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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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著里,女配是真正人美心善的白蓮花,兩朝帝王白月光,凌昭愛她,凌暄愛她,甚至原女主對她也充滿了敬慕思念之情。 奈何一生情路坎坷,結(jié)局慘淡。 這可苦了江晚晴。 她雖是穿越者,卻和很多前輩不同,她在現(xiàn)代生活幸福,父母恩愛,家中大富大貴談不上,小康是夠得著的——有車有房,吃穿不愁,就在穿越前不久,老房子拆遷賠了一大筆錢,日子眼看是越過越好了。 突然魂穿過來,變成尚書府的大家閨秀,最初的懵逼過后,江晚晴直犯愁。 她想念家中親人,想念科學(xué)發(fā)達(dá)、生活便利的二十一世紀(jì)。 作為一個輕度手機(jī)依賴癥患者、以及輕度網(wǎng)癮患者,她在古代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雖然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周圍總是一群人可供使喚,但父母遠(yuǎn)在天邊,夏天沒空調(diào),上網(wǎng)靠作夢的日子,她實(shí)在不想要。 好在有一天夢里,鬼差托夢給她,說是地府工作出了重大失誤,這次穿越是一場不幸的意外,但只要她依照書里的劇情走完全程,就能回到現(xiàn)代。 此刻她真正的rou身陷入車禍后的植物人狀態(tài),古代一年只等于現(xiàn)代一日,只要她乖乖聽話,等領(lǐng)完熱便當(dāng),就能回到自己身體里。 于是,江晚晴熬啊熬,熬啊熬。 從尚書府閨閣到寂寞深宮,她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白月光女配的角色。 男主凌昭也好,她名義上的夫君凌暄也罷,在她眼里都像是游戲的npc,唯一的作用是協(xié)助她完成任務(wù),領(lǐng)取獎勵。 唯獨(dú)那小太子,那乳名為福娃的孩子,卻是不同的。 按照原著的劇本,凌昭當(dāng)上攝政王后沒多久,就威逼利誘,脅迫幼帝下了禪位詔書,把皇位搶了過來。 他始終記著女配的遺言,倒是不曾為難幼帝,給了他一個王爺?shù)姆馓?,依舊準(zhǔn)他暫住皇宮。 這一決定,日后險(xiǎn)些釀成大禍。 幼帝慢慢長大,在別有用心的太監(jiān)蠱惑下,對凌昭心生恨意,屢次使壞想害他,皆未能得手。 最后,幼帝的身世被揭穿。 原來他壓根不是皇家血脈,而是宮妃與他人私通生下的孽種,于是凌昭命親信關(guān)緊門窗,亂棍打死了他。 江晚晴穿越后,對其他人都有防備,唯獨(dú)見這小小的嬰孩,卻喜歡的緊,終究不忍見他走到那一步。 于是,一天夜里,她在夢里和鬼差討價還價,堅(jiān)持把福娃一同帶回現(xiàn)代。 鬼差同意了,只是有個條件。 原著中,女配是自縊身亡的,而江晚晴想帶走福娃,就必須讓凌昭賜她死罪。 江晚晴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在這個封建主義盛行的時代,在這爾虞我詐身不由己的九重深宮,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活下去不容易,想找死有何難? 這條件未免過于簡單。 江晚晴微微笑了起來,執(zhí)起話本,又翻了一頁。 快了…… 她只需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這里,等著多年未見的‘初戀情人’不請自來,上門敘舊。 ——大戲已經(jīng)落幕,就差這最后的謝幕禮。 第2章 先帝的金棺停靈永安殿,擇日下葬。 前幾天殿中哀哭之音不絕,便是在這炎炎夏日,聽著也叫人心生涼意,如今倒是清靜了不少。 一名小太監(jiān)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看一眼刺目的日光。 先帝去的不是時候啊。 此時正值盛夏酷暑,這風(fēng)吹在臉上都是熱的。 頭兩天哭靈的宗親命婦們,體力不支倒下的,可不止一個兩個。 他剛收回目光,忽見一道高大的身影往這邊來,后面跟著不少隨從,忙定了定神,隨身旁的宮人侍衛(wèi)一道跪下行禮。 大熱的天,他后背的冷汗?jié)窳艘律馈?/br> 不是熱出來的,純粹是嚇的。 等那行人匆匆走過,他才敢起身,轉(zhuǎn)頭望向其中一人的背影。 那人身形頎長,比旁人起碼高出半個頭來,背影也是一樣的冷硬筆挺,像雪中勁松,又像永不會彎折的長槍。 