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她說著便俯下身撐著床榻,往床里看去,卻忽然又想到這床里頭是封閉的,那老鼠就算要跑也該往外跑去,她正要回頭,卻忽然察覺背后一團(tuán)陰影。 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忽然被人掀到了榻上。 床帳子因?yàn)槟侨说膭幼?,也柔柔的落下,擋住了外面輕微的光。 莜娘粗喘了口氣,顯然受到了驚嚇。 她仰在榻上,肩膀卻被人輕輕壓住,卻叫她動彈不得。 那人輕笑一聲,低聲問道:“莜娘喜歡什么樣的男人?” 莜娘的心狂跳,卻還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殿下這是做什么,我可以替你去叫香桃過來……” “叫她來做什么?” 她忽然就察覺到一只溫柔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面頰。 “哦,因?yàn)樗俏业耐ǚ繂???/br> “可是莜娘……” “我的第一次,可是給了你呀……” 那瞬間,莜娘的腦袋里埋藏了多年的炸、藥終于砰的一聲炸了。 他知道……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殿下……”莜娘深吸了口氣,腦中立馬便又生出了一個 主意來。 她知道,這位太子殿下是個最好說話不過的人,他從不會強(qiáng)人所難,更不會叫人難堪。 “那只是一場誤會?!陛锏穆曇羝届o得很,“實(shí)則我已經(jīng)與許郎商量好了,等我們一成婚,便會離開京城,永遠(yuǎn)都不回來了。” “殿下,這么多年來,您給我的體面不比香桃夫人要少,因而殿下與奴婢是兩不相欠的,殿下不必自責(zé)……” “莜娘,我沒有自責(zé)?!碧拥氖猪樦嫔系妮喞饾u往下滑去,落到了她的衣領(lǐng)口,纖長的手指微挑,便令她領(lǐng)口的系帶松開來,露出底下常年藏在衣下的雪色柔嫩皮膚。 “是我……”他挑起唇角,是他一慣溫潤的模樣,“我叫香桃騙你進(jìn)來的?!?/br> 所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誤會。 “你小時候總是說我是只小兔子對不對?” “我以為你會喜歡,所以……我一直都對你很溫柔,也不曾想過逼你?!?/br> 他披著兔子的皮,可卻早就垂涎她已久了。 “可是我不逼你,你卻來逼我,我……我也不愿意這樣,好在那些人家都很通情達(dá)理,不曾叫我為難呢?!?/br> “是你……真的是你?”莜娘的手指輕顫,心中的猜想竟真的得到了證實(shí),“先前那些愿意同我定親的人家,都是你從中作?!?/br> “嗯。”他道:“因?yàn)槲也幌氡颇??!?/br> 所以他就只好去逼迫他們了。 “可是你實(shí)在太不乖了,你居然……又和許家定了親。”他俯下身來,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一道綿柔的吻,“我父皇不許我再拖延下去了?!?/br> “所以,莜娘,我可以等我們成親之后,再由著你慢慢想通?!?/br> 他的動作那般輕柔,卻讓莜娘半分都掙扎不得。 哪怕是第二次,他還是溫柔得讓她感受不到痛,讓她除了陷入那種羞恥地沉淪地,別無選擇。 而后,一陣狂風(fēng)暴雨,床帳搖曳,將這種歡愉推至巔峰。 三個月后,莜娘也不知道太子用了什么法子,替她爭取到了側(cè)妃的名分。 “莜娘,外面桃花開了,我?guī)闳ヌ伊挚珊茫俊鄙砗蟮娜藢⑺郎厝岬脭埲霊阎小?/br> 莜娘眨了眨眼,望著一派春光,心中卻毫無波瀾。 太子臉色一如從前那般,握著她手的力度卻不容抗拒。 身側(cè)的莜娘清麗柔然。 太子勾起唇角,眼中全是滿足。 他深知她的弱點(diǎn)與心地之柔軟,很久之前,她就已經(jīng)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后數(shù)年,當(dāng)他自以為不會變故的東西發(fā)生變故的時候,他終于不能再自持冷靜。 可他得到的也僅僅是他那最溫柔不過的母后一個耳光。 “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她?!?/br> 太子的最后一張底牌落敗,他終是紅了眼睛跪在了母親面前。 “求您……把她還給我。” 梅幼舒卻扶著碧芙的手毫不留情地離開,將他的傷心欲絕,留給那個女子獨(dú)自應(yīng)對。 “我相信他對莜娘的真心?!北誊嚼洳欢〉卣f道。 梅幼舒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了口氣說:“年輕人的事情,就叫他們自己解決罷?!?/br> 此后多年,癡兒怨女的故事好似代代相傳,反復(fù)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