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那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一處亮燈的地方,老王臉上猛地一喜,隨后瘋狂的跑了過去,“救命那,有人要?dú)⑽摇?/br> 鑄造廠的兩個保安將老王放了進(jìn)來,隨后就撥通了報警電話,又打了車間里的電話,“你留下這里,我們?nèi)⒋跬阶テ饋?。?/br> 兩個追趕過來的男人沒想到保安敢多管閑事,原本還想速戰(zhàn)速決,誰知道就在雙方糾纏的時候,從鑄造廠車間里跑出來十多個男人,人多勢眾的,一下子就將兩個男人給制服了。 站在保安室里,看到想要?dú)⒆约旱膬蓚€男人被抓住了,老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兩個小時之后,天色微微亮,重新回到帝京刑偵大隊的審訊室里,在知道這兩個人就是姚哥派來殺自己滅口的,老王也沒什么隱瞞了,坦白從寬的交待了案情。 “我以前就是個小偷,跟了姚哥好幾年,最擅長的就是偷車,姚哥這邊有專門銷贓的地方,原本我以為這一次也是偷車,誰知道姚哥竟然是讓我去制造一起交通事故……” 老王做事很謹(jǐn)慎小心,因為是輕微的事故,他不可能受重傷,所以老王事先弄了個演戲用的假血漿,在他的車撞到消防車之后,老王將血漿淋了自己一頭一臉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傷的很重。 “后來消防車急著開走救人,我就留在事故現(xiàn)場等交警過來,中途的時候我借著上廁所的機(jī)會溜到旁邊的商場里逃走了,按照之前姚哥的命令我去郊區(qū)躲了起來。” 所以交警到達(dá)現(xiàn)場之后沒有找到肇事司機(jī),還嚇了一跳,畢竟救護(hù)車都已經(jīng)過來了,聽目擊者說人傷的很重,滿頭滿臉的鮮血,這要是昏在什么地方就錯過最佳搶救時間了。 結(jié)果找了一圈沒找到人,車牌一查竟然是盜竊來的車子,交警這一下知道肇事司機(jī)為什么要逃了,敢情是一個偷車賊。 但是監(jiān)控也查不出什么來,因為老王當(dāng)時臉上都是血,一只手捂著額頭,臉部完全被擋住了,人就這么不見了,交警將事故上報之后就把肇事車拖走了,案子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關(guān)煦橈審問結(jié)束之后,原本打算回家洗個澡再上班,畢竟這會才早上五點(diǎn)半,結(jié)果就看到顧岸的車子停在一旁,不由笑著走了過去,“這點(diǎn)小事哪里需要顧少主親自出馬?!?/br> “別廢話,上車?!鳖櫚逗吆咧?,等關(guān)煦橈一上車就忍不住的抱怨起來,“你說二哥現(xiàn)在是不是越來越變態(tài)了,之前讓我的人去當(dāng)打手恐嚇錢嘉惠,這一次又讓我的人去冒充傅濤手下的混混去暗殺老王,我手下那些精英都快淪為最不入流的混混了?!?/br> “有本事你找二哥去抱怨?!标P(guān)煦橈毫不客氣的補(bǔ)了一刀,自己不也折騰了一晚上,還派了手下裝作鑄造廠的保安和工人。 “二哥就是沒事找事,他真要收拾傅濤直接吩咐一聲,我馬上就帶人挑了傅家,哪里需要這么麻煩。”顧岸哼哼著,他自然不敢找二哥抱怨,所以只能找煦橈倒倒苦水,二哥不就是談個戀愛,都快將他們給折騰死了。 隨著老王的落網(wǎng),在傅家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什么不妥時,傅濤已經(jīng)被刑偵隊逮捕歸案了,關(guān)煦橈這邊的罪名是教唆犯罪和強(qiáng)暴。 梅家大宅,黃子佩這幾天身體是真的不好,肚子里有了孩子她身體也感覺嬌弱了許多,偏偏沈墨驍鐵了心的要離婚,甚至連梅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勸不住,沈墨驍直接搬到外面酒店去住了。 黃子佩氣的恨不能將肚子里的孩子給流產(chǎn)掉,憑著她的美貌和家世,她難道找不到其他好男人嗎? “大舅。”正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的黃子佩剛要站起身來,旁邊沈夫人立刻將人給摁住了,“都是一家人,你客氣什么,快坐好,你身體最重要?!?/br> 梅愛國臉色有些的沉重,傅濤是被秘密逮捕的,因為梅愛國很清楚除了刑偵隊這兩條罪名之外,只怕還會深入調(diào)查,傅家這一次只怕就危險了,而和傅家有關(guān)系的人只怕也會被牽扯進(jìn)來。 