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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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良心 靜菀傷勢不輕,清嫵沒在她房中久留,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 對宮女的審問在第二日上午有了結(jié)果,那宮女挨刑不過,供出是被端王收買,假借劉淑儀的名義將靜菀引入殿中,并在沏茶的時候?qū)⒍送踅o她的藥粉放入水中。她強(qiáng)調(diào)自己并不知那是什么藥,也不知端王的意圖。 寫滿證詞的宣紙上沾著幾點(diǎn)干涸的血跡,清嫵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縱然那宮女不敢問楚懷旭給她的是什么藥以及動機(jī),但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看不出楚懷旭動機(jī)不良。不過人犯已經(jīng)招出了楚懷旭,其他的都不重要。 薛夫人不想見太后,表面功夫卻是要做的,陳夫人一早就去了皇宮。晌午,清嫵用過午膳,聽說母親已經(jīng)回府,便帶著供詞來到陳夫人房中。 陳夫人和清嫵說起進(jìn)宮的事,眼中閃著怒火,“她竟影射是我不讓薛氏入宮,還勸我看開些,說你將來是皇后,靜菀嫁給端王也只是王妃,大不過你。以為全天下女人都巴望著端王妃的位置,真是可笑!” 清嫵乖巧地為母親揉著肩,“娘消消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薛夫人不想進(jìn)宮就是怕太后為了給楚懷旭脫罪打靜菀的主意。” 陳夫人喝了口茶,神情緩和下來,嘆道;“你父親的性子,寧可靜菀一輩子不嫁,也不會答應(yīng)這門婚事。但端王有太后護(hù)著,縱然這份供狀作數(shù),皇上給他的處置也不過都是象征性的懲罰罷了。” 清嫵微微搖頭,心里的計劃不方便對母親說,只道;“下午我想進(jìn)宮一趟,將這份供詞親自交給皇上。” 陳夫人握著她的手,清嫵轉(zhuǎn)到母親面前。陳夫人嚴(yán)肅地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讓你大哥去吧,我不希望你見皇上?!?/br> 清嫵有些詫異:“為什么?我遲早要入宮的啊……” 陳夫人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太后是端王的生母,也是皇帝的生母。你嫁的人若是普通的皇親國戚,縱然婆婆不喜歡你,也會顧及莊氏幾分,不會為難你,唯獨(dú)太后不一樣,臣子終究拗不過皇權(quán)。你若被太后刁難,誰能為你做主呢?你就只能受著。哪怕是擔(dān)上抗旨的罪責(zé),我也不能讓你入宮?!?/br> 清嫵心間涌出一股暖流,暖意中泛著酸楚。她抑制住流淚的沖動,低聲說;“可萬一我嫁不出去……你和爹真的不會嫌棄我嗎?” 陳夫人的眼睛也有些濕了,勉強(qiáng)對她一笑,“傻孩子,娘恨不得守著你一輩子,都是你爹不好,竟為你定下這門親事……”說到這里,她嘆了口氣,“其實(shí)也不能全怪他,我們都有責(zé)任,這件事我會和他談的,你就別擔(dān)心了?!?/br> “那女兒先回去了?!?/br> 陳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清嫵走出母親的屋子,和風(fēng)撲面而來,金色的陽光灑在臉上。她慢慢走著,心尖上溢出的酸楚在暖風(fēng)中肆意蔓延。 母親已經(jīng)開始考慮不計后果的拒抗旨絕婚,可這個后果可能是莊氏一族承受不起的。