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春閨密事、他的小蜜糖、強勢逆襲、古代最強工科生、?;ú慌诨襕穿書]、仙家萌喵嬌養(yǎng)成、拐個醫(yī)生回家[重生]、大膽調(diào)戲小心勾搭、我生了反派的兒子、你的味道我知道
謝明澈放下手里的碗,走到她的房間門口,伸手轉(zhuǎn)動門把,替她打開了門。 阿胭興沖沖地跑了進去。 謝明澈正要幫她關(guān)上門,卻見她又在門縫里看他,“阿澈,你能給我拿衣服嗎?” 謝明澈聞言,微微一頓,但還是轉(zhuǎn)身往衣帽間去了。 當他拿著衣服從衣帽間里出來,走到她門口的時候,他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門一瞬打開,一截白皙微粉的手臂從門縫里探出來,他猝不及防。 而門內(nèi)的人,也已經(jīng)恢復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阿澈你快給我呀?!?/br> 她的手晃了晃,好像要開門,謝明澈瞳孔微縮,當即把手里的衣服扔給了她,然后在她把手縮回去的時候,迅速關(guān)上了門。 “砰”的一聲響,他靠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女孩兒哼著不知名的歌,而他心如擂鼓,耳廓紅透。 無言的狼狽,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他閉了閉眼,撇去心里的幾分異樣。 當阿胭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謝明澈已經(jīng)在餐桌前坐得端端正正。 阿胭踩著小兔子拖鞋噠噠噠地跑過來,在謝明澈的對面坐下來,她先是對著他笑了一下,然后目光就被桌上的好吃的吸引住了。 “我可以吃了嗎?”阿胭歪頭望著謝明澈,眼里寫滿期盼。 謝明澈沉默點頭。 阿胭一見他點頭,就迅速抓起手邊的筷子,開始大吃特吃。 這一頓飯,阿胭吃得很幸福,但坐在她對面的謝明澈卻始終食不知味,心里亂糟糟的,卻又好像沒有一點頭緒。 晚上九點的時候,阿胭在洗手間里洗漱,謝明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正在查看筆記本電腦里的設(shè)計圖,而他的手機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在看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時,唇畔驀地浮現(xiàn)一抹冷笑,那雙鳳眼里頓時又顯露出幾分陰郁暗沉。 “謝明澈!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既然回來了又為什么不到雁回堂來?你知道今天雁回堂里來了多少人嗎?你就這樣下你老子的面子?!” 電話剛接通,那邊就是一陣厲聲轟炸。 “我認不認的,有的選?”他語帶譏諷。 “謝明澈!你這是要反天了?”那邊的謝廷耀氣得不輕。 謝明澈聽見那邊有一抹輕柔的女聲始終在安慰謝廷耀,他語氣里的嘲諷更深,“與其來質(zhì)問我,你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那個小兒子?!?/br> “這件事我可以先不追究,但是明天,明天你必須回來!你要想從我手里接手博物館,就必須先來學著處理一些事物!”謝廷耀強壓著怒火,咬牙道。 “是要學著怎么把我的錢拿出去填補您的虧空?” 謝明澈冷笑一聲,“您放心,謝家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一件一件的向您拿回來?!?/br> “別著急,快了?!?/br> 他意味深長的一句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手機久久捏在手里,謝明澈坐在沙發(fā)上,垂著眼簾,唇角微彎。 只怕到那個時候,他這位虛偽的父親頭頂?shù)哪瞧?,就塌了?/br> 不著急,一切……都快了。 這一夜,謝明澈并沒有做噩夢。 但在他的夢境里卻有一汪清溪,一株桃樹,以及漫漫無邊的如霜月色,而耳畔,則是一聲聲清泠的哀鳴。 他甚至可以看清周遭的連天荒草,水面的月影波光。 “你別再……跟著我了?!?/br> 那仿佛是他的聲音,朦朦朧朧,隱約不清,好像有一個模糊的名字。 “從此千山萬水,你自獨往,而我欠你的,都還給你了。” 第29章 來接你了 因為《禁宮修復錄》的播出, 網(wǎng)上掀起了一股探究文物修復的熱潮, 與此同時, 也有許多比較專業(yè)的專家學者開始站出來說, 這是一部很有意義的紀錄片。 歷史不應(yīng)該只停留在過去, 它應(yīng)該融入現(xiàn)代社會,成為每一個國人心里的印記。 而文物之所以珍貴, 就是因為它們承載著厚重的歷史, 經(jīng)歷過時代的變革, 也蘊藏著無數(shù)前人的故事。 而文物修復師也因為這部紀錄片, 褪去神秘的面紗, 正式走入大眾的視野。 一向門庭冷落的文物修復師這個職業(yè),終于有了一絲行業(yè)生機。 許多的年輕人都開始向往去禁宮學習修復文物,做一名文物修復師。 以前是來的人少, 現(xiàn)在來的人是比起前多一些了, 卻有點雜亂,這些對于禁宮來說,都是不小的難題。 畢竟年輕人嘛,總會很容易被自己一時的情緒左右, 而文物修復這個職業(yè)需要的則是沉穩(wěn)踏實, 學習修復文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沒有個七八年的學習時間,就沒辦法獨立完成一項修復工作。 所以他們要選, 就要慎重再慎重。 “沒人來我著急,現(xiàn)在這有人來了, 我還是安不下心……”田榮生放下手里的工具,取下自己的老花鏡,嘆了一口氣。 “誰說不是呢,總之咱們啊,就是免不了cao心的命!”