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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嫌貧愛富(科舉)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小孩子們都是敏感的,尤其他們不止有蔡思瑾一個師傅,這樣幾門課對比下來,他們越發(fā)感受到蔡思瑾這個侍講的與眾不同和可貴之處了。他們?nèi)齻€侍讀在自己家中也是如珠似寶長大的,一時間進了皇宮之后就成了九皇子的陪襯了,似乎他們就命同草芥了,落差不要太大。也只有在蔡思瑾那里,他們還能覺得自己是正常去上學(xué),而不是成了別人的奴才。

    便是左樟楠,幾日之后都不得不真心感嘆一聲:“蔡侍講人真好,我真喜歡他!”

    十日旬休前,蔡思瑾循例向皇上匯報九皇子的學(xué)業(yè)?;噬下犃酥蟛蛔↑c頭,對九皇子的進步挺滿意的,只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蔡愛卿,據(jù)說你對四個孩子分了四個不同的進度教學(xué),分給九皇子的時間只有四分之一,是嗎?”

    蔡思瑾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四個孩子進度不一樣,也只有如此了。若是皇上不滿意,可以將三位伴讀裁掉,讓他們各自尋找名師求學(xué),讓微臣專心教導(dǎo)九皇子一個人。既然現(xiàn)在他們四個人都是我的學(xué)生,我自然是要一視同仁,不能耽誤了其他三個孩子成才?。 ?/br>
    皇上笑瞇瞇地點了點頭,他就喜歡蔡思瑾這樣的做法,哪里會有不滿呢?于是他趕緊說道:“蔡愛卿言重了,朕絕無不滿,只是隨口聊一聊而已。對了,剛剛蔡愛卿只說了一下九皇子的課程進度,不知其他三位伴讀課程進度如何?”

    蔡思瑾說道:“九皇子的進度在中上吧,比起周當(dāng)雄和趙念忠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進度算是比較快了。但是比起左樟楠就不夠看了。左樟楠此子聰明伶俐異常,腦子也異常聰明,臣這么多年來認(rèn)識的人里面,唯有張思晨在念書一途上比左樟楠厲害,其余人都比不了他,包括我自己?!?/br>
    皇上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問道:“那在蔡愛卿看來,你的得意門生是左樟楠了?”

    蔡思瑾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是。以前我小時候,最恨的就是父親極為重視和喜愛張思晨,讓我不痛快極了。我決心不走父親的老路,只以學(xué)習(xí)進度、學(xué)習(xí)成績決定對人的態(tài)度,我一定要對四個孩子一視同仁,一樣的喜愛,絕不表現(xiàn)出偏好,讓他們心中不滿?!?/br>
    皇上聞言哈哈大笑,真沒有想到蔡思瑾和張思晨還有這么一段“恩仇”。但是他現(xiàn)在確是越來越滿意才是這個侍講,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了!

    另一邊,謝玲瓏在聽到了兒子的種種描述之后,也松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沒有看錯蔡思瑾!她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不識大體的人,絕不會認(rèn)為侍講就應(yīng)該把兩個時辰都花在自己家兒子身上,把其他三個侍讀踩到泥里,反而對九皇子說道:“浩誠,你要學(xué)你師傅蔡侍講,一定要真誠待人,公平公正,絕不偏私,這樣才能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br>
    若是九皇子浩誠能學(xué)到蔡思瑾這樣的品格,以這樣的方式為人處世,她難道還擔(dān)心大業(yè)不成嗎?相比而言,那些詩詞經(jīng)義都只是小道了,聽得多些聽得少些真的無關(guān)大局。

    其他三戶被抽中了做伴讀的人家也是揪心了十天,生怕自家的寶貝蛋到了皇宮之中被磋磨,待得聽了他們的講述之后,在對其他侍講咬牙切齒的同時,忍不住就對蔡思瑾這個與眾不同的侍講感激起來,能有這樣一個侍講,是自家兒子之福??!

