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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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舉盛事過了,老夫人催問沈清月的親事,沈世興羞愧,說還沒找到,要再挑一挑,總不能太委屈月姐兒,真叫舒家人知道,到底怕得罪他們。 老夫人想起沈清月做的種種惡事,便一肚子的不爽快,黑著臉道:“別拿舒家壓我!他們?nèi)粽婵粗卦陆銉?,早把這個孽障領(lǐng)回家養(yǎng)了,還輪得到你養(yǎng)!再給你一月為期,你若定下來,我就替你辦!” 沈世興竟想替舒家人辯駁,當(dāng)年舒家仁至義盡,雖說舒閣老出于仕途考慮,沒 有留下月姐兒,但舒家依從舒行潔遺愿,給沈清月留下了豐厚的嫁妝,還隱晦地敲打過沈家,已是盡心盡力,若知道沈家這樣怠慢姑娘,未必不會出手打擊他們。 老夫人看出沈世興的擔(dān)憂,便道:“你可把心放肚子里去吧。去年開始,咱們家鬧出多少事了,外邊人早在傳咱們欺負(fù)月姐兒,他舒家要在乎,還會無動于衷?我就不信,舒家會認(rèn)月姐兒,你不必自己嚇自己了!” 沈世興懶得與老夫人爭辯,便道:“兒子知道了,兒子再去試試?!?/br> 老夫人似乎瞧出沈世興心里有了主意,便一言戳破,道:“你難道現(xiàn)在還想著顧狀元?” 沈世興滿面通紅,沈家現(xiàn)在哪里還配得上顧淮,可顧淮對他是真的親近啊,他總覺著吧,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可能。 老夫人哂笑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br> 沈世興臊紅臉,快步出去了。 老夫人一臉嫌惡地?fù)u了搖頭,人家顧狀元,第一次頂烏紗帽就是正六品,前途無量,娶個公主也是娶得,沈世興是個什么官兒,捉這樣的婿,簡直白日做夢! 沈世興打了個噴嚏,心里猜到是老夫人在說他,垂頭喪氣地回了院子,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知道好歹,過分挑揀了些,明明月姐兒才名正盛,怎么就是挑不到合適的呢! 甬道上,羅mama快步走了過來,她落在沈世興后邊,便沒刻意去行禮,她回了雁歸軒,告訴沈清月說,胡掌柜的人跟蹤了趙郎君好幾日,都不見異常,他除了常去仁壽坊,平日里不是國子監(jiān)就是家里,并不去別處。 沈清月問道:“他去仁壽坊是做什么的?” 羅mama道:“看著像是與店鋪掌柜打交道,料理家中事務(wù),再便是去隆福寺?!?/br> 沈清月道:“隆福寺,不是番、禪同駐的寺廟嗎?他一個讀書人,去這里做什么?” 隆福寺里有喇嘛跟和尚,是參禪悟道圣地,讀書人追求的是入世,不提倡學(xué)這些。 羅mama更是不解了,道:“不知道,讀書人的事,我們哪里懂。” 沈清月心里有些懷疑,叫羅mama派人繼續(xù)跟著。 顧沈兩家隔得不遠(yuǎn),顧淮早暗中盯上了羅mama,便知道了羅mama近來的動向,派了福臨跟過去。 福臨還沒帶消息回來,顧三先火急火燎地過來了——他可真是沒見過這么敗家的玩意兒。 還沒娶回家,合著就幫人家姑娘掙顧家的銀子了???以后真成了親事,是不是要把顧家產(chǎn)業(yè)都給她??。?/br> ☆、第114章 第 114 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顧淮連中六首, 顧家很是賺了一大筆錢,但也出了不少錢,而且遠(yuǎn)超他們原先預(yù)計的支出。 顧家錢莊的大掌柜是從賬房先生做上來的,有近三十年的管賬經(jīng)驗(yàn),心細(xì)如發(fā)。他在顧淮中狀元之后, 整三次下注的總賬之時, 發(fā)現(xiàn)很奇怪的一點(diǎn), 顧家錢莊出到賭坊里的新銀票和銀子,竟然有大部分又被兌回了顧家和別家的錢莊, 換成了大額銀票或者干脆在了錢莊。 銀子底下都刻了年份, 光靠這個大掌柜本不能確定,只以為他想多了,但銀票上的票號竟然也相近,這未免太蹊蹺。 一般錢莊出到賭坊的銀子, 流經(jīng)四處,很難再回到錢莊,便是回來,同一批出去的銀子, 又同時回來,委實(shí)巧合。 大掌柜和京城商會的人都認(rèn)識,特意去悄悄查問,確認(rèn)無疑, 便去告訴了顧三。 