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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只見女人進入電梯之后,并沒有去按任何樓層,而是直接湊到了電梯的最內側,面朝著最內側的轎廂內壁,以一個立正的姿勢矗立了十多秒的時間。站著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在仔細轎廂內掛的廣告牌一樣,只是那姿勢看上去太過嚴謹,即便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也不應當是這樣的姿勢,最奇怪的還在于正常人坐電梯,一般都是面朝著電梯門的方向,而此刻電梯里就只有這個女人一個人,她卻偏偏背對著電梯門。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電梯外的那個男人,不知道為什么,竟然開始翩翩起舞。

    是的,我必須用翩翩起舞這個詞,才能夠形容他那時候婀娜的身段。雖然看上去很是僵硬,應該不是一個平常會跳舞的人,而這樣的舞蹈我完全看不出是什么套路,就感覺此人身上沒有骨頭,整個身體就是一個空皮囊,正在隨風飛舞一樣。

    很像是我在那種商場門口,看到打折促銷為了吸引路人的鼓風機充氣人。

    但是從電梯里的監(jiān)控透過電梯門看出去,卻能夠清楚地看到此刻這個男人的表情,和女人的表情幾乎一致,繃著臉,面無表情。

    男人在那里忘我地舞動著,而十幾秒之后,女人卻突然轉身,走到電梯門口,面朝著正在胡亂跳舞的男人,但由于女人所站的位置,恰好在電梯門的地方,并且伸出一只手扶著電梯門,通常這樣的狀態(tài)之下,電梯門因為有阻礙物的感應,會無法關閉上。緊接著那個女人開始出現(xiàn)有些慌張的表情,她開始左顧右盼,好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朝著電梯口追了過來,讓她非常害怕一般,接著她將頭伸出電梯門,快速地左右看了一下,接著將腦袋縮了回來,躲在電梯轎廂之內。

    我總覺得這一幕似乎有點眼熟,卻一時之間沒能夠想起,曾經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一幕。

    緊接著,女人的動作開始變得更加古怪,她就好像是在跟電梯外跳舞的男人爭執(zhí)著什么一樣,雙手不斷地做動作,好像是在說這個也不行,那個也沒辦法之內的話,而讓我吃驚的是,這個女人的雙腳,在此刻變成了腳尖對腳尖的姿勢,她正在好似講道理般揮舞著的手,也呈現(xiàn)出雞爪狀。

    于是我終于想起來了,這一幕我的確見過,并且就是在不久之前。

    一個華裔女孩在美國住酒店,就被酒店的監(jiān)控拍攝到了她在電梯口的古怪舉動,她也是手這樣揮舞著,腳也扭曲著,并且非常警覺,就好像在躲避著什么。而在這一段監(jiān)控之后,女孩就失蹤了。

    我開始有點害怕,一方面是因為當時我看到那段華裔女孩的視頻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在全世界范圍內被廣泛議論了,理智一點的人說她可能是磕了藥,導致神志不清產生了幻覺。不理智的人則說她是遇上了妖魔鬼怪,被迷了心智,或者是被什么惡鬼給附了身,才會讓身體出現(xiàn)這樣不合常理地扭曲。

    另一方面則比較簡單了,就是當我回想起當初看到的那個視頻畫面之后,迅速對應到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我這才驚覺,這兩人的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頓時,我一陣雞皮疙瘩冒了滿身,轉頭看馬天才的時候,他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狀,而楊洪軍則滿臉嚴肅,甚至還有點焦慮。

    我沒敢胡說,繼續(xù)看那段視頻。只見那女人在不斷揮舞著手的時候,電梯門外的那個男人依舊在扭動著身子。緊接著,女人停止了這些動作,徑直走出了電梯門,然后朝左拐去,接著電梯門關閉,又變成了一片漆黑。畫面漆黑的同時,我就開始觀察走廊里那個監(jiān)控拍到的畫面。只見女人出了電梯門先左拐了一次,幾步后再左拐了一次,就看不見人了,好像是進了應急樓梯或是別的地方。

    而男人在女人離開后繼續(xù)舞動了十秒鐘左右,最后一個結束的動作,是他側身半躺在地面上,雙腳剪刀狀交叉,好像一個女人一般,雙手手掌打開,掌心合攏,高舉過頭頂,然后打開手掌和手指,做了一個好像是“開花”的動作。

