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國家拒絕保護我、春閨密事、他的小蜜糖、強勢逆襲、古代最強工科生、校花不炮灰[穿書]、仙家萌喵嬌養(yǎng)成、拐個醫(yī)生回家[重生]、大膽調(diào)戲小心勾搭、我生了反派的兒子
只有拿到他手里的錢才是真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崔明義最終點了頭。 崔明義沉默了。 看他安靜地垂著頭,崔老爺子也嘆了一口氣。 這個孫子的心態(tài)失衡他是能看出來的,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有一定責(zé)任的。 崔澤之重病難愈的時候,崔家的第三代只剩下崔松溪的兒女,集團的重心也開始向著崔松溪那邊偏移,他也把崔明義帶在了身邊,想要多加培養(yǎng)。 這一培養(yǎng),倒是培養(yǎng)出了崔明義的野心。 什么最可怕? 給了你希望,再把希望抹去。 對于崔明義來說,應(yīng)該就是這樣吧。 崔老爺子自覺在孫輩的教養(yǎng)上,他有著責(zé)任,他早就寫好了遺囑,集團的股份也是兩個兒子基本均分的,只是大兒子略多一些,可以占據(jù)個大股東的位置。 他想著,既然培養(yǎng)了一陣子崔明義,后面他肯定是要持股參與公司管理的,不如還在公司里讓他多歷練著,可是崔明義在這上面實在是不開竅,他也沒辦法讓崔明義在關(guān)鍵的位置呆著。 這么一來二去,心態(tài)肯定就有些問題。 “你平時對澤之的事情能滔滔不絕說上半天,現(xiàn)在怎么說不出話了?”崔老爺子問。 “這不公平?!贝廾髁x抬起頭來,眼圈是通紅的,“我不明白,為什么崔澤之做的所有事情在您眼里都是對的?他哪怕大年夜跑出去不在家吃年夜飯,您都不會說他一句??墒俏夷兀克S隨便便拿出一個方案,所有人就當(dāng)成是寶貝,我再怎么努力,您都是看不到的!” 崔松溪都沒想到自己兒子會突然來這么一句。說實話,他對這個侄子雖然也只是表面功夫做的足,但是也沒起過什么壞心思,這可能是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行的緣故。現(xiàn)在他在旁邊有些坐立不安,張了張嘴,就想要說話。 這個時候崔澤之正好推門走了進來,聽到這句話只無奈地低笑了一聲。 “隨隨便便一個方案?”他搖了搖頭,“你真的覺得我給出的方案,是隨便拿出來的?” “本身就是爺爺總是偏向你,你做什么只要有爺爺看著,哪有做不成的?”見到崔澤之的時候,崔明義咬了咬牙,低下了頭。 “我可能是腦子比較好使,但是任何東西都不會平白跑到我的腦子里。”崔澤之坐下來,熟門熟路地摸過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長壽鄉(xiāng)的別墅從策劃到風(fēng)險評估,到找設(shè)計師然后再到動工,全程都是我的方案。爺爺和爸爸沒有幫過我一點,當(dāng)然,如果出了任何的問題,責(zé)任是我來擔(dān)著?!?/br> 崔明義愣住了,他抬起頭,驚愕地看向崔澤之。 “我說服爺爺?shù)臅r候,我和他說,這個項目讓我負(fù)責(zé),如果有什么問題,責(zé)任我來擔(dān)?!贝逎芍届o地說,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將茶杯放在桌上,“現(xiàn)在當(dāng)著爺爺?shù)拿?,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我給你和我一樣的資金,讓你來自己做一個項目,你敢不敢自己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擔(dān)負(fù)起這個盈虧?” 茶室當(dāng)中一片安靜,只有開水壺的輕聲鳴嘯。 崔明義沒敢再抬頭看崔澤之,崔澤之的問題就像是一記重拳砸在他胸口。 他敢嗎? 他有能力來做嗎? 他的能力能夠肩負(fù)起那么大的項目嗎? 在自己心里,崔明義是知道答案的。 他不敢,他做不到。 崔松溪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年輕的侄子,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父親?!贝匏上拈_口,打斷了這一屋子的沉寂,“就按照家規(guī)來吧。這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沒臉讓他呆在公司。他的那部分干股,就不要給他了?!?/br> 這是崔家一開始的規(guī)矩,誰都不會對此有什么異議。 崔澤之本來以為崔明義會不服的,可是他只是怔怔的,仿佛在想著什么一樣,低著頭被崔松溪帶了出去。 “讓他想,想通了說不定這對他反倒是個好事?!贝蘩蠣斪舆@樣評價。 面對崔澤之,他的表情稍微舒緩了一點,但是也是難得的嚴(yán)肅。 “白家那邊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以后不許你這么張揚?!贝蘩蠣斪訃?yán)肅警告了起來,“再這么張揚,是給你自己招禍,聽懂了沒有?” 他難得拎著崔澤之訓(xùn)了一通,把崔澤之訓(xùn)的頭都不敢抬,一下子沒有了原有的氣勢,灰溜溜地滾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通談話下來,已經(jīng)到了夜里,崔澤之一回家就耗在茶室里頭,灌了一肚子茶,只吃了兩口點心,這個時候都快餓得穿心了。 