在帝京就是如此,有些事有些人不查就不會查,但是一旦調(diào)查了,那絕對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而如今黃子佩和傅濤走的近,徐苗苗墜亡的案子傅濤逃不了,梅愛國擔(dān)心黃子佩也逃不了干系。 “大哥,你回來就是給我們母女臉色看的嗎?”沈夫人不滿的看了一眼梅愛國,沈墨驍要離婚了,兩個舅舅竟然沒有一個人去勸,反而隱隱有支持沈墨驍?shù)拇蛩恪?/br> 這讓沈夫人氣的夠嗆,只感覺梅家人都和自己作對,不想讓她過一天舒心的日子,才結(jié)婚沒幾個月,竟然就要離婚,她還有什么臉面留在帝京。 大門再次被推開,當(dāng)看到大步走進(jìn)來的沈墨驍時,黃子佩心里頭咯噔了一下,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沈夫人倒是沒有察覺到什么,此刻陰陽怪氣的嘲諷著,“舍得回來了?不是一直住五星級酒店樂不思蜀嗎?你還知道家里有你母親有你妻子和孩子嗎?” “墨驍,你也收到消息了?”梅愛國看向面色冷峻的沈墨驍,或許從一開始他們都錯了,黃子佩看著知性優(yōu)雅、溫良賢淑,卻是一個不安分的,他們當(dāng)初間接的逼迫墨驍結(jié)婚,可是如今呢? 沈墨驍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眼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依舊鎮(zhèn)定自若的黃子佩,再一次痛恨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一而再的忍讓? 譚亦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如果自己當(dāng)初對黃子佩下狠手,讓她不敢再存了嫁給自己的心思,母親就不會再撮合自己和黃子佩,或許笑笑就不會死亡。 可是如今說什么都太遲了!沈墨驍斂去眼中的痛苦,此刻冷冷的開口:“傅濤已經(jīng)被批準(zhǔn)逮捕了,你和傅濤密謀的那些事你心里頭有數(shù),你如果離婚,我保你這一次,但你如果堅持不離婚,那么你就去和傅濤作伴吧!” 沈墨驍這話很是陰狠絕情,即使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黃子佩參與了,但是沈墨驍卻會用一些手段,甚至不惜制造一些假證據(jù)讓黃子佩被牽扯進(jìn)去,傅濤是什么下場,黃子佩就是什么下場。 第151章 暗下黑手 “墨驍,你冷靜一點(diǎn)?!泵窅蹏尞惖目粗裆淇岬纳蚰?,從沒有想到這個溫雅的外甥如今竟然變得這樣冷血無情。 傅濤被抓之后,梅愛國立刻就派人查了一下,好在目前的情況不會牽扯到黃子佩,她雖然和傅濤合作了,并沒有實(shí)質(zhì)的牽扯,可梅愛國看沈墨驍這架勢,他這是打算不擇手段對黃子佩下狠手嗎? 沈夫人更是氣的鐵青了臉,抓起一旁的茶杯泄憤的向著沈墨驍砸了過去,尖著聲音叫罵著,“我看你是瘋了!整天離婚離婚,離了婚你難道和商奕笑的墓碑過一輩嗎?” 怒吼之后,看著沈墨驍陡然陰沉下來的眼神,那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燃燒著怒火,沈夫人更是氣到了極點(diǎn),猛地站起身來,一手指著沈墨驍再次怒罵,“你要走那你走,子佩是我兒媳婦,她肚子里是我的孫子,子佩是不可能離開沈家的!” “那我們就斷絕母子關(guān)系吧?!笨粗沟桌锏纳蚍蛉?,沈墨驍已經(jīng)再沒有了身為人子該有的孝順和尊敬,當(dāng)初自己如果也能狠下心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墨驍!”梅愛國怒喝一聲,嚴(yán)肅的看著面容冷漠的沈墨驍,隨后又回頭責(zé)備的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沈夫人,“你少說兩句!” 黃子佩也拉住暴怒的沈夫人,不停的安撫著,只是偶爾用失望的目光看著無動于衷的沈墨驍,傅濤出事在她的意料之外,可是黃子佩行事很小心,徐苗苗意外墜樓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并不怕警方來調(diào)查。 可是沈墨驍竟然鐵了心的要離婚,甚至連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管不顧了,黃子佩有些惱火沈墨驍?shù)慕^情,而她更懊惱的是現(xiàn)在的局面,一旦真的離婚了,她就是失去沈氏集團(tuán)和帝京梅家這兩個靠山。 