    這個動作停頓了數(shù)秒鐘,男人好像沒事一樣站起身來,轉身朝著最早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那個方向走了過來,看上去似乎是要回房間,很快就消失在了監(jiān)控畫面中。

    我注意到當他回頭朝著房間走的時候,表情木訥,眼神渙散,這期間甚至都沒有眨過一次眼睛。一個正常人的眨眼是無需下意識去做的,每隔幾秒鐘甚至更短,就會眨眼一次,這個動作是神經自主控制的,根本不會進入我們的記憶當中。所以我們每個人都會眨眼,卻更多的時候,忘記了我們會眨眼的這件事。

    看到畫面里沒有人了,馬天才正打算把平板電腦遞還給楊洪軍,楊洪軍卻說道:“你們倆別著急,接著看下去?!蔽倚南腚y道還有什么更古怪的事嗎?于是繼續(xù)看。大約三十多秒之后,男人的腦袋瓜子又一次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他仍舊和先前一般,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他身上除了一條褲衩之外,什么都沒穿,反而是腳上穿著一雙男士皮鞋,卻沒穿襪子。他就這么癡癡地走到電梯口附近,當我正打算把視線轉移到電梯監(jiān)控這一側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沒有去按電梯按鈕,而是一個轉身,也鉆進了那個不知道是應急出口還是什么地方的空間里。

    又過了幾秒,視頻結束了,播放器自動退出。

    這下可以把平板電腦還給楊洪軍了,但是我和馬天才卻誰都沒動,手里還拿著那個已經完成播放使命的平板電腦。馬天才半張著嘴,滿臉全都是詫異,還有驚嚇與不解,他怔了好半天才開口問楊洪軍說:“楊警官,這…這怎么回事兒?。课以趺从X得看上去跟鬼打墻似的?”

    鬼打墻,是指那種突然之間迷失方向,同時也迷失自我的現(xiàn)象,最常見的表現(xiàn)就是一個走了千百回的路,突然不認識了。醫(yī)學上對于這種現(xiàn)象的解釋,是指人在某種意識狀態(tài)之下,行走的速度并不是日常的速度,沒有形成習慣,于是會造成一個雙腳的誤差,這種誤差可能會導致腦子產生一種模糊混沌的狀態(tài),以至于原地打轉。由于我從未親自遇到過,倒是沒什么體會。

    不過這女人跟男人同時遇到“鬼打墻”,這不太現(xiàn)實吧?再說了,我看他們倆動作連貫,好像練習過很多次一般,什么樣的鬼打墻能把人打成這樣?

    難不成還真是兩個癮君子,在房間里興奮了磕了藥,于是產生了強烈的幻覺?

    第43章 推測

    我剛打算把我猜測說出來,但立刻忍住了,因為我也覺得有些荒唐。即便是二人磕了藥,男的我尚且可以勉強關聯(lián)上,但那個女人呢?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和那個失蹤的華裔女孩幾乎一樣的神情跟動作?難不成兩人正在過足癮的時候,一時興起,聊起了這個華裔女孩的詭異事件,于是在腦子里形成了潛意識,產生了模仿行為嗎?

    不是沒有可能,但這個可能性極其渺茫。

    楊洪軍從我們手上接過平板電腦,放在桌上,然后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問道:“你們二位,除了鬼打墻這樣的說法之外,還有什么別的看法嗎?這一幕難道沒讓你們聯(lián)想起什么嗎?”楊洪軍此話說完,眼神卻看著我的方向。

    于是我說道:“楊警官,我相信你肯定是想到了,這視頻里尤其是女人的表現(xiàn),和早前那個華裔女孩的視頻非常相似…”我話還沒說完,楊洪軍立馬接過我的話說道:“不是非常相似,是幾乎一模一樣?!?/br>
    他頓了頓說:“當這段錄像傳到我這里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察覺了這個現(xiàn)象,于是到網上去搜索了一下那個華裔女孩案件的前后詳細經過,不過仍舊沒有結論,感覺這樣的巧合應當是人為的,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去做下的?!?/br>
    楊洪軍說道:“網絡上對于華裔女孩的這件事關注度非常高,而當中大多都是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這些猜測當中,甚至有很多更偏向于靈異現(xiàn)象?!?/br>
    作為一個警察,應該是不允許相信靈異現(xiàn)象這樣的事情存在的。于是我微微有些疑惑,難道說這楊洪軍當了二十幾年警察,覺悟反而越來越低了?他既然這么說,那則說明他至少曾經朝著這個方向去思考和論證過。以一個警察的身份去思考這些,好像還是有些對不起國家和警隊的培養(yǎng)啊。