    于是,平日里這三家與蔡思瑾家的走動也頻繁了起來,待到三月十六日蔡思瑾喜得次子的時候,他們都送了重禮給蔡家。

    蔡思瑾現(xiàn)在可算是春風(fēng)得意了,他喜滋滋地二兒子取了前世的小名“狗蛋”,讓妻子周水靜說道了好久也不愿意改,只說這樣的賤名好養(yǎng)活孩子。

    前世里,周水靜生二胎前的時候,自己因著聽聞自家meimei桐兒被張家小妾壓了一頭,那個妾偷偷倒了避子湯懷了孩子,還被張馮氏藏了起來,硬生生養(yǎng)出了一個庶長子,把桐兒氣病了。那個時候自己極不理智,氣不過孤身一人跑去張家理論,沒得了好,還險些被打一頓,結(jié)果倒是讓留在家中的妻子周水靜急得動了氣,使得自己次子早產(chǎn)了幾天。

    因著這番緣故,自家次子身子一直沒有長子健壯,自己和周水靜和給他娶這個賤名也是為了養(yǎng)好身體。今世里雖然沒有了那一遭禍?zhǔn)?,可是蔡思瑾也不想改了二兒子的小名。他認(rèn)為前世里自己次子雖然經(jīng)歷了這一番波折,日后命還算挺好,不愿意改了名字折了他的福氣。

    當(dāng)然,二兒子的大名還是好好取過的,喚作“蔡穎彥”。

    第104章 深入改革

    對于子嗣一事上, 蔡思瑾和李永富兩人都是已經(jīng)育有兩個孩兒,一個得了兩個兒子, 一個得了一女一子, 都是心滿意足,只是張思晨那邊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或者說是張思晨的母親張馮氏覺得不如意,其實張思晨自己是不怎么著急的,畢竟他現(xiàn)在只有25歲, 有了一個女兒,而且還大權(quán)在握, 坐穩(wěn)了從三品的江南省布政使, 正是一展自己雄才大略的好時候, 根本對這些事情不甚在意。

    張思晨現(xiàn)在手握重拳,還在整個大晏朝最為核心的江南省, 全力推行著他的師傅謝正卿的改革?,F(xiàn)在, 改革已經(jīng)渡過了初期那種劍拔弩張的階段,他已經(jīng)基本上把江南省的官場都理順了,做事情越發(fā)的順手, 身邊也不乏別人送來的各式各樣的美人, 只覺得春風(fēng)得意。

    他的妻子繆姝彤自然是被這左一個有一個妖妖嬈嬈的美女氣得牙根癢,可是誰讓她頭一胎只生了個女兒呢!有時候繆姝彤甚至有些對自己的女兒產(chǎn)生出一種嫌棄的感情來——若是這一胎直接生出個大胖兒子,婆婆就不會明著暗著出言諷刺自己了。她也沒有底氣阻止張思晨接受美女或者是納妾, 畢竟她還沒能給張家傳宗接代么!

    她不知道的是, 她這一世雖然會偶爾聽到婆婆說一些帶刺的話, 但是比起前一世里生了女兒的蔡雨桐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上一世里蔡雨桐生了女兒之后, 張馮氏那是按著一天三頓的罵,讓蔡雨桐月子都坐不好,哭壞了眼睛,蔡家人也都被氣得夠嗆。現(xiàn)下張馮氏在有外人、有兒子在場的時候還是很給繆姝彤面子的,只是偶爾忍不住指桑罵槐一下,已經(jīng)算是很收斂了好嗎?

    不過繆姝彤與蔡雨桐不一樣,當(dāng)時蔡雨桐心思全在張思晨身上,因著自己生了女兒被婆婆、丈夫逼迫著納妾傷心毀了身子,郁郁寡歡。但是繆姝彤不一樣,她對于丈夫納妾收通房什么的一點兒都不反對,還主動幫忙,所以這些事情完全傷不了她。只不過她還是延續(xù)了她一貫的作風(fēng),都給那些女人灌藥了事。張思晨玩歸玩,別搞出孩子來妨礙了自己的地位就好了,她并不介意。

    她知道這些女人對她來說沒有什么威脅,對張思晨也就只是一個玩意兒而已,等待日后她自是不會讓這些給她堵過心的女人有什么好下場的。

    得了兒子的蔡思瑾臉上的笑容更甚了,在教導(dǎo)四個孩子的時候也更加的和藹、風(fēng)趣,惹得孩子們更加喜歡他了,還對他家的毛豆和狗蛋都很感興趣。

    皇上和謝正卿卻無暇顧及這些小事,他們二人經(jīng)過一輪密談,決定要加深改革了。

    謝正卿在密談之中提出:“皇上,我們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布局,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做到摸清了整個大晏朝的土地、人口數(shù)量,同時將土地全部重新丈量,地契全部重新簽訂,又通過雷霆手段,使得世家豪強不敢隱匿土地、人口,使得底層百姓擺脫了人頭稅的束縛,可以過上勉強保持溫飽的生活,是時候開始下一輪改革了。

