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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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我聽蘅jiejie說了任二夫人來提親的事,思前想后總是放心不下,只好親自過來看看?!?/br> 頓頓,又問,“兆華她……現(xiàn)在還好嗎?” 陸小郡王聽她詢問,嘆了口氣,沉重地?fù)u了搖頭,“很不好,知道任二夫人來提親的嘴臉后,已經(jīng)尋死了幾次。” “那我方不方便進去看看?”楚辭一臉的擔(dān)心。 陸小郡王點了點頭,“你總是她的大嫂,來看看她也是應(yīng)該的?!?/br> 楚辭無聲嘆了口氣,沒有說話,被陸小郡王牽著,朝里走去。 “世子妃!”她一進去,又是一波婢女請安。 然后,她還沒來得及叫起,南郡王妃恨意凜然的目光就朝她射了過來,用手指著她的鼻子,氣憤道,“你……你還敢來!” 楚辭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倒是床上眼睛腫成核桃,病歪歪的陸兆華看不下去自家親娘這副遷怒的模樣,她嘆了口氣,輕輕地扯了扯南郡王妃的衣擺,“娘,你先出去吧,大嫂——是我特意讓人請過來的,我有話想跟她說!” “你有什么話想跟她說的?”南郡王妃通紅著眼睛,怒不可遏地看著自家女兒道,“把你害成今日這個模樣的就是她,你知不知道!” “娘,你先出去好嗎?”陸兆華著實受夠了南郡王妃的哭嚎和遷怒,看著她,近乎哀求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你先出去好嗎?” 南郡王妃聽自家女兒這般說著,睜大眼睛,怔怔地看了她許久,才嘆息著點了點頭,“好,你讓娘出去,娘出去就是你,只要你不傷害自己,娘什么都聽你的……” 話落,她又依依不舍地看了陸兆華幾眼,然后才扶著蓮子、蓮心的手,一步三回頭地朝外走去。 眼看著南郡王妃離開后,陸兆華沉沉地嘆了口氣。 隨后,帶著勉強的笑容,看向楚辭道,“嫂子,你來找我,也是要勸我不要尋死的嗎?” 楚辭聽她這么問,緊緊地抿了唇,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坐下后,讓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兩手輕輕地環(huán)著她,地上道,“我不是要勸你放棄尋死,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兆華,任貽華傷害了你,那是他的錯,我和你哥哥會讓他生不如死?!?/br> “至于任二夫人,你要是不想讓她再信口胡言,我和你哥哥也可以讓她永遠不能開口。” “但是你,你沒有錯,你無須為此事付出任何代價。” …… “嫂子,你說的都對……可是你知道嗎,我懼怕的并不是任貽華這個畜生,也不是任二夫人,而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以后,無論我做什么,無論過去多少年,只要我出門,就會有人對我指指點點,說三道四,嫂子,這才是我最懼怕的。也是我一閉上眼,一想到,就不愿意再活在這個世上的噩夢。我過得去惡人那一關(guān),過得去我自己心里這一關(guān),可是我過不了人言可畏這一關(guān)。嫂子,我真的過不去?!?/br> “那要是,我能讓這些流言消失呢?”楚辭將陸兆華的話全部聽在心里,她沉吟片刻后,忍不住將她環(huán)得更緊,然后看著她的眼神,認(rèn)真的問道。 陸兆華苦笑一聲,卻是不肯信,“流言這東西,怎么會消失呢?它們就像澆了桐油的火,只會越燃越厲害的?!?/br> “若是我,就是有這個能耐呢?那你是否愿意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給——秦昉一個機會?” “我……”陸兆華猶豫起來。 楚辭在她肩頭輕輕地拍了拍,“聽話,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一定讓這些流言全部消失,你還是以前的你,還是郡王府的大小姐,還是秦昉的未婚妻?!?/br> 陸兆華聽楚辭說得篤定,眼底不由得也露出一絲希望。 若是能好好地活著,誰又愿意去死呢。 安撫好陸兆華之后,楚辭又看著她用了一碗粥,然后才隨陸小郡王一起離開…… 回楚宅的路上,陸小郡王握著楚辭的手,眸光锃亮地看著她,道,“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 楚辭笑了笑,順勢靠近他溫暖的懷中,揪著他胸口的衣衫,低聲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嗯?!标懶】ね觞c了點頭,輕輕地在她后背上拍了起來。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楚宅門口停下。 兩人攜手下車,又用了飯,陸小郡王才問起楚辭,要怎樣才能扭轉(zhuǎn)現(xiàn)在京城里的流言。 “自然是從源頭開始反口了?!背o諱莫如深地冷冷一笑,“我已經(jīng)讓青龍衛(wèi)傾力去查任二夫人的這些年來做過的齷齪事了,用不了一天,他們應(yīng)該就會回來復(fù)命?!?/br> 陸小郡王聽到青龍衛(wèi)三個字,心里又酸澀起來。 不過想到這次是為了陸兆華——自己的親meimei,到底沒有開口說什么。 轉(zhuǎn)眼就到了次日。 午后,青龍衛(wèi)果然回來復(fù)命。 并且?guī)Щ匾粋€重量級的消息。 第96章 最干凈的季節(jié) 字?jǐn)?shù):6001 “夫人,南郡王府世子妃想邀您去楚宅一趟,這是帖子,您可要過目?” 