顧三管著這一片的生意, 他一去自家賭坊查問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顧家名下不同的賭坊賠出去的十幾筆不小的銀子和銀票,都被同幾個人兌換了。 這也就是說,有人在顧家賭坊分散開下了好幾筆注,大賺特賺。 顧三也奇了,顧淮中狀元不知道糊弄了多少人去,竟還有這么明白的人?且那人還十分聰明,竟將銀子分了不同的賭坊去賭,贏了銀子,又換不同的錢莊去兌換,可巧正好那人找了好幾家顧家錢莊兌銀子,才叫顧三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顧三當(dāng)時就懷疑出了內(nèi)鬼,他正打算整肅同時,也著人去查了,卻查到了沈家頭上,背后下注的人,是沈家一位mama的兒子。 沈家都是什么人,二房幾個金貴的不屑于賭,其他的都是不成器的,獨(dú)獨(dú)三房還有會算計的沈清月。 可沈清月一個內(nèi)宅姑娘,她懂什么經(jīng)商之道?她懂什么朝廷斗爭? 便是懂,她又怎么敢沾上賭博這種下三流的事! 顧三頭一次懷疑,可別是顧淮死乞白賴地去勸了人家到顧家下注,討好人家姑娘。 顧三心里猶疑不決,撂下手里的事,匆匆忙忙跑來找顧淮問個清楚,他一進(jìn)門就質(zhì)問顧淮:“你是不是告訴沈家姑娘顧家生意上的事,叫她買你中試了?!” 顧淮一聽,都沒否認(rèn),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看著顧三烏青的眼睛,道:“你現(xiàn)在還能得閑?就為了這點(diǎn)事跑來問我?” 顧三險些嘔血,那么大一筆銀子,顧淮說得倒像是視金錢如糞土一般松快,他擰著眉問顧淮道:“真是你跟她說的?” 顧淮倒也沒隱藏,道:“是我說的,去沈家吃酒時,多吃了兩杯,醉后胡言亂語了兩句。她不會亂告訴別人的。她不過一個內(nèi)宅姑娘,手上能有幾個錢,買了就買了?!彼傻匕櫫税櫭?,問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顧三兩眼發(fā)黑,顧家再有錢,也不是這么敗的,他冷笑一聲,道:“幾個錢?買了就買了?懷先,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上次我說的話,不作數(shù)了!你好心便罷了,她卻貪心不知足。這回我再不替你瞞了,回去我就告 訴祖父?!?/br> 顧淮稀里糊涂的,起身問道:“她……下了多少兩銀子的注?” 顧三牙縫里擠出一個數(shù)字:“一萬七千七百五十兩!” 顧淮縱是往日里再淡然,也驚壞了,他擰了擰眉頭,難以置信地道:“近兩萬兩?” 沈清月嫁妝有這么多嗎?她難道真的把所有的現(xiàn)銀全拿來下注了?! 顧淮心緒復(fù)雜,沒想到他醉后說的幾句話,沈清月會當(dāng)真。他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大,敢賭這么大,若換了尋常人,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他雖是主動告訴她,但她不知道適可而止,的確有些貪心。 顧三手里還拿著賬冊,道:“這次再不是我潑臟水了,顧大掌柜總的賬,你自己親眼看看?!?/br> 顧淮到底還是不信,總覺著沈清月不是這樣不知分寸的人,便要接 賬本。 顧三怕顧淮不會看,便將厚厚的賬本放在桌上,舔了下手指頭翻頁,指著幾筆用朱筆勾畫出來的地方,道:“瞧瞧,這一筆,這一筆,還有這一筆,幾乎都是咱們家賭坊里比較大的幾筆支出,你再看看顧家錢莊兌下的記錄,全是一個人的手印?!?/br> 顧家的賬本,不會特地為了沈清月去做假,賬本一定是真的,顧淮很是不解,怎么會這樣。 顧三繼續(xù)火上添油,冷嘲熱諷道:“這還只是咱們的家,還不知道她在別家買了多少,可好了,沈二姑娘富裕了,有這么豐厚的嫁妝傍身,再可以嫁個好人家了?!?/br> 顧淮面色凝重,沈清月要真的還去別家買了,只怕是要招人眼了,他連忙問道:“她每筆分別是多少銀子?” 顧三道:“會試的時候,賠的是二又退位五(2.5),殿試賠的是三。她在顧家先后下的十三筆注,統(tǒng)共加起來是三千五百兩和三千兩,一筆少說也有兩百三五十兩,倒也不少,夠招眼了?!?/br> 顧淮眉頭擰得更深了,道:“會試她也下注了?” 顧三咬牙道:“下了!” 顧淮瞧著顧三,面色嚴(yán)肅地道:“可我……只在中了會元之后見過她,取會元之前,我與她并未見過面?!?/br> 顧三瞪大了眼睛,道:“什么?