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關(guān)煦橈要拖著案子的調(diào)查進展,所以才任由手下推斷這個裝蛇的包或許是被其他人帶走了,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徐苗苗的同伙,順著這個錯誤方向調(diào)查肯定是找不到包。 兩個包都裝到了物證袋里,乍一看兩個帆布包還真有幾分相似,這樣一來即使天臺上的同學注意到徐苗苗的包似乎不一樣了,也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物證齊全了,差不多可以結(jié)案了?!标P(guān)煦橈看向一旁的商奕笑,不知道二哥那邊打算怎么做,“下午我打算去醫(yī)院一趟,案情也需要告知徐苗苗父母?!?/br> 商奕笑真的沒想過徐苗苗會死,此刻遲疑了一下,“下午我和你一起去醫(yī)院吧?!辈还苋绾危艘呀?jīng)死了,徐大叔還在醫(yī)院,自己也該去探望一下。 “那行,下午一點鐘我來接你?!标P(guān)煦橈做了背景調(diào)查,也知道徐大嬸夫妻兩其實真的是無辜的,只能說徐苗苗心性太脆弱,接受不了這種巨大的落差,所以一念之差害死了自己。 這邊商奕笑剛打算開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譚亦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讓煦橈載你來七苦餐廳,中午一起吃個飯。” 商奕笑輕挑著眉梢,哭笑不得的開口:“你確定真的沒在我身上放什么高科技產(chǎn)品?” 暗中保護自己的峰哥等人之前就撤走了,沒有人向譚亦報告自己的行蹤,他怎么每一次都能這么精準的定位到自己,甚至還知道關(guān)煦橈就在這里。 二哥不至于這么變態(tài)吧?關(guān)煦橈依舊保持著俊朗的風姿,可是內(nèi)心卻在不斷的吐槽,自己就和商奕笑見個面,還是為了調(diào)查案子,二哥的電話就這么準時的響起來,關(guān)煦橈同情的看了一眼商奕笑,估計正常人都受不了二哥這樣吧。 “譚亦讓我們?nèi)テ呖嗖蛷d,說已經(jīng)訂好位置了?!鄙剔刃倓傊皇谴蛉ぷT亦,她相信他不至于真的在自己身上裝什么竊聽器或者定位器,此刻對上關(guān)煦橈同情的目光,商奕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感覺他在你身上裝竊聽器的可能更大?!?/br> “不至于吧?”關(guān)煦橈錯愕一愣,二哥這要是將東西裝在商奕笑身上,肯定會影響兩人感情的,二哥那么精明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但是裝在自己身上或者手機里,關(guān)煦橈眼角狠狠的抽了抽,自己即使知道了能怎么辦?他敢和二哥抗議嗎?關(guān)煦橈甚至肯定自己要是告家長了,估計柳葉胡同的長輩們還會語重心長的勸自己。 “難得小亦談戀愛了,你身為弟弟的犧牲一下個人隱私又怎么樣?” “你二哥也不是要竊聽你的消息,他只是太在乎商奕笑那小姑娘,所以拿你們當個跳板而已,怎么,一個一個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能讓你二哥知道?” “你要是敢讓你二哥這段感情告破了,后果你知道!” 猛地收回思緒,關(guān)煦橈認命的嘆息一聲,得,二哥原本是打算一輩子打光棍的,現(xiàn)在好不容易談個戀愛,別說在自己身上安了竊聽器側(cè)面監(jiān)視商奕笑的言行舉止,就算讓自己兩肋插刀,關(guān)煦橈也認了。 十五分鐘不到的車程,兩人剛下車就看到站在門口等的譚亦,關(guān)煦橈看著成為焦點的自家二哥,整個柳葉胡同要說長的最好看的那肯定是沐沐,那張臉絕對十足的妖孽,但是要論氣質(zhì)最為優(yōu)雅的那絕對是二哥,這絕對是完美的五官和尊貴氣質(zhì)的結(jié)合體。 關(guān)煦橈記得二哥并不喜歡成為別人注意的焦點,所以在帝京譚亦很少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即使偶爾聚會去的也是私密性極高的高檔場所。 