    果然楊洪軍說:“既然是調查,我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即便是看上去很荒唐的理由。于是我專門詢問了我的一個朋友?!币贿呎f,他一邊按下了桌面上的服務鈴,然后接著說道:“這家酒吧的老板,就是對這些內容比較了解的一個人?!?/br>
    果然我剛剛在那個老板給我端來西瓜汁的時候,我的觀察還是比較準確的,此人屬于看上去雖然算是比較旺財?shù)臉幼?,但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在之前就是從事那種見不得光的職業(yè)的,起初我還在猜他會不會是曾經犯罪被楊洪軍給抓了,勞改幾年之后改邪歸正,于是出來重新做人,順便和楊洪軍做起了朋友。

    很快那個老板就又來了我們的包房,打開門就問道:“怎么了楊警官,還是下面的歌手太吵了嗎?”看樣子楊洪軍在我來之前跟這個老板打過招呼,我們包房按鈴的話不要派服務員來,要他親自來,如此說來此人和楊洪軍之間,應當算是有比較深的交情。

    楊洪軍搖搖頭說:“不是的老弟,叫你上來,是希望你把先前你私下里跟我說的那些話,再給我這兩位弟兄說一次?!蹦抢习逡汇叮缓蟮吐暅惖綏詈檐姸呎f:“你說的是早前你給我看的那段視頻的事兒嗎?”楊洪軍說:“那不然還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你的看法就行,今天我不是在執(zhí)行公務,不會為難你的!”

    那老板望了我和馬天才一眼,大概看上去我們倆都一臉懵逼狀,他竟然不知道從哪里開口。于是楊洪軍說道:“讓你說你就說,這兩位弟兄都是我信得過的自己人。你要是不說的話,從明天開始,逢一三五我讓消防來查你,逢二六就讓環(huán)保來查你,讓你生意都做不清凈!”

    盡管楊洪軍是在威脅這位老板,但語氣還是很輕松的,聽上去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而馬天才卻在此刻不識趣地問道:“那禮拜六禮拜天咋辦?”我白了他一眼說:“事業(yè)單位,周末不上班…”

    那老板在楊洪軍身邊坐下,然后對我們說道:“那就…獻丑了?!闭f完他就滔滔不絕起來,例舉了很多例子出來,其中大多聽上去很是玄乎,我不太懂,但又覺得他說得似乎又有道理。不難看出,此人是一個有著獨特信仰的人,起碼他是不相信馬列主義唯物論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其中倒是有些內容引發(fā)了我的興趣。

    他首先說道的就是酒店這樣的環(huán)境,和我們的家庭不同,酒店是提供給那些短期停留的旅人的,這些人大多家不在本地,或者出差到了這里,所以酒店里雖然設備比較齊全,但若非那種高級酒店,一般是不會安放灶臺的。

    他說,如果沒有灶臺,那就意味著沒有灶王爺。而這灶王爺,恰恰是一屋之主神,主神沒有了,旅客又不懂得跟副神打打照面,也就讓這間屋子在他居住的這段日子里,成了一個沒有被“神仙”庇護的場所。

    再者,酒店這種地方人來人往,何止是人,就連那些“孤魂野鬼”也會時不時往里鉆。大多數(shù)時候稍作停留就會離開,但的確有極個別的,覺得這床不錯,這馬桶挺帶勁的之類,于是就在那屋子里留了下來。在下一個住客進入之前,它就會覺得這里是它自己的地盤,旅客住進來,反倒是客了。而很多人沒有那種第一次進入酒店房間先在門外敲門以示眾生的行為,于是當他進入之后,就會對那些“鬼魂”,造成一個“我是客人你是主人”的意思,喧賓奪主,后果也就不難想象了。

    第三,酒店每層樓有那么多房間,可一般來講有幾個房間是絕非這位老板的選擇范圍,一是正對電梯口樓梯口,二就是在走廊通道的頭或者尾。這位老板認為,這樣的房間,很容易被那些亂轉的家伙一不留神就進入了,因為順道嘛,而頭尾則是因為萬一那些“鬼怪”飄飄蕩蕩,走到盡頭發(fā)現(xiàn)沒路,想要轉彎卻沒注意就直接拐盡頭的房間里去了。