    我們應(yīng)該對世家、地主、豪強們等等擁有大片土地的人征稅,從他們手中攫取財富,一改之前藏富于他們之中的做法,而是使得大晏朝國富?!?/br>
    皇上點了點頭,拔世家的毛也是他的初衷。做皇帝的自然需要在全國都征稅,否則怎么供養(yǎng)軍隊?怎么抵御外敵?怎么賑災(zāi)救災(zāi)?怎么賞賜功臣?但是收稅要有一個合理的限度,決不能指使民怨沸騰,喪失了民心,否則他這個皇位也坐不穩(wěn)了。

    因此,怎樣合理的收稅——“拔最多的鵝毛、聽最少的鵝叫”就是作為一個皇帝最大的藝術(shù)了。

    之前那幾十年里,因為前朝皇室的攫取,使得天下大亂、民生凋敝,所以大晏朝立國之初,稅賦是相當(dāng)?shù)偷?。在那低稅賦的幾十年里,整個大晏朝得到了休養(yǎng)生息,現(xiàn)在各行各業(yè)都已經(jīng)恢復(fù)起來了,他自然也起了要多收稅的心思。

    但是之前沈相在位的時候,代表著大世家的利益,自然是阻止他這個皇帝向大世家征收重稅的,一直不愿意改革,一直不愿意征稅。在他狠心拔出沈相這顆釘子之后,謝正卿的種種改革設(shè)想與他“增加稅賦”的想法一拍即合,所以他們兩個人才能君臣相得。

    現(xiàn)如今,鋪墊已經(jīng)做好了,是時候進入改革是實質(zhì)階段了。一切都是按照他們君臣二人實現(xiàn)設(shè)定的計劃一步步進行的,但是每走一步,他們二人都還是非常謹(jǐn)慎。因為事關(guān)稅賦,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搞不好就是亡國之禍??!

    皇上還是有些擔(dān)憂:“謝愛卿,雖然之前我們的改革走得比較順利,但是時間是不是還太短了,就這樣匆忙增加稅收,是不是有些過于冒進了?”

    謝正卿正色道:“皇上,現(xiàn)在時機剛剛好!改革一定要迅速推行,在大家還未了解詳情的時候就要雷厲風(fēng)行地一步到位,否則大家都會形成一種固定思維,覺得稅賦就是應(yīng)該這么高,日后你再加稅,一定會收獲更多的不滿!現(xiàn)在加稅,而且只對手中有眾多田地的人增稅,吳家的血跡未干,不會有人跳出來反對的。而那些無田產(chǎn)或者是田產(chǎn)不多的升斗小民們,加稅沒有加到他們頭上,他們是不會有怨言的?!?/br>
    皇上還是有些顧慮:“可是我們對擁有田產(chǎn)的大地主忽然提升了這么高的稅,他們一定會提升地租,這樣一定會有人無法種地,難以維持生計,遭殃的還是升斗小民啊。”

    謝正卿笑瞇瞇地說道:“這些升斗小民們不用交人頭稅,若是在鄉(xiāng)間生活不下去,自然會進入城鎮(zhèn)找一份工作,找點兒吃食。臣聞陛下讀過蔡思瑾的游記,也了解海西省的風(fēng)土人情,那海西省沒有許多土地,人們豈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皇上皺眉:“謝愛卿,這樣一來,整個大晏朝的商販就大大增加了,不出幾年說不得就會超過農(nóng)戶。自古以來都是重農(nóng)抑商,固定士、農(nóng)、工、商四個階層,對商戶人家大肆打壓,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改革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謝正卿笑道:“皇上,我們之前已經(jīng)以史為鑒,很好地品評過歷朝歷代了。當(dāng)時我們其實都贊同,前朝中期那個時候的經(jīng)濟發(fā)展是極好的,國家經(jīng)濟欣欣向榮、藏于于民,各個升斗小民都過得挺好。只是接下來前朝的改革卻是失敗了,幾任宰相想要通過改革使得國家能夠收到重稅,使得財富從民眾手中轉(zhuǎn)移到國家手中,改變‘民富國貧’的現(xiàn)狀,都以失敗告終,還導(dǎo)致了民怨沸騰,最終亡國。

