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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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當時在那頭兒淡淡的囑咐著:“……就按我說的做,記得演得真實點?!?/br> 花臂直接懵了,反應了好一陣兒才明白老大的意思。 想到這里,花臂在心里嘆了口氣…… 人家是戀愛使人變態(tài),他們老大這是,戀愛使人破產(chǎn)啊。 ———————— 出了俱樂部后,許濃沒急著帶周起離開,而是在附近找了個藥店,買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膏和消毒水之類的。 她在街邊找了個長椅坐下,也沒看周起,抬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坐這兒?!?/br> 周起倒是聽話,安靜的坐到了她旁邊。 許濃拆開一袋酒精棉,抬手往周起的嘴角擦著。 兩個人距離很近,她擦得很專心,周起看她看得也很專心。 街邊不停有車子和行人經(jīng)過,發(fā)動機的聲音和鳴笛聲,以及路人對話的聲音時不時傳來。 他們坐在長椅上,像是隔了一層屏障一般,來往的一切在此刻都打擾不到他們。 替周起消毒之后,許濃又認真的往他的嘴角涂抹了藥膏,末了,拆開一條創(chuàng)可貼,輕輕貼了上去。 做好這一切之后,許濃一邊收拾著剛剛用過的醫(yī)藥物品,一邊輕聲開口:“我們談談?!?/br> 周起向后靠坐著,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聽了她的話,歪頭睨著她,“談什么?” 許濃默了默,接著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抬頭與他對視。 “你接這種危險的工作,這么急著賺錢,是因為我那天晚上的話嗎?” 周起懶洋洋的勾著唇,“什么話?給我找房子,讓我搬出去的事情?” 許濃有點受不了他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火氣忽然就冒了上來。 “你能不能認真點兒!” 她聲音提得很高,字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來往有行人經(jīng)過時,都不由紛紛朝他們這邊側(cè)目。 許濃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垂下頭抿了抿雙唇,接著也沒再看他,低聲說:“你把這里的工作辭掉吧,找個安穩(wěn)點沒危險的事情做,賺得少點也沒關系。” 她頓了下,再開口時,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些許。 “你如果覺得我那天說的提議不行,那就繼續(xù)在我的公寓住,什么時候有錢了,自己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也可以?!?/br> 許濃的話說完,周起在那邊就笑了。 是那種從胸腔震出來的笑意,許濃還沒來得及反應他這笑聲的含意時,就忽然感覺手腕被他狠狠一握。 接著,那個男人忽的一用力,她的身子向他那邊靠了靠。 她驚慌的抬起眼,視線與周起對視時,難得的,在他眼底,看見了認真和沉冷。 “小同學,你難道猜不到我到底為什么這么做嗎?” “……什么?” “我已經(jīng)強調(diào)過很多遍了,現(xiàn)在,我于你而言只有一個‘追求者’的身份。以前的所有,我都想消零,不想再重復一遍任何事?!?/br> 說話的時候,周起身子緩緩下傾,俊臉平靜的湊到許濃跟前。 “你也應該好好想一想了,我現(xiàn)在對你來講,到底算什么?你剛剛對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像以前一樣,同情一個陌生人。還是……” 他一字一句,聲音低沉中帶著迷惑人的語氣。 “還是,在心疼你未來的男人?!?/br> ………… 周起就是在逼著許濃做選擇。 他知道這個姑娘善良有同情心,可是他已經(jīng)察覺到她對自己動心了,那善良和同情心,對他而言就是沒用的了。 他必須做點什么,讓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是個追求她并且想狠狠把她困在懷里疼的男人。 所以他開始織網(wǎng),他不動聲色的做著一切,慢慢將自己的一舉一動滲透在她的生活里,但是卻又不像以往那樣,一直呆在她身邊。 感覺到她漸漸有些意識之后,他就又找人做了這場戲。 他知道這個小奶貓一定會心疼自己,所以他直接挑明,用他的方式,讓她正視兩個人的關系。 周起要讓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于她而言,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可憐的窮鬼,而是一個男人—— 一個對她有企圖,想從她身上得到更多的男人。 ———————— 許濃當晚又失眠了。 她沒有再說要周起和自己回來的事情,而他也沒再提過,只是沉默著送自己回了家。 兩個人表現(xiàn)看著相處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但許濃知道,自己心里面已經(jīng)被那個男人攪的天翻地覆了。 她沒法直接答應什么或者否定什么,所以她后來什么也沒說。 …… 隔天下課的時候,周起依舊像往常一樣,準時的守在了校門口。 他倒是一副沒事人的姿態(tài),吊兒郎當?shù)囊е舭籼?,見許濃過來,還接過她的背包,從兜里掏出根糖遞給她。 “給你留了草莓味的?!?