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即使暫時放下了仇恨,但不代表沈墨驍會容忍譚亦再接觸商弈笑,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和笑笑的分開都是面前這個男人搗的鬼,沈墨驍就恨不能將譚亦趕出醫(yī)院,可是譚亦的醫(yī)術(shù)卻讓沈墨驍生生的隱忍下來。 “不要忘記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即使你現(xiàn)在離了婚,但是黃子佩肚子里的孩子卻代表著你曾經(jīng)的背叛?!弊T亦倨傲冷笑著,略顯得薄涼的嗓音毫不客氣的戳上了沈墨驍?shù)能浝摺?/br> 怒到極點,沈墨驍兇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譚亦,突然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襯衫領口,“你不要忘記這一切是拜誰所賜!和那個男模發(fā)生關系的人根本不是笑笑,是你利用我母親制造了這個誤會,讓我一怒之下答應了和黃子佩結(jié)婚!” 沈墨驍并不笨,只能說他愛的太深,所以當通過視頻看到“商弈笑”和一個男模發(fā)生關系,他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再加上沈夫人一次一次的以死相逼,沈墨驍才會同意結(jié)婚。 在他回到和江省的時候已經(jīng)冷靜了很多,他去了商弈笑的住所,可是當時出來的人根本不是笑笑,沈墨驍?shù)馁|(zhì)問,對方的承認,才是兩人關系決裂的根本原因。 如今想想沈墨驍才知道當天晚上自己見到的根本就不是笑笑,這一切都是譚亦安排好的。 ------題外話------ 抱歉,今天更新太遲了,一會還有一點點,大家就不用等了,明天早上再看二更吧。 第156章 終于蘇醒 “不管事情的原因是什么,結(jié)果就是你背叛了笑笑,這一點毋庸置疑!”譚亦冷冷的揮開沈墨驍?shù)氖?,然后將人推到旁邊,“我要給笑笑把脈,你最好安靜一點。” 沈墨驍陰沉著臉龐站在一旁,他沒有再阻止,譚亦也開始給商弈笑把脈,如果到明天笑笑還醒不過來,她成為植物人的幾率就增加到了九成,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再蘇醒了。 病房外,抽煙回來的顧岸和關煦橈對望一眼,兩人不有重重的嘆息一聲,二哥和墨驍之間只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這也是他們兩最不愿意看到的,尤其是顧岸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 一直陷入在沉睡里,商弈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苦,她如果真的死亡了,痛苦的絕對是活著的人,黑沉沉的深眠里,商弈笑總感覺有聲音不斷的在自己的耳邊響起,日日夜夜、喋喋不休,讓她根本無法安心的入睡。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屋子里時,新的一天到來了,意識回歸到腦海里的時候,商弈笑并沒有睜開眼,在雷霆多年的習慣讓她此刻迅速的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在沿湖街意外的碰到了田振江老人,之后自己教訓了一批混混,再然后被帶去派出所問話,直到后來被m國的精銳小隊強行抓走,槍戰(zhàn)、死亡…… 想起了一切之后,商弈笑直到自己又挺過來了,也對,有譚亦這樣堪比賽華佗的神醫(yī)在,自己就算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他也能將自己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了。 沒有死也好,否則譚亦肯定會很自責!疲憊之下,知道自己安全了,商弈笑什么也沒有想的再次進入到了黑沉的睡夢里。 “墨驍,你去隔壁房間洗漱一下,這是個長久戰(zhàn),你身體要是垮了,日后誰來照顧她。”顧岸拍了拍沈墨驍?shù)募绨?,之前只要勸二哥一個人,現(xiàn)在倒是多了一個,好在這話對兩人都管用,顧岸都不需要再想其他的借口和理由。 沉默著,沈墨驍緩緩的松開了握了一整夜的手,這才站起身身來,他三天來不眠不休的和商弈笑說著話,想要喚醒她的意識,此刻聲音早已經(jīng)嘶啞了,“替我看著笑笑?!?