    說到此處的時候,這位酒吧老板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二位不知道察覺了沒有,這視頻里兩個出事的當事人,首先肯定是住在通道末端的房間,開始出現(xiàn)異常表現(xiàn),就是在電梯口。如果他們連末房都住了,自然也不會進屋前先敲門,更不會進屋后拜拜神了?!?/br>
    說罷他雙手一攤,表示就這么簡單。我雖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也思路清晰,但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擺明了就認為這視頻上的古怪現(xiàn)象,就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因“鬼怪”而引起的事件一般。

    坦率地說,我并不相信鬼。但必須承認的是,我又非常害怕“鬼”。我至始至終都沒想明白,我堂堂七尺男兒,人高馬大還有胸毛,為什么會害怕一個我壓根不相信存在過的東西。鑒于對這位老板過往職業(yè)的尊重,我也沒有多質疑什么,畢竟非親非故,他實在犯不著請了我們喝飲料還專門來忽悠我們一番。

    這位老板說完,翹著二郎腿坐著,似乎是在等著我和馬天才的反應。而我和馬天才都沒有說話,馬天才是怎么想的我無從得知,就我個人而言,倒并非完全不能接受這位老板的推測,可是要我就這么接受,我還是難以做到。最離譜的是,這位老板竟然還跟我們說,這件事警察是解決不了的,就算是找到了失蹤者,也找不出此二人失蹤的真實原因,他甚至當著我和馬天才的面,建議楊洪軍到當?shù)厝フ乙粋€懂玄術的師父,用驅邪抓鬼的方式,來幫助解決。

    楊洪軍笑了笑,指著我說道:“這位小兄弟,就是一個懂得玄術的人,但是他不是你們這種玄術,人家是摸骨的。”楊洪軍這么一說,這位老板突然肅然起敬,站起身來與我握手,嘴里一直說道:“哎呀,真是失敬失敬,我一向敬重懂得摸骨的人,想當年我年紀小,在火車上就遇到過一個摸骨的老瞎子,剛一遇到我就想摸我,我還以為他耍流氓呢哈哈哈…”

    楊洪軍在一邊打斷了他說道:“行了行了,你那點事我都聽了一千八百四十九遍了,你先忙去吧,給我們把門兒關上?!?/br>
    那老板笑著說:“那行,你們聊,有事叫我,飲料不夠了只管點,今天全部免單!”說完他就離開了。楊洪軍在門關上之后問我們:“剛才這老板說的那幾種情況,你們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

    于是我搖搖頭,馬天才卻一直在點頭。我沒等馬天才開口說話,搶先說道:“楊警官,剛才那位老板說的,不是沒道理,咱們國家也一直有這行人的存在,只是我覺得現(xiàn)在考慮這種方式,還為時尚早,等到理性的路子咱們走不通,再來尋找一種非理性的手段作為輔助,這才應當是正確的順序?!?/br>
    見我搶先說出了口,馬天才或許也有自己的看法,不過大概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于是也跟著點了點頭。

    楊洪軍說道:“那好,咱們就從理性出發(fā),我先說吧,如果這件事并非什么妖魔鬼怪的話,那就肯定是一場有其他人參與的犯罪了。”我疑惑,不明白此話怎講。

    楊洪軍大概早就猜到了我們會疑惑,于是告訴我們說:“因為視頻中這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死了,不僅死了,而且尸體也找到了。”

    第44章 協(xié)查

    我暗暗一驚,因為我在來這里的路上曾手機上網查閱,并未看到和這條新聞相關的跟進報道,也就是說,現(xiàn)在媒體還沒有報出失蹤者已經找到并確認死亡的事件。

    也就意味著楊洪軍此刻所掌握的信息,并非是公眾信息,而是他警方內部的消息來源,至少目前對外是封鎖保密的。

    楊洪軍說:“剛才凱子也說了,這個案子當中兩名死者的舉動都非常古怪,其中這個女人更是幾乎完全和早前那個華裔女孩如出一轍。既然并非什么妖魔鬼怪,那么我們姑且可以先假定出一個犯罪嫌疑人,以這樣的方式導致受害者死亡,在刑偵學上,其手段稱之為:模仿犯罪?!?/br>
    這個詞我倒是聽說過,大概就是說犯罪嫌疑人以已經存在過的犯罪手段為基礎,模擬重復一次。此處模仿的,可能不完全是犯罪手段,也許是一些看似稀奇古怪并能夠引發(fā)他人關注的事實,例如那個華裔女孩的事件就是如此。據(jù)說在那事后警方曾經多方面調查,最終在其失蹤的酒店頂樓水塔之內,找到了華裔女孩沒穿衣服的尸體。而警方得出的結論是,這個華裔女孩有比較明顯的自閉、抑郁、狂躁等心理病癥,所以排除他殺,定性為自殺案件。

