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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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路兩邊種著樹,中間的大花壇中只有邊角的鳳仙花開得最艷。路上來來往往著互相攙扶著的老夫老妻,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 他們倆,也是其中一員。 江求川偏頭在她唇上輕吻一下:“嗯?” 虞亭驚得瞪圓眼睛看著他,伸手輕掐了把他的腰:“還在外面呢?!?/br> 江求川喉頭發(fā)出一聲低笑,將虞亭攬入毛衣外套中:“回病房,掃榻相迎?!?/br> 兩人并肩走著,虞亭不滿地用下巴戳他:“多么浪漫的時候,你腦子里就那些事兒?!?/br> 江求川不以為意:“只是對你想這事,時時刻刻想。” “說到愛情,你心理上的需求是風花雪月和浪漫。我是男人,我心理上的需求就是性?!?/br> “……”,虞亭嘟囔:“你的終極目的就是把人騙到床上?!?/br> 江求川搖頭,不這么認為:“想要發(fā)泄以及想和你上床時兩件事。想要發(fā)泄和誰都行,自己一個人也行。想和你上床,只是一個想法,并且只想和你。想和你精神上相知相愛,也想和你rou體上深入交流。如果你崇尚柏拉圖式愛情,我也尊重你的選擇?!?/br> 外套口袋中,十指交叉緊扣。 虞亭別開頭沒看他:“你和我柏拉圖,找別人去發(fā)泄?” 江求川眉心皺了皺,很快松開:“以前精神和rou體兩空,不找人發(fā)泄自己解決,當和尚都比我痛快。柏拉圖至少精神上是滿足的?!?/br> “生理上呢?”虞亭試探問。 江求川:“用手?!?/br> “你的?” “你的?!?/br> 天色漸暗,虞亭耳根紅著,連連搖頭:“你這是要氣活柏拉圖?!?/br> 江求川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他是死是活,管我什么事?” 斜前方有條岔路,內(nèi)里漆黑,不知通向何處,無人前往。 走過岔路口,虞亭驀地拉著江求川閃了進去。 她先吻上的他。 江求川反身將她壓在身下,大口攫取她口中的甘甜。 他的手沿著她突出的肋骨一路往上,唇齒交戰(zhàn)中,虞亭伸手將他推開。 她擦著唇角,搖著頭笑:“你這太不柏拉圖了。” 江求川第一次當著虞亭的面說了句臟話,他有些咬牙切齒:“明天讓楊肯買一百本《理想國》來鞭尸?!?/br> 第58章 江求川在醫(yī)院住了四天,虞亭納悶了四天怎么沒人來看望他。 江求川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知道他住院的本就不多,聶繹呈和陸尋澈都在外地出差,其他的要不是飛國外了,要不是最近忙得脫不開身。 在第五天早上,病房里迎來了第一個果籃,快遞小哥讓虞亭簽上名字后離去,虞亭提著果籃走到床邊,將它放在床頭柜上。果籃中間插著一張卡片,虞亭笑看他一眼:“我可以看嗎?” 江求川沒看她,語氣平淡:“你什么時候這么客氣了?!?/br> 虞亭沒搭他話,她拿起卡片,硬卡紙上只有一行字和一個落款。 “祝早日恢復健康?!猴L吟” 記憶里沒有這號人,里也沒有這號人。 虞亭將卡紙遞給江求川,問:“梁風吟是誰?” 江求川眉心皺了皺眉,他接過卡紙,目光快速掠過紙上的字,轉(zhuǎn)手將卡紙丟到一邊,隨意說:“快十年沒聯(lián)系的大學同學。” 虞亭沒再多想,她拎起包:“我去公司了?!?/br> 江求川的臉沉了沉:“你們公司沒了你轉(zhuǎn)不了?!?/br> 虞亭在他額頭親了下,勾唇笑:“下午就回來了,你在醫(yī)院好好呆著,多喝水、按時吃藥、按時吃飯?!?/br> # 為了九月下旬的秋冬發(fā)布會,美依和樓上的星辰徹夜燈火通明。辦公室里,一顆滿是緊張因子的炸彈無聲炸開,每個人都在焦頭爛額。 虞亭本來也要下午加班,不過江求川住院才作罷。她旁邊的鄧藝眼底青黑,坐在辦公桌前直打哈欠,她忍不住小聲抱怨:“凌晨兩點睡,早上七點起,這日子沒法過了?!?/br> 虞亭剛想轉(zhuǎn)頭安慰鄧藝,剛剛還蔫巴巴的鄧藝下一秒有挺直了背,她攔著嘴笑嘻嘻和虞亭說:“幸好想出了個還不錯的稿子,不然真是對不起我的黑眼圈?!?/br> 鄧藝將昨晚熬夜畫出來的設(shè)計稿從上鎖的抽屜中抽出,小心地遞到虞亭面前,她小聲說:“怎么樣,不錯吧?我熬了一個星期,這個最滿意,就是領(lǐng)子那還不太確定?!?/br> 顏色是流行色,連衣裙的款式也很獨到,虞亭上下掃視,建議說:“船型領(lǐng)和寬方領(lǐng)都可以。” 鄧藝支著下巴笑:“寬方領(lǐng)可以,今年流行這個?!?/br> 虞亭除了中午和徐函禹吃午飯,一天都坐在辦公桌前畫稿子、翻雜志、看秀場。手機放在桌上,江求川給她發(fā)了好幾條微信她都沒看到。 下午下班小鄭送虞亭去醫(yī)院,她拿手機看了眼時間,歪頭在車上睡了過去。 她昏昏沉沉下車,滿臉倦容,快走到病房時發(fā)虛的步子才找回力氣。 