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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王爺他不想讀書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可是一道圣旨未見成效,圣人隔了半年又下了第二道圣旨,同樣言辭懇切,崔廷貴為崔氏家主,崔氏更是江南世家的領頭人,世家與皇族之間的關系這二十年都甚是微妙,崔廷便修書第二封同樣是婉拒之意。

    然而圣人不知到底是有多仰慕崔廷的才華,竟然在兩個月前下了第三道圣旨,盛情邀約崔廷往長安一聚,更是將即將成立的集賢書院祭酒的位子許給了崔廷。崔廷一介布衣,雖然在文壇略有盛名,如今卻是一躍成為了皇家所建,匯聚天下菁英人才的集賢書院的主事人。俗話說事不過三,這一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拒絕了。

    崔老夫人也是同樣的意思:“當今圣人是個有手腕的,咱們實在不必硬碰硬,只是崔氏已經(jīng)離開朝堂幾十年了,你這回去……”

    她的擔憂在崔廷看來并不是大事,反倒可能是好事:“阿娘,你也說了當今圣人是個有手段的,他如此看中我未必沒有崔氏已經(jīng)遠離朝堂數(shù)十年的原因?!?/br>
    反正若是說只因為仰慕他崔廷的才華才連下三道圣旨宣他進京,任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他頓了頓,又道:“況且,這一回往長安去,圣人給我的差事是集賢書院的祭酒,祭酒之職表面上不過是教導學生,這其中還有什么內(nèi)情現(xiàn)如今是說不明白的,萬事都要去了長安才能知道。”

    紀夢璇坐在他身邊,本來聽著他們的話還有些擔心,看見他看過來的寬慰眼神,那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樣才叫她放下心來。丈夫既然心里有成算了,想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崔老夫人看著兒子與兒媳這幅蒹葭情深的模樣,暗自皺了眉,看向璇娘的目光也有些冷冰冰的:“不過,你既然要去長安,璇娘……”

    “璇娘和嬌兒自然要跟著我?!辈坏人f完,崔廷就搶先一句截下她的話來,面上徑自溫潤的笑著。

    這一笑,把崔老夫人頂?shù)脷饨Y(jié)了一瞬,對璇娘的那點兒不滿也轉(zhuǎn)到崔廷身上。崔廷卻是不痛不癢由著她瞪視,一邊還接著說:“璇娘自打嫁過來就沒回娘家,這一回也算是跟著我因禍得福,能回長安看一看了??蓱z我家嬌娘,長這么大竟還沒見過長安的景兒,當然要帶她去開開眼?!?/br>
    紀夢璇出身京城紀家,雖不是崔氏這樣世代的勛貴,也算是名門,紀夢璇的阿翁曾經(jīng)官拜中書舍人,此乃“文臣之極任”,再沒有比這更清貴的身份了。到了紀夢璇的父親,在世時那也是朝中官拜右司員外郎一職。

    只是自從她嫁到崔家,已經(jīng)近十年沒有回過長安。

    小姑娘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凳子上聽著阿耶和阿婆講話,直到崔廷說了她的名字才抬起頭,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閃著天真的光,崔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招手叫她上前來:“阿婆的小嬌嬌也要跟著你阿耶去長安嗎?”

    “阿耶說去就去?!毙」媚镄Φ锰?,說話也利落,只是叫老夫人又心塞了一回。

    她對兒媳是有不滿,倒不是因為她生了這個孫女,孫女也是崔家的子孫,更何況嬌娘長得這般玲瓏可愛,誰能見了這般模樣的小姑娘不心軟。只是媳婦生了嬌娘以后肚子就一直不見動靜,崔家素來也沒有納妾的規(guī)矩,她也只能給媳婦一個冷眼瞧瞧了。

    紀夢璇自然也知道崔家這歷來規(guī)矩,家中子孫除非某些特殊情況,便是無子,亦是只可從兄弟族中過繼,不到萬不得已,不得納妾。

    婆母便是再不樂意也不會公然違背祖訓,只是偶然冷眼看她,她也不放在心上,總歸崔郎心里是向著她的。再說婆母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反而知書達理,大家閨秀出身,私下里偶爾給她一個冷臉已經(jīng)是極限了。

    “小娘子可要嘗嘗新做好的糖蒸酥酪?老夫人今兒嘗了一碗才說好吃呢!”見老夫人一時糾結(jié),她身邊的劉嬤嬤連忙笑著哄道。

    卻不料小姑娘小臉一板,正兒八經(jīng)地道:“阿婆年紀大了,這等甜膩膩的東西還是少吃為好,劉嬤嬤你作為阿婆身邊得力的人,更應該注意一些才是!”