/br> “放心吧,我和煦橈都守在這里?!鳖櫚饵c了點頭,看著沈墨驍離開了,這才一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這個旁觀者都感覺到心累了,商弈笑昏迷不醒是個問題,如果蘇醒過來依舊是個問題,這破事真沒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解決。?關煦橈看著昏迷不醒的商弈笑,她當初決定和沈墨驍結(jié)婚,只怕是存了退役的念頭了,從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感情的深厚,二哥算無遺策,可是獨獨忘記了人心是不能用任何計謀的,她一旦蘇醒了,知道這其中有二哥的算計,商弈笑能原諒二哥嗎? “二哥又去和專家會診了嗎?”顧岸回頭看向沉默的關煦橈。 之前譚果都打算回來了,卻被二哥阻止了,其他人也想來醫(yī)院,二哥也都拒絕了,顧岸知道這是譚亦的固執(zhí),他不愿意任何人看到他失敗、落魄的一面。 自己和煦橈能留在這里,也是因為他們和墨驍認識,而且自己不時的將醫(yī)院的消息傳回柳葉胡同,大家才能安心,也就沒有再堅持來醫(yī)院。 譚亦回來的時候神色依舊冷然,透露著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以前他的冷傲只是對外人,可是如今,即使面對顧岸和關煦橈,譚亦依舊如此。 “你們出去吃飯吧,我留下來就行。”冷聲趕人,譚亦在病床前坐了下來,面容看似清冷,可是握著商弈笑手的動作卻無比輕柔,如同在呵護心間最珍貴的寶貝。 即使找再多的專家過來會診,他也知道無濟于事,只可惜譚亦總懷著一絲希望,或許某個專家有獨門的醫(yī)術(shù)可以喚醒笑笑的意識呢。 顧岸和關煦橈出去了,關上門的一瞬間,看著譚亦低聲說著什么,兩人莫名的感覺眼角發(fā)酸,二哥陷的太深了。 陷入在黑沉沉的深度睡眠里,商弈笑并不想醒過來,她感覺到很累很累,腦子昏沉沉的,但是譚亦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商弈笑知道自己如果不睜開眼,他或許會一直這樣說下去。 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意識在掙扎著,商弈笑努力的讓自己從腦海深處的黑色睡夢里蘇醒過來,當眼皮微微眨動,感覺到陽光時,商弈笑終于睜開了眼睛。 視線模糊里,商弈笑無聲的笑了起來,他此刻將額頭抵在自己的手背上,卻還在不停的說著什么,商弈笑左手艱難的抬起來將呼吸罩給拿了下來,宛若蚊蠅般的聲音響起,“你這是魔音灌而,擾人清夢……” 身體猛地一僵,譚亦倏地抬起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臉色蒼白,卻帶著淺淺笑容的商弈笑,一時之間,譚亦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縱然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怎么……”喉嚨嘶啞著,連說話都顯得費力,商弈笑緩了一下才接著開口:“你怎么這么狼狽?” 譚亦在他眼里一直都是那樣清貴高傲的世家子弟,此刻此刻卻滿眼的紅血絲,眼下是睡眠不足的黑灰色,整個人頹廢的就好似不眠不休的打了一場硬仗。 第157章 嘴硬心軟 被譚亦一把抱住,扯動了身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商弈笑痛的渾身一顫,可是看著譚亦緊繃的俊臉,商弈笑又放棄了掙扎,只是聲音依舊虛弱,“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其實商弈笑當時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將m國的人攔在二樓下面的,田振江掌握著高端電子芯片和半導體的核心技術(shù),而這正是華國欠缺的,未來的戰(zhàn)爭說白了就是科技的較量。 國內(nèi)在相關行業(yè)比起國外至少慢了幾十年,所以田振江手里的核心技術(shù)就無比重要,不要說犧牲商弈笑一個特工,就算是一支隊伍也是值得的。 否則m國那邊也不會動用了潛伏的精銳,而且足足有十個人,足可以看出m國對田振江的看重,如果能從他口中逼問出核心技術(shù)就最好,真的不行肯定要殺掉田振江,絕對不能讓華國得到這份技術(shù)。 “醒了就好。”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譚亦松開手坐在床邊,一手輕輕的撫上商弈笑蒼白的臉頰,“下一次不要輕舉妄動,相信我一定會及時趕過來的?!?