    要想以前朝為界,改變這樣的現(xiàn)狀,自然是要讓我們盡快地推行改革,皇上您是大晏朝第二任君主,現(xiàn)在改革還為時不晚,前朝的世家氣焰被打擊,本朝的新興世家還未成氣候,正是我們君臣大展拳腳的時候!若是再等五十年一百年,您的后人便是想要改革,如何還能推得動?一朝覆滅也不是妄言??!”

    皇上吸了一口冷氣,他也不嫌棄謝正卿說的話難聽,畢竟話糙理不糙,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君臣早早就商議好的,只不過可能他年歲漸長,已經(jīng)不復(fù)幾年之前的那種銳氣了。他嘆了口氣,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要繼續(xù)深入推進改革。

    皇上說道:“那就明天起我在早朝上宣布,一邊對世家大族等等擁有眾多土地、田產(chǎn)的人征收極重的土地稅,迫使他們分化自己的大片土地。一邊宣布提升工戶、商戶地位,與農(nóng)戶地位無異,同時對工戶、商戶都減少稅賦比例,鼓勵他們發(fā)展。希望我大晏朝能在改革之中呈現(xiàn)出一片欣欣向榮、生機勃勃的景象來。也希望我們不要走前朝的老路,能像前朝中期一樣做到‘民富’,也能實現(xiàn)我們的目標(biāo)‘國強’?!?/br>
    謝正卿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站起來恭敬地對皇上行了一禮,口稱:“皇上圣明!實乃百姓之福!天下蒼生之福!”

    雖然這些事情是他們早已經(jīng)商量好的,可是他聽皇上的口氣,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改革的銳氣了,所以才不得已開口說了幾句狠話刺激一下皇上,幫助皇上最終下定了決心繼續(xù)推行改革。真不知道今后皇上是不是會改了性子,若是皇上變得裹足不前了,于他的改革來說卻不是件好事?。?/br>
    皇上一般只會關(guān)心國家穩(wěn)定不穩(wěn)定、富強不富強,百姓是否生活富足都是排在后面的事情。畢竟如果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要是都坐不穩(wěn)了,百姓富足與他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呢?然而作為一個以管理好國家為己任的士大夫來說,自己治下的國家人民富足才是一件大事,至于皇位上坐著的人姓什么叫什么反倒微不足道。

    這是士大夫階層和皇帝最大的矛盾之處,幸而他們二人現(xiàn)在并未有任何分歧,二人都在既追求“民富”,又追求“國強”,新生的大晏朝還太弱小了,百廢待興,這兩樣都是需要齊頭并進、共同發(fā)展的事情。但是日后呢?

    將這些種種的擔(dān)憂藏在心中,謝正卿依然還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果斷地推行著改革。

    皇上和謝正卿的第二步改革方案一出臺,頓時輿論一片嘩然。自然會有人對這樣的政策極為不滿,但是說出來也沒有人愿意聽啊!皇上和謝首輔都同意了的事情,還有誰有可能來扭轉(zhuǎn)乾坤嗎?絕不可能!

    然而這樣一來整個大晏朝的改革就完全成功了嗎?那也不見得,畢竟大晏朝的能人輩出,大家經(jīng)過過年的摸爬滾打,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一套經(jīng)驗——“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皇上確實是用雷霆手段了解了我們有多少土地,需要上多少稅賦。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铱梢詫唧w收稅的官老爺行賄?。?/br>
    只要銀子送得到,他完全可以給上面報一個“本地受了水災(zāi)、旱災(zāi)、蝗災(zāi)”各種災(zāi)害,請求皇上免稅或者減稅啊,要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噬显诰┏悄敲催h的地方,哪里管得了我這一畝三分地里發(fā)生的事情?還不是縣官說什么就是什么?

    因此,謝正卿提拔起來的一大批人在金錢的攻勢下腐敗墮落了。等到秋收之后稅銀匯總到戶部之后,沈子安一算,給皇上報了個喜訊:“皇上,今年稅銀比去年翻了一倍!”

