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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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開著窗,外面正午的陽光正烈,微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微弱的傳進來,半空中,有灰塵在淺金色的光束下旋轉舞動。 而許濃則一直坐在椅子上,微垂著頭,看著手機上面那個答案,久久沒回過神。 ———————— 當天下午上完課之后,許濃沒再像往常一樣,往圖書館鉆拿資料看。而是急急的往校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又拔了一次周起的電話。 聽筒的“嘟嘟”聲又響了好久,那邊還是沒人接聽,正當許濃心頭彌漫起淡淡的失落時,那邊忽然出聲了。 “喂?!?/br> 是那個男人慣有的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許濃聽著,心頭像是有塊大石終于落地了一樣。 “你……在哪兒?”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那邊的人頓了下,接著淡淡的出聲,“你抬頭?!?/br> 許濃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遲鈍了一兩秒,接著猛的一抬頭。 離她十幾步遠的地方,周起含著根棒棒糖站在那兒。他身上換了套衣服,t恤換成了白色的,底下的黑色長褲也換成了水洗牛仔褲,腳下踩了雙板鞋。 有幾個b大的男同學從他身邊路過,周起看上去……竟然和他們沒什么差別,也像是同齡的大學生一樣。 許濃按壓住心臟想狂跳的沖動,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幾步就走到了他跟前。 “你……” 她揚頭看著他,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但是這會兒卻忽然一句也說不出口。 周起倒也沒在意,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抬手勾起她的背包,搭在自己的肩頭。 “走吧,先送你回家,有什么事路上說。” 許濃聽了他的話,安靜的跟在他旁邊。 后來走了一段路時,她忍不住了,主動先開了口。 “那個……昨天忘了問你,你之前在浴室里躲在哪了啊?” 她昨天被謝女士的事情搞得根本沒心思想別的,這會兒呢,又覺得氣氛不太對,不好直接問她想問的問題。 所以許濃便迂回了一下,問了這件事。 “浴缸前面的簾子不是沒全拉開?我躲在那后面了?!?/br> 許濃回憶了一下,當時浴缸前面的簾子確實只拉開了大半,他似乎好像也只有那一個地方可以藏了。也幸虧謝女士沒往里面走,不然的話…… 這個問題一來一回答完之后,兩個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許濃覺得這個氣氛太不對勁了,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下一秒,她頓住了腳步。 周起回頭看了她一眼,挑著眉梢,“怎么了?” “你今早為什么不辭而別?上午又為什么不接電話?” “你打電話的時候,確實是沒聽到,后來發(fā)現(xiàn)了想回過去時,想到你那個時間正好在上課,就沒打。至于為什么不辭而別……” 周起眉眼疏懶,依舊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就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br> “……什么?” “你昨天說叫我出去住,我想了想,確實也應該這樣。我如果一直跟在你身邊,你永遠不能正視我現(xiàn)在的身份,永遠都把我當成一個救助對象而已。” 許濃皺了皺眉毛,“現(xiàn)在的身份?” “追求者的身份啊?!敝芷鸸创叫χ?,抬手輕輕掐了下許濃的臉蛋,“小同學,你老覺得我說追你的話是開玩笑,那這次我就正經(jīng)點讓你看看。” 許濃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后來周起送她到了公寓樓下,還是他先開的口。 “上去吧,看你上樓我就走。” 許濃默了默,腳下的步子卻遲遲未動,半晌后,她揚頭看向他。 “那你現(xiàn)在……有地方住嗎?” “有啊,不只有地方住,我還找到新工作了?!敝芷鹞⑽A下身,俊臉湊到她跟前,“你周哥哥厲不厲害?嗯?” 看見他又是這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許濃心里頭的沉意倒稍稍減輕了一些。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開口問了句:“真的?” “騙你干什么?反正沒睡橋洞,你放心。”說著,將手里的背包交給她,“上去吧。” 許濃心里頭其實還不太想走,還有許多話想問。但是視線和周起相匯的時候,她便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默了默,她在他的注視下,緩緩轉身。 走回公寓樓門的時候,許濃的速度比往常要慢了許多。她能感覺到周起一直在看著自己,她強壓著沖動,一路都沒有回頭。 回到家之后,許濃換好拖鞋,就急急忙忙去到了臥室窗邊。 她沒敢直接站在窗前,只是探著頭小心的向下望了望。但可惜的是,周起已經(jīng)走了。 …… 那之后的幾天里,周起幾乎每天上課下課都主動出現(xiàn),他似乎掌握了許濃每天的課表,偶爾她下午沒課,中午就回家的時候,他也準時的出現(xiàn)在了校門口。 正如他所言,他這些天里,一直在做一個追求者該做的事情。 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后,周起對許濃的照顧都是無微不至的。 