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jié)
收買尋味樓的人也好,做假賬貪污尋味樓的錢也罷,對張柏而言,只要張樟還活著,這些大廚都不會將自己當(dāng)成老板,他們依舊是張樟的人,所以為了徹底霸占尋味樓,張柏很有可能對張樟下殺手,來一個斬草除根。 張樟目光快速的看了一眼商弈笑,他自己常年在國外跑,也認(rèn)識不少三教九流的人,他真沒看出這個小姑娘眼睛如此毒辣,一眼就看出張老太太的打算。 “不用擔(dān)心,我一直等著張柏動手呢,他們真的對我下殺手,我也算是給爺爺有交代了,日后我再做什么也無愧于心了?!睆堈裂壑杏兄庖婚W而過。 爺爺當(dāng)年救了自己的母親一命,所以張柏一旦下殺手,張樟可以放過他一次,也算是還了爺爺當(dāng)年救命之恩,日后張柏再敢動手,張樟也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了。 話雖如此,姚修煜還是有點不放心,“我調(diào)兩個人過來保護(hù)你?!?/br> “也行。”張樟原本打算自己花錢找兩個保鏢,不過修煜的人身手肯定更好,雖然他對尋味樓對錢財都無所謂,可是張樟還是很愛惜自己這條命的。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哐當(dāng)一聲被人一腳給踢開了,張樟眼神微微一變,他是懶得和張柏計較,可是自己在尋味樓招待朋友,卻連飯都吃不安生,也著實讓張樟惱火。 商弈笑回頭一看,好真是冤家路窄!想到此,商弈笑對著姚修煜抱歉的眨眨眼,姚思念在這里,今天只怕不能善了了。 “張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才是尋味樓的老板!”站起身來,張樟冷聲開口,這五年他有意縱容張柏的這些小動作,也是為了養(yǎng)大他的貪念,最后來一個一了百了。 “小弟,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柒號包廂盧少總訂了,你偏偏不給盧少總的面子,還讓你的狐朋狗友對我大打出手,現(xiàn)在惹怒了盧少總,我看你怎么收場!”幸災(zāi)樂禍的開口,張柏站在一旁嘿嘿陰笑著,恨不能張樟立刻就倒霉,他倒霉了,這尋味樓就徹底成自己的了。 “行了,讓他們都出去,將包廂收拾一下?!北R宇涵態(tài)度高傲的開口,似乎懶得和這些小人物計較。 “盧少總果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睆埌匾荒樥~媚的奉承了兩句,看向張樟?xí)r頓時換了另一幅表情,倒是將狐假虎威的真諦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小弟,盧少總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卻不能不懂禮數(shù),這樣吧,我也不讓你下跪道歉了,你給盧少總鞠個躬,然后去后廚看著,讓廚師盡快將菜送過來,也算是將功贖罪了?!?/br> 盧宇涵沒有再開口,他自然看出張柏借著自己的勢欺凌張樟,但是自己要的包廂被張樟占了是事實,鞠躬道歉已經(jīng)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為了在姚小姐面前保持風(fēng)度,盧宇涵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張樟。 “張柏,我和你說過尋味樓我是老板,我朋友在這里吃飯,這個包廂誰也搶不走,盧少總,抱歉了,尋味樓沒有包廂了,幾位請自便!”張樟別說道歉了,卻是態(tài)度冷硬的直接趕人離開。 飛天娛樂的少總的確有幾分來頭,而且據(jù)說黑白兩道都有關(guān)系,可是對張樟而言姚修煜這個朋友更重要,再說了他也懶得和這些富家豪門子弟打交道,尋味樓能一直開下去,靠的不是關(guān)系而是菜的口味。 “張樟,你瘋了?你竟然敢和盧少總這么說話!”張柏憤怒的斥責(zé)著,可是眼中卻有喜色一閃而過,這就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偏要闖進(jìn)來,得罪了盧少總,張樟這一次絕對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尋味樓我說了算?!睆堈翍B(tài)度不變,尋味樓做的是美食,接待的是食客,這是尋味樓幾十年來不變的傳承。 