/br> 商弈笑扯著干裂的嘴角笑了笑,一分鐘不到的交談就讓她感覺到深深的疲憊,這一次的確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趟,手指有些無力的反握了握譚亦的手,“我真的沒事了,再睡一下就好了?!?/br>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的沈墨驍面色依舊冷沉而凝重,帶著三天三夜沒有休息的疲憊,目光不經(jīng)意的一掃,當看到病床上已經(jīng)睜開眼睛的商弈笑時,沈墨驍不由的怔住了。 呆滯了片刻,目光震驚而狂喜的看著商弈笑,在確定不是自己眼花之后,沈墨驍一掃冰冷的表情,快步?jīng)_了過來,“笑笑!” 躺在病床上的商弈笑根本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沈墨驍風一般的沖過來了,一把抱住了自己,這一次換成商弈笑傻眼了,他怎么在這里? 身上的傷口再次被扯到,疼痛喚醒了商弈笑的理智,沈墨驍剛剛叫自己“笑笑”,所以他知道了,想到這里,商弈笑臉色不由的一變。 她之前幾次和沈墨驍見面,都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即使這樣她都做不到冷靜自若,如今身份暴露出來,商弈笑腦子里嗡嗡的亂響著,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墨驍。 “松手,你碰到笑笑傷口了?!笨粗剔男δ抗獯魷?,一臉懵懂的迷惘模樣,譚亦立刻將情緒激動的沈墨驍給拽開來了。 拉開了彼此的距離,商弈笑這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點,不由感激的對著譚亦笑了笑,這個時候她真的不想面對沈墨驍。 站在床邊,看著商弈笑對譚亦露出這樣信任和感激的笑容,沈墨驍只感覺一股怒火蹭一下涌到了胸口,所有的理智都失去了,只余下巨大的憤怒。 “你沒有資格留在這里!”聲音嘶啞的怒吼著,沈墨驍一把推開面目前的譚亦,眼神陰冷的駭人,自己和笑笑變成這樣,都是他從中作梗! 商弈笑還沒有想明白沈墨驍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就看到他和譚亦激烈的打在了一起,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技巧,純粹就是雄性動物之間的本能較量,你一拳過來,我一拳還回去,眨眼的功夫臉上臉上都掛了彩,出手的力度之大都能聽到拳頭打在身體上的悶沉聲。 顧岸和關煦橈還沒有吃兩口早飯,就聽到護士說病房里打起來了,兩人無奈的對望一眼,雙雙放下筷子快步的走了出去,這三天來二哥和墨驍之間的火藥味濃烈到一觸即燃的地步,要不是擔心商弈笑,估計兩人早就大打出手了。 “墨驍,你冷靜一點!”顧岸進門之后一把抱住瘋狂的沈墨驍。 關煦橈則是攔住了譚亦,“二哥,有話好好說,現(xiàn)在搶救笑笑是最關鍵的,有什么私人恩怨暫時放到一邊去,笑笑她……醒了……” “什么醒了沒醒,煦橈,你將二哥拉出去?!鳖櫚跺e了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商弈笑躺在床上對著自己蒼白一笑的眨了眨眼,顧岸聲音陡然提高了三分,“你……你……你竟然醒了!”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畢竟接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商弈笑還能堅持住,看了一眼嘴角流血的沈墨驍,目光又轉(zhuǎn)移到譚亦這邊。 譚亦的右臉頰腫了起來,剛剛摔倒在地上的時候估計是磕到了椅子腿,額頭上有個小小的傷口,還在流血,這讓商弈笑不由眉頭一皺。 明顯能感覺到商弈笑對譚亦的在乎,沈墨驍眼眸緊縮著,痛苦涌上心頭,讓他對譚亦更為的痛恨和憤怒,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商弈笑竟然醒了!顧岸和關煦橈對望一眼,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機感,一旦她知道了真相,商弈笑會原諒二哥嗎? “笑笑,我都知道了。”深呼吸著,沈墨驍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來,快步走到了床邊,深情的目光帶著失去后的痛苦和悔恨凝望著商弈笑。 “那又怎么樣?”