    冷不丁地被小娘子教訓了一頓,劉嬤嬤還有些沒回過味兒來,過了半天才愣愣地點頭,話都有些不利落了:“是,是,小娘子說得是?!?/br>
    “不過,劉嬤嬤還是呈上來一碗吧,給我阿娘嘗嘗,她最是愛這些甜味兒的東西?!?/br>
    說著還朝紀夢璇的方向眨眨眼。

    紀夢璇啞然失笑,心里熨帖得很,嬌娘這是覺得她在婆母這里受了委屈,哄她呢!

    小姑娘這點兒心思當然誰也瞞不住,崔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看他取得好媳婦,生的好女兒!

    說起孫女的名字,本來是該按照家里的輩分往下順著取,可是兒子卻執(zhí)意要給她取名思璇。

    思璇,哼,這是瞅著誰看不出他的意思似的!

    崔廷卻是面不改色,顯然對母親的臉色極有對策,若無其事地改了話頭:“紹弟在興州也有幾年了,上回來信也說或許要調(diào)遣回長安,興許明年我們到了長安,紹弟也來了?!?/br>
    他口中的紹弟指的是崔紹,崔紹亦是崔氏族人,只不過他這一脈在崔氏里已經(jīng)是旁支的旁支,與崔廷這樣的嫡系到底不一樣,其受到的崔氏余蔭幾不可見。

    崔紹早年便外出做官,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與游歷天下的崔廷結(jié)識,兩相一說才發(fā)覺竟是同族,此后聯(lián)系便一直未斷。崔紹在官場上偶有遇到難題也常寫信給崔廷詢問,崔廷雖不涉官場,但是世家之間也并非一片和樂,其中的爭奪傾軋比起朝堂也不遑多讓,每每能給他提出最好的解決辦法。

    崔老夫人對這個后輩也是知曉的,便順著說了幾句,崔廷外出做官,尤其是離了江南到長安去,便是崔氏在江南再聲名顯赫,于長安也是鞭長莫及,有一個能相互照應的同族兄弟也是好事。

    “……我這一把老骨頭也不跟你們湊熱鬧了,我住慣了江南,不適應長安。你們打點好行囊,明年一早就出發(fā)吧。既然已經(jīng)決定去了,也就不必再耽擱這一星半點的時間。”

    崔廷素來知道他母親是個自己有主意的,現(xiàn)下也是有了決斷,索性不再勸。而且此行前往長安,未必一帆風順,母親坐鎮(zhèn)江南,把著崔氏也是好的。

    江南的冬天是不落雪的,只有微微冷冽的風吹到人臉上,帶起陣陣寒意。但是過年該有的味兒卻是絲毫不比北方差,滿街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孩童穿著簇新的衣裳跑來跑去。

    香車寶蓋、月色燈山,元宵以后崔廷一家人便登船往長安去。

    從潁州府到長安,即便是一路輕車簡行也要花上兩個多月的時間,反而走水路,一路行船到長安只需要大半個月便可以到達,況且坐船還能裝載更多的東西。所以,崔廷一早便定下了年后一家人坐船進京的決定,紀夢璇自然沒有意見,只是有些擔心女兒會暈船。

    崔思璇從沒做過這樣的客船,平時節(jié)日里做的畫舫倒不在此列,畢竟湖上任意飄蕩的畫舫與真正在江河里穿行的船還是有區(qū)別的。

    所幸她也沒有暈船,才叫紀夢璇放下心來。

    “咱們嬌娘真是厲害呢,第一次坐船也沒有什么不適,相當初我第一次上船時還覺得暈乎乎的,船一動就要吐?!奔o夢璇挨著崔廷坐在船上的大廳里。這艘船是崔氏自己的船,崔氏地處江南臨江海之處,做的生意自然也少不了水上的生意,家中這樣的船也是有幾艘的。

    崔廷正在翻著手里的書冊,聞言哂笑:“都是你養(yǎng)得好,嬌娘現(xiàn)下才這般康健?!?/br>
    “可不是呢,我現(xiàn)在啊一想起嬌娘剛出生的時候還沒你兩個手掌大,那么一點點,聲音也小小的,連哭都哭不出聲來,我就難受?!奔o夢璇說著又心酸起來,崔廷連忙放下書冊安慰起她來。璇娘平日里鎮(zhèn)定自若,遇到天大的難事也能有條不紊地處理,唯獨在嬌娘身上總是多愁善感得很。

    崔思璇自己在屋里看書,自然不曉得她阿耶阿娘又在說起她,不過若是知道了,可能還要“訓導”阿娘一番,不要被過去的事情牽涉的心神,古人云“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正是這個道理!

    “丹楓,咱們離長安還有多久?”

    丹楓在一邊給她打理東西,聽見小娘子的問話連忙答道:“婢子先前去問,說是還有三日的水程,想是快要到了?!?/br>
    崔思璇點點頭,還有三日就要到長安了,她在書中不止見過一兩次文人談論長安的盛景,自是期待無比。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雖然她注定不能像阿耶那樣行遍天下,但是有機會來到長安見見不同于江南的盛世繁華也是一償心愿了。

    “噗通!”