病房里,江求川和肖順海坐在窗邊下棋。聽見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江求川抬頭看向房門。 肖順海偷看他一眼,手疾眼快下了兩顆棋子。 虞亭進來,江求川收回目光,他看了眼棋盤,指著兩顆白子:“這兩顆你要收回去哪顆?” 肖順海吹胡子瞪眼睛的給自己辯駁:“什么收回去哪顆?這兩顆都是正常下的?!?/br> 江求川將手中棋子丟回棋盒:“不下了?!?/br> “做人要有始有終!”肖順海無法,收了一顆,催促說:“快點,到你了?!?/br> 江求川手里沒拿棋,他眼睛落在虞亭身上:“就這局棋,明天再下?!?/br> 肖順海順著江求川的目光看向虞亭,他放下手中的棋,干巴巴說:“行吧,你得收好了,不準偷偷下?!?/br> 肖順海推著輪椅往外走,路過虞亭,他笑說:“上班辛苦了,我兒子買了水果來,待會讓護工給你們拿點過來?!?/br> 虞亭點頭,謝過他的好意。 病房門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她和江求川兩人。 虞亭轉(zhuǎn)身,江求川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下,他臉色有些沉,悶聲說:“你今天一個下午沒回我消息。” 虞亭打開微信,這才發(fā)現(xiàn)江求川在下午時給她發(fā)了五條消息。她走到他身邊坐下,歪頭靠在他肩上:“今天下午在工作,微信后臺關(guān)了,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睡覺,所以才沒回你?!?/br> 說完,她攔著嘴輕聲打了個哈欠,眼角倦意十足。 江求川心里滋生的情緒被滿滿當當?shù)撵倨?,他扳過她的肩背對著他,伸手,白皙細膩的手指已經(jīng)落在她的肩上。 虞亭剛想說話,肩上肌rou被按壓的酸脹感傳來,她閉起眼睛,咧著唇角笑:“江求川,你怎么這么貼心了?!?/br> 江求川拖腔帶調(diào)說:“我不求川了,求你?!?/br> 虞亭嘴角揚得更甚,她作勢擼了擼手臂,聳肩說:“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江求川笑了聲,沒說話。 虞亭說:“我以為你一個人在醫(yī)院處理楊肯送來的文件,沒想到居然在和隔壁肖老爺子下圍棋?!?/br> “最近沒什么大事,上午就處理完了,”江求川手捏在她斜方肌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四點多他找我下棋,我當時沒事,答應(yīng)了。” “你們倆這是忘年交?” 江求川勾著唇,不置可否。 晚上吃完晚飯,江豆豆的視頻電話馬上打了過來。視頻里,他整張臉懟在鏡頭前,小嘴高高噘著:“親親mama?!?/br> 坐在虞亭身旁的江求川在她臉上親了下,對兒子說:“爸爸幫你親了?!?/br> 江豆豆臉團在一起,做了個張牙舞爪的表情:“爸爸,豆豆不要你幫!” 父子倆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 到最后,江豆豆哼了聲:“豆豆要和mama說拜拜,不和爸爸說。” 江求川淡淡的“哦”了聲:“不和爸爸說,那你也別想和mama說?!?/br> “……”,江豆豆默了幾秒,忍氣吞聲:“爸爸拜拜。” 手機被遞給虞亭,他對著鏡頭狂親:“爸爸壞!mama拜拜?!?/br> “拜拜。” 江豆豆的電話掛斷,董云的電話像是安排好了似的,跟著打了過來。董云現(xiàn)在在冰島玩,母女倆說了幾句,她又囑咐江求川好好照顧身體。 電話接完,兩人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了會兒,江求川起身進浴室洗澡,虞亭拿了盒櫻桃去外面洗。 肖順海的護工在那洗碗,見她來,主動聊了起來。 她笑:“這幾天老爺子總?cè)ツ銈兡橇奶欤瑢嵲谑谴驍_了?!?/br> “沒有的事,”虞亭搖頭,將車厘子一顆一顆洗干凈放在碗里:“肖老爺子肯和他聊天我才高興呢?!?/br> 護工說:“今晚上醫(yī)生來查房,說老爺子這幾天心情好,病情連帶著也好了些?!?/br> 從最多不過兩個月,到半年了。 虞亭捧著一碗洗干凈的車厘子回病房,她把這件事跟江求川說了一嘴,她口中嚼著汁水四溢的車厘子:“和你聊天還有這種奇效,和我聊五塊錢的天嗎?” 江求川坐在她身旁,拿了顆車厘子送進嘴里,悠悠說:“我不和身高一米七以下的人聊天?!?/br> “……”,虞亭默默往旁邊坐了一點:“謝謝你,讓我絕望了?!?/br> “不用謝,”江求川跟著她坐過去:“我不想和你聊天,只想和你聊人生聊理想。” 虞亭“哦”了聲:“我不想和一米九以下的人聊人生聊理想?!?/br> 她直視他,來吧,互相傷害。 江求川挑眉看她:“那,聊點成年人才能聊的?” 虞亭眼神閃了閃,別開臉,喝水沒看他。 這氣氛,突然色’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