反問了一句,商弈笑知道沈墨驍?shù)耐纯?,可他已?jīng)結(jié)婚了,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份又能如何,離婚再和自己在一起? 嘲諷的勾著嘴角,商弈笑表情愈加的冰冷,虛弱的語調(diào)透露著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淡,“麻煩沈總裁出去,我要休息了?!?/br> 以前他以為自己死了,所以他再看到自己只當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自己和沈墨驍也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已!不會再有任何的改變。 “不!”悲痛的一個字如同野獸最后的哀鳴,沈墨驍一把抓住商弈笑的手,“笑笑,不是這樣的,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商弈笑不解的看著情緒激烈的沈墨驍,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沈墨驍這樣失控,不由疑惑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譚亦,此刻他雖然一身的狼狽,可是高昂著下巴,俊美的臉龐上流露出冷傲疏離,狹長的鳳眸帶著商弈笑不能理解的陌生。 這樣的譚亦好似她第一次在醫(yī)院里見到他時的模樣,那個時候他接了顧岸的電話來醫(yī)院給沈夫人手術(shù),面對沈家和黃家的邀約,譚亦就是這般目下無塵的冷傲。 沈墨驍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他知道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商弈笑依舊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沈墨驍快速的拿出了手機,開機之后調(diào)出了其中一個視頻文件,“笑笑,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br> 當初商弈笑出國去追捕臭鼬,替身代替她留在和江省,這個視頻正是替身假裝是商弈笑和沈夫人在咖啡廳見面的場景,隨著視頻的播放,當看到替身竟然真的去賓館和陌生的男模發(fā)生了關系,商弈笑臉色變得更為的蒼白。 關煦橈和顧岸一直不知道沈墨驍和商弈笑分手的真正原因,此刻瞄到手機上的視頻之后,兩人目瞪口呆的對望一眼,二哥這么做也太狠了吧! 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友出軌,甚至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fā)生關系,沈墨驍即使結(jié)婚了,還能那樣思念著商弈笑,這絕對是真愛,一般男人根本無法容忍自己女人出軌。 “回到和江省之后,當天晚上我去住所找過你,你承認了一切,心灰意冷之下我才決定和黃子佩結(jié)婚。”沈墨驍眼角泛紅,此刻用力的握著商弈笑的手,峻朗的臉龐上滿是痛苦和悔恨,“笑笑,對不起,是我沒有認出你來?!?/br> 不管譚亦在其中做了多少手腳,可是沈墨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誤會了笑笑,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可以想象笑笑回來之后,知道自己結(jié)婚的消息,那一刻她會多么痛苦,她只會以為自己對母親妥協(xié)了,所以最終選擇了黃子佩結(jié)婚。 “你怎么就沒有認出來!”商弈笑痛苦的嘶吼一聲,淚水從眼角滾落下來,可是如今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有些事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有些人錯過就已經(jīng)錯過了,不可能再回頭了。 悲從心中來,商弈笑痛苦的攥緊了手,在國外知道沈墨驍要結(jié)婚的消息時,她就直強忍著悲痛,寧可流血絕對不流淚,哭泣是懦弱的表現(xiàn)。 她裝作無事人一般,將所有的情緒壓到了心底最深處,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似乎這樣就不會痛不會苦,而此刻,當知道一切都是誤會之后,商弈笑再也無法控制情緒了。 “出去,都出去!”