承恩侯府,一個身穿翠色衣衫的婢女,將一張拜帖呈給坐在桌邊撥弄香爐的任二夫人,聲音清脆而溫柔。 任二夫人聞言,抬頭看了那帖子一眼,卻沒有接過,只輕蔑地道了句,“本夫人沒時間,扔到紙簍里去罷!” 翠竹點了點頭,將帖子收起來,不過人卻沒有立刻離開。 “怎么,還有事?”任二夫人一向?qū)檺鄞渲瘢姞?,懶懶地疑了一句?/br> 翠竹又行了一禮,然后道,“回夫人的話,世子妃身邊的折錦囑咐過奴婢,要是您不愿意赴約,就讓奴婢跟您提一個人的名字?!?/br> “哦?是誰的名字?”任二夫人不再撥弄香爐里的沉香,好整以暇地問道。 翠竹看著任二夫人的眼睛,緩緩念出那個平平無奇的名字——“阿康”。 阿康…… 這兩字一出,任二夫人臉上的血色立刻退去,變得鐵青鐵青。 她脊背繃直,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口中不停地囁嚅,“阿康、阿康……” 隨后,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簌簌落下。 “夫人?”翠竹見自家主子這般模樣,忍不住輕輕地叫了一句,疑聲道,“夫人,阿康到底是誰啊,為什么您聽到他的名字,會這般失態(tài)?” 任二夫人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仍是那副失神的樣子,悲痛欲絕地垂著淚。 許久后,才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用帕子抹掉眼淚,聲色俱厲地吩咐翠竹,“你現(xiàn)在就去給我備馬車,我要去楚宅赴約!” “夫人?”翠竹又叫了一聲,一臉狐疑道,“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圈套?” “就是圈套,我也要去……你不要再多問了,立刻去給我備馬車!”任二夫人不容質(zhì)疑地吩咐翠竹。 翠竹沒有辦法,只好轉(zhuǎn)身去備馬車了。 約莫一個時辰后,承恩侯府的馬車在城東楚宅門口停下。 翠竹扶任二夫人下了車,便去叫門。 啞伯早就得了楚辭的吩咐,打開門,得知是任家的夫人,立刻將任二夫人帶了進去。 不過翠竹,卻被擋在了門外。 任二夫人根本無心多想,聽了楚辭的規(guī)矩,只交代了翠竹一聲踏實等著,便迫不及待地朝里走去。 謝辭居花廳,楚辭聽到腳步聲才放下自己手里的書。 “我來赴約了!”任二夫人進了花廳后,沒有多言,直接開門見山,奔向主題道,“世子妃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楚辭聞言,抬頭朝任二夫人看去。 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指著自己下首的座位,道,“夫人還是先坐下再說罷!” 任二夫人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咬著牙又往前疾走疾步,坐下后,看著楚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坐下了,世子妃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你讓下人留下我‘阿康’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楚辭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諷刺。 然后從袖口取出一本書札,扔向任二夫人道,“我是什么意思,夫人看過這本小札就知道了!” 任二夫人將信將疑地接過書札,打開了,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一頁一頁的翻得飛快。 她認(rèn)得出,這是任貽華的字跡。 而這書札里記載的,全是任貽華一些不為人道的秘密。 比如說,他當(dāng)時是怎樣誘導(dǎo)他的姨娘害了三歲的阿康,然后嫁禍給大哥阿明。 又是怎樣害了自己的姨娘,只為嫡母能毫無芥蒂地收養(yǎng)他,將娘家的所有資源都用在他的身上…… 看完最后一頁,任二夫人的手都顫抖起來。 她眼底一片猩紅,抬起頭,犀利地看著楚辭,質(zhì)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你說呢?”楚辭一臉悲憫地看著她,反問,“任貽華從六歲起就是你一手帶大的,聽說他憂心你睡不好,從六歲半起,每個月都會朝三十卷佛經(jīng)給你供在小佛堂里……他的字跡你最了解了,不是嗎?” 任二夫人聽楚辭這般說,心中的最后一點希望都被掐滅了。 她真的沒想到。 她做夢都想不到。 自己一手帶大,親自教養(yǎng),幾乎花盡所有心血的兒子,會是害了她親兒子的兇手。 任貽華,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康兒染病死的時候,她才多大啊,是五歲,還是五歲半。 這個一個年幼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毒辣的心機。 不但害了康兒,還嫁禍給比他聰明,早早就失了生母的明兒…… 任貽華,太毒了! 她也太蠢了,竟然將一條毒蛇放在身邊,還一放就是十五年! …… 她抬起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 不想在楚辭的面前哭出聲來。 楚辭別過頭去,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放在任二夫人身上,還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