更重要的是黃子佩肯定要留下這個孩子,但是看沈墨驍如今的狠心絕情,復(fù)婚是不可能的,那么黃子佩即使再結(jié)婚她也沒辦法挑一個好對象。 女人再有錢,離婚了還帶著孩子,那些世家豪門的優(yōu)秀子弟是絕對不可能和黃子佩結(jié)婚的,他們完全有更好的選擇對象。 “好了,都先冷靜一下。”梅愛國拍了拍沈墨驍?shù)募绨?,示意他跟著自己去樓上書房談,之前墨驍要離婚,甚至搬到酒店去住了,兩個老人就氣的一天沒吃下去飯。 如今墨驍鐵了心的要離婚,梅愛國都不知道兩位老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個打擊,可是看著面如死水的沈墨驍,梅愛國又打心底心疼這個外甥,當(dāng)初那么溫雅俊朗的一個人,如今卻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客廳里,沈夫人依舊氣憤難耐,冷眼看著上樓的沈墨驍,隨后心疼無比的看著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黃子佩,不由慈愛的安撫著,“子佩你放心吧,我和你爸還有外公外婆都站在你這邊的,墨驍他除非凈身出戶,否則他絕對不可能離婚!” 說到這里,沈夫人拿起一旁的手機(jī)撥通了沈父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抱怨和怒罵,“沈天刈,你教的好兒子,他現(xiàn)在為了一個死人要和子佩離婚,我看他沈墨驍?shù)牧夹木褪潜还方o啃了,他這是成心要?dú)馑牢摇?/br> 沈夫人嫁到沈家這么多年,說到底她的壞脾氣都是被沈父給慣出來的,當(dāng)年結(jié)婚的時候的確是沈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再加上沈父性子溫和儒雅,他也感覺愧對了沈夫人這個世家名媛,所以在生活上也就處處忍讓,一眨眼這么多年就過去了。 “墨驍如果真的決定離婚,我不會反對?!鄙蚋嘎曇羝届o的響起,在商奕笑死后,看到沈墨驍如同行尸走rou一般活著,除了加班還是加班,沈父已經(jīng)后悔了。 黃子佩有了孩子之后,沈父也曾想著或許沈墨驍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會有所改變,但前天他才知道沈墨驍因為喝酒太多,導(dǎo)致胃出血,他只在醫(y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院了,他這是在糟蹋自己的身體。 沈父如此清醒的意識到當(dāng)初的棒打鴛鴦是多么的殘忍,后悔已經(jīng)太遲了,他只希望可以彌補(bǔ)一下,至少不要讓這段婚姻再綁著沈墨驍?shù)撵`魂。 “沈天刈,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沈夫人在震驚之后怒不可遏的咆哮著,這么多年來她早就習(xí)慣了沈父對自己的縱容,第一次被他反對了,沈夫人只感覺怒火蹭蹭的涌了上來,“沈天刈,你要是敢這樣縱容著沈墨驍,那么我們也不用過了,我?guī)е优寰土粼诘劬?!?/br> “也可以,我會親自著父親說的,如果你愿意分居就分居,你要是想離婚我也不會再強(qiáng)求?!鄙蚋冈俅伍_口,聽著那喋喋不休的叫罵聲,神色冷淡的將電話掛斷了。 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沈夫人的叫罵聲,黃子佩低著頭眼中有著不屑和鄙夷一閃而過,這也幸好是投胎在帝京梅家,否則這樣的女人別說嫁入豪門了,估計連普通人家都不會要。 黃子佩是真不懂沈夫人每天瞎折騰什么,公司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懂,可是當(dāng)一個家庭主婦,她卻不會相夫教子,每天還窮折騰,現(xiàn)在丈夫兒子都離了心,黃子佩是真的后悔了,關(guān)鍵時刻沈夫人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根本幫不上自己的忙。 “媽,你也別生氣了,一會外公和外婆就該回來了,別讓他們二老擔(dān)心。”對沈夫人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了,黃子佩感覺只有梅老爺子或許能壓制沈墨驍。 沈夫人也是氣狠了,兒子頂撞自己,丈夫竟然不站在她這一邊,此刻聽到黃子佩的話,沈夫人粗重的喘息著,不停的撫著胸口,“子佩你放心,你外公和外婆是不會準(zhǔn)許沈墨驍亂來的!