她和楚奕宸的婚事也是莊氏與皇帝的聯(lián)姻,前世有靜菀代她入宮,她才能堂堂正正成為宜煊的王妃。因?yàn)槿绻雽m的人是她,靜菀也要嫁人,在楚奕宸的角度,她不過是和靜菀換了位置。然而這一世終究不同,靜菀已經(jīng)不可能再入宮了,莊氏主動悔婚就是抗旨,楚奕宸若有心成全自然會順?biāo)浦?,可楚奕宸真的會成全她嗎?/br> 父親和叔父掌控了全國一半的軍隊,或許在楚亦宸的意識里,只有娶到莊氏的女兒,他對莊氏才會放心,如果她悔婚,她未來的夫婿和莊氏可能都會被他視為威脅皇位的隱患。這一世如果她執(zhí)意要嫁宜煊,楚奕宸會不會對莊氏和宜煊生疑? 她不敢賭。 其實(shí)母親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她莊清嫵絕不會任人欺負(fù),哪怕是太后也不行。而母親只是沖動下才會生出悔婚的念頭,父親不見得會答應(yīng),等母親冷靜下來,想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不需要她多勸。至于那份供狀不管是經(jīng)誰的手送進(jìn)宮里,都不可能改變楚奕宸對此事的態(tài)度。 溫?zé)岬乃榇蛟谀樕?,是她抑制不住的淚,她合了合眼,心中苦澀的想,也許這一世,除了嫁給楚奕宸,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 當(dāng)天莊珹親自進(jìn)宮,將那份供詞交給了皇帝。暮色四合,莊珹回到府中,找到清嫵,對她簡單的說了一遍面圣的經(jīng)過。 “皇上看了供詞,已經(jīng)下旨將端王貶為庶人,暫時關(guān)押宗人府?!?/br> “真的?”清嫵松了口氣,又問;“皇上是要將這樁案子交給宗人府審嗎,我們府上的人犯是不是也要交到宗人府?” 莊珹道;“皇上已經(jīng)給楚懷旭定罪,只是定刑前將楚懷旭暫時交到宗人府看管。案子不需要再審,那個宮女我們可以自行處置?!?/br> 清嫵聽了這個結(jié)果,心里且并不感到輕松,淡淡道;“就算楚懷旭在宗人府里過一輩子,有太后的照顧,宗人府也是好吃好喝供著,楚懷旭縱然不能像往日那么風(fēng)光,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br> 莊珹無奈地說:“他畢竟是皇上的親弟弟?!?/br> 清嫵沉默了,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莊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皇上還問我你是不是不舒服,為什么不親自入宮見他?我只好這么回答,你畢竟是女子,不便參與太多,皇上就說一定不是我們攔著你,而是你不愿進(jìn)宮見他,他似乎有些失望?!?/br> “你的意思是,他似乎很在乎我?!鼻鍕陈唤?jīng)心地說,定定看著兄長,又將話題轉(zhuǎn)到楚懷旭身上:“如果皇上只是將楚懷旭關(guān)在宗人府里,我們一定有辦法為靜菀討回公道的,對不對?” “什么……別的辦法?”莊珹微微一怔,隨即懂了她的意思,“你難道想讓他死?” 清嫵目中閃過冷芒,“靜菀以后不能再嫁人了,可只要楚懷旭有命在,以后就還能娶妻生子,姬妾成群,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莊珹搖了搖頭,有些為難地說:“宗人府守衛(wèi)森嚴(yán),何況就算能做的不留痕跡,別人都會認(rèn)定是莊家做的?!?/br> 清嫵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只要找不到證據(jù),太后又能拿莊家怎么樣?” “太后是不能奈何莊家,卻能將對莊家的所有怨恨全部發(fā)泄在你身上,”莊珹眼中含著憂慮,“你以后在宮里的日子要怎么過?” “皇上會保護(hù)我的,”她淡淡一笑,悠悠道;“你確定皇上對楚懷旭有多深的兄弟之情嗎?