那邊的趙永馨也笑著嘆了一句。 田榮生抬眼看了一眼在旁邊默默地檢查那尊玉佛的謝明澈,又忍不住笑了一聲,“我聽院長說,有不少女孩子報了名說要過來,那高中生,大學生都有,說是沖著咱們明澈來的?!?/br> 他這句話說出來,謝明澈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那邊的趙永馨先憋不住笑,“小謝這模樣兒生得確實好,怪不得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歡!” “誒,小謝今年有二十六七了吧?”說完,她又好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又問了一句。 謝明澈仍然在摸索玉佛上損壞的地方,旁邊的田榮生替他答了,“可不是嗎?我那大兒子只比他大一兩歲,現(xiàn)在孩子都有三歲了,可他呀,就是不知道著急!” “小謝眼光太高了吧?”趙永馨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然后她的目光看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林窈,眼底頓時有了幾分揶揄,她試探著開口,“小謝,你看我們林窈怎么樣?” 她這一句話說出來,這間大工作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謝明澈的身上。 “師父你說什么呢……”林窈紅著臉說了一句,可那雙眼睛卻還是悄悄看向了那邊的謝明澈。 幾分羞怯,幾分忐忑,但更多的,卻是難掩的期盼。 而謝明澈抬眼看向那邊的趙永馨,對她微微頷首,那是他對于一個長輩的尊敬。 “我暫時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彼_口時,嗓音清冷如舊,幾分禮貌疏離。 趙永馨聽見他這么說,偏頭看了旁邊的林窈一眼,見她這會兒已經(jīng)垂下頭,看不清神色,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你啊,就是不大開竅?!?/br> 而林窈抿緊唇瓣,鼻子已經(jīng)有點發(fā)酸,但她仍然克制著自己,努力壓下心頭的失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 黎瀟瀟看得出趙永馨是想撮合謝明澈和林窈,但很顯然,謝明澈并沒有那個意思。 她伸出手去,悄悄拍了拍林窈的手背,無聲地安慰。 田榮生在那邊哼了一聲,有點恨鐵不成鋼。 他這個徒弟哪兒都好,人也聰明,就是這性子太冷淡,人家姑娘的意思挺明顯了,他偏偏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雷打不動。 就他這樣兒,以后能娶到媳婦兒?田榮生不禁懷疑他這個徒弟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大家心思各異,只有謝明澈一直心無旁騖,做著手里的工作。 彼時,院子里頭傳來一陣很大的響動。 田榮生朝大門外頭看過去的時候,正見童家林站在院子里,原本拿在手里的幾張木板都掉在了地上。 他眉頭一皺,“童家林,你進來!” 他總覺得這小子這兩天有點不大對勁,好像心里裝了不少事兒,人也沒之前開朗了。 童家林從院子那邊走過來,邁上階梯的時候,脫掉了手套,原本很愛笑的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起來很頹廢。 “家林,你最近是怎么回事?”趙永馨也發(fā)現(xiàn)了。 童家林一開始還抿著嘴唇不愿意說,眼圈卻隱隱憋得有些泛紅。 謝明澈終于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童家林,“是出什么事了?” 所有人都看著童家林,想要他的回答。 最終,他還是沒有憋住,“我媽……她最近在跟我鬧?!?/br> “她想讓我離開禁宮,去做別的工作。”他的嗓音有點干澀,整個人都呈現(xiàn)出一種疲態(tài)。 他說出來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童家林今年二十四歲,他來禁宮已經(jīng)整整四年了,因為現(xiàn)在文物修復師這一行并沒有什么規(guī)定的途徑,所以這一行一直保留著拜師的傳統(tǒng),而他來時,就是拜在了趙永馨的門下。 他這個人一向很勤快,也很好學,對修復技巧這方面也有些天賦,在趙永馨的教導下,他這四年已經(jīng)取得了很大的進步,但仍然還沒有達到獨立完成一項修復工作的條件。 可距離他可以獨立完成修復工作的那一天,分明也已經(jīng)不遠了。 他平常大大咧咧的,說話也很幽默,這禁宮修復工作室的幾個組啊,沒誰不和他熟悉的,他向來健談,是個活寶。 田榮生也是看好他的,雖然他有時候毛手毛腳的,但年輕人嘛,哪能不犯錯? 只要他性子再沉穩(wěn)些,就都不成問題了。 “怎么突然就讓你轉(zhuǎn)行?”最終,還是田榮生先開口。 童家林低下頭,“她說做這個工作,工資太低?!?/br> 主要是最近他們家旁邊幾十年的老鄰居忽然搬家了,人家搬家之前,還特地上門來告別,但是話里話外,總歸是炫耀罷了。 據(jù)說那家的兒子做it行業(yè),賺了大錢了。 他媽心里可能是不太平衡了,所以這兩天一直在跟他鬧。 下班之后,田榮生做了決定,他去童家林的家里走一趟,勸勸他母親。 但是事情來得太巧,他剛做了決定,家里就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剛和二女婿回來幾天的二女兒剛剛在家里暈倒了,這會兒正在醫(yī)院里,說是好像懷孕了。 這……田榮生犯了難。 他那會兒已經(jīng)和童家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