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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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這一刻的失神,趙小梨背后突然襲來某樣?xùn)|西,它順暢地穿過結(jié)界,重重砸在她的背上,與此同時,一道稚嫩又熟悉的女聲道:“伴生玉!” 隨后,一陣溫和卻強(qiáng)大的光芒閃過,趙小梨整個人突兀地消失。 圣尊看了眼空蕩蕩的手,驀地看向不知何時趕來的白虎。 白虎剛剛用嘴巴甩出來砸中趙小梨的東西,正是她曾經(jīng)拿來照明用的“記憶蠟燭”,藏著圣尊記憶的珠子。 “白虎?!笔プ鹕袂槠届o,然而平靜之下卻是山雨欲來。 白虎深深地跪伏在地,身體不停地顫抖。它知道自己這是在背叛主人,可是……小梨一直對它那么好,它不想看著小梨死去。沒有在一開始就告訴小梨真相,是它的錯,背叛了主人,也是它的錯。它甘愿承受主人的任何懲罰。 “請主人責(zé)罰白虎。”它深深地懺悔著。 “本座不需要你這樣的坐騎?!笔プ鹄淙灰恍?。 白虎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聲音低弱了幾分:“主人……求主人責(zé)罰?!?/br> 圣尊背過身,不再理會它。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空地上,光影好像產(chǎn)生了扭曲,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赫然便是不知為何消失的趙小梨! 而在趙小梨的身體陡然變得不再虛幻的那刻,圣尊突然面色微白,不自覺地捂住額頭,汗水滴滴落下,他甚至因承受不住痛苦而單膝跪地。 一分鐘前。 趙小梨被“記憶蠟燭”砸中之后,腦中一昏,當(dāng)她再一次恢復(fù)知覺時,眼前是一個完全不同于石塔的地方,而圣尊自然不在眼前。 她這是死了,又穿了? 趙小梨急忙低頭查看自己,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她這身體還是老樣子,連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完全沒變過,包括她戴在大拇指上的蓮玉扳指。但是玄天寶鑒卻因?yàn)樵绫皇プ饋G了,而沒在她身上。 所以說,她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她在哪里,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石鐲依然安靜地套在趙小梨的手上,想到圣尊要?dú)⒘怂蜎]有那個勇氣嘗試著進(jìn)入石鐲。 而且,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石塔是在她的石鐲內(nèi)的,她在石塔內(nèi)卻來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按照一般的推論,石鐲內(nèi)是個獨(dú)立的子空間,怎么還能再往下一層?如果是又往里了一層,她這個石鐲恐怕就沒什么用了。 但是仔細(xì)想想,這個說法應(yīng)當(dāng)是不對的。她早該意識到,一個鬼王,怎么會被封印在這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被她發(fā)現(xiàn)的石鐲內(nèi)呢?她如今更傾向于認(rèn)為這個石鐲并非什么空間寶物,而不過是個“鑰匙”而已,打開了她與那處被完全阻隔的空間的連接通道。 想到這里,趙小梨不禁扼腕嘆息。如果她之前再謹(jǐn)慎一點(diǎn),離結(jié)界遠(yuǎn)一些不至于被圣尊捉住,那么要是她不再進(jìn)去石鐲,甚至將石鐲毀了,圣尊絕對就找不著她了。而且石鐲只是個通道的話,她也不用擔(dān)心會傷害到白虎。雖然舍不得白虎,但她更舍不得自己的小命啊。 所以,她現(xiàn)在要是試著“進(jìn)入”石鐲的話,怕是大概率會回到石塔內(nèi)吧? 她當(dāng)然不會現(xiàn)在就嘗試。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她可不想自己趕著去送死。仔細(xì)回想的話,她會出現(xiàn)在這兒,并非意外,她還記得有什么圓滾滾硬邦邦的東西砸中了她,甚至聽到了白虎說的話,她記得好像是“伴生玉”三個字,這又是什么意思? 