商弈笑看著神色冷然的張樟,低聲道:“姚叔,這尋味樓如果是張叔接手,估計五年前就要倒閉了?!?/br> 商弈笑不是怕事的人,但張叔這樣的性子絕對不適合做生意,分分鐘就將人得罪了。 姚修煜無奈的一笑,“張樟也是懶得經(jīng)營這么大的攤子,他最喜歡的就是自己弄個小館子,每天做幾道菜,愛吃就吃,不愛吃就滾,不接受點菜,自己做什么客人就吃什么?!?/br> 尋味樓在中心區(qū)不算是頂級的餐廳,畢竟宣傳這一塊不到位,只能算是老字號,不過因為菜的口味極好,所以每天來的客人也非常多,對張樟而言這是做生意而不是做美食,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將尋味樓關(guān)了,所以就這么消極怠工。 “張老板好大的架子,我盧宇涵還是第一次被人下逐客令吧!”盧宇涵怒極反笑起來,一個尋味樓的老板就敢和自己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盧少總,何必和這樣的人生氣,我打電話給我舅舅,分分鐘讓這破地方關(guān)門大吉!”站在一旁的一個青年立刻開口,冷眼看著張樟,自己舅舅就是衛(wèi)生署的,做餐飲的最怕衛(wèi)生不達(dá)標(biāo),所以要對付張樟絕對是手到擒來。 張柏原本還挺得意的,他就等著張樟作死,自己好名正言順的接手尋味樓,可是聽到這話,張柏臉上得意的表情不由的僵硬住了,尋味樓關(guān)門大吉,那自己的打算就都落空了。 “走程序太耽擱時間,我叫幾個人過來將這破地方直接砸了。”另一個胖子附和的開口,臉上透著一股子張狂霸道的戾氣,陰森森的笑著,“他開門一次就砸一次,盧少總你要是嫌慢的話,我讓人調(diào)幾輛挖掘機(jī)過來,將這里夷為平地!” 張柏臉色更加的蒼白,他將尋味樓早就看成自己產(chǎn)業(yè),這要是被打砸了,最后還不是要自己花錢重新裝修,要真是被挖掘機(jī)給鏟平了,張柏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看著盧宇涵身邊的幾個紈绔都在嚷嚷著怎么教訓(xùn)張樟,劉影后此時不得不低聲開口:“少總,尋味樓的藥膳師很出名,據(jù)說每個月都給幾個老一輩子做藥膳,少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張樟消極怠工,張柏并不是經(jīng)商的料子,尋味樓的生意為什么能一直興隆,而且沒有被同行給打垮,就是因為尋味樓的藥膳太出名了。 普通人根本吃不到,畢竟那些上品的中藥材一般人都買不起,而且好幾道藥膳都是不外傳的秘方,但是長年吃下來,絕對能調(diào)理身體,所以對中心區(qū)這些吃藥膳的老一輩而言,誰讓尋味樓倒閉,那就是和他們過不去。 聽到劉影后這話,姚思念不由的嗤笑一聲,神色極盡高傲的開口:“不就是一家餐廳,關(guān)了也就關(guān)了?!?/br> “抱歉姚小姐,我只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劉影后低聲道歉著,明顯是不敢和姚思念爭鋒相對,對比她剛剛進(jìn)退有禮的勸說,分明是要故意將姚思念比下去,自己知書達(dá)理,懂得分寸,這位姚小姐只會火上澆油讓事態(tài)惡化。 兩廂一比較,劉影后這樣識大體顧大局的女人才適合進(jìn)盧家的門,成為盧家的兒媳婦,姚思念這樣野蠻驕縱的千金小姐,根本不適合成為當(dāng)家主母。 “不會說話就閉嘴,我倒要看看關(guān)了尋味樓誰敢找我盧宇涵的麻煩!”突然開口怒斥,盧宇涵冷眼掃過表情訕訕的劉影后,果真是演藝圈里的女人,平日里看著還行,可到了關(guān)鍵時刻立刻就慫了。 身為飛天娛樂的少總,盧宇涵都被人下逐客令了,他要是還放過張樟,那丟的就是盧家的臉面,日后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和自己叫板。 劉影后臉色一白,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勸說竟然會惹得盧宇涵大怒,而對上姚思念那嘲諷不屑的眼神,劉影后猛地攥緊了雙手,這種被輕視的羞辱感讓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但是此刻她只能挺直腰桿依舊站在原地。 姚思念一開口,姚修煜自然就注意到她了,畢竟她和笑笑有著三成相似的五官,再看商弈笑擠眉弄眼的模樣,姚修煜倒是明白過來,之前笑笑打電話讓自己幫忙,估計就和姚家這個小姑娘有關(guān)。 