    但由于這件事在全世界的范圍內廣泛流傳,大家也眾說紛紜,其怪異的死法和耐人尋味的失蹤過程,被想象力豐富的吃瓜群眾們無限地夸大與戲說。這樣一來,一些心理變態(tài)的殺人犯,的確是有可能模仿這樣的方式,偽造成自殺,其實是他殺。

    楊洪軍說:“如果這個兇手用了某種手段讓兩名受害者死亡,而我們除此之外根本不知道兇手的任何信息,這就屬于高智商犯罪,他犯罪的目的難以確定,很有可能是隨機作案,并且他殺害對方,或許是為了滿足自己心理上對于先前案件的一種所謂致敬的方式吧?!?/br>
    馬天才對楊洪軍說:“可是楊警官,這件事怎么會落到你手上來?這看上去不關咱們的事吧?又不是我們這里發(fā)生的案件,我們參與其中,趟什么渾水?。俊蔽尹c點頭,其實這也是我最不解的地方之一,如果說楊洪軍因為先前破案目前正在春風得意,也不至于去干預其他省市的一個無關案件吧,想立功掙表現(xiàn),可以有很多選擇才是。

    楊洪軍搖搖頭說:“這個案子前幾天只是在警察內部流傳這視頻文件,當?shù)鼐揭蚕蛉珖l(fā)出了協(xié)查通知,是我主動去招攬過來的,因為我覺得有可能…只是有可能跟咱們接觸的那個神秘組織有關?!?/br>
    我問楊洪軍此話怎講,楊洪軍再次打開視頻,一路快進到那個女人從電梯里走出,轉身進了一個看不見的區(qū)域的時段,讓我們注意看這個男人的舉動。就好像先前說過的那樣,那人一個側躺,接著雙手高舉過頭,做出了一個開花的動作。這個動作在舞蹈當中是極為常見的,就連我小時候參加學校的小小藝術團,我還跳過類似動作的舞蹈呢。

    楊洪軍說:“首先以犯罪分子的角度分析,如果他選擇了讓這對男女出現(xiàn)在視頻的這個位置,他是不可能不知道此處又監(jiān)控錄像的。一般來說犯罪都會偷偷摸摸,尋找監(jiān)控的盲區(qū),但此人偏不,堂而皇之地在監(jiān)控之下表演。這說明他的表演是希望被人看到的,也就是希望被傳出來,讓我們警方,甚至是社會大眾看到他的這個杰作?!?/br>
    楊洪軍接著說:“你再看這個男人的姿勢,想必你們也猜到了,這看上去很像是在開花,開的是什么花?這種花瓣朝上的,會不會就是蓮花?”

    他此話一出,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楊洪軍主動去攬下這個案子,是因為這開花的動作他懷疑和那個蓮花堂的組織有關。但我有些不認同,認為這個理由看上去似乎太過于勉強,也許是楊洪軍太想要查出這個蓮花堂的背后脈絡,以至于有些不理智了。正打算勸說他一下,他卻對我伸出手掌,那意思是讓我先別說話,聽他說。

    于是我閉嘴,只聽楊洪軍說道:“從咱們先前經手過的兩個案件來看,第一個案件兇手雖然沒有在現(xiàn)場留下什么關于這個蓮花堂的信息,但是卻在兩名死者的死狀上,做了些文章。兩個死者的死亡方式,都是以一個雙手合十,兩腳呈交叉狀死去的,這會不會是被我們忽略掉的,第一個兇手故意留下的犯罪跡象呢?而第二個兇手就更加明目張膽,直接留下了標記進行挑釁,這兩者之間,難道不是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這個組織的犯罪分子,總是會在犯罪完成之后,留下組織的印記,以宣誓始作俑者嗎?”