除去楚懷旭說不定正合了他的心意,他看中的是莊氏的兵權(quán),如果當(dāng)初父親真的答應(yīng)了楚懷旭的提親,才是和皇上作對。” 莊珹沉默了,似乎真在考慮這件事,片刻后,他緩緩開口;“此事須從長計議,不是今天或明天就能做到的。” 清嫵看出了兄長的決心,點(diǎn)頭道;“我知道。” 傍晚,宮里又傳來圣旨,鎮(zhèn)國公此女莊靜菀被皇帝收為義妹,封一品淑蕙郡主。 宮人宣讀完圣旨,清嫵心中不禁生出這樣的想法——楚奕宸還算有點(diǎn)良心。 薛夫人代靜菀領(lǐng)了圣旨,內(nèi)侍一行人離開后,薛夫人和方姨娘相繼告退離去。莊啟霖看著清嫵,神情頗為嚴(yán)肅,“嫵兒,你隨我去書房一趟。” 陳夫人眼圈微紅,似乎剛哭過,卻在莊啟霖開口后,對清嫵說道;“和你父親去吧?!?/br> 莊珹看了看父母,目光又落在清嫵身上,他不知道父親要對清嫵說什么,因?yàn)椴环判模哺鍕硜淼搅饲f啟霖的書房。 書房里,莊啟霖看著兄妹二人,眼中有深深的無奈。清嫵和莊珹有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等待他開口。 莊啟霖嘆了口氣,終于打破平靜;“嫵兒,莊氏適齡的女子只有你一個了,你叔父的幾個女兒都還小。爹并不想攀附皇家,只是你入宮的日子已經(jīng)定了下來,現(xiàn)在悔婚就是抗旨,只怕皇上會因此對莊氏生出猜疑?!?/br> “我明白,”清嫵平靜地說;“如果爹和叔父不掌兵權(quán),莊家只是普通的高門,我若不愿入宮,皇上可能懶得計較??汕f家到底是不一樣的,叔父的三個女兒都不滿十歲,入宮待年的年紀(jì)都不夠。如果我不嫁,皇上可能會這樣想——您心中的乘龍快婿是誰,您到底是不想當(dāng)國丈,還是只想換個皇帝女婿?前線的戰(zhàn)事還沒停,在這個時候君臣失和對誰都沒有好處,只會給強(qiáng)敵可乘之機(jī)?!?/br> 這番話讓莊啟霖深感動容,他嘆道;“你這么懂事,讓爹很欣慰?!?/br> 莊珹緊皺著眉,沉聲道;“皇上雖然不像完全不在乎嫵兒,可太后終究是他的生母,太后會因?yàn)樗麌?yán)懲楚懷旭遷怒于莊家,清嫵以后無論多小心謹(jǐn)慎,委曲求全,都不見得能打動她。嫵兒怎么能受這種委屈?”說到這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清嫵一眼, “如果……我是說如果,楚懷旭死在了宗人府,就算不是我們做的,太后也會懷疑我們,嫵兒在宮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莊啟霖微微一怔,沉吟道;“宗人府不會讓楚懷旭出事,除非……這是皇上的意思。” 莊珹剛要開口,清嫵搶先道;“我想皇上是個聰明人,就算他暗中處置了楚懷旭,在太后面前還是會維護(hù)我的。我可不是任人欺負(fù)的,皇上就不會任由我被太后欺負(fù),在宮里過得凄凄慘慘,君視臣如敝屣,臣視君如敵寇,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爹曾為大齊征戰(zhàn)沙場,皇上若是明君,一定不想讓您寒心,讓統(tǒng)兵的將領(lǐng)人人自危?!?/br> 第12章 處置 莊啟霖看出清嫵并不愿入宮,女兒越深明大義,他心里就越是愧疚,“嫵兒,為了莊家,讓你受委屈了。” “爹你說什么呢,女兒未來的夫婿可是一國之君,當(dāng)皇后有什么不好,母儀天下多威風(fēng)啊,怎么會委屈?”清嫵勾起嘴角,努力讓微笑看起來更加自然。 莊啟霖的目光十分復(fù)雜,看了她片刻后,只是嘆了口氣,對她道:“去看看你母親吧,她也是沒有別的辦法?!?/br> 后半句的意思十分含糊,清嫵卻聽得明白,母親真的和父親提過,只是又在父親的勸說下打消了這個念頭。 