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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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出兵了……” “不是秦王,是鎮(zhèn)安軍?!?/br> 鎮(zhèn)安軍不是朔州兵馬嗎?朔州兵馬還不就是秦王兵馬? 這話在那官員腦子里想了想,但并未說出來。 “金人如今自顧不暇,怎么會從朔州南側(cè)攻打我大梁呢?” 那不是主動生事嗎! 眼下大梁不派兵攻打大金大金就應(yīng)該謝天謝地了,又怎么會主動對大梁發(fā)動戰(zhàn)事? “上面說是有一隊金兵逃竄時進(jìn)入了我大梁邊界,鎮(zhèn)安軍為了將他們趕出去就出動了兵馬,然后……” 然后發(fā)現(xiàn)金人守備虛弱,就順勢把他們趕到了百里之外。 說得好像大金境內(nèi)一人沒有,奪取豐城等地如探囊取物一般。 呸! 放屁! 胡說八道! 看過軍報的人心里都啐了一聲。 豐城要地,就算大金和南燕開戰(zhàn),又豈會因此就守備松懈? 當(dāng)初陛下明明是讓秦王從上川境出