    馬天才一拍桌子說道:“沒錯,就跟那些恐怖襲擊一樣,炸死了人殺死了人,總會有什么組織站出來宣稱對這個事件負責一樣。”楊洪軍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而本案中這個男人的開花舉動,雙腳互相交叉?zhèn)忍?,其實某種程度來說是和我們先前了解到的犯罪手法多少有些貼近的,盡管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去證實,但這正是我們要去求證的內容?!?/br>
    楊洪軍把頭往前湊了湊,然后對我說道:“凱子你想啊,倘若真是有關聯(lián)的話,咱們如果能夠破獲這個案子,會不會就距離查明這個組織的幕后真相更進一步了呢?就算是咱們的誤判,這根本就是一場單獨作案的犯罪,那我們抓住兇手,算不算也是還了死者一個公道,替社會伸張了正義呢?”

    放在以往,伸張正義這種聽上去很偉大的事,和我毫不沾邊。而如今楊洪軍這么說起,無疑就是把我架在一個道德的高度上,讓我無法拒絕,否則就下不來。于是我思考了片刻,然后點頭說道:“好,我和老馬都聽你安排,這件事你打算怎么開始調查?”

    楊洪軍一聽大喜,于是說道:“目前兩名死者的尸體并不是在酒店頂樓的水塔里發(fā)現(xiàn)的,因為這棟酒店采用的供水系統(tǒng)是集體供水,沒有水塔。不過卻是在酒店的排污系統(tǒng)里找到的尸體,尸體也都是脫得精光,而且兩名死者的手上都握著一把尖刀,脖子上都有一個被刺入的傷口,那是致命的傷口。也就是說,這兩個人好像是互相約好了一樣,在排污管道里一人拿著一把刀,然后同時刺向對方的咽喉,達到殺死對方,也讓對方殺死自己的目的?!?/br>
    我一聽更奇怪了,這不太可能啊,就算是邪教組織,那想要殺死自己的方式也很多啊,為什么要選擇這么一種方式?簡直太殘暴了。楊洪軍說起初找到尸體的時候大家也懷疑過會不會是什么邪教洗腦,造成集體自殺的案件,但后來經過分析,發(fā)現(xiàn)可能性不大,因為此二人頭一天還高高興興地回家看望父母,沒理由第二天就相約死去。

    楊洪軍告訴我們,所以這當中,八成的可能是有一個犯罪嫌疑人,他用了某種我們目前還無從得知的手段來達到殺人的目的,同時還不臟了自己的手。而且這二人究竟是不是互相殺死對方,還是被犯罪分子分別殺害后偽造成一個耐人尋味的現(xiàn)場,這都還有待考證。

    楊洪軍還說,由于這件事是跨省調查,所以必須嚴格保密,除了參與本案的一些相關人員,其他人一概不能得知。而我們三個必須得去一趟事發(fā)當?shù)?,跟本地經辦的警察同志碰頭詳細了解一下,然后再暗中調查。咱們在那個城市是生面孔,沒人認識咱們,查起來會比較安全。

    安全?這隱含的意思,就是說還是有可能遇到危險?當然我沒好問出口,尤其是在馬天才的面前,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某些時候其實比他還慫。

    馬天才說道:“楊警官,這事兒我跟著去還有意義嗎?我在那邊又沒什么關系網,我去了能頂什么用啊,再說了,咱們親兄弟得明算賬啊,我跟凱爺平白無故摻和這事兒,師出無名的,這算什么呀?”

    我本來以為楊洪軍要發(fā)飆嚇唬一下馬天才,誰知道他卻笑著說:“你放心吧,這次是對方省份下?lián)芙涃M,不會少了你們的。不過你們記住,了解到的任何情況,除了我之外,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即便是你們有什么疑問需要尋求當?shù)鼐綆椭?,也不要親自去找,一切都通過我來,從你們答應這件事開始,我就是你們的直屬上司,單線聯(lián)絡人?!?/br>
    見狀,我和馬天才都答應了楊洪軍。馬天才的家庭情況我是不清楚,但是我接下來得回去跟父母好好說明一下這件事。于是我們跟楊洪軍約好,兩天后的下午就在火車站碰面,我們除了乘車買票的證件和生活用品之外,別的都不用帶,當?shù)鼐綍堪才诺摹?/br>
    這期間的兩天時間,不知道為何,我竟然還有點期待。