真的離開了沈家和梅家,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黃子佩并不認(rèn)為沈墨驍離開了沈家就一無是處,而且她很清楚的感覺到不管是沈父還是梅家都更看重沈墨驍,真的鬧到撕破臉的地步,被掃地出門的絕對不會是沈墨驍,不過如今她只有沈夫人這一個幫手,也只能暫且這樣了。!分隔線! 書房里,馬老臉上陰云密布,他雖然成功的阻止了商奕笑拿下東源研究所這塊地,但是黃龍玉擺件卻是下落不明,更重要的是傅濤竟然被抓了,“傅家就沒有什么行動嗎?”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馬老,組織了一下語言謹(jǐn)慎的開口:“刑偵隊以教唆他人犯罪的罪名抓捕的傅濤,而且他的手下敗涉嫌強(qiáng)暴,目前是人證物證齊全,傅家已經(jīng)放棄營救傅濤,只想盡快撇清楚關(guān)系,保全下傅家。” 馬老惱火的一巴掌拍在了書桌上,臉色更加的陰沉難看,到了這種地步,想要將傅濤撈出來是不可能了,“找到田振江了嗎?” “沒有,我們?nèi)粟s到的時候田振江已經(jīng)秘密離開了m國,而且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好像還有一批人也在找他,目前只查到田振江的飛機(jī)抵達(dá)了帝京機(jī)場,他究竟去哪里了還是找不到。” 在偌大的帝京找一個人不亞于大海撈針,關(guān)鍵是田振江還是個巨富,聽說他手底下養(yǎng)了一批傭兵專門保護(hù)他的安全,所以田振江的具體行蹤都被抹除了,短時間之內(nèi)根本查不到。 “繼續(xù)派人去找,一定要將他找到!”馬老臉色愈加的陰沉,其實(shí)傅濤被抓已經(jīng)是一個警告,馬老如果收手的話,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 但是到了這種地步,馬老怎么甘心,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被商奕笑一個小姑娘還有譚亦一個大夫給斗敗了,馬老更是丟不起這個臉。 同一時間,連青大學(xué)北校門,尤佳笑著向商奕笑道別,“你不用擔(dān)心,干我這一行的被人盯上也正常,放心吧,不會有危險的?!?/br> “你確定?”商奕笑也是中午和尤佳去外面吃飯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 一開始商奕笑還以為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但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盯著尤佳的,不過對方似乎沒什么惡意,而且很快就離開了。 “放心,如果真有危險我會找你幫忙的?!庇燃褘趁牡男χ屑さ目戳艘谎凵剔刃?,之前她以為商奕笑和自己是一樣的人,只不過她更幸運(yùn),遇到的是好男人。 但是看著眉清目秀,眼神清澈如水的商奕笑,尤佳頓時發(fā)現(xiàn)她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善良熱心,而自己骨子里早已經(jīng)腐爛生蛆了。 商奕笑也沒有再強(qiáng)求,如果是尤佳以前的情債,即使查到是誰也沒用,好在對方并沒有惡意。 從校門口離開之后,商奕笑慢悠悠的沿著景觀湖向著四合院方向走了去,店鋪兩旁已經(jīng)亮起了七彩的燈光,清雅的音樂聲回響著,行人的腳步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很難想象繁華的帝京還有這么悠閑愜意的一條街。 “爺爺,你買一袋子茶葉吧,這是我奶奶從老家山里采摘的,是野茶,而且也是奶奶烘烤出來的?!币粋€七八歲的小女孩熟練的介紹著自己手里的茶葉,看起來包裝的確有些簡易。 沿湖這一片的茶樓居多,還有一些老字號的糕點(diǎn)鋪?zhàn)?,也有一些賣古玩玉器的,不少人會來這邊推銷一些土特產(chǎn)和小玩意。 此刻坐在外面桌子上的是一個老者,估計有七十多歲了,身體似乎不是,可是笑容卻顯得很平和慈愛。 “這袋茶葉多少錢???”老人笑著開口,接過小女孩手里頭的茶葉,老人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如果有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這手串價值不菲。 “一袋一斤,奶奶說三百塊錢?!