耽誤了幾年。 誰也不知道當(dāng)時的裴昭心里到底有多絕望…… 等裴昭后來回去的時候,衛(wèi)巡早已經(jīng)被自家妹子勸著站在了裴昭的弟弟那邊了。 所以,現(xiàn)在衛(wèi)巡要來了,裴昭跟李老先生也學(xué)的差不多了,她的大伯娘前幾日也確定是懷上了,不用猜,這胎是個兒子。 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的完美,裴昭該離開了。 現(xiàn)在不離開,以后再回去,搶起東西來就困難得多的多了,甚至日日都要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 溫暖沉默地跟在了裴昭的身后。 眼看著他一直走到了城外的小河邊上,岸邊的垂柳,此時的葉子早已全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 看著流淌著的河水,蕭瑟的河岸,許久,裴昭才深深地吐出了口氣,旋即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仿若春花一樣的小姑娘,忽然就笑了笑,就朝她招了招手。 溫暖笑著就撲了過去。 裴昭將她緊緊抱進(jìn)了懷中,一直不停地摸著她的頭發(fā)。 很久才啞著嗓子說道,“你收了我的佛珠,說要做我娘子的,你還記得嗎?” “嗯……” 溫暖點了點頭。 “那么為了交換,你也把隨身的玉佩給了我好不好?我們……我們這樣就算訂了親了,以后……以后你都不可以嫁給別的人了,我也不會再娶別的人,終此一生,我裴昭的妻子都會只是宋家溫暖一人。” 聞言,溫暖抬頭看他,然后微微彎了下嘴角。 “好。” 她低聲應(yīng)道。 傍晚,溫暖捏著胸口的佛珠,靠在牛車上,看著遠(yuǎn)處的落日,嘴角一直翹得高高的。 另一頭,裴昭站在大軍營帳之前,高高舉起自己的玉佩。 “大慶太子,裴昭,求見我的舅舅,鎮(zhèn)國將軍,衛(wèi)巡!”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太子要回去了,應(yīng)該不會虐,因為我要給阿昭哥哥開金手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