    皇上大怒,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對那些大地主的賦稅可是翻了三倍,想著怎么也要多收兩倍的銀子,現(xiàn)在只翻了一倍,有沒有貓膩自然是一望便知!

    謝正卿看著那些收上來的銀子也是不住地?fù)u頭,多征的那一倍的稅里面,其中一半都來自江南省一省,剩下的海西省、山北省、遼東省頗有增長,但是其他省份都基本上與去年持平,他能用的人不多??!

    不過看著江南省收上來的那么一大筆銀子,皇上和謝正卿都是老懷大慰:張思晨這個小子真是不錯啊!之前聽說他在江南省沒少收銀子和美女,還以為他年紀(jì)輕會不會失了分寸?,F(xiàn)在看來,他在大事上還是很拎得清的,雖然于小節(jié)上有些妨礙,但是無關(guān)大局。

    他比很多人都明白多了、識趣多了。

    第105章 巡河御史

    蔡思瑾這邊做侍講做得很滋潤,他的妹夫李永富也挺不錯的,在庶吉士散館考試之中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 被戶部尚書沈子安要到戶部去了。

    本來沈子安將李永富要到戶部, 是存著一些照顧李永富的心思。他覺得李永富有著蔡思瑾這么一個心思純正的姐夫,又與這個姐夫相當(dāng)投契, 恐是性情相投, 若是分到其他地方, 沒有蔡思瑾那滔天的運氣, 說不準(zhǔn)要吃上些掛落的。還不如納入自己麾下,也算是照顧一下。

    但是真的將李永富收做小弟之后, 沈子安發(fā)現(xiàn)李永富這個人于人情世故上相當(dāng)?shù)耐ㄟ_, 簡直甩蔡思瑾幾條街??!而且這個李永富天生就有一種對于銀子、對于數(shù)字的敏銳, 在戶部學(xué)得極快、上手極快, 天生就是適合待在戶部的好苗子!

    這下子,沈子安可是欣喜不已啊——本以為是浪費位置招了一個閑人過來養(yǎng)老的, 哪不知淘到一個寶貝!

    于是真的算起來,李永富即便官職非常小, 但是因為處在炙手可熱的戶部,還深得戶部尚書沈子安的器重, 在京城里還算是混得開,比他的大舅哥蔡思瑾要吃得開些。

    蔡思瑾很喜歡現(xiàn)在這個侍講的職位, 他很滿意這樣的生活, 不僅平靜祥和、工作不累, 還遠離紛爭,方便他下班回家逗弄孩子。

    更甚者,在授課的時候,他能時不時發(fā)動一下“妙筆生花”的技能寫寫文章、或者幫學(xué)生潤色一下文章,提升一下妙筆生花的熟練度。還能在講課的時候從學(xué)生們臉上層出不窮的表情、稚嫩的謊言之中刷一下“明察秋毫”的熟練度。亦或者在講課的時候發(fā)動一下“舌燦蓮花”的技能,將學(xué)生說得心悅誠服、滿臉的崇拜。

    御書房里刷技能簡直不要太輕松!蔡思瑾甚至覺得他這三個技能都是為了做老師這個職業(yè)準(zhǔn)備的,簡直太合適了好嗎!

    不過他過得好、應(yīng)付得來,他之前招的師爺和鄉(xiāng)勇們就有些難以安排了。

    周墨江一心科舉,倒是早早在今年三月份再考了一次會試,可惜沒有考上貢生。周墨江深覺這是因為自己還不夠潛心向?qū)W,于是堅決辭去了師爺?shù)奈恢?,帶著妻子、兒子一同遠赴海西省粵秀書院繼續(xù)求學(xué)去了,反正他們對海西省也熟悉了,還能讓妻子順便幫岳父大人進進貨,簡直一舉兩得。

    但是對黃文邦黃師爺?shù)陌才啪陀行┓鸽y了。蔡思瑾本來在三年績考完結(jié)之后,主動去找黃師爺,詢問他的意思,是愿意回沈子安那里,還是繼續(xù)留在蔡府,或者是拿一筆銀子遠游。

    本來蔡思瑾對黃文邦留下來基本不報什么希望的,因為黃文邦對自己的忠誠度一直沒有超過75點,一直在71至74點之間徘徊,他覺得這個數(shù)值很低,認(rèn)為黃文邦不是很欣賞自己,應(yīng)該會選擇走的。哪不知黃文邦竟然愿意留在蔡府!