這還是關(guān)煦橈第一次見他二哥就這么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俊朗的眉眼里沒有半點的不耐和薄涼,看到商奕笑之后,他二哥鳳眸里染上了溫暖的笑意,好吧,二哥絕對已經(jīng)泥足深陷了。 “你不是工作挺忙?”商奕笑早已經(jīng)習慣了譚亦溫柔的一面,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也沒有意識到譚亦以前和現(xiàn)在的不同。 “工作是忙不完的,下午陪你去一趟醫(yī)院,還是說你決定自己去面對徐大華一家?”譚亦莞爾一笑的反問。 她最不擅長這些家長里短的關(guān)系,但是徐苗苗意外身亡了,譚亦知道商奕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所以她肯定是要去醫(yī)院的。 心里頭一暖,商奕笑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神色變得更為的輕松,“那今天中午我請客,畢竟你幫了我大忙了?!?/br> “你親自下廚?”譚亦得寸進尺的開口,付賬什么的絕對表達不了誠意。 商奕笑微微一愣,懷疑的看著譚亦,“你真不怕食物中毒?” 自己那點廚藝也就將東西煮熟了而已,論起來譚亦比自己廚藝還好一點。 “你忘記我就是大夫,就這么說定了,下午從醫(yī)院回來就去買菜?!弊T亦揉了揉商奕笑的頭,毫不意外看到她一下子垮下來的表情,親自下廚簡直是要了商奕笑的命。 “要不換個方式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商奕笑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她不是了嫌累,她是不想做無用功。 再者商奕笑也清楚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真的堪比豬食,可是她也清楚譚亦肯定會全部吃下去,商奕笑有些的于心不忍。 譚亦腳步一頓,側(cè)過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商奕笑,鳳眸里閃爍著詭譎的光彩,這讓商奕笑心里頭咯噔了一下,有種羊入狼群的危險感。 頭皮一麻,身體猛地繃緊,商奕笑還沒有來得及后退就已經(jīng)被譚亦抓住了手,對上他這張俊美非凡的臉,商奕笑實在不想以惡意來揣測。 輸人不輸陣!商奕笑干干的扯了扯嘴角,露出無辜至極的表情,“不知道你想換什么方式?” 譚亦輕聲笑著,悅耳的嗓音幾乎能讓人耳朵懷孕,他突然低下頭湊到商奕笑耳邊,刻意壓低的男音顯得更加曖昧不清,“不如rou償?” 我靠!商奕笑猛地瞪圓了眼睛,氣惱的看著笑得愜意的譚亦,毫不客氣的一腳踩在他的腳上,用力的碾壓了幾下,從牙縫里擠出話來,“想都別想,這頓飯我請客你付錢!” “生氣了?”無視著腳上的痛,譚亦大步追上氣鼓鼓著臉頰走在前面的商奕笑。 “和你生氣,我絕對能活活氣死自己!”商奕笑鄙視的丟過一記白眼,自己當初腦子真的進水了,還很感動他的不逼迫,麻旦,這還叫不逼迫嗎?他就差沒上下其手來個霸王硬上弓了! “要不就給個晚安吻當謝禮?”譚亦再次笑著開口,她就該這樣神采飛揚,肆意隨性。 商奕笑猛地回過頭,惡狠狠的瞪著譚亦,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即使惡劣到極點,這張臉也太具有欺騙性!帥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讓商奕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氣都沒辦法氣了,長的好簡直就是作弊啊。 落在最后面的關(guān)煦橈無語的看著打情罵俏離開的譚亦和商奕笑,他們還記得自己的存在嗎?而且二哥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顏無恥了,還rou償?二哥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分隔線! 醫(yī)院。 病房里,徐大嬸臉色憔悴,眼睛里充滿了血絲,病床旁的柜子上放著中午根本沒有吃掉多少的飯菜,而病床上的徐大叔臉色更為的慘白灰敗,那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痛和絕望。 “苗苗只是任性了一點,不可能有那么歹毒的心思,他們這是在誣陷,反正苗苗死了,所有的臟水都往苗苗身上潑!”徐大嬸聲音嘶啞著,眼中沒有了往日的爽利和開朗,凝聚的卻是怨恨和陰狠。 “好了,你不要瞎想了,事已至此,你保重自己的身體。”徐大叔安慰的拍了拍徐大嬸的胳膊,身為父親,經(jīng)歷了喪女之痛,他難道不難受嗎? 可是在悲痛之后,徐大叔并沒有喪失理智,警察之前來過兩次,雖然有些證據(jù)還沒有找到,但是從警察的口中徐大叔知道徐苗苗是真的想要害人,可惜害人終害己,只恨自己當年沒有嚴格的教育這個孩子,讓她虛榮心越來越強,最終走上了不歸路。 “我瞎想?我瞎想了什么?”徐大嬸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尖利著聲音叫喊了起來,也幸好現(xiàn)在是在單人病房,不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休息,“苗苗才十八歲,她雖然任性了一點,可也不會去害人的!是他們害死了苗苗,還要害我們!” 徐大嬸沒有偷戒指,她同樣清楚徐大叔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和小區(qū)的業(yè)主鬧起來甚至還大打出手,分明是有人要對付他們家,所以先讓他們夫妻出事了,然后再對付苗苗。 “苗苗一個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就這樣被人給害死了?!毙齑髬鸨吹暮靠奁饋?,從知道徐苗苗死訊的時候,徐大嬸的淚水都已經(jīng)哭干了,可是再怎么痛哭也無法挽回女兒的生命。 站在病房門口,聽著里面嘶啞卻尖銳的咒罵聲痛哭聲,商奕笑很慫的往譚亦身邊靠了靠,她最不擅長應對這些事,好在譚亦過來了。 “一會進去你不用開口?!弊T亦了解的拍了拍商奕笑的頭,毫不意外的收到了她感激的眼神,譚亦了然一笑隨后看向站在一旁的關(guān)煦橈和匆匆放下工作趕過來的秘書小周,“煦橈,你和小周負責這事?!?/br> 敢情他根本不打算出面!商奕笑無語的瞪著譚亦,自己還以為他多么體貼,誰知道他將這爛攤子丟給了別人。 關(guān)煦橈和小周對望一眼,得,別說只是出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他們兩也得硬著頭皮上。 隨著病房的門推開,一看到走進來的四人,徐大嬸哭的紅腫的眼睛里盛滿了仇恨和憤怒,不過卻快速的隱匿下來了。 倒是病床上的徐大叔表情復雜著,最終像是想通了什么,掙扎的靠坐在病床上,“譚先生你們怎么來了?” 小周將手里頭的果籃放在了桌子上,他和徐家夫妻倆接觸的最多,也算是了解他們夫妻的性格,誰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老徐,你好好養(yǎng)身體,有些事看開一點?!?/br> 關(guān)煦橈走上前來,看著徐大叔夫妻兩,此刻正色的開口:“徐苗苗墜樓身亡的案子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徐苗苗和錢嘉惠的通話記錄,徐苗苗去市場偷偷買了蛇,今天中午在連青大學搜到的兩個背包,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徐苗苗,是她慫恿錢嘉惠跳樓,然后趁機放出蛇制造混亂,想要讓錢嘉惠墜樓從而報復商奕笑。 “不可能,苗苗雖然性子偏激了一點,可是她不會這么做的,她才十八歲啊,她怎么敢殺人!”徐大嬸凄厲的喊叫著,看向商奕笑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我和老徐都出事了,這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們家苗苗,所以先對我們下手,讓苗苗孤立無援,等我們知道消息的時候一切都遲了?!?/br> 徐大叔也是被悲從心中來,可是他更清楚譚亦這樣有身份的人如果真的要對付徐苗苗,根本不需要用這樣迂回的手段,而且當初苗苗偷了黃龍玉的擺件,直接就可以將她判刑了。 譚先生當初既然放過了苗苗,更不可能在事后報復,徐大叔心里明白這并不是譚亦多么善良寬容,而是他這樣的尊貴身份的人懶得和他們這些小人物計較。 “譚先生,你不要聽她胡說,苗苗去世了,她一直無法接受?!毙齑笫迥艘话涯?,疲憊的臉上只余下苦澀和無奈,“等結(jié)案之后我們就將苗苗的尸體火化了,然后帶回老家去安葬?!?/br> “我們這邊會盡快結(jié)案。”關(guān)煦橈倒是佩服的看了一眼徐大叔,轉(zhuǎn)念一想也對,當初他們夫妻能被小周秘書選中看房子,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商奕笑并沒有開口說什么,雖然徐苗苗有錯在先,可是她人已經(jīng)死了,商奕笑也不會追究什么,徐大叔夫妻能回老家養(yǎng)老也好,離開這個傷心地。 譚亦三人先離開了,小周秘書則獨自留了下來,此刻他低聲開口:“老徐,你受傷的事我這邊會給你處理好,相關(guān)的賠償也會到位。” 徐大嬸偷竊的案子有了小周秘書的介入當成誤會銷案了,徐大叔這個案子還沒有處理,不過小周秘書既然開口了,肯定很快就能解決。 “多謝小周秘書了。”徐大叔點了點頭,他知道徐苗苗是被人給利用了,可是知道有什么用呢,那些都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沉默片刻之后,徐大叔終究還是心有不甘,紅著眼低聲開口:“小周秘書,害苗苗的那些人能抓到嗎?”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的?!毙≈苊貢牧伺男齑笫宓募绨?,之前案子進展的這么慢,就是為了讓傅濤他們放松警惕,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了,估計二少那邊也要收網(wǎng)了。 商奕笑離開醫(yī)院之后,此刻錯愕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關(guān)煦橈,“你說什么?徐苗苗她竟然被……” “是,法醫(yī)尸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或許也是這件事刺激到了徐苗苗?!标P(guān)煦橈并沒有將徐苗苗被人強暴的事告訴徐大叔夫妻,除了能給他們增加痛苦之外并沒有任何用處。 譚亦眼神冰冷了幾分,他行事也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譚亦依舊有他的原則,傅濤如果沒有犯到譚亦的手上,他或許不會理會,可是如今……“通知小岸那邊讓他開始行動?!?!分隔線! 暗夜,一輛車向著郊區(qū)開了過去,一個多小時之后,車子抵達了一處城郊結(jié)合部的出租屋,此刻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 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隨后徑自出租屋走了去,當聽到院子門被推開的聲音時,屋子里睡在床上的男人一下子驚醒了,目光戒備的看了看臥房,隨后一手拿起放在枕頭下的匕首,“誰啊?” “老王,姚哥讓我們送你離開?!狈块T被敲響了,站在門外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回了一句,“快開門,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br> 一聽到姚哥的名頭,老王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將匕首收了起來,快速的下床穿了鞋子,將放在桌子上的包拿在了手里頭,“等一下,我馬上就開門?!?/br> 自從事發(fā)之后,老王已經(jīng)在這里躲了一個多星期了,心里頭一直惴惴不安的,現(xiàn)在被送出去避風頭,他反而放下心來了,總算不用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了。 隨著門的打開,老王看了一眼門口陌生的兩個男人,眉頭不由的一皺,“我怎么沒見過你們?” 他跟在姚哥身邊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基本上所有人都認識,即使不熟悉,至少也見過幾面,可是面前這兩個卻是完全的陌生臉孔。 “行了,別他媽的廢話了,我們是傅少身邊的,姚哥不敢動用自己的人,怕被人發(fā)現(xiàn)了?!睘槭椎哪腥藷┰甑恼f了一句,轉(zhuǎn)身就向院子外走了去,“快點吧,先送你出帝京,新的身份證件已經(jīng)給你辦好了,你隨便去哪個地方待上一年半載的再回來?!?/br> 傅少兩個字讓老王徹底放下了戒備,陪著笑容跟在兩人身后走了去,“抱歉兩位大哥,剛剛冒犯了啊,我就是有點膽小?!?/br> “你不用擔心什么,現(xiàn)在什么風聲都沒有,沒有人查到你這里,姚哥送你離開也是以防萬一?!绷硪粋€男人回了一句,打開車門讓老王坐到了后座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來。 老王這一個多星期都留在出租屋里,他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出去,就留在家里看電視新聞,然后刷刷手機,的確沒有看到任何不對勁,當時自己做的也挺隱秘的,即使警方要查,自己當時一頭一臉的鮮血,他們也找不到自己。 汽車呼嘯的疾馳在夜色里,老王一開始還感覺挺正常的,干了這一票姚哥就給了他十萬塊,而且也沒什么多大的難度,就是偷了一輛車然后制造了一點車禍擋住了消防車而已。 可是車子開出一個多小時之后,老王隱隱的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了,尤其是看到旁邊男人口袋里滑出來的匕首,老王心里頭咯噔了一下。 按理說他們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別說帶了兇器了,就算帶了一把槍也正常,但是老王就是感覺到不對勁,再加上一抬頭發(fā)現(xiàn)司機通過倒車鏡正在看自己,眼神卻顯得詭譎陰冷,老王的心里就更加不安了。 “老王,你打算去哪里了嗎?我聽說姚哥這一次直接甩給你十萬塊的現(xiàn)金,這一年半載的你也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了?!焙笞哪腥诵ξ拈_口,看似很正常的聊天,但目光卻向著老王手里頭的包看了過來,眼中帶著貪婪。 “之前欠一個朋友前,九萬塊錢都還債了,我就帶了一萬塊現(xiàn)金出來。”老王愈加的不安,干笑的回了一句,整個人已經(jīng)戒備起來了。 這話一說出來,老王明顯感覺到兩個男人身上不悅的氣息,這讓老王直接墜入到了萬丈深淵,隱隱的,他知道出事了,姚哥只怕要殺人滅口了,而這兩個人根本不是來接自己的,而是來滅口的。 汽車開了半個多小時,老王忽然開口打破了車子里的平靜,“大哥,麻煩路邊停一下,人有三急呢。” “這里停車不安全,你再等一下。”開車的男人想也沒有想的就拒絕了,這讓老王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頭的猜測。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老王似乎真的憋不住了,聲音都帶著幾分痛苦,“大哥,我真不行了,晚上急著走我也沒有上廁所,你再不停車我就憋不住了。” “行了行了,就你事多?!彼緳C也不想他真尿在了車上,汽車緩緩的停在了路旁,月光下只能看到路兩旁黑黝黝的山林,大晚上的怪嚇人的。 “我也下車方便一下?!焙笞哪腥诵χf了一句,動作麻利的也下了車。 老王臉色愈加的難看,他們這是怕自己逃走了?可是面上不顯,“行,我們就在這邊把?!?/br> 兩個站定之后,老王趁其不備突然一把將人推了一下,也不管車后座上的包了,自己翻過欄桿直接向著路牙下飛快的跑著。 “不好,他跑了,快追!” 聽到身后的喊叫聲,老王腳下動作更快了,好在有夜色的掩護,再加上他出其不備,所以老王是一路領先,只可惜身后兩人卻是緊追不舍。 順著林子跑了十多分鐘,老王粗重的喘息著,滿頭的大汗,可是再疲憊他也不敢停下來,因為追趕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了。 當狗叫聲響起的時候,老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跑到了路下面的一個村子里,而身后追趕的兩個男人也察覺到不對勁了,跑的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