/br> 許濃沉默著接了過來,腦子里還想著昨天的事情,所以這會兒也沒敢抬頭看他,小聲說了句:“謝謝?!?/br> 周起也沒在意,慵慵懶懶的勾著她的雙肩包走在旁邊,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小奶貓已經(jīng)開始正視和他的關系了。 就算現(xiàn)在她還沒想明白,但總歸也算是朝著好的方向進行著。 想到這兒,他就難得的好心情,唇角懶洋洋的一勾,又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痞子樣兒。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許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出來瞧了一眼,來電備注上面顯示的是謝女士。 許濃心頭一跳,來回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周圍并沒有可疑的私家車后,她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往旁邊挪了兩步,離周起遠了一點之后,按了接聽鍵。 “媽?!?/br> 許濃剛接起電話時,表情還算平靜,但是也不知那頭說了些什么,她臉色忽然一變。 “媽,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說,可以嗎?” 許濃在這邊默了默,聽著那邊的話,半晌,又說:“好,那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后,她上前兩步,拿過周起手里的雙肩包,接著對他說:“我有點事不回家了,你先走吧?!?/br> 說完,急匆匆的轉(zhuǎn)身就要攔車。 周起一把拽過她的胳膊,皺著眉問:“怎么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許濃連連搖頭,然后推開他的手,“不用?!?/br> 正巧這時有輛出租車??吭谒?,她頭也沒回的就上了車。 周起狹長的眸子微微瞇了下,片刻,也抬手攔了輛出租。 上車后,他直接和司機囑咐:“跟著前面那輛車。” ————————— 到了裴家別墅時,許濃是由保姆阿姨迎進去的。 走到門口,保姆阿姨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忍住,給許濃提了個醒。 “小姐,夫人今天有點生氣,你一會兒可得跟她好好說啊?!?/br> 許濃心里頭非常亂,但這會兒面對外人的善意,還是勉強回了個禮貌性的微笑。 “好的,謝謝您?!?/br> 可能是怕傭人們瞧了笑話,謝女士這次沒在客廳等她,而是在二樓臥室。 許濃敲門進來后,謝女士直接迎面就扔了一疊資料在許濃身前。 “你這三年跟我陽奉陰違的一直就在做這個??。 ?/br> 許濃沉默著撿起地上的幾頁紙,發(fā)現(xiàn)上面是她去導演系上課的記錄,以及前不久才殺青的網(wǎng)大片尾幕表。 她的名字在第五排,前面打著副導演三個字。 許濃沉默著,將地上的a4紙一頁一頁撿起來,一直沒說話。 謝女士氣得幾步上前,搶過她手里的幾頁紙張,過程中動作急促,紙張邊緣直接劃破了許濃小拇指內(nèi)側(cè)的一個位置。 鮮紅的血絲冒出來,許濃翻著自己的掌心瞧著,久久未動。 而謝女士也不知是沒看見,還是不在意,再開口時,嘴里依舊是帶著怒氣的那些話。 “我就說你這幾年怎么回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我還以為你是老老實實學表演呢!結(jié)果呢!許濃啊許濃,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我辛辛苦苦在這個圈子呆著,到底是為了誰?我每天都在想著怎么為你鋪路,怎么能讓你變得更好,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謝女士的罵聲一刻未停,許濃在旁邊像以往那樣,安靜的聽著,目光卻一直打量在自己出血的小指上面。 后來謝女士罵累了,一邊喘著氣平息怒火,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濃。 “我告訴你,無論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想完成你那個死鬼老爸的心愿……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都從今天開始給我斷了!我是不可能讓你再繼續(xù)下去的!還有,我一會兒就會給你裴叔叔打電話,叫他找人把你那個副導演的署名撤掉,你……” “憑什么?”許濃忽然開口,然后目光帶著冷意的抬起頭,“憑什么我辛苦這么久的事情,你說毀掉就毀掉?” 謝女士一聽這話,火氣“蹭”一下就又竄了起來。 “憑什么?!憑我是你媽!憑你是我女兒!” “我是你女兒就要事事就順著你嗎!我是女兒就要一直像個木偶一樣聽你擺布嗎!” 許濃朝著謝女士吼著,她氣得渾身微顫,出聲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 “你一直強調(diào)著說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想給我優(yōu)渥的生活!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我從來沒要求過有多少錢,或者做什么豪門小姐!明明一直都是你想要這樣的日子,然后反過來卻把自私當成對我的愛,變成石頭壓在我身上?!” “媽!我是個人!我有腦子的!你別把我當傻子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