    這個決定不僅驚到了蔡思瑾,在蔡思瑾向沈子安說的時候,沈子安也對蔡思瑾左看右看,哇哇叫著蔡思瑾又走了狗屎運,竟然能收了黃文邦黃先生的心!蔡思瑾搖搖頭,可能真的是狗屎運,他也不明白黃文邦為何愿意跟著他。

    不過黃文邦黃師爺是個有大才的人,他愿意留在蔡府蔡思瑾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的,就連李永富都經(jīng)常繞路到蔡府來求教黃文邦一些問題,不過他的面子沒有蔡思瑾和他6歲的親閨女妞妞大,有時候他也會舔著臉拉住妞妞一同去請教黃文邦,反正只要黃先生說了就行,賣誰的面子都一樣嘛!

    京城本應(yīng)是改革的風(fēng)暴所在地,但或許刮臺風(fēng)的時候臺風(fēng)眼那里的天氣是最平靜的,在整個大晏朝轟轟烈烈推進新政改革的時候,地方官員死了、抓了一茬又一茬,世家殺了一批又一批,但是這幾年的歲月中,在蔡思瑾和李永富二人看來確實歲月靜好,與他們干系不大。

    蔡思瑾在教導(dǎo)皇子們的時候,也會時不時讀一讀朝廷的邸報給他們聽,讓他們了解一些時事,明白一些新政改革的利弊,懂得一些道理。孩子們雖然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們對這些極有興趣,每次都是拉住蔡思瑾問個不停,蔡思瑾也每次都是笑瞇瞇地說了些,讓一旁的小太監(jiān)們給皇上或者是謝玲瓏傳話的時候,都深深覺得蔡思瑾是對謝正卿的改革看得透透的人。

    謝正卿已經(jīng)飛快地看出了改革的弊端,并且修正自己的錯誤——或者說,他是看出了弊端,看到了新興的士大夫階級,利用自己的手段一點一點在皇上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拉攏世家之中能用的人,打造新的利益集團。

    改革的成果不斷擴大,大晏朝不斷變得越來越富足,大晏朝的臣民們變得越來越富裕,張思晨等改革功臣的官位也越來越大。

    就這樣一轉(zhuǎn)眼間,8年過去了,轉(zhuǎn)眼就到了己巳年,九皇子已經(jīng)十五歲了,到了可以分府別居抑或指婚的年齡了,蔡思瑾這個侍講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只不過八年來,他只升了一級,現(xiàn)在是從三品的翰林院侍講。但是與他同科的張思晨,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正三品的一省總督了。

    從三品和正三品聽起來似乎只差了一級,但是蔡思瑾和張思晨手握的實權(quán)卻是天差地別的!蔡思瑾這個翰林院侍講雖然是從三品,但是一點兒實權(quán)和油水都沒有,便是走在路上也沒有幾個人認(rèn)識、打打招呼的??墒菑埶汲窟@個正三品的一省總督呢?卻已經(jīng)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封疆大吏,可以在所主政的省份里做專斷的土皇帝,便是進京之后也可以橫著走,別人都會給他這樣的實權(quán)總督一些面子的。

    蔡思瑾唯一比張思晨強的一點,恐怕就是他子嗣頗豐了,這些年來,周水靜一共給他生了三子一女,皆是天真可愛,長子毛豆(蔡穎琦)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11歲,早早拜了黃文邦先生為啟蒙恩師,開始進學(xué)了。可是張思晨膝下只得一女一子,長女張雅萱已滿10歲,但是長子張文箏只有三歲,還因為早產(chǎn)而身體孱弱,基本上沒有斷過湯藥。

    說起來,張思晨這一兒一女都是正妻繆姝彤所出。他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太過注重子嗣,于聲色上縱情,也沒有考慮納妾留庶子之類的,只一心滿足于妻子給他納的那些絕色通房。待到妻子繆姝彤生了長女之后五、六年均無所出,所納的通房也都沒有懷上,他才在母親張馮氏的催促下覺得有些急躁了,急急納了兩個他看得上的兩個兩家女子做了良妾,希望能給他開枝散葉。

    張思晨和張馮氏都覺得,若是正妻生不了嫡子,那么兩個身家清白的良妾能生下幾個庶子也是極好的,反正都是為張家傳宗接代、開枝散葉嘛!