    第45章 筆錄

    直到我們三人踏上去往這座城市的火車,我也想方設法安頓好了家人。在經過第一個案子的時候,因為害怕他們受到牽連,我一直沒敢明說和楊洪軍合作的事。但是這次不同,因為我們是暗中調查,以我的預料基本上是不會有什么危險存在的,也就跟家里坦言了這一切。

    母親的擔心是自然的,父親的叮囑也是必須的,但是他們卻誰也沒有阻止我前往,但卻也沒有明確地贊同。

    我們是當天晚上的火車,現(xiàn)如今交通發(fā)達,城市與城市之間的往來時間被縮短了很多,但楊洪軍在選擇班次的時候,依舊選擇了一趟夜班車,甚至還不是快車,是以前的那種老式綠皮車。當馬天才對楊洪軍的決定表達不解的時候,楊洪軍告訴我們,這樣一來,咱們能夠踏踏實實在車上休息一晚,明天到達后,直接就投入工作。

    于是我們在火車站附近吃過了晚飯后,就各玩各的。馬天才似乎是有打不完的電話,我真懷疑他究竟是個商人還是一個偵探,不過若真要說他是個偵探,就這幅尊容,還實在是難以聯(lián)系到一起。

    在距離上車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楊洪軍說他到外頭抽根煙,我說我也去外面透透氣,這里頭人太多,都憋壞了。于是我倆走出候車大廳,楊洪軍點燃一根煙后,突然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凱子,你跟我們家可可,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楊洪軍此話一出,我不免大吃一驚,但我卻不明白我自己為什么要吃驚,因為我和楊安可之間什么也沒有,既沒有互相留下電話號碼,也沒有加個微信什么的,但是楊洪軍這么一問,我卻不知道為何突然緊張了起來。

    于是我告訴他,我能跟楊安可有什么事,都不算熟,也沒繼續(xù)來往過了。楊洪軍點點頭,似乎也愿意相信我,不過他卻告訴我,最近這段日子,他總感覺楊安可每天心不在焉的,以前挺潑的一個小辣椒,現(xiàn)在突然變得溫順了不少,每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樣,看起來好像是談戀愛了。

    我趕緊解釋道:“那可真是與我無關啊,如果她能夠有喜歡和保護她的人,你下次見到她,替我祝福一句就行了。”我話說得很是輕松,但是從楊洪軍嘴里得知楊安可的近況,好像是談戀愛了,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我卻不曉得為什么,始終高興不起來,甚至還有點心頭發(fā)苦。

    我迅速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因為我知道,我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我其實對楊安可還是有一些好感的,甚至我內心深處是希望能夠更進一步的。但我在這方面是個怯懦的人,即便是心存好感,但那只是我單方面的,也沒有那么地濃烈,與其去追尋一個很可能會失敗的結果,我寧可憋在心里誰也不說。

    只聽楊洪軍說道:“上次咱們約趙老出來聚餐那回,席間我看你跟可可眉來眼去的,還以為你們倆是不是因為經歷了共患難,從而見了真情呢!”說完楊洪軍有些淘氣地笑了起來,認識他已經快半年了,見他笑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他接著說道:“你們倆第一次見面好像是在我的病房里面是吧?”

    我也笑了,然后點頭說是。楊洪軍說:“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們倆一個釘子一個眼的,誰也看誰不順眼對吧?”我說是啊,誰知道你侄女是不是家族遺傳,有什么古怪脾氣。

    楊洪軍哈哈大笑說:“是啊,她的脾氣從小就這樣,好多男孩子都不如她呢。這次也是因為我的關系,才讓她卷入危險當中,我很內疚啊,就你們被綁架那天,獲救后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長時間跟我大嫂解釋這件事。也許是因為大家都太疼愛這個孩子了吧,她有些驕縱,經歷過那次之后,脾氣似乎也收斂了不少,看來還是嚇壞了。”

    我望著楊洪軍,問他說:“既然楊安可是你大哥的女兒,怎么我從來都沒聽你提起過你這個大哥呢?”楊洪軍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似乎有些無措,不過他看上去又好像有些不愿多談,只是閃爍其詞,只是告訴我說他大哥是他一聲最崇拜和敬重的人,自己加入警察的行列,完全是基于對大哥的崇拜,除此之外,他便告訴我,這些說來話長,還是以后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