趙小梨暫時猜不到這三個字的意思,但她知道這是白虎給她的唯一生機(jī)。她曾經(jīng)認(rèn)為白虎絕對忠誠于圣尊,可如今看來,它心里也是有她的呢!無論之后能不能順利活下去,她都為白虎的偏向而感到高興。 但高興過后,她又忍不住擔(dān)心起白虎的安危來,白虎這樣幫她,圣尊能忍嗎?畢竟白虎可是他的坐騎! 想到這兒,趙小梨心中又多了一分急迫感,不由得斂起精神,打量四周。 趙小梨出現(xiàn)的地方,環(huán)境昏暗,但看著像是個庫房。她發(fā)現(xiàn)這兒就跟圖書館一樣,有一排排整齊的架子,架子上分門別類地放著不少東西,有看著古老的書冊,有整齊擺放的玉器瓷器,都用小箱子裝著。 她要是個賊的話,突然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還不得激動死? 趙小梨先翻了翻書冊,驚訝地發(fā)覺這種書冊中的文字分兩種,一種是白虎教她的咒文所使用的字體,類似甲骨文,另一種則是普通的繁體字,但從字的比劃來看,比她在薊瀝縣城看到的那些要復(fù)雜不少。 她看了會兒,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再加上一絲不太好的預(yù)感,順手摸了點(diǎn)珠寶銀子。 這地方應(yīng)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庫房,想來是被嚴(yán)密看守著的,她要是貿(mào)然出去,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被打死了吧。 趙小梨正在思索著該怎么悄無聲息地溜出去,以度過這最初的危機(jī),便聽到身后有動靜。 她驀地回頭,差點(diǎn)被那龐大的軀體給嚇得叫出聲來。 竟然是一只足有泰迪大小的灰老鼠!這兒的飯都是什么做的,為什么小小的老鼠都能長那么大的個兒?! 更令趙小梨覺得驚悚的是,這灰老鼠說話了。 它吱吱叫了兩聲,道:“你誰???”它的聲音尖尖細(xì)細(xì)的,有點(diǎn)像是小老頭。 在經(jīng)歷了白虎說話事件后,趙小梨本不會對類似的事件有太多驚訝,但白虎它長得萌啊,而面前這是巨大的灰老鼠,皮毛灰中帶黑,一撮一撮的,好像很久沒洗毛后板結(jié)了起來,那小小的眼睛和尖尖的嘴巴,簡直是災(zāi)難! “我是……不小心誤入的路人?!壁w小梨小聲道,“你又是誰?” 毫無疑問,眼前的灰鼠是個鬼,跟白虎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會說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叫黑熊?!被沂蟠蠓接值靡獾鼗氐?。 趙小梨感覺白虎和這位黑熊的名字好像都是一個風(fēng)格的,怎么威風(fēng)怎么來,全然不顧自己的體型跟名字有多大的差距。不過曾經(jīng)的白虎想來是配得上它那名字的,而眼前的黑熊呢? “我叫趙小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來就到這兒了。”趙小梨見對方暫時沒有展現(xiàn)敵意,便準(zhǔn)備先套話,“這兒究竟是什么地方?” 黑熊感嘆道:“哇,你運(yùn)氣真好,不知道怎么就能到城主府的寶庫里來!黑熊我可是找很久才找來的呢!” “城主?什么城?”趙小梨追問道。 “祁城啊,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黑熊那小小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提醒道,“你還是快點(diǎn)走吧,小心鬼軍看到你,把你抓去吃了,還好我不喜歡吃人?!?/br> “鬼軍?你的意思是……鬼王帶領(lǐng)的大軍?”趙小梨心驚rou跳又不敢置信地問道。 黑熊搖搖頭:“當(dāng)然不是啊?!?/br> 可還沒等趙小梨松口氣,便聽黑熊繼續(xù)道:“是鬼王的手下鬼將啦,鬼將??!” 趙小梨腦子里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的細(xì)節(jié),她好像終于明白了什么。 ——她這是回到過去了! 趙小梨還記得她最初見到白虎時,它借她照明的“記憶蠟燭”里,藏的是鬼王的記憶,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其實(shí)她隱隱有些奇怪,鬼王明明記性挺好的,也沒忘記什么東西啊,那“記憶蠟燭”是怎么回事?