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亞奇伯德:“…………” 不,你別謙虛。 亞奇伯德雖然不知道羊央為什么忽然有這樣的想法,但這個想法相當(dāng)危險——他們才擺平了羊央的精分賬號,這時候要再出只什么羊,那恐怕要翻天。 亞奇伯德沉默了一秒,然后委婉勸說道:“我們今天才在星網(wǎng)上公開了關(guān)系,話題熱度現(xiàn)在都還沒消下來,明天軍部又要開始聯(lián)合試煉的宣傳,這一周我們的事恐怕都會在星網(wǎng)討論?!赃@幾天你安分些,別去星網(wǎng)折騰?!?/br> “?。俊?/br> 羊央開始沒聽明白,過了會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哭笑不得,“我沒那么想?!?/br> 亞奇伯德看他一眼,不說話。 羊央聳聳肩,走過去在亞奇伯德身邊坐下。 泡芙享受著按摩,本來都要睡過去了,聽到聲音回過神,就看到羊央坐在了旁邊,立刻伸長了尾巴要去夠羊央的身體:“嗯!” 大爸爸,我好想你呀~ 羊央失笑,伸手拉住泡芙的尾巴,握在手里捏著玩,一邊跟亞奇伯德說正事。 “我剛才去跟若紅姐說話,她給了我一個東西,你看看是不是儲物芯片?!?/br> 羊央拿出芯片,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擦干凈了,但是亞奇伯德還是聞到了新鮮的血腥味。 亞奇伯德看了眼:“是gy53代的儲物芯片,有些老了,儲物空間只有一立方米不到。——怎么有血腥味?” 羊央嘆了口氣,然后把若紅的事跟亞奇伯德說了。 說完后,羊央再次感嘆:“我覺得若紅姐可以去進(jìn)軍一下影視行業(yè)?!?/br> 亞奇伯德沒說話,因為他覺得就像是聽了個天方夜譚,畢竟昨天若紅情緒崩潰,哭著罵他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羊央看亞奇伯德的表情,有些成就感,笑道:“是不是很驚訝。我剛才也是沒緩過來?!貏e是她耍刀的時候,我都傻眼了?!?/br> 亞奇伯德頓了頓,然后才嘆了口氣:“嗯,很意外。” 但同時,他心里的一塊大石也隨之挪開——被人怨恨的感覺并不好。 亞奇伯德看著羊央,輕聲道:“謝謝?!?/br> 羊央笑了,欺身過去,下巴擱在亞奇伯德的肩上:“公爵大人,只是口頭說謝可不能讓我感受到你的感動啊?!?/br> 亞奇伯德也笑了,親了羊央一下,輕聲道:“今晚把泡芙送到爸他們那邊去?!?/br> 羊央心癢,正要應(yīng)的時候,卻聽當(dāng)事芙發(fā)出了抗議聲。 “嗯??!” 泡芙是趴在亞奇伯德腿上的,背上壓著按摩儀,翻不了身。于是就努力側(cè)過頭,四肢激動地?fù)潋v,“啪啪”拍著亞奇伯德的腿,對他的兩位父親進(jìn)行了一番義正言辭的控訴:“嗯!嗯嗯!嗯!” 中心思想:我不??! 作者有話要說: 泡芙:破殼前我是爸爸們的心肝寶,破殼后說不要就不要!嗯嗚——! 羊央:………… 伯德:………… 第133章 信 泡芙撲騰得太厲害, 亞奇伯德不得不放開按摩儀, 雙手兜著他, 免得他掉下去。 泡芙?jīng)]了按摩儀壓著, 立刻就爬了起來,不過爬得太急, 沒站穩(wěn),圓滾滾的一只獸, 一個咕嚕就躺倒在了亞奇伯德并攏的腿縫里,四腳朝天。 泡芙愣了愣, 然后小烏龜似地左右晃了幾下,卻爬不起來。 亞奇伯德正要伸手去幫忙,卻見泡芙已然放棄了掙扎, 在亞奇伯德的腿上攤成了一塊毛毯子。 “嗯!” 躺舒服了, 泡芙就開始表述自己的意見, 伸出自己的小短腿,一邊比劃, 一邊冒出嚴(yán)肅的奶泡音:“嗯!嗯嗯!” 說的過程里, 腦袋還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就像是教導(dǎo)主任點(diǎn)著學(xué)生批評——你、說的就是你! 