他一走過,空氣都陰涼不少,四周的壓迫感經(jīng)久不散。 小太監(jiān)長長出了一口氣。 身旁傳來同伴們的竊竊私語。 “攝政王戰(zhàn)場上待久了,這氣勢當(dāng)真駭人。” “他這是往哪兒去呢?” “我猜是泰安宮——聽說皇上夜里哭的厲害?!?/br> “唉,也是可憐?!?/br> “攝政王這一回來,若是從前的事看開了,放下了,倒還好,只怕他還記著……” “怎會不記得?當(dāng)年圣祖皇帝駕崩,攝政王回京奔喪,進(jìn)宮覲見先帝和江皇后,回府后嘔出一口血,生了一場大病,都說是過于悲痛所致,依我看啊,八成是氣的。” “……氣的?” “可不是?若沒有當(dāng)年的一場風(fēng)波,江皇后和他本是……唉!” “造孽,造孽喲……” * 泰安宮。 李太妃哄了半天,總算把小皇帝給哄睡了,可沒一會兒那小小的孩子又醒了,這回也不大哭大鬧了,只一個人縮在床角,可憐巴巴地擦眼淚。 泰安宮里住的不是先帝的妃嬪,而是小皇帝的祖父、圣祖皇帝剩下的妃嬪,而今也沒幾個人了。 李太妃就是其中之一。 在過去的幾天里,她突然從一個寂寂無聞的太妃,一躍成為所有人爭著巴結(jié)的對象,就跟作夢似的。 只因除了圣祖皇帝的遺孀,她還有一個身份。 ——攝政王凌昭的母親。 李太妃揮了揮手,遣退試圖上前把小皇帝抱下來的嬤嬤,柔聲道:“福娃乖,快別哭了……” 小皇帝紅著眼,用rourou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帶著哭音問:“太妃娘娘,父皇呢?父皇去哪兒了?” 李太妃嘆了一聲:“你父皇……他去了一個地方,暫時回不來?!?/br> 小皇帝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那……那母后呢?”他突然難過起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忍不住哭出了聲:“母后呢?我要母后,把母后還給我……嗚嗚嗚……” 周圍的宮人有心軟的,此刻都默默垂首拭淚。 小皇帝才幾月大就沒了娘,江皇后養(yǎng)了他幾年,母子情深,偏又出了事,現(xiàn)在連先帝都去了,好不可憐。 孩子還小,哭聲滿是稚氣,就這兩天,小臉蛋瘦了一圈。 李太妃瞧著心里也難受,愁眉不展,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僵持一會,身后傳來一道平淡冷沉的聲音:“您會見到她的。” 殿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見到來人,忙烏壓壓跪了一地,齊聲道:“參見攝政王殿下,攝政王殿下千歲?!?/br> 凌昭面無表情,抬手示意他們退下。 李太妃轉(zhuǎn)身,驚訝道:“你來了?” 凌昭微微頷首:“兒子給母親請安?!?/br> 李太妃搖了搖頭,見到他,有些如釋重負(fù),悄悄使了個眼色:“……快想想法子罷,才多大的孩子,這么哭下去,傷了身子如何是好?” 凌昭便側(cè)眸,望向縮在床角里,吸鼻子打哭嗝的rou團(tuán)子。 江皇后出事后,小皇帝是養(yǎng)在先帝身邊的,平時由老嬤嬤、奶娘和宮女們照看。他和李太妃不熟,但是李太妃生的慈眉善目,他多少生出一點(diǎn)親近的心思,可凌昭就不同了。 攝政王是見慣了殺伐血腥的人,雖眉目俊朗,但睥睨之間自帶森森寒意,尋常人等見著都膽寒,遑論一個五歲的幼兒。 小皇帝畏懼他,再不敢哭出聲響來。 凌昭隔著幾步的距離,站在床榻前,淡淡望著小皇帝:“皇上為何哭泣?” 小皇帝瞥了他一眼,糯糯道:“想見父皇,想見母后。” 凌昭眉目不動:“父皇只怕見不著了,至于你母后……”他停頓片刻,那雙冷厲深沉的眸子,終于起了一絲波瀾:“……總會見到?!?/br> 小皇帝一喜,脫口道:“什么時候?” 凌昭答道:“不是今天。” 小皇帝失望地抿起嘴。 李太妃松了口氣,露出笑顏,想去抱住小皇帝。 凌昭突然道:“母親且慢。” 李太妃一愣,怔怔看著他。 凌昭伸出手,又道:“請母親借我一塊帕子?!?/br> 李太妃想通了他的意思,不禁覺得好笑:“難道你沒有嗎?” 凌昭簡略道:“有,只能我用?!?/br> 李太妃瞪他一眼,將繡著紅梅的帕子遞過去。 凌昭接住,對著小皇帝伸出手:“擦干眼淚。” 小皇帝怕他,乖乖用帕子抹干凈了淚水,只剩下一雙圓圓的大眼睛依舊紅腫,烏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又畏懼地盯著陌生的男人。 凌昭見他不哭了,便對李太妃道:“前朝還有些事,我先行一步。” 李太妃趕緊打斷:“等一等,你跟娘過來,我有話單獨(dú)與你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