    一聲巨響打斷了她的沉思,“是有人落水了嗎?”

    第3章

    丹楓也被這個落水聲嚇了一跳,從箱籠間抬起頭來,一瞬間有些驚惶:“是咱們船上的人?”

    “別慌!”崔思璇比丹楓淡定得多,“你出去看……”

    然而沒等她說完,門外那一聲仿佛什么人掉進水里的聲音以后,轉(zhuǎn)瞬間傳來的就是由遠及近兵器相交的激烈碰撞聲,還有無數(shù)紛雜的叫喊聲。

    丹楓頓時慌了心神,就要撲上來抱住崔思璇,外面似乎亂了,各種驚慌失措的聲音。

    只是還沒等丹楓從箱籠邊跑過來,一道利劍破空的聲音就先一步在房中響起,緊接著就見兩道黑色的身影撞開半合的窗戶縱身躍了進來。

    匪徒!

    丹楓一句驚呼被映著寒光的劍刃堵在了嗓子里,驟然睜大的雙眼盈滿了驚恐和惶然,利刃就橫在她眼前,微微顫動的寒光仿佛在說“你敢動一下就去跟閻王爺叫冤去吧”。

    她一動不敢動,眼角的余光還不停朝崔思璇看來,害怕她家小娘子也被這不要命的歹人劫持了。

    房門外震天的喊殺聲愈演愈烈,適才還十分靜謐的夜晚瞬間被驚破天際的倉惶掩蓋了。緊閉的房門止不住肆意彌漫的緊張氣氛,屋里的形式一樣嚴峻。

    從窗戶進來的匪徒有兩個,一高一矮,都穿著緊身的黑衣,面上也蒙了黑色的遮面,唯獨一雙露在外面的眼睛亮得令人心顫,高個子刻意偽裝過的聲音有一種人鬼莫辨的嘶啞:“不準叫,不然就把你們都殺了!”

    丹楓本就被劍刃指著,聽見這句威脅更是擔心她家小娘子會被這一幕嚇到,萬一惹惱了這兩個匪徒可就不好了。

    只是崔思璇靜靜地站在那處并沒有發(fā)生聲響。

    那匪徒吼完這對一看就是弱不禁風的主仆,更別提還有一個已經(jīng)嚇呆了的小娃娃,滿意地點點頭,便把多余的心神放在了小個子匪徒身上:“你的傷……”

    “不要緊。”那人聲音壓得極低,眼睛也一直垂著,并不多看屋里的人。

    此時一道軟乎乎的聲音忽然響起:“你的腿受傷了,你叫他放開我的丫鬟,我可以給你傷藥?!?/br>
    拿劍指著丹楓的匪徒驟然轉(zhuǎn)頭,說話的果然是那個看起來矮墩墩的小姑娘,沒曾想她竟是一點兒也不害怕的樣子,站在桌子旁,直視他。

    見他望過來,小姑娘更是繼續(xù)眨巴著那雙清澈的眼眸說道:“他的傷看起來不輕,這屋里只有我和我的丫鬟,你還有劍,我們跑不了,我也不會喊的?!?/br>
    豆丁點兒大的小孩子,說話竟是又穩(wěn)當又有條理,甚至隱隱有種高高在上的矜貴感,他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個出身富貴當家人說話。

    正遲疑間,那個小個子黑衣人似乎沉吟了一下,仍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吩咐:“放開她?!?/br>
    那高個子一頓才把劍刃從丹楓眼前抽開,丹楓得了自由立馬跑到崔思璇身邊將她家小娘子抱進懷里,把自己的背朝著兩個匪徒。

    崔思璇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稍停了一會兒,高個子嘶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傷藥呢?”

    丹楓打了一個冷顫,小聲道:“我這就去拿,在床邊的箱子里。”她手指了指幾步遠的地方。

    高個子似乎并不相信她,跟著她往那邊走,手里的劍捏得很緊。

    桌子邊只剩下兩個人,崔思璇毫不顧忌地打量著這個小個子匪徒,仿佛很是好奇的樣子。那人被她盯得煩了,終于不再垂著頭,而是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眼中是全然的惡意恐嚇,聲音也陰森森的:“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預想之中這小豆丁被嚇哭的場面并沒有發(fā)生,她甚至連臉色都沒怎么變,更確切地說還變得更好奇了:“你要徒手挖嗎?我看你身上并沒有帶匕首刀劍一類的東西。你現(xiàn)在受傷了,還能挖眼睛嗎?而且挖眼睛很痛,我一定會大叫的,這樣你就得捂住我的嘴不叫我發(fā)出聲音,可是你想要捂住我的嘴,還得分一只手來抓住我,那樣你就沒有沒法挖我的眼睛了呀?!?/br>
    “……”

    她仿佛在跟他探討一個嚴肅的學問,而不是在說他要把她的眼睛挖掉這樣恐怖的事情,頓時讓他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了。

    偏偏小豆丁還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一副等待解答的模樣。他只覺得失了面子,惡聲惡氣地朝她低吼道:“閉嘴!”