商弈笑是背對門口坐著,再加上包廂門口站了不少人,所以姚思念并沒有注意到商弈笑的存在,畢竟她只喜歡面容英俊的奶油小生,姚修煜五官俊朗,可畢竟都年過四十了,中年美大叔不是姚思念的菜,至于張樟,那就更加邋遢了,多看幾眼都會臟了眼睛。 “尋味樓的藥膳真的有用?”姚思念忽然想到什么,低聲詢問盧宇涵,“我爺爺奶奶最近身體不是很好,不如讓尋味樓做幾道藥膳吃吃看?!?/br> “這事交給我來辦?!北R宇涵眼中一喜,如果真的能得到姚家兩位老人家的看中,那自己不說平步青云也差不了多少了。 張樟無語的看著自說自話的姚思念和盧宇涵,他們真當(dāng)尋味樓是他們家開,還交給他來辦,自己不愿意動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那就讓……”姚思念這才有了點興趣,剛想要對張樟開口,讓他盡管出價,這位藥膳師他們姚家要了,結(jié)果商弈笑剛一回頭,姚思念錯愕一愣,“是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姚思念和商弈笑也不算是深仇大恨,但是她在東華餐廳被董瀟瀟打了一巴掌,雖然楊哥也打斷了董瀟瀟的手給姚思念出氣,可畢竟丟了那么大的臉。 最關(guān)鍵的是,回到姚家之后,姚思念想要對付陳晟和魏勇、商弈笑,原本這也只是小事,只要姚家放出風(fēng)聲,自然有人替姚家出面對付他們給姚思念出氣。 但不知道怎么了,這事竟然被姚家知道了,姚思念被打的事傳遍了姚家不說,關(guān)鍵是姚家還交代下來,不準(zhǔn)姚思念胡鬧下去。報復(fù)不成,姚思念憋屈的厲害,沒想到竟然再次看到了商弈笑,頓時氣紅了眼,“你怎么在這里!” “姚小姐?”盧宇涵一看姚思念表情不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商弈笑,完全陌生的面孔。 之前在東華餐廳,楊哥忌憚特首李家,畢竟李明打了電話過來周旋,再者當(dāng)天晚上也是侍應(yīng)生小胡的錯,而且動手打人的也是董瀟瀟,論起來魏勇和商弈笑并沒有什么大錯,楊哥自然不愿意出手得罪兩人。 可是今天卻不同,盧宇涵一直在追求姚思念,只要她開口,盧宇涵絕對會狠狠的收拾商弈笑,想到這里,姚思念得意洋洋的冷笑起來,“我說尋味樓怎么敢將對我們下逐客令,原來都是你搗的鬼!盧少總,這位可是莫氏集團(tuán)的新任總裁,難怪敢這么目中無人。” 莫氏集團(tuán)放到觀南區(qū)還算是有點話語權(quán),畢竟莫家也是老牌的家族,即使敗落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且莫家還有一些人脈關(guān)系,一般人不會輕易得罪。 但這里是海城中心區(qū),莫氏集團(tuán)這樣的公司根本入不了盧宇涵的眼,他五官只能算是周正,之前姚思念愛理不理的,現(xiàn)在有了表現(xiàn)的機(jī)會,盧宇涵肯定不會錯過。 “既然得罪了姚小姐,今天你們?nèi)齻€都不要走了!”盧宇涵擲地有聲的丟下話來,示意身后的人立刻打電話讓保鏢過來。 姚修煜沒有理會叫囂的盧宇涵,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姚思念,姚家子弟一直很低調(diào),這也是姚家的祖訓(xùn),姚思念卻和這些豪門子弟攪和在一起,囂張跋扈不說,還學(xué)會了仗勢欺人! “不用動手?!币π揿系吐曊f了一句,他倒要看看姚思念會做到什么程度。 盧宇涵的保鏢就在外面,所以很快就過來了,站到了商弈笑和姚修煜的面前,將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姚小姐,我們先吃飯,左右這三人也跑不了?!北R宇涵笑著對姚思念開口,柒號包廂原本就是大包廂,商弈笑三人坐的是服務(wù)員后搬進(jìn)來的小長桌,大圓桌還空著,盧宇涵這邊十來個人坐剛好。 張柏也立刻湊上前開口:“盧少總,姚小姐,你們先坐,我馬上就讓廚房上菜?!?/br> “也行?!币λ寄铧c頭同意了,嘲諷的看了看商弈笑,這種鍘刀懸在頭頂上的感覺最折磨人,等吃好了,自己再好好出一出這口惡氣。 眾人立刻嘻嘻哈哈的笑談起來,幾人圍著圓桌坐了下來,而商弈笑三人似乎成了甕中之鱉,有保鏢看著,也不怕他們逃走,還能順便欣賞一下三人瑟瑟發(fā)抖、惶恐不安的模樣。 雖然面前有虎視眈眈的幾個保鏢,商弈笑也不在意,拿起筷子揶揄一笑,“就算要死,也該做個飽死鬼,姚叔,我們繼續(xù)吃吧?!?/br> “這話倒是不錯?!币π揿瞎恍?,笑著看著促狹的商弈笑,也跟著拿起筷子,可是看向姚思念的目光卻是冰冷一片,就她這行事作風(fēng),根本不配稱為姚家人。 