不過那時候她要解決的外部矛盾太多,再加上那珠子除了拿來當(dāng)蠟燭照明,就沒有別的用處,它就成了房間里的大象,明明她在下面幾層活動時都得帶著它,卻從沒有給過它更多的關(guān)注。如今結(jié)合她的境遇來看,她被圣尊掐著脖子時,砸中她的東西肯定就是“記憶蠟燭”了,她還記得白虎說不能看里頭的記憶,如今想來它那句話仿佛也多了不同的理解——不能看,只能親身經(jīng)歷? “伴生玉”不知是什么東西,卻是白虎倉促之間留給她的唯一線索,它讓她回到這個時間段,就是為了讓她找出來保命的法子吧?可這里只是圣尊的記憶,她即使找出來辦法,一回去卻還是得先面對圣尊的殺意,有什么用呢? 趙小梨看向眼珠子亂轉(zhuǎn)、jian詐無比的黑熊,忽然覺得這“記憶”也太過鮮活了些。一個人的記憶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與他完全不相干甚至他并不知道的東西?她就不信堂堂鬼王會跟這只小灰鼠產(chǎn)生什么交集,即便有過交集,他還能知道它過去曾經(jīng)偷溜進(jìn)過什么祁城城主的寶庫? 所以說,這個記憶世界,本身一定沒那么簡單。她還記得那“記憶蠟燭”的外表有多么不同一般,所以要么是那承載記憶的珠子有問題,導(dǎo)致了這個記憶世界的真實(shí)化,要么就是鬼王自身的原因,他的記憶里也神奇地包含著真實(shí)世界中他所不知道的片段。甚至,這并不是人難免有一定美化自己或經(jīng)過修飾的記憶世界,而是當(dāng)初真正發(fā)生過的事的完美復(fù)刻。 這讓趙小梨多了幾分找出一線生機(jī)的信心。 差不多想明白之后,趙小梨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鬼將丁的意思是,他是個鬼將,名字叫???” 她還記得,錢道長要幫著重塑rou身的,好像就是位被稱為“丁大人”的鬼將??!所以,那位鬼將并不是姓丁,而是單名一個丁字? “哇,你哪個山里來的啊,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黑熊一臉鄙夷,“天下無人不知,鬼王手下有七大鬼將,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己庚?!?/br> 趙小梨只覺得這些名字真當(dāng)是敷衍極了,還有這位鬼將丁,聽起來總覺得很好吃……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就沒有人能治治鬼將丁嗎?”趙小梨試探道,因?yàn)槁牫鲞@個小鬼跟鬼軍不是一伙的,對鬼王和鬼將似乎沒太大的敬畏,她才敢這樣說話。 “有啊,鬼將死了好幾個了?!焙谛艿溃耙菦]鬼王在,其余的鬼將肯定也得死,可鬼王坐鎮(zhèn),他們就死不光了,就算死光,也會有新的鬼將提拔上去。我也想當(dāng)鬼將,聽起來很威風(fēng)。” “說不定你也有機(jī)會啊,別這么快放棄希望!”趙小梨說好話鼓勵道。 黑熊吱吱叫了兩聲,像是有些高興,又聽趙小梨問:“那殺死鬼將的是誰啊,能殺死鬼將,可真有本事??!” “好多人呢,人類里面也有一些厲害的。”黑熊看看趙小梨,“你就不行了?!?/br> “是啊,我就是個普通人?!壁w小梨順著他的話道。她記得在傳說中,法印大師是先還俗娶了妻,后來才挺身而出,將鬼王消滅,但她早知道了,鬼王被消滅是假,只是被封印了。那么法印大師的其他事,又有多少水分呢?之前她時不時會在圣尊面前提起法印,可他根本不樂意多說,所以她了解得十分有限。 “殺死鬼將的人類里面,道士多還是和尚多?。俊壁w小梨拐彎抹角地問道。 “我哪里知道?當(dāng)時我又不在場!”黑熊有些不耐煩了,它吸了吸鼻子,小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你想不想去尋寶?” “尋寶?”趙小梨不解道。 “這可是城主府??!鬼將丁就暫時住在這兒呢!”黑熊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便解釋道,“這寶庫里沒什么好東西,我要去鬼將丁住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么寶貝,要是有了厲害的寶貝,我也能當(dāng)鬼將了!” 看著黑熊那野心勃勃的無腦模樣,趙小梨不想打破它的希望,只是問道:“這祁城里頭,都是什么情況?被鬼軍占領(lǐng)后,他們……屠城了嗎?” “差不多吧,反正城里活人都死了大半了?!焙谛軣o所謂地說,它雖然對趙小梨沒什么敵意,但同樣對人類沒有多少同情心。 趙小梨聽得心里一沉,她以為自己辛苦一點(diǎn)可以找到生機(jī)呢,可如今這情況,簡直如同甕中捉鱉,她一離開這個寶庫,恐怕就會被鬼軍抓起來吃掉了吧? 起先她以為要離開寶庫不容易,如今才明白,鬼對人類看重的銀錢等東西怎么可能會當(dāng)寶貝呢?從寶庫中的整潔程度來看,這里他們恐怕都沒進(jìn)來,這寶庫才是她唯一的安全區(qū)。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焙谛艽叽俚?,“這幾天我就只吃了個沒什么味道的珠子,要是不能再找點(diǎn)好吃的,我就虧大了!” 趙小梨沒有糾結(jié)太久。 她在這個記憶世界不可能一直躲下去,恐怕等法印大師將鬼王封印的那刻,不管她愿意不愿意,這個記憶世界都將結(jié)束,而她將不得不離開。因此她沒有時間可供浪費(fèi),就算要冒點(diǎn)風(fēng)險,也該盡力去尋找到更多的線索和答案。更何況,這還有個熟悉情況的黑熊,跟著它也能避開一部分危險。 “我跟你一起走!”趙小梨應(yīng)道。 臨走前,趙小梨將還戴在手上的蓮玉扳指取下,原本纏著它的線也都解開,最后將它掛在了脖子上,塞到最里面貼身掛著。這可是圣尊的東西,萬一她不小心撞見了他……在并非她精心布置的意外情況下,他還是不要太過注意到她為好。 趙小梨跟著黑熊離開寶庫,果然如同她先前猜測的那樣,寶庫外根本連個鬼影都沒有,她幾乎可以算是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黑熊早就將城主府摸透了,趙小梨跟著它只碰到一兩次巡邏的鬼兵,那些鬼兵一個個都長得奇形怪狀,好在她反應(yīng)快,跟著黑熊一縮,倒也勉強(qiáng)躲了過去。 或許是因?yàn)槠畛且呀?jīng)被鬼軍占領(lǐng),且鬼將丁自視甚高,這些巡邏的鬼兵其實(shí)并不太認(rèn)真。人間修道者畢竟不算多,哪里比得上鬼的數(shù)量?鬼一旦以人數(shù)優(yōu)勢席卷而來,人類根本沒有絲毫抗衡能力——假如沒有出現(xiàn)任何奇跡的話。 趙小梨一路心臟狂跳,最后跟著黑熊來到了一間像是書房的屋子前。 “鬼將丁平常最喜歡待在這里!”黑熊指著里頭道,“他現(xiàn)在不在,我們快進(jìn)去找找寶貝!” “我?guī)湍阃L(fēng)?!壁w小梨道,等黑熊找完了,她希望它能帶她離開這個有鬼將丁的可怕地方,既然城中活人并沒有完全被殺光,她就還有別的活路。 趙小梨就躲在門邊,緊張地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在一片靜謐中,突然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從外頭沖撞了進(jìn)來,將圍墻撞了個大洞,激起一片煙塵。 煙塵尚未散盡,便有一人從那大家伙上一躍而下,身上片塵未染。 趙小梨往后一縮,簡直要嚇傻了。 說好的鬼將丁呢?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的是鬼王? 驚鴻一瞥之下,趙小梨意識到,自己從前膽敢挑釁鬼王,只不過是因?yàn)榉庥≈械墓硗蹩膳露冉档土嗽S多。單單從給人壓迫感的程度是來看,跟眼前這位鬼王相比,石塔中的那位,仿佛只是幼生期,這位才是完全體。他不過是隨意地一站,卻像是踩在血池之上,無數(shù)冤魂在血池中沉淪慘嚎,而他冷漠地望著一切,無論是活的,還是死的,在他眼中沒有任何差別。 趙小梨只不過看了一眼,就覺得雙腿忍不住想顫栗,除了逃跑,生不出別的想法。 看來被封印數(shù)千年之后,鬼王的脾氣確實(shí)好了不少。 趙小梨深吸了口氣,她不敢逃,也不敢躲。 那是鬼王,未被封印的鬼王,她怎么可能逃得掉,怎么可能躲得了? 不敢留給自己太多的思考時間,趙小梨從門后走出,學(xué)著古裝電視劇里的女子福身,低著頭聲音發(fā)顫:“圣尊。” 鬼王的視線只輕飄飄地落在趙小梨的身上,他看不到她的臉,卻知道她是個人類。 他那淡漠的眼神對趙小梨來說卻如同狂風(fēng)驟雨,黑壓壓的天沉沉的仿佛隨時要塌下來,她握緊拳頭給自己了一點(diǎn)力量,小聲說道:“奴家是伺候丁大人的?!?/br> 偽裝成鬼將丁的女人,完美!雖然她是個人類,可那又怎么了?鬼一個個都那么丑,漂亮的沒幾個,鬼將丁看上個人類女孩沒什么奇怪的!鬼王怎么說都該給自己的屬下一點(diǎn)小面子吧? 鬼王沒什么反應(yīng)地轉(zhuǎn)開了視線,還沒開口,便突然轉(zhuǎn)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