前世,若非叔父戰(zhàn)死,莊氏的勢力不如從前,舅父也不會因?yàn)橐粋€孫祿辭去相位。父母的婚姻亦是莊陳兩家的聯(lián)姻。而她和母親,其實(shí)是一樣的,她們都享受著家族給予的富貴與榮耀,亦要承擔(dān)一部分家族的責(zé)任。不管母親對她的愛有多深,不管她多么任性,她們的骨子里都保留了世家歷代積淀下的理智與清醒。 “那女兒先回去了。” 清嫵離開父親的書房,心中明白,父親對她都有愧疚,母親的愧疚不會比父親少。 “夫人,大小姐來了?!?/br> 陳夫人以手扶額,正閉目養(yǎng)神,聽見桂嬤嬤的聲音睜開眼。清嫵提著裙子快步來到母親面前,陳夫人強(qiáng)打起精神,對桂嬤嬤擺了擺手,“下去吧。” 桂嬤嬤退了出去,清嫵坐在母親身邊,陳夫人溫和地看著她,問;“你父親都和你說什么了?” 清嫵十分隨意地說;“就是一些很平常的話,沒什么重要的。” 陳夫人嘆了口氣,對她語重心長地說:“皇上既然將靜菀認(rèn)作義妹,靜菀是不用嫁楚懷旭了,楚懷旭也被削爵囚禁,皇上并不糊涂。” 清嫵點(diǎn)點(diǎn)頭,順著母親的話:“我進(jìn)宮以后他一定會對我很好的?!?/br> 陳夫人摸了摸她的面頰,清嫵眨了眨眼睛,微笑里帶著幾分俏皮,“對了,按規(guī)矩靜菀也要入宮謝恩的,靜菀不能入宮,薛夫人大概也是不愿進(jìn)宮的,你也別去了?!?/br> 陳夫人搖了搖頭,“不管薛氏和靜菀去不去,我作為主母和嫡母是必須去的,我若不去,太后對莊家的成見就更大了。” 清嫵在心里嘆息,縱然是宗親權(quán)貴的圈子里,能入宮覲見太后也被視為無上的榮光,對此避之不及的,大概也只有莊府的人了。 她認(rèn)真地說;“娘,太后看在莊家不順眼是因?yàn)樗薮蠊霉茫?dāng)年大姑姑收養(yǎng)她的兒子,雖然有私心,對她到底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怎么說都算是他們母子的恩人。莊氏不需要她感恩戴德,她卻要恩將仇報,這種狹隘的人,你對她越是順從,她越是欺負(fù)你。我入宮后自然會敬她如母,她可以不領(lǐng)情,但若為難我,我也不會逆來順受。皇上不是糊涂人,只要我不讓太后欺負(fù),他就不會由著太后為難我?!?/br> 陳夫人被她的樂觀感染,嘆息道;“你小姑姑說的對,你真的長大了。”女兒在行過笄禮后,仿佛一夜之間就成了大人,雖然平時看起來和過去一樣散漫天真,卻懂得觀人察事,有時說出的話卻讓她覺得女兒對人和事的見解都有著逾越年齡的睿智。 “小姑姑說我什么了?”清嫵隨口問道。 陳夫人笑著說;“她說你其實(shí)比我們這些長輩都聰明,讓我別再把你當(dāng)成小孩子?!?/br> 清嫵甜甜一笑;“小姑姑的話好像有些道理,尤其是前半句話……” “你倒是不謙虛?!标惙蛉擞趾脷庥趾眯?,“你進(jìn)來的時候是有人在后面追你嗎,步子那么大,哪有一點(diǎn)淑女的樣子?” “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鼻鍕痴酒鹕?,邁著小碎步走到簾子邊,笑吟吟看著母親,“這樣像淑女了吧?” “真拿你沒辦法?!标惙蛉说哪樕弦廊粠е葠鄣男Γ弧盎厝グ?,時辰不早了?!?/br> “女兒告退,母親大人也早點(diǎn)休息?!鼻鍕秤心S袠拥匦辛艘欢Y,頑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撩起珠簾走了出去。 次日,陳夫人給太后上了謝恩的折子,并推說自己身體不適。而薛夫人也沒和陳夫人提過入宮的事。雖然靜菀已經(jīng)是皇帝的義妹,不可能再嫁給楚懷旭,但她也明白皇帝此舉雖是為靜菀好,卻會加深太后對莊氏的成見,見了莊家的人也不會給好臉色。不必入宮,她自然求之不得。 又過了一日,對楚懷旭的最終判決傳到了莊府,楚懷旭流放南疆二十年,將于三日后押解出京。 