第348章 敬酒不吃 看著商弈笑、姚修煜和張樟三人被保鏢送上了車,站在尋味樓門口的張柏緊張的搓著手,又是激動又是不安。 一想到張樟可能就此栽了,以后尋味樓徹底歸自己所有,張柏神色不由激動起來,可是他又擔(dān)心張樟不會說話,將盧宇涵得罪狠了,最后連累尋味樓關(guān)門大吉。 “姚小姐,我將他們帶回去,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車?yán)?,盧宇涵笑著開口,言語里滿是驕傲和自滿。 飛天娛樂明面上看著冠冕堂皇,背地里卻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海城不少地下勢力都和盧家關(guān)系密切,所以別說教訓(xùn)幾個人,就是將他們弄死了,盧宇涵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姚思念此刻心情極好,尋味樓的菜的確不錯,而且一想到得罪自己的商弈笑要倒霉了,姚思念心情就更好了,脆生生的開口:“那就麻煩盧少總了,不過小懲大誡就可以了,別弄出人命來?!?/br> 要不是之前家里發(fā)話了,姚思念才懶得管商弈笑三人的死活,可是這事家里頭已經(jīng)知道了,人要是真的死了,到時候那幾個人告到爺爺奶奶那里去,敗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里,姚思念不由的嫉妒姚家那幾個女人,不就是婚生子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一個一個都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看自己就好似看見了垃圾一般。 自己雖然是私生女,可自己也是姚家的女兒,而且還深得爺爺奶奶的喜歡,那幾個女人再嫉妒也只能認(rèn)了,不過姚思念做夢也想成為姚家嫡系的女兒,媽說小叔要回來了,自己如果能得到小叔的看中,被小叔過繼到名下,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那幾個女人還怎么得意! 半個小時后,飛天娛樂一處閑置的別墅,峰哥將車子停了下來,一前一后的兩輛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從車上快速的下來七八個保鏢,而此刻別墅里也魚貫而出十來個保鏢,為的就是防止商弈笑他們逃走。 “進(jìn)去吧,別想著逃出去,子彈可是不長眼的?!睘槭椎谋gS冷冷的開口,警告的目光看向蔣刀。 莫家蔣刀的威名他也是聽過的,不過蔣刀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更何況還有這么多累贅,至于峰哥,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所以在保鏢眼里他不過是一個不足為懼的司機(jī)而已。 商弈笑率先邁開步子走了進(jìn)去,峰哥緊隨其后,姚修煜見狀拍了拍張樟的肩膀,“走吧,既來之則安之。” 兩層的別墅不算大,盧家的保鏢并沒有跟進(jìn)來,而是守在了外面,更何況沒有車子,即使僥幸逃出去了,這山間別墅也就一條路,分分鐘就能將人追到。 雖然是閑置的別墅,不過估計有人定時來打掃,倒也干凈,商弈笑在窗戶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峰哥將窗簾拉開,十二月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射進(jìn)來,暖暖的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你們這也太隨遇而安了吧?”張樟無語的看著淡定的商弈笑和姚修煜,這兩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憂患意識,盧家可不是什么好鳥,他們兩就不怕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姚修煜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張樟,一手指著旁邊的峰哥和蔣刀,朗聲笑著,“別說外面那十來個人,就算再多來一倍,在這兩位面前也不夠看?!?/br> “得,你們都淡定神閑,看來是不用擔(dān)心了?!睆堈烈惨黄ü勺讼聛?,他也懶得和張柏一家再磨嘰下去了,借著機(jī)會把張柏解決了也好。 