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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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作老白的白衣女子聽他這么吩咐,應了一聲是,就走向楚辭,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去握她的脈搏。 在她把脈的過程中,楚辭也緩了過來。 她定定的看著老白替她把脈,那女子許是為了凸顯對她的重視,愣是搭了有一刻鐘地脈,才移開手,起身向定南侯行了一禮道,“回侯爺的話,楚姑娘身子底子極好,剛才之所以會有些恍惚,只是因為先前吸了些煙氣,剛才又有些激動,奴婢給她開上一副藥,服上幾天,再平心靜氣些就好了!” “嗯,你下去開藥罷!”定南侯朝老白擺了擺手,便讓她出去了。 老白離開后,他又想看楚辭,道,“本侯昨日走的時候,并非沒有給他們留下退路,那幾個掌柜伙計都是酒館附近的熟人,只要確定我們兩個脫身,他們一定會在酒館被燒毀之前,先辦法脫身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yǎng)著自己的身子,不然等你的婢女回來了,你病倒了怎么辦?”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眨了眨眼,卻不敢完全相信,而是看著他又反問了一句,“侯爺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們真的會平安離開嗎?” 定南侯點了點頭,看向她一臉認真道,“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你覺得本侯會放任自己的屬下留在那里嗎?” 楚辭想了想,最后還是信了他。 將這個話題揭過后,因為擔心楚辭的身體,定南侯也沒有再說別的,而是讓她好好的歇著,他先讓人去打聽消息。 楚辭自己就是大夫,在老白替她把完脈之后,她自己也替自己把了下脈,確定自己現在就是想離開也沒法好好走路后,也不再多想,直接躺了下去閉目養(yǎng)神。 后來,許是精神太差了。 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她睜開眼睛,挪動了下身子,正要坐起來將帷帳掀開,可這時有一雙細嫩的手先一步將帷帳勾了起來。 眼前豁然開朗的那一瞬間,她也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昨晚替她把脈的婢女老白。 “楚姑娘您醒了?”和她四目相對后,老白溫和一笑,沖著她問了一句,同時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又墊了只大迎枕在她的身后。 楚辭坐好后,沖她點了點頭,張口,可老白這個名字到底叫不出來,干脆將舌尖一轉,問她,“你的本名叫什么?” 老白沒想到她會問到這個,微微愣了片刻,才躬身回道,“回楚姑娘的話,奴婢的本命是白術。” 白術,這是一味中藥。 楚辭再想到她的醫(yī)術,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你家里是醫(yī)術世家嗎?” 白術赧然一笑,“不過是藥商,那里就算得上是醫(yī)書世家了!” 楚辭點了點頭,“那我以后就叫你白術了!” “姑娘不必!”白術也看得出楚辭的善意,不過卻沒有隨她的意愿答應,而是道,“老白是侯爺賜的名字,侯爺對奴婢有救命之恩!老白這個名字奴婢很喜歡?!?/br> “是嗎?”楚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一句。 白術點了點頭,跟著又將定南侯對她的恩情說了一遍。 楚辭這才知道,原來定南侯蕭鎮(zhèn)云還曾救下邊關一個重鎮(zhèn)的人口,免了那些百姓被屠城的結局。 而面前的白術,雖然不是定南侯手把手救的,但是在她的心里,定南侯卻是她一輩子的恩人。 這也是她自降身份,寧愿拋棄商戶小姐自由身份跟他婢女的緣故。 聽完白術的報恩過程,楚辭幾乎有七八分斷定,這位婢女肯賣身進府,應該不只是為了報恩,更多的應該是對心中那個蓋世英雄的濡慕。 “對了,楚姑娘,外面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要吃嗎?”說完自己的事,白術站直身子,又問了楚辭一句。 楚辭昨日奔忙一天,本來就沒有吃什么東西,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聽白術這般問,她想也不想便點頭道,“既然做好了,那就擺飯罷!” 白術應了一聲,轉身朝外退去。 