嘶吼著,商弈笑憤怒的看著面前的了沈墨驍和譚亦,閉上眼,壓抑住眼底的淚水和痛苦,這一刻,商弈笑只想一個人待著。 譚亦看了一眼痛到極致身體甚至微微顫抖的商弈笑,最終沉默的轉(zhuǎn)身向著病房外走了去,看似挺的筆直的身影,卻似乎背負著千萬斤的重擔。 顧岸拍了拍沈墨驍?shù)募绨颍@個時候還是讓商弈笑靜一靜吧,她承受的痛苦甚至比墨驍還多,畢竟商弈笑一直將二哥當成了朋友,可二哥卻背叛了她,導致了她和沈墨驍感情的破裂。 所有人都離開了,當房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商弈笑終于放聲痛哭起來,長久以來的壓制在知道真相的這一刻終于崩潰了。 走廊里,即使隔著一扇門,依舊能聽到那深沉的壓抑著痛苦的哭聲,商弈笑那么堅韌的一個人,即使面對m國的十人精銳,她也憑著一己之力,身上挨了幾槍,差一點犧牲了,也頑強的將敵人攔了下來。 可是如今,卻一個人在空蕩蕩的病房里失聲痛哭,可想而知她此刻承受的痛苦有多深。 沈墨驍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聽著商弈笑悲痛的哭聲,他眼角也泛著紅,曾經(jīng)他們那么深愛,如今卻形同陌路。 譚亦背對著眾人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口前,目光空洞的看著窗戶外,看起來他好似三人里最冷靜的一個,可是周身那冰冷疏離的氣息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郁。 病床上,當淚水流盡的那一刻,商弈笑疲倦的閉上眼,腦子里嗡嗡的,亂七八糟的片段不斷的回放在腦海里,有和沈墨驍在一起的,有和譚亦相處的畫面,也有知道沈墨驍要結(jié)婚的消息時,那一刻自己的茫然無措,好似被丟在人海里的稚兒,呆呆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該去哪里。 譚亦和沈墨驍再次回到病房里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商弈笑已經(jīng)陷入了昏睡里,臉色愈加的蒼白,即使在睡夢里,她的眉頭也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眼角還掛著殘留的淚水。 好在心電儀上的數(shù)據(jù)一切正常,譚亦不放心的給商弈笑再次把了脈,片刻之后收回了手,看著站在一旁凝望著商弈笑失神的沈墨驍,譚亦表情漠然的轉(zhuǎn)身向著門外走了去。 “你留在這里?!标P煦橈對著顧岸說了一聲,自己快步追了出去,雖然他知道二哥不需要自己的陪伴,可是關煦橈是真的不放心。 離開病房之后,譚亦先和軍區(qū)醫(yī)院的幾個專家再次進行了病情的會診,甚至交代了接下來的治療方案,還當場寫了兩個調(diào)理的藥方,“中藥我會讓賀氏醫(yī)門派人過來在醫(yī)院這邊當場熬制?!?/br> 半個小時之后,電梯里,譚亦看向身側(cè)的關煦橈忽然的開口:“現(xiàn)在外面情況如何?” “沈黃兩家都已經(jīng)放出離婚的消息了,不過墨驍一直在醫(yī)院,沒有回和江省辦理離婚手續(xù),黃子佩也從梅家大宅搬出來了,沈夫人也跟著搬了出來?!标P煦橈對沈夫人是真的無語了,她這是典型的冥頑不靈,一條道走到黑,寧可丟了沈墨驍這個兒子,也要堅定的和黃子佩站在一邊。 譚亦一出來,秘書小周立刻將車子開了過來,打開車門讓譚亦和關煦橈上了車。 “馬跡遠那邊什么情況?”靠坐在汽車后座上,譚亦平靜的開口,這幾天他一直留在醫(yī)院,并沒有理會外面的事情,不過按照之前的形勢判斷,馬跡遠估計這會兒正春風得意。 “通緝令已經(jīng)下來了,刑偵隊這邊派了兩隊人,一隊在連青大學那邊盯著,一隊人盯著四合院這邊,我估計馬跡遠想要趁著抓捕的時候?qū)ι剔男ο職⑹?。”盯梢的兩隊人里,有好幾個不入流的角色,關煦橈并不否認隊伍里也存在一些毒瘤。 有些人是為了金錢利益地位,有些人是把柄被人抓住了,所以他們會趁著抓捕商弈笑的時候下殺手,到時候只說商弈笑拘捕,那么商弈笑即使被殺了,也只是走一個程序的問題。 譚亦臉上流露出幾分冰冷,此刻勾著薄唇詭譎而危險的笑了起來,“這么說來黃子佩那邊也開始動手了吧?” “她身體不適,之前差一點流產(chǎn),所以這幾天還在家里靜養(yǎng),是鄧鶴翔出面找了錢教授幾次,想要讓錢教授和鼎盛簽約?!标P煦橈這幾天雖然也來醫(yī)院,不過也一直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密切注意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