    小豆丁果然聽話閉嘴了,但是那樣子卻叫他心里更憋屈了,額頭一抽一抽地跳動著,手緊緊在身側(cè)握成拳,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出手的沖動。

    丹楓取了傷藥遞給高個子,轉(zhuǎn)過身來便把崔思璇拉到身后,悄聲囑咐:“小娘子,你跟在婢子身后,莫要被歹人傷著了……”她最要緊的就是在主君和娘子來之前看好小娘子,萬不能叫小娘子出了事。

    崔思璇也是乖巧,面上雖不帶驚恐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那邊高個子將傷藥敷在小個子的腿上患處,舉止之間仿佛有三分小心謹慎,還是那小個子看不下去,一把奪過他手里的藥瓶,徑直撒了下去,眼角的肌rou狠狠抽搐了一下,似乎疼得厲害,但是竟連一聲也沒出。

    上好了藥也不過三五息的功夫,此時門外的喊殺打斗聲已經(jīng)漸漸平息,似乎只余下一個渾厚的嗓音正在高聲喊著清點人數(shù),其間還有紛雜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好似有許多人正在往這里跑過來。

    丹楓的面上露出幾分喜色,一定是主人和娘子過來了。

    邊上的兩人自然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高個子徑直打開他們撞進來那扇軒窗,急道:“這邊!”

    小個子未待他說已經(jīng)疾行到了窗邊,正要翻身躍出去又忽的停下來,臉轉(zhuǎn)向崔思璇的方向,眸子亮得懾人,顯得十分兇狠,手在脖子下飛速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定了一瞬消失在窗口處。

    被驚在原地的丹楓片刻才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嘴唇翕了翕,囁嚅道:“小娘子,方才的事咱們要不要跟主人說……”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辦才好,竟是昏了頭向她家年僅六歲的小娘子求助。

    “是因為他那個動作嗎?”崔思璇歪了歪腦袋,想了一下才問,“那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丹楓想好怎么給她家小娘子解釋,房門便被打開,雖只有一眼的功夫,丹楓也看見了門外殷紅的血跡,目眩了一瞬,原本心中的那點心思頓時湮滅了。

    “嬌娘!你沒事吧?”紀夢璇進了門就一把抱住女兒小小的身子,上下摸著,唯恐她被傷到哪里,或者是被嚇到,“剛才外面的聲音是不是嚇到你了,不怕不怕,阿娘在這里……”

    崔廷就跟在妻子身后,見狀也上前將這娘倆擁進懷里,適才船上剛一出事,他被絆住一時抽不開身過來,便派了人封鎖住女兒這間房,嚴令不得讓任何人通過防衛(wèi)。

    萬幸終是沒有發(fā)生最糟糕的事情。

    “阿娘,你不要擔心,我沒事?!贝匏艰凰龜堅趹牙?,伸出小手輕輕撫著紀夢璇的背,小臉也貼在她的臉上。女兒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撫慰了紀夢璇緊繃著的情緒,她緩了一陣兒才抬起頭來,今兒的事情發(fā)生的太急,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外面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

    她本來急著就要往嬌娘這邊來,卻被夫君一把攔住,雖然崔廷一再告訴她船上有崔氏的護衛(wèi),他已嚴令他們死守嬌娘的居處,但是她沒有親眼看到又怎么能安下心來呢?

    如今總算把人抱在懷里,紀夢璇心上的這塊石頭才是真真切切落了地,不過仍舊是有些后怕地抱著她不肯撒手。

    崔廷看她情緒穩(wěn)了下來,才揮揮手叫下人關上門,獨留下她們一家三口。丹楓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崔思璇,還是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

    “阿耶,外頭這是怎么了?”崔思璇雖然早慧,但是畢竟被崔家養(yǎng)在深閨,這樣血腥的事情更是聞所未聞,與其說她是膽大其實不如說是無知所以無畏,不過天生的敏銳感知和阿娘的反應卻也告訴她這些都是不好的事。

    崔廷略微一頓,看著女兒認真詢問的晶亮眼眸,還是換了一種簡單的方式告訴她發(fā)生的一切:“是咱們相鄰的船上出了事,有一伙水上的盜賊趁夜搶劫,發(fā)生了沖突,阿耶派了咱們船上的護衛(wèi)去幫忙?!?/br>
    他從不打算把嬌娘當成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娃娃糊弄,但是有些事她現(xiàn)在還理解不了,因此就挑揀了些最表面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