不一會兒,她就提著兩只食盒回來了,將炕桌撐好后,又服侍楚辭擦了臉,然后才將食盒打開,把里面琳瑯滿目的早膳擺了出來。 “姑娘喜歡吃什么,奴婢伺候您!”把早膳擺好后,白術也沒有離開,而是服侍在楚辭的身邊,準備給她布菜。 楚辭搖了搖頭,看向她輕輕的笑了笑,“你伺候我一早上也累了,且去旁邊坐一會兒吧,我等下吃完了再叫你!” 白術聽她這么說,有幾分猶豫,皺著眉道,“可侯爺吩咐過奴婢,要好好的伺候您的?!?/br> “既是好好的伺候我,那自然是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是嗎?”楚辭挑了挑眉,反問她。 白術點了點頭。 楚辭又重復了一遍,“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吃完了叫你!” “那奴婢就先出去了,楚姑娘有什么事便叫奴婢一聲?!?/br>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術這才朝外走去。 她離開后,楚辭這才提起筷子用早膳。 不過因為還記掛著昨日那些事情,她心情也不太好,吃什么都是如同嚼蠟一般。 兩刻鐘后,她吃得差不多了,叫白術進來伺候。 白術聽到她的聲音,很快就走了進來,將面前的杯碗盤碟全部收拾到食盒里,又撤了炕桌,服侍楚辭擦了手,然后才提著食盒往外走去。 等她回來時,屋子里的早膳味道散的也差不多了。 她暗暗的又為自己把了下脈,感覺提起恢復的差不多了,便吩咐白術上前伺候自己更衣。 穿好衣裳,她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問她,“侯爺呢,他現在可在府中?” 白術聽楚辭這般問,先是解釋了一下此處并不是京城府邸,而后才回答她的問題,“侯爺昨夜就進城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br> “哦,那我再等等吧!”楚辭說著,在一旁的圓桌邊坐了下去,又吩咐始終不離她左右的白術,“你也不用在這里伺候我,去前院看著吧,侯爺一回來,立刻過來通知我?!?/br> “是,姑娘!”白術答應,然后福了下身,轉身便朝外走去。 楚辭在她走后,便坐在圓桌邊等著。 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快到辰時末了,白術才匆忙從外面走進來,到她面前后,眉眼間帶著一絲雀躍,福身道,“楚姑娘,我們侯爺回來了,他一進山莊大門就看到了奴婢,問清楚奴婢為什么在那里后,便讓奴婢跑一趟,帶您去前院書房,他在那里等您?!?/br> “我知道了!”楚辭假裝沒有看見白術臉上的激動,斂衽起身,隨她一起往青苔山莊前院走去。 第135章 侯爺 你要干什么 字數:6018 前廳,定南侯飲了有三杯茶,楚辭才從后院趕過來,看到楚辭的那一瞬間,他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道,“楚姑娘來了?” 楚辭頷首,又沖他行了一個福禮,然后才落了座,開口問道,“侯爺,不知酒館那邊怎么樣了?折夏他們可有逃出生天?” “世子妃放心,本侯親自進城去酒館那里看過了,官府派人將火撲滅后,并沒有從中收檢出尸體來,所以不管是你的婢女護衛(wèi),還是本侯的屬下應該都是平安的?!?/br>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 折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已經失去過一個抱月,又差點失去折錦,不能再失去一個折夏了! “還請侯爺立刻送我回府!”聽聞折夏沒事,楚辭抬頭看向定南侯,又要求了一遍。 這下定南侯倒是沒有拒絕,他點了點頭,伸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走吧,本侯親自護送姑娘進城?!?/br> 楚辭聽他這般說著,微微的怔了一下,“侯爺沒有旁的事情要忙嗎?” 定南侯怔怔的看著她,“沒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安危更重要!” 楚辭連他說完,臉色驟然一邊,往后退了半步,擰眉質疑道,“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本侯的意思是……”定南侯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微微沉吟片刻后,才接著補充道,“本侯的意思是,本侯昨夜已經答應了折夏姑娘會好好護著楚姑娘,那自然應該將楚姑娘平安的送回楚宅,才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楚姑娘說是嗎?” “原來……你是受了折夏那丫頭的托付!”