姚修煜剛要開口,突然從門外走進(jìn)一個年輕男人,看著不過二十來歲,穿著黑色的皮衣,破洞牛仔褲,耳朵上還戴著耳釘,帶著黑色墨鏡,五官還算英俊,只不過眼角上挑,化著淡妝,乍一看太過于娘氣。 “表少爺,少總還沒有回來,你這……”跟在他后面進(jìn)來的保鏢隊長遲疑著,卻也不敢真的阻攔年輕人。 “夠了,你閉嘴!”丁鵬不滿的斥責(zé)一聲,目光透過墨鏡直勾勾的向著商弈笑這邊看了過來,眼中迸發(fā)出一股子興奮的光芒,“反正他們得罪了表哥,我就玩玩而已,不會鬧出人命的?!?/br> 看著自說自話的丁鵬,商弈笑沒有開口,一旁的峰哥眼神微微凜冽了幾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刀,如果一會真的沖突了,他們兩個一個動手,一個保護(hù)好笑笑,好在外面還有兩隊人在,即使沖突了也能很快控制局面。 “怎么樣,陪我一場,我讓表哥放過你?!卑褐掳洼p佻的開口,丁鵬臉上露出yin邪下流的光芒,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好久都沒有碰到這么養(yǎng)眼的人了。 “跟了我,日后你在中心區(qū)絕對橫著走!”安耐不住的再次開口,丁鵬半是威脅半是誘惑,“否則得罪了我表哥,不死也要脫層皮。” 商弈笑眨了眨眼,順著丁鵬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姚修煜,雖然他這話是對自己這個方向說的,可是商弈笑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姚叔身上。 “你看上姚叔了?”商弈笑試探的開口。 “廢話,難道我還能看上你不成?”拿下墨鏡的丁鵬嗤笑一聲,不屑的掃了一眼商弈笑,她這樣的姿色在飛天娛樂至多就是個跑龍?zhí)椎男〗巧?,劉影后那樣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還是成熟俊朗的中年男人更有韻味。 張樟和姚修煜雷劈了一般,兩人呆愣愣的看著丁鵬,他將墨鏡拿下來了,所以姚修煜能清楚的發(fā)現(xiàn)他yin邪的目光不是看笑笑,而是落在自己身上,這讓姚修煜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嘴角壓著笑,商弈笑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姚叔,為了我和張叔的安全,你就犧牲一下男色吧?!?姚修煜僵硬著俊臉,他瀟灑隨性了半輩子,身為首一金融的老總,不管是生意伙伴還是公司的女下屬,不少人對他投懷送抱,但那都是女性,姚修煜這還是第一次被男人用這么猥瑣下流的目光鎖定。 一旁張樟更是樂不可支的拍著沙發(fā),對著商弈笑豎起大拇指,這丫頭的脾氣果真對自己的胃口,難道修煜將她當(dāng)成了子侄小輩,有意思極了。 “姚叔,難道你一直沒結(jié)婚?!鄙剔男Ρ镏?,當(dāng)初姚叔在服務(wù)站被人追殺,那也是面不改色,沒想到還能看到姚叔這么窘迫的一面。 “沒大沒小的。”回過神來之后,姚修煜無奈的看了一眼商弈笑,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幾下,這才冷眼看向丁鵬,“你去問問盧蔣林,我姚修煜是不是他能軟禁的!” 聽到姚修煜一口報出了自家姨父的名字,丁鵬嚇了一跳,而保鏢隊長臉色更是微微一變,原本以為少總只是抓了三個普通人回來,可他敢直呼盧總的大名,那絕對是不是普通人。 想到此,保鏢隊長快速的退出了客廳,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盧總秘書的電話,“黃秘書,是我……” “姚修煜?”電話另一頭,秘書只感覺這名字有點的陌生,但似乎又在哪里聽過。 當(dāng)聽完隊長說了尋味樓的事之后,秘書猛地站起身來,“我想起來了,這位是首一金融的老總,少總怎么把這一位給抓起來了?!?/br> 首一金融在商界的時間并不長,不過二十來年的時間,可是二十年來能白手起家,足可以證明姚修煜的非同一般。 更重要的是,不少人都猜測這位是海城姚家的人,只可惜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但是每一個想要暗中對姚修煜下黑手的人最后下場都很慘,所以到最后,不管姚修煜是不是姚家的人,也沒有人敢暗中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