毙∨⑻鹛鸬男χ恢庇浀冒职值慕淮?,如果客人不還價很干脆,那就說三百,如果客人猶豫了就說兩百,實(shí)在不行一百一斤也可以賣。 老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從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錢遞給了小女孩,小孩子眼睛蹭一下亮了起來,“謝謝爺爺?!?/br> 小女孩接過錢興奮的轉(zhuǎn)身就跑,一頭撞到了走過來的商奕笑身上。 “不要跑,擔(dān)心摔倒了。”坐在桌邊的老人提醒了一句,就看著小女孩對著商奕笑道歉一聲之后蹭一下就跑走了,連脖子上的玉佛掉下來都沒有注意到。 好在這邊是木地板,玉佛掉地上也沒有摔碎,商奕笑將東西撿起來回頭一看,小女孩已經(jīng)混在人群里跑遠(yuǎn)了,三兩步就竄到遠(yuǎn)處的巷子里看不到身影了。 老人看著商奕笑手里頭的玉佛,劣質(zhì)的紅繩,玉佛很大,顏色碧綠透亮,但一看就知道是個假貨,只不過紅繩都已經(jīng)磨的發(fā)毛了,估計洗澡的時候也不拿下來,繩子的顏色都泛白了。 “東西是假的,可家人的心愿卻是真的?!崩先司従彽恼酒鹕韥恚粗穹鹉抗庥行┑娘h遠(yuǎn),一股沉痛染上了他有些渾濁的雙眼。 沉默片刻后,老人看向商奕笑,“小姑娘愿意陪我將東西送回去嗎?估計她就在那邊巷子里。” 今天是周五,所以小女孩放了學(xué)就幫著家人推銷茶葉,價格也不算貴,一般人看著這么小的孩子,一個心軟就買下來了,老人估計小女孩一會還要拿著一包茶葉出來賣。 商奕笑原本打算自己將東西還回去,不過看老人那深沉又懷念的目光,商奕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扶著您過去?!?/br> 商場后面的巷子顯得有些的陰暗,再往前面走一段路就是地下天橋了,不少人拿著一些東西出來賣,商奕笑扶著老人往臺階下面繼續(xù)走。 地下通道左側(cè)的角落里,此刻站著三個人,小女孩淚水蒙蒙的看著旁邊兩個小青年,剛剛賺到手的三百塊錢一下子就被他們抽走了兩張,小女孩不由的哽咽起來。 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表情帶著幾分無奈,卻還是摁住了小女孩的肩膀,“妞妞,沒事,周五客人多,一會你再去賣兩袋茶葉。” “對,小丫頭你嘴巴甜,再多去賣幾袋,那些人客人要是不買,你就跪著抱著他們的腿?!眱蓚€小混混惡毒的笑著,兩人一人拿著一百塊錢放到了褲子口袋里。 小女孩擦著眼淚,氣鼓鼓著臉,雖然有些不甘,卻也害怕,只能接過父親手里頭的一袋子茶葉。 “我說老黃那,你這女兒長的不丑,你老婆還等著救命的錢,你真不打算將她送過去?放心吧,也不會真對她怎么樣,就是跳跳舞拍幾張照片,這么小不會真出事的。”旁邊的小混混舔了舔嘴角,帶著幾分yin邪之色看著白皙著臉龐,黑溜溜一雙大眼睛的小女孩,只要將人介紹過去了,自己提成就有一萬塊。 “是啊,老黃,拍一組照片就五千塊,而且臉部會做處理,不會讓人認(rèn)出來是誰的,再說女大十八變,到時候誰知道妞妞拍過這些照片?!绷硪粋€混混也附和著開口,要不是怕出事了,他們都打算強(qiáng)行將妞妞帶過去了。 “我不,你們都是壞人,我mama說了不準(zhǔn)我跟你們走!”妞妞尖著嗓音叫喊起來,身體下意識的躲到了父親的身后,氣的繃著小臉,雖然她還不怎么懂,但是mama說的話妞妞一直記得。 “爺爺,你怎么來了?”妞妞表情一愣,隨后想到了什么不由慚愧的低下頭。 她以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她賣的茶葉都是粗茶,也就袋子最上面的茶葉好看一點(diǎn),有些客人回家拆開之后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了,至多咒罵幾句,也懶得來找。 但有些客人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了就會找過來,此刻看到老人和商奕笑,妞妞以為他們不想要要茶葉了,所以找自己退錢來了。 兩個小混混知道妞妞剛剛碰到個大方的老頭,二話不說就給了三百塊,此刻一看到老頭過來了,兩人眉頭一皺的走上前來,“老頭,茶葉賣出去了概不退還?!?/br> 無視著兩個囂張的小混混,老人向著走了過去,將掌心里的玉佛遞給了妞妞,“剛剛你跑的太快,掛墜掉了?!?/br> 妞妞小手往脖子上一摸,果真掉了!此刻立刻拿起自己的玉佛,對著老人甜甜的笑著,“謝謝爺爺,這是我mama第一次來帝京的時候買給我的,說是能保平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