楚辭聽他這般說著,終于松了一口氣,然后勉強沖著她扯出一絲笑來,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快走吧,我離開了整整一天,還不知道府上有沒有事情發(fā)生!” “嗯?!倍虾羁粗c了點頭,“那我們這就走吧,剛好山莊外面有輛馬車沒卸,還省的套車了!”說著,便先一步朝外走去。 楚辭在他后面連忙跟上。 兩人出了青苔山莊,外面果然停著一輛馬車,不過上面卻沒有定南侯府的標記,反而像是下人坐的一般,十分普通。 “楚姑娘請!”到馬車旁邊后,定南侯停下腳步,回頭沖楚辭客客氣氣的讓了一句。 楚辭點了點頭,先他一步踩著車梯上車。 定南侯則在她之后也鉆進了車廂。 兩人分坐左右兩邊,中間隔著一張小小的桌子,楚辭坐上去以后就低下了頭,作閉目養(yǎng)神狀,定南侯看她這副模樣,眼底露出了幾分笑的模樣,不過嘴上卻沒有說什么。 馬車一路往城內而去。 兩個時辰后,馬車才在楚宅外停下。 “侯爺,楚姑娘,楚宅到了!”在外面趕馬車的侍衛(wèi)隔著簾子,稟告了一聲。 楚辭聽到,眼皮微微一動,她重又看向定南侯,拱手鄭重的道了聲謝,然后站起身子便要下車。 定南侯看著她的身影飛快的朝外走去,衣袖翩飛間,只覺得一股沁人的幽香從自己鼻端飄過。 在她伸手掀起簾子時,他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心魔,抬起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侯爺,你這是要干什么?”楚辭嚇了一跳,她臉色頃刻變得鐵青,一面看著他怒聲質問,一面用了全力想將自己的抽出來。 可定南侯是跟孟璟同期上的戰(zhàn)場,那份力道又豈是她可以抗衡的,掙了半天,自己的手腕都快要斷了,還是沒有掙脫她。 而他,便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沉聲說道,“南郡王妃的事情,本侯已經知道了!” “那又如何?!”楚辭眉頭緊皺,生氣的看著他質問了一句。 “……”定南侯死死的攥著她的手腕,嗓音沉啞而又認真道,“我只是想告訴你,若是陸家不要你,那我要你!我愿意傾盡我一切,”對你好,將你當作我心尖上的rou,疼你,護你,任何人想傷你,那必須踩著我的尸首!” “定南侯,你胡說什么!”楚辭聽他越說越過分,心里更氣了,想拽回自己手腕的動作也更加猛烈了,甚至眼眶都有點紅,對著他氣急敗壞道,“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不放!”定南侯卻是一副死都不肯放開她的模樣,看著她的眼睛,炙熱而又決絕道,“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么個機會,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阿辭,我喜歡你,在金陵雙華樓二樓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歡你了……如今,我也不求你立刻給我一個結果,我只求你在和陸邑風分開后,能考慮考慮我,讓我插個隊!能有一個照顧你余生的機會!” 楚辭聽她這般說著,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心里怒火騰騰,那節(jié)節(jié)攀高的火焰根本控制不住,她想甩他一巴掌,想惱羞成怒的告訴面前的男人,她不會和陸邑風分開,她從來都沒有這個打算!她想怒斥他所有的打算都是妄想,都是做夢!可是,當她對上他那一雙炙熱到幾乎能燒毀一切的眼眸,她心里卻是一個激靈! 不,她不能刺激他,情緒激動的男人是經不得刺激的。越是被刺激,他們與之對應的反應越是可怕。 何況,他才剛救了自己的性命,她也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這般想著,她幾乎用盡全部的忍耐力,才能心里的怒火壓了下來,然后冷冷的看向他,道,“侯爺說的,我都知道了,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被陸家逐出門來,想要再嫁,我會好好考慮侯爺你的!” “阿辭,你、你說的是真的?”定南侯一臉的驚喜,握著楚辭的手腕也更緊了。 楚辭嘶的倒吸一口涼氣,然后看向自己已經有些發(fā)青的手腕,低低道,“侯爺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定南侯聽楚辭這般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才發(fā)覺自己方才不經意間已經將她的手腕攥的發(f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