他正準(zhǔn)備摸去廚房覓食,他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條消息。 這條消息來自江一甜。 “那個……如果我說c院西路胡同里的監(jiān)控‘恰好’又壞了,你怎么看?” 崔澤之:??? 第111章 c院當(dāng)中, 幾個值班的醫(yī)生正在低聲討論著什么。 “特護病房的情況怎么樣了?”“情況不太好, 已經(jīng)病了好幾天了,前些天就有類似的癥狀, 聽病人家屬說, 今天心情大起大落, 出來就這個樣子了?!?/br> “還好送醫(yī)院早,要是等倒了再送過來,恐怕就要出人命了?!?/br> “今天這個病人家屬好奇怪,怎么一點都沒有問病情的?!?/br> 最后這個醫(yī)生說出口的時候,旁邊幾個人臉色都變了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他們只想完成自己分內(nèi)的工作, 至于特護病房病人的家事,他們可不想管。 “遺囑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彪娫挳?dāng)中,白興德的律師這樣說。 “不,不用全都攥在我手里。老二畢竟是他最寵的兒子, 如果一點都不給……也不想樣子。給個一點,不許他回國,這樣也好看?!卑资绖追愿?。 要做就做全套。 不管白興德能不能撐住,他都活不過這兩個月。 白世勛在父親的床頭停留了一下,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微微勾了勾唇角,眼里閃過一抹嘲弄的情緒。 白興德不是最疼愛白春樹嗎? 可惜哪怕到死, 他都見不到白春樹一面了。 前陣子他就知道了白興德的遺囑, 絕大多數(shù)股份和資產(chǎn)全部留給了那個闖下了彌天大禍的弟弟。 可是這又有怎么樣呢? 該拿到的, 他怎么都能拿到。 這本身就是屬于他的東西。 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白世勛剛剛從醫(yī)院里走了出來。 他的表情當(dāng)中完全沒有父親生死未卜的迷茫和慌亂,表情當(dāng)中只帶著些肅殺的意味。 白家一直以來,生意做得都不怎么在正道上,之前和孟家的那次沖突,就是源自于一批有問題的貨物。 那批貨物是要送往東南亞的。 白世勛前幾年在那邊混過一陣子,認(rèn)識了不少不能光明正大提起來的“朋友”,其中不少人,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是些亡命徒。 在這件事之后,崔澤之根本不會把再正眼看他,誰會去在乎一個手段卑劣的失敗者呢?今天的事情在幾天內(nèi)就能傳遍整個京城,自然會給崔澤之的好名聲上鍍上一層金邊,但是白家呢?他呢? 別人不會提白興德如何如何,因為白興德已經(jīng)倒下了。 面對這樣奇恥大辱的人,將會是白世勛本人。 而且,白世勛不想和崔澤之再做無意義的糾纏了。 因為在剛剛的經(jīng)歷當(dāng)中,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可能,永遠(yuǎn)也沒辦法贏過崔澤之了。 承認(rèn)自己永遠(yuǎn)比不過誰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在白世勛眼里,這種屈辱是要用鮮血來償還。他當(dāng)然不會蠢到這個時候動手,崔家的戒備現(xiàn)在是最森嚴(yán)的,一定會提防著他有什么異動。 他可以等,等著崔澤之放松警惕的時候。 ——只有活著的人是真正的贏家。 c院是京城頗具盛名的醫(yī)院,周圍的車位總是稀缺的。 白世勛的車又是個加長款,在醫(yī)院邊上是停不下的,他來的時候為了趕時間,索性就讓保鏢停遠(yuǎn)了些,總比找車位強。 他左拐走進了旁邊的胡同,穿過這個胡同,街道的另一邊,那邊有個商場,他的車停在那邊的停車場里。 他也是經(jīng)常來京城的,光是來c院探病就不止一次,因此路都不用多看,還有工夫摸出手機來邊走邊看。 手機里面正躺著一條新消息,聯(lián)系他的是他那位東南亞的朋友。 “這種事情你不早說,等他離開京城,找個時機,這事兒就交給我來辦?!?/br> 白世勛看了一眼,只冷笑了一聲,手指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暫時不急,cui——” 他一個“崔”字還沒有打完,腰上就被什么冰冷的東西抵住了,那是一個尖銳的物件,刺穿了他的襯衫,幾乎割破皮rou,疼痛也隨之傳來了。 白世勛僵住了,他不敢動,也不敢回頭,按照他往日的經(jīng)驗,這個時候只要他回頭,看到了對方的臉,對方哪怕本來不想殺他,都會動手。 到底是什么人?這一瞬間,白世勛心里閃過了十七八個念頭。 是過去在東南亞一帶結(jié)下的仇家? 是他那個不成器的蠢弟弟想也要先下手為強? 他的背后傳來了一個少女的嗓音。 那是一個他相當(dāng)熟悉的聲音。 清甜,帶著些青春期女孩子特有的嬌嫩。 他從來沒有把這個聲音的主人放在眼里。 “你這是什么事情要找朋友辦啊?能說給我聽聽嗎?” 白世勛想過很多種情況,可是沒有哪一種能告訴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江一甜。 這個聲音的主人是江一甜。 ……這怎么可能? 那明明是一個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十七歲女高中生,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一首好廚藝和藥膳方子,再特殊一點就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