許濃有時候都疑惑了,這男人明明看上去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怎么有的時候比她還要細心?她對自己的事情有些忽略掉的,他都會記的。 校論壇更是三番五次的有人直播跟帖,說又在某某教室看到兩個人啦,周起給許濃買了飲料之后就安靜的坐在她旁邊,不說話也不打擾。再不然就是在校外某小餐館又看到兩個人啦,周起在任勞任怨的給許濃挑著香菜,就算對方一直說著自己來,他也堅持著要做。 兩個人的狗糧撒得到處都是,大家這個帖子還來不及酸呢,下一個帖子又出現(xiàn)了。所以到后來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再有新帖子出來,都一副“這有什么好意外???”的語氣。 這種平靜又不太平靜的日子,過了差不多有一周吧。 許濃在隔天放學后,習慣性的在校外找著周起的影子,但卻始終沒發(fā)現(xiàn)他。 她有點意外,而且不知為何,心里頭又想起了之前那個早晨,他不告而別的事情。 正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給他打個電話的時候,花臂忽然騎著個摩托,急匆匆的出現(xiàn)在校門口。 “嫂子!”花臂看見許濃之后,大聲的喊了她一句。 許濃嚇了一跳,左右看了下,然后走到他跟前,小聲說:“你別亂叫。” 花臂一臉的急切,像是也不想糾結這些問題的樣子,對著她說:“嫂子,你跟我走吧,快跟我一起去找老大?!?/br> 因為之前和周起一起來參加籃球賽的原因,許濃記住了周起的這個朋友,所以這會兒他提到“老大”的時候,她當然也知道他說的是周起。 許濃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有些不祥的預感涌上來。 “他怎么了?” “你跟我走就是了!現(xiàn)在一兩句說不清楚!” 許濃也沒再猶豫,但轉身看見他騎著的那輛摩托時,倒又想了想,接著對花臂說:“這樣吧,你在前面走,我打車在后面跟著?” 花臂看了眼自己的摩托,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草,自己真是豬啊,這幸好老大沒跟著過來,要是知道他騎個摩托來接嫂子,說不定怎么修理自己呢! 想到這兒,他連連點頭,“行!” 后來許濃跟著花臂一路向西,開了有十幾公里后,停在了西郊的一家搏擊俱樂部門口。 下車后,花臂也把摩托停好了,幾步走到許濃跟前。 “老大最近一直在陪人練拳,這倒也沒什么。但今天這客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暴力狂,跟過他的陪練一個個都被打得住過院,我上午一直在勸老大,但他卻說這客戶給的錢多……他……哎,嫂子,我也不知道老大他最近怎么了,以前也沒見他這么在乎過錢啊,最近發(fā)了瘋似的,一直拼命想賺錢?!?/br> “但他賺就賺吧,也得給自己點喘氣的時間吧,今天他要是真和那個客戶對打了,我懷疑明天他賺的錢都得去交住院費了!” 花臂的話讓許濃感覺心頭猛然間像壓上了一塊巨石一樣,她安靜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帶我進去吧。” 花臂看著許濃這副樣子,心里頭不住的想著,老大啊,這謊可是你讓我撒的啊,到時候未來嫂子知道真相之后,真要怪罪我,你可得替我擔著! ————————— 西郊的這家搏擊俱樂部規(guī)模不大,但里面的會員卻都是非富即貴。 許濃以前聽說過這里,但卻從來沒來過,這次進來,心里頭裝著周起的事情,更是連欣賞的心情也沒有了,跟著花臂直奔目的地。 他們走到時,周起已經(jīng)戴好拳擊手套站在護欄里側了。 他這會兒裸著上身,胸膛帶著明顯卻又不夸張的線條,身下穿著半長的運動短褲,黑色的,一截白皙修長的小腿露在外面。 他此刻嘴角已經(jīng)溢著血跡,側臉也有一塊淤青,看樣子像是交過一次手了。周起還帶著沉冷微戾氣息,有點駭人。 對面的客戶原本正享受著助理的按摩,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躍躍欲試的要再次和周起交手。 許濃這會兒站在臺下,看著周起修長的身子,輕聲開了口:“周起?!?/br> 周起在臺上似乎動作滯了一下,接著有些意外的回過頭,二人視線一高一低,一上一下,在半空中交匯。 許濃也沒多說廢話,就那么揚頭看著他,說:“不要再打了,跟我回去。” 那邊的客戶似乎有些不滿,對著許濃說:“唉,你誰???說不讓他打了就不打了?我跟你說,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 許濃沒理會對方的話,依舊看著周起,重復著自己剛剛的話,說:“跟我回去。” 周起默然看了她半晌,最后應聲:“好?!?/br> …… 兩個人離開搏擊俱樂部的時候,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那個“客戶”,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他跑到花臂跟前,一臉可憐無助又弱小的樣子,“哥,我剛剛表現(xiàn)的還行吧?是不是禮貌中帶著尊敬,尊敬中又帶著真實?” 花臂淡淡睨了他一眼,“你都把老大打成那樣了,還禮貌中帶著尊敬?” “靠!那是老大自己要求的啊!跟我沒關系?。∧阋詾槲蚁氪虬?!你都不知道我下手的時候,心臟都快跳出來了!”那人一臉心有余悸的樣子,“不過老大這又是唱的哪出啊?剛剛那姑娘誰???咱未來嫂子?” 花臂懶得搭理他,隨便敷衍了個“嗯”字。 “咦?那老大這是啥情況?當著未來嫂子的面兒賣慘?。俊?/br> 花臂翻了個白眼,他怎么知道老大什么情況啊!他現(xiàn)在也云里霧里的好嗎! 這幾天一直沒見著老大人影,據(jù)說是回了周氏的子公司做了些什么事情,好不容易盼來他的電話了,又是交代他去把許濃帶來俱樂部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