亞奇伯德:“…………” 雖然聽不懂泡芙在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切實感受到了泡芙的抗議。 羊央樂了,伸手撓了撓泡芙軟乎乎的肚子:“你不是挺喜歡兩個爺爺?shù)膯???/br> 羊央的手一撓, 泡芙就像一個史萊姆一樣,身體一縮,尾巴卷住羊央的手腕、四只小短腿抱住羊央的手, 整只獸都團(tuán)了起來,宛如一只焦糖色的毛皮手套,牢牢扣在羊央的手上。 感覺自己掛穩(wěn)當(dāng)了,泡芙才把腦袋抵在羊央的手背上,發(fā)出一個愉悅的聲音:“嗯!” 抓住大爸爸了! 羊央:“…………” 羊央忍俊不禁,提起手看了看,嘿,還真帶著泡芙提起來了了,不過也感覺到了泡芙的身體在往下滑的趨勢。 “你呀?!?/br> 羊央伸出另一只手,兜著泡芙團(tuán)著的小身體,然后抱起來親了一口,“好吧,就讓你在這里睡。不過等你自己的房間弄好了之后,你就得回去自己的房間睡了?!?/br> 泡芙是知道他的房間的,他并不排斥自己的房間——畢竟就在爸爸們的旁邊,有好幾個通道可以過來呢。 泡芙把羊央的手松開,應(yīng)了:“嗯!” 好噠! 羊央失笑,故意道:“兩個爺爺要是知道你這么不想跟他們睡,一定很傷心的?!?/br> 泡芙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歪頭看著羊央,一副懵懂純真的可愛模樣。 ——嗨呀,大爸爸在說什么,他怎么一點(diǎn)都聽不懂呀! “小壞蛋?!?/br> 羊央笑出了聲,把泡芙又放回亞奇伯德的腿上——護(hù)理膏還沒擦完呢。 泡芙自覺地攤開四肢趴好,心情頗好地晃著尾巴,蹭著亞奇伯德的肚子掃過來、掃過去。 亞奇伯德盯著破壞了他美好計劃的小家伙,也只能忍氣吞聲,并且還要溫溫柔柔給泡芙順好翹起的頭毛。 然后才轉(zhuǎn)頭看羊央一眼——那眼神,就跟耍賴要奶喝的泡芙一樣委屈又柔弱。 羊央抿著嘴笑,湊過去又親了亞奇伯德一下,“泡芙的房間還有最多三天就弄完好了?!?/br> 亞奇伯德心領(lǐng)神會,總算露出了個笑來,然后側(cè)頭追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當(dāng)然,有泡芙在,兩個年輕爸爸只能淺嘗輒止,在火撩起來之前,說回了正事。 羊央看著手里的芯片,問亞奇伯德:“這種芯片,我的終端可以打開嗎?” 亞奇伯德:“現(xiàn)在的終端不可以,但是爸給你的那個儲蓄芯片腕帶可以。那是專門裝儲物芯片的,可以嵌合各種型號的芯片。” 羊央聞言,于是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了那個土豪金的腕帶,上面被亞奇伯德?lián)缸叩奈鍌€芯片位依舊是空著的。 羊央把手里的芯片嵌進(jìn)一個空位里,激活后,腕帶上立刻彈出了一個儲物清單。 清單里有兩個選項,很隨意的1和2編號,羊央把它們都取了出來。 落在手里的,是一封信,以及一個小木盒子。 羊央先把盒子放到腿上,然后拆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 亞奇伯德在給泡芙擦護(hù)理膏,只晃眼看了下,大概看到里頭只有兩頁信紙,字不算好,但非常整潔。 羊央讀著信,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眉心不由緊蹙。 亞奇伯德見狀也蹙了眉,不過沒有打擾羊央,等羊央看完了信,才問道:“怎么了?里面寫了什么?” 羊央放下信,吸了口氣,才看著亞奇伯德說道:“這個是老村長寫的,里面有一些他沒跟我們說過的事?!