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郢王雙手接住了她,手中的長劍“咣”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接著,他單手環(huán)著她的腰向上一提,唐嫵兩條腿就直接地盤在了他的腰上。 他另一只手穿過她的長發(fā),扣上了她的后腦勺,有些兇狠地吮吸著她的下唇。郢王有些癡迷地吻著她,力度早就失了控,最后牙齒也不知將哪處刺破了,直到兩人的嘴里都嘗到了血腥味,才緩緩停了下來。 唐嫵摟緊他,兩人的鼻尖貼著鼻尖。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跟靜止了一般。 郢王瞧這她濕漉漉的大眼,啞著嗓子問道:“受委屈了嗎?” 唐嫵輕輕搖頭,披散的發(fā)頭落在他身上,她這一動,仿若三千青絲在一同向他撒嬌。 “可你瘦了?!彼抗庾谱?,在他的耳畔輕聲低語。 他剛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她瘦了。 雖然平日里她總吵著要保持身材而不好好吃飯,可臉上也總還是有rou的。 方才他一進來,看著她的長發(fā)攏于耳后,竟發(fā)現(xiàn)她整張小臉真就只有巴掌大了。 聽他這么一說,她的下頜就緩緩地伏上了他的肩頭。 這些天,她無依無靠,她曲意逢迎,甚至以死相逼,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的絕望與掙扎。如今聽到他這短短的兩句話,心酸的滋味仿佛都要溢到嗓子里了。 沒忍住,她嗚咽了好幾聲。 唐嫵整個人還掛在他身上,他就用大掌輕輕地去拍她的背脊。 甚至還像那些奶嬤嬤抱孩子那般,抬手掂了掂她的身子。 她心里所有的防線早已潰不成軍。 …… 可她只哼唧了一小會兒,就被他那雙刁鉆又會揉的手弄的身子都軟了。她的下巴離開了他的肩膀,順著他的喉結,找到了他的嘴唇。 她想,這大概是她無數(shù)次勾引他中,最不顧一切的時候。 她的濕潤的唇角,泛著瑩瑩的光亮。這于他來說,就像是這世上最毒的媚藥,明知有毒,卻還想吸食個干凈。 郢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雙手老練地掀開了她的小衣。 接著,他雙手抵著她渾圓的臀部,大步走到床榻邊,他將她箍得越來越緊,傾身壓的她向后倒去,旋即發(fā)了狠地吸吮著她的鎖骨。 一下一下,唐嫵這身欺霜賽雪的肌膚,立馬就開出了艷麗的梅花來。 他冰涼的胄甲貼著唐嫵光滑的皮膚,涼的她不禁打了兩個寒顫。 他克制著nongnong的欲念,咬著牙問她,“冷?” 唐嫵縮著身子,點了點頭。 接著,就看見這位在沙場之上意氣風發(fā)的大將軍瞬間丟盔棄甲。 是真的丟盔卸甲。 見他呼吸急促,整個人溫度驟升,她忽然想起來,今夜不同往日,她不行…… 她握住了他不安分的手,顫著聲道:“殿下,嫵兒有事要說?!?/br> 男女之間的事,唐嫵還是懂得,與其是到了一會兒更停不下來,還不如現(xiàn)在開口。 他反手緊緊地捂住了她不肯乖巧的小嘴,然后在她耳邊緊著嗓子道:“你聽話,讓我抱會兒?!彼@話里的顫音,就是在告訴她。 他崩不住了。 唐嫵急的只能拿腳趾尖去蹬他,她心知肚明,這人白日里有多斯文正派,夜里就又多風流肆意,說是抱一會兒,可肯定不只是要抱一會兒。 唐嫵沒停,一邊繼續(xù)蹬他,一邊沖他瞪著眼睛。 郢王瞧著身下的人好像是真著急了,便捏了捏眉心,低聲道:“好,你說。” 她的身上早已不著寸縷,紅的就像是煮熟的蟹。 可她早顧不得害羞,她拽了他的大掌一路往下,到她小腹的位置停了下來。 她朱唇輕啟,一張一合道:“嫵兒懷了你的孩子?!?/br> 饒是見慣了生死之事的郢王,也不免在話音落地之后,聽到了腦海中的轟鳴聲。 按照天下男人的反應,此刻問的不外乎是這幾句話,“多久了?什么時候的事?” 又或者是,“當真?再說一次!” 可這孩子來的時間特殊,就她這幅緊張到把嘴唇都咬破的樣子,他要是如此問,她準得哭。 他眼神晦暗不明,指腹游走在她的小腹上,來回撫摸,甚至還有些顫抖。 他表面雖未顯,可內心深處,早已被她這句話震得天搖地動。 