    可是這些事情都不是繆姝彤能接受的!她一輩子最重自己的面子,最重自己的正妻地位,怎肯讓新納的兩個良妾生下庶長子來滅了她的威風(fēng)?于是她自然照例在這兩個良妾的飲食之中混入了避子湯。

    可是這兩個良妾不同于張思晨之前的所有絕色通房丫鬟或者揚州瘦馬,那些人是給張思晨滿足欲/望的,就是一個物件而已,張思晨和張馮氏都不甚在意。這兩個良妾納進府中的任務(wù)就是生孩子,她們自身怎能不關(guān)注?張馮氏怎能不關(guān)注?張思晨本人怎能不關(guān)注?

    這么一來,繆姝彤下藥一事自然就無所遁形了。張馮氏為了繆姝彤下藥這件事和繆姝彤大鬧一場,深覺繆姝彤這個兒媳婦兒不孝,竟敢有礙張家子嗣,氣急之下對她出了手!

    哪不知繆姝彤當(dāng)時剛好懷了身孕,而她自己卻不自知,在與張馮氏的扭打之中動了胎氣,之后雖然請了大夫,臥床靜養(yǎng)保胎數(shù)月,卻還是導(dǎo)致孩子早產(chǎn)了,讓張思晨這個遲來的長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是個藥罐子。

    因著這件事,張馮氏恨毒了繆姝彤,只覺得繆姝彤其心可誅,若不是有著孫兒這個擋箭牌,她定要讓兒子休了這個毒婦!

    繆姝彤又何嘗不是恨毒了張馮氏,她盼了這么多年才盼來的兒子,本來可以身子康健,卻因為這個毒婦撒潑而受了這么多苦!

    于是婆媳二人勢同水火,張馮氏狠狠壓了繆姝彤一兩年??墒强婃荒軐δ切┝兼鍪种螅齻冞€是懷不上!張馮氏又千挑萬選再給兒子納了三個身材豐腴、面貌憨厚粗壯的妾,不拘身份、不拘才華、只圖好生養(yǎng)!

    那幾個妾的模樣與無知村婦無甚區(qū)別,自家娘硬要給自己納這樣的妾的時候,張思晨也極為不愿、狠狠抗?fàn)庍^,可是耐不住想要生個身體健康的兒子傳宗接代,張思晨還是忍耐著硬是同/房了幾次。

    可是張府里還是沒有任何庶子出生!別說是庶子了,庶女都沒有一個!

    至此,張馮氏才真正慌了神。她左思右想,還是只有繆姝彤一人能為他兒子生孩子!這才咽下了對繆姝彤的那口氣,勸著兒子多往正妻房里去,爭取再生一兒半女的??墒强婃?dāng)時懷孕的時候動了胎氣,之后身子一直不大好,沒有恢復(fù)過來,至今也無動靜。

    暫且不說張家那一灘子污糟事,只說又是一年京察之年,張思晨等一省總督進京待考,蔡思瑾這個京官也等待著考核。

    皇上此時已經(jīng)70歲了,可是看起來依然精神矍鑠,絕對沒有那種垂垂老矣的腐朽姿態(tài)。雖然朝臣之中請封五皇子為太子的呼聲很高,但是皇上一直沒有松口立太子,甚至立繆妃為貴妃也一直是一個掉在她面前的胡蘿卜,從來沒有讓她吃到過,她到了八年后的如今,也只是一個普通嬪妃而已,與謝玲瓏無異。

    同時,謝玲瓏的猜測成真,隨著皇上漸漸老去,他越發(fā)厭惡他那些健壯的成年兒子,反倒對年紀(jì)幼小的九皇子、十皇子、十一皇子等日益寵愛,更是常常在眾臣面前夸贊九皇子的才干以及九皇子的侍講蔡思瑾,再加上九皇子的外公乃是謝首輔!

    朝廷之中的風(fēng)向早已悄悄的改變了,蔡思瑾也不再是之前那樣無人問津的冷灶臺了,此番京察之中,好多人家竟然都已經(jīng)送禮送到他家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