襾斫o泡芙按,你自己看看吧。” 羊央把信跟盒子都交給亞奇伯德,自己把泡芙抱過來,拿過按摩儀繼續(xù)給泡芙擦護(hù)理膏。 泡芙這會又變得懶洋洋的,眼睛都半瞇了起來。不過他好像知道是羊央抱著他,于是尾巴在空中探了幾下,勾住了羊央扶在旁邊的手腕,卷了一圈,這才又老實下來。 羊央感受著手腕上的柔軟,剛才由于信件帶來的沉重感,像是被這輕軟的觸感掃空,心情輕松了不少。 不過這份沉重感,卻隨著信件一并傳遞到了亞奇伯德那里。 信里簡述了村子的遭遇,但是關(guān)于三十年前的那個醫(yī)生,卻并不是老村長告訴他們的那樣——受到良心譴責(zé),于是跟老村長坦白、并且?guī)椭迕瘛?/br> 恰恰相反,那個醫(yī)生是假意坦白,從始至終都是在演戲。 但老村長也不是一開始就察覺到了,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年,他無意偷聽到了醫(yī)生跟別人的通訊,才發(fā)現(xiàn)了醫(yī)生原來并沒有悔過。 只是那時候,為時已晚。 還有二十年前的屠村事件,其實也并不是屠村,而是綁架。只有那些老弱病人,被無情殺害,其他的人都被帶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兒。 而幸存的這些人也并不是打獵躲過的,而是老村長在發(fā)現(xiàn)不對后,情急之下只能帶走這么多人。 之后他們躲躲藏藏,沒想到后來卻遇到了呂醫(yī)生。 但經(jīng)過老村長的觀察,呂醫(yī)生似乎并不是那個神秘人派來的,更像是她自己的擅自行動。但無論如何,顯然她跟神秘人也脫不了干系。 老村長雖然跟呂醫(yī)生各取所需,但他知道他們都沒多長活的了,于是在知道有軍方要到那邊冬令營后,老村長就想著要怎么探明軍方的虛實,然后讓孩子們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沒想到陰差陽錯,羊央跟亞奇伯德先到了村子里。 信的最后,老村長也言明了,他們已經(jīng)離開現(xiàn)在的居所,不用試圖去尋找他們。 而除了敘述村子經(jīng)歷過的事,信里還提出了兩件很重要的事。 第一件,是老村長后來刻意留意醫(yī)生的行蹤,聽來的消息——跟醫(yī)生聯(lián)系的人是軍部的,但并不是那個主導(dǎo)一切的神秘人。他們口中還有個醫(yī)生都沒見過的“那位大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那位大人”提供優(yōu)質(zhì)的藥。 第二件,就是那個盒子。 信里說,那個盒子里的東西就是做廢了的藥。這些藥的來源,是那些死去后靈魂具現(xiàn)化的人的魂宮里、以及種植了藥石芯片卻夭折了的胎兒的魂宮里提取出來的。 亞奇伯德看完信后,臉色冰冷——他原本以為用村民來當(dāng)小白鼠就夠過分了,卻沒想到,那個神秘人真正做的,竟然是拿人當(dāng)藥。 羊央看亞奇伯德這個樣子,并沒有勸說什么,只是出聲轉(zhuǎn)移了亞奇伯德的注意力:“打開盒子看看吧?!?/br> 亞奇伯德吸了口氣,稍微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拿起盒子打開。 木頭盒子只有半個巴掌大,里頭用一種黑色的獸皮墊了。黑色獸皮上,放著七八顆大小不一的透明狀結(jié)晶,偏亮的灰色。大的有半個拇指頭那么大,小的只有米粒大小。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個東西是什么,羊央即使看到了,恐怕也只會把它們當(dāng)做普通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