這可是……他活了兩輩子,第一個子嗣。 他要做父親了。 唐嫵被他摸的更加緊張。 帶著哭腔地喚了一聲殿下。 須臾,他的目光蘊滿了柔情,忽然低笑道:“你這么細的腰,要怎么給我生孩子?” 唐嫵一愣,沒想到他第一句說的竟是這個! 他語氣輕柔,半分居然責怪都沒有。 “妾身……” 這才剛一發(fā)聲,她的眼角就不受控地漾出了一個接一個的淚珠。 近來,她做了無數(shù)場夢,夢里的他,眼里含著冰,給了她一碗落子湯,厲聲叫她趕緊喝下去。 不管她怎么求,他都無動于衷…… 唐嫵整個人都蜷在他懷里,心里還是感覺不太踏實。 半響,她才緩緩道:“殿下……會要這孩子嗎?” 她知道,郢王乃是皇子,皇家對皇室血脈的把控向來嚴苛,她在孕期被人掠走,這到底是要落人話柄的。 若是傳出去,以后指不定也要受人污蔑。 郢王伸出手抹掉她眼角的濕潤,一字一句道:“嫵兒,這是本王第一個孩子?!?/br> 他將她的頭發(fā)攏到后,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小臉,他眼里的疼惜甚至要將她溺斃。 見他如此,唐嫵也不知為何,下一瞬,她一口就咬到了他的肩膀上,像小狗一樣地啃他好幾口。 后來她無聲無息地哭了好半天。 他環(huán)在她腰際上的手,好像能感覺到她肋骨的不斷地擴張,收縮,擴張,收縮。 唐嫵忍了再忍,終究沒忍住,不禁脫口而出:“嫵兒好想你?!?/br> 這話一入耳,郢王便感覺剛剛沉下去的火,又肆無忌憚地涌了上來。 他抬起手,捏緊了她的下巴,恨聲道:“你這哪里是想我,你這分明是在折磨我?!?/br> 唐嫵看著他被汗浸濕額角,眼巴巴地看了他好一會兒。 忽然,她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窩在他懷里壞心地笑出了聲。 聲音好不如意。 可她這笑容盡在了他眼里,就沒般如意了。 為了能讓她收斂些,郢王動了動身子,將她逼進了逼仄的床角里。 他伸手逗弄她,也想讓她也明白明白這種痛苦掙扎的滋味。 直到她嬌滴滴地嚶嚀出聲,郢王才低頭感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生養(yǎng)的,怎么身子里的瓊漿玉液,好似流不盡一般…… 恨的他只想生吞了她。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倒是又閉了眼睛,腳心微微蜷起…… 他嗤笑了一聲,瞬間抽回了手。 他啞著嗓子,捏著她戰(zhàn)栗的一處,“你現(xiàn)在倒是一點都不怕我了,還笑,嗯?” 唐嫵臉頰緋紅,水光瀲滟的大眼里全是委屈,“怎么不怕?” 他笑著問,哪里怕? 唐嫵動了眼睛,狡黠地在他耳畔悄聲道,自然是怕殿下入夜時威風凜凜的樣子。 不得不說,不管這男人表面多正經,到底還是有劣根性的。 她這樣的話,即便說上千次百次,他都還是想再聽一次。 所以說,唐嫵還是有本事,她就用了一句話,就讓這個眸中含怨的男人,一瞬間好似發(fā)梢都帶上了笑意…… 再這么下去,郢王覺得他遲早要失控,他卒然離了她,立即起了身子。 他伸手抖了兩下胸襟,好像熱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等一室的旖旎褪去,唐嫵也緩緩坐起了身子。 現(xiàn)在差不多快到辰時了,幽暗的帳內已經被日光逐漸打亮。 他再一回頭看她,這才看清,她雪白的脖頸上還有一道快要看不見的痕跡,目光漸漸向下,又瞧見了她膝蓋的鐵青。 這樣的痕跡是怎么回事,他立馬就懂了。 難怪……她會相安無事地回來。 以死相逼,長跪不起,她怕是能用招數(shù)都用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膝蓋,沉著嗓子道:“就這樣,還說沒受委屈?” 這下唐嫵也有些慌了,正不知該從何處解釋,她就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一聲又一聲。 郢王輕輕撫著她的背,“怎么回事?” “應該是害喜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