宗人府是用來關(guān)押皇族的牢獄,環(huán)境比刑部大牢等普通牢獄略好一些,每一間囚室都是一個單獨(dú)的小房子,房子外有侍衛(wèi)看守,屋子里有門有窗,犯人的食物都是獄卒從窗口送進(jìn)去的,門只是用來讓人進(jìn)出的。 太后扶著宮女的手,由一名侍衛(wèi)引路,來到關(guān)押楚懷旭的囚室門前,宮女亮出令牌,看守的侍衛(wèi)忙跪下道;“卑職參見太后?!?/br> 太后命令道;“將門打開。” 侍衛(wèi)不敢違背太后的命令,起身后便將門鎖打開,然后走躬神退到一邊。楚懷旭聽到外面的動靜,見來人是太后,幾步撲了上去,跪倒在太后的腳下,聲淚俱下,樣子十分狼狽;“兒子終于盼到母后了,我就知道母后不會不管我的……” 太后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問;“你告訴我,那天的事到底是不是你設(shè)計的?那劉氏是個老實(shí)人,和莊靜菀無冤無仇,有什么理由算計她?我倒愿意相信是莊靜菀和劉氏合謀,可她如果想做王妃,又何至至于對你和她自己都下那么重的狠手?” 太后越說越氣,見他頭上還纏著繃帶,想狠狠給他一巴掌,又下不去手,只恨聲道;“你是不是想娶莊啟霖的女兒,就想到這個辦法算計莊靜菀,逼著莊啟霖將女兒嫁給你?他莊家的女兒就這么好,我的兩個兒子都爭著攀親?!?/br> 楚懷旭抹了一把眼淚,強(qiáng)調(diào)道;“母后,我是想娶莊啟霖的女兒,可是我不像皇兄,他是將自己當(dāng)成圣母皇太后的兒子,可我是您養(yǎng)大的,我要爭取莊啟霖的支持只是為了自保,我怕皇兄容不下我……皇兄,他太狠了!” 太后連連搖頭,“你要娶莊靜菀,就到莊府提親,何必用這種法子?” “我之前親自上門提親,卻被莊啟霖拒絕了。我以為是莊啟霖不待見我,才出此下策??晌覜]想到莊靜菀竟那么潑辣,莊啟霖看不起我也就罷了,她不過是一個小妾生的庶女,竟然也寧死不從,她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母后你啊……” “我也看出來了,之前我還以為是莊啟霖的正妻不讓薛氏入宮,現(xiàn)在想想莊靜菀的態(tài)度,這對母女是從骨子里看不起你,看不起哀家!”太后氣的臉色發(fā)青,恨得幾乎將銀牙咬碎,“陳氏也就罷了,那個薛氏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能當(dāng)上三品誥命夫人還不是因?yàn)槟忝?,她竟然不知好歹,要不是這對母女,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境地,莊家的女人可真高貴,哀家遲早會讓她們生不如死!” “母后,您救救我吧……”楚懷旭哀求道。 太后撫了撫他凌亂的鬢發(fā),無奈地說;“母后不是不想救你,只是皇帝的心……太狠了。” 楚懷旭突然想到一個人,“母后,元妃那么受寵,你去找元妃,讓她向皇兄求情,讓我娶莊靜菀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她還說,如果莊啟霖不答應(yīng),就想辦法將生米煮成熟飯……” “元妃?”太后一怔,隨即道;“好吧,母后再去找元妃想辦法,不過就算母后不能把你留在京城,也會吩咐人將你照顧得好好的,絕不讓你吃苦?!?/br> 元妃宮里,趙云瑤正坐在妝臺前,由著宮女為她梳妝。她看著鏡中的美人,心里有一絲失落。她知道莊清嫵入宮的事,而就是從那日起,楚奕宸再也沒來過她的寢宮,她主動去找他,他對她也只是敷衍,態(tài)度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時,有宮人走過來稟道;“娘娘,太后來了?!?/br> 她緩緩起身,向走進(jìn)來的太后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