她中會元不是你提的醒兒?” 顧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三:“……” 他面色通紅,一時間想不到說辭。 顧淮思索片刻,又坐下了,唇邊勾著淡淡的笑……沈清月一開始就覺得他會中會元嗎?她怎么知道?她怎么敢買三千五百兩的注? 萬一他沒中,她豈不是賠個精光? 顧三猶自懷疑,瞇著眼打量顧淮,道:“你真沒告訴她?” 顧淮很肯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我何必瞞你。” 顧三嘴巴緊緊地抿著,他抄著手,眉頭擰成“川”字,道:“幸虧她聰明,分開下注,若全在一家賭坊下注,賭坊錢莊的人早查出來,可沒有這般風(fēng)平浪靜了……” 賭銀子賺來的錢,沒那么好拿。 顧淮眼睛 定定地看著隔扇外,道:“看來沒我指點(diǎn),她也肯定會下注,說不定就是因?yàn)槲尹c(diǎn)撥了,她第二筆才只在顧家下了三千兩,少了五百兩。否則你還有得虧?!?/br> 顧三偃旗息鼓,撇嘴道:“強(qiáng)詞奪理你倒是一把好手。” 顧淮并不認(rèn)為自己分析錯了,他的視線轉(zhuǎn)移到顧三身上,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顧三抄著手,笑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顧淮冷了臉,語氣淡淡的,道:“你可別招得舒閣老出手,刨開我中試之后有人主動朝顧家示好,顧家結(jié)交多年,真正信得過的官員沒有幾個,別作死。” 顧三面帶笑容道:“這些年都沒聽說她和舒家有什么關(guān)系,舒家難道還會管她?” 顧淮篤定道:“舒閣老就要認(rèn)她了?!?/br> 顧三也不笑了,道:“當(dāng)真的?” 顧淮道:“該說的我說了,隨你怎么辦?!?/br> 顧三后牙槽都咬緊了,拂袖離去,生意場上有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那些達(dá)官顯赫之家,和顧家有來有往,彼此互惠互利??上襁@種情況,顧家第一次什么好處都沒有,白舍出去這么多銀子,還是頭一次。按以往的情況,絕沒有這樣容易揭過。 顧三管了家里好幾年的生意,手里第一次虧這么多銀子,真是令人不快。 顧淮坐在桌前,斂眸往沈家方向看了一眼……沈清月,她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她怎么會猜到他能中會元,她就這么肯定嗎? 顧淮正出神,福臨回來了,他又說了沈清月的事兒。 ☆、第115章 第 115 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福臨跟蹤了胡掌柜派去福隆寺的人,但那人近來有些謹(jǐn)慎, 他不好跟近了, 便只探了個大概。 福臨告訴顧淮:“小的沒瞧見羅mama的人到底是要跟誰,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跟的是國子監(jiān)里的學(xué)生?!?/br> 顧淮若有所思, 沈清月這好好兒的,怎么又跟國子監(jiān)扯上了關(guān)系?難道沈世興已經(jīng)給她找好了一門親事?她去打探男方的品性? 顧淮眉頭擰了起來, 雖他知道僅僅是沈世興一個人的主意, 婚事肯定成不了, 但他心里還是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吩咐福臨,繼續(xù)去跟著,瞧瞧沈清月到底要打探誰。 福臨去了,跟了兩日,便確定下來,沈清月跟的是正四品兵部武選司趙郎中的嫡子,趙建安。 顧淮不解,趙建安的父親官居正四品, 沈世興不過領(lǐng)著個閑職, 拿一份俸祿, 他是絕攀附不上趙家嫡子的,沈清月跟著這人做什么? 他叫福臨再跟下去, 這次不跟羅mama的人, 直接跟趙建安, 瞧瞧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鬼。 不等此事有個結(jié)果, 永南郡主下了請?zhí)o顧淮。 當(dāng)今皇上沒有同胞的姐妹,永南郡主當(dāng)年在太后膝下養(yǎng)大,二人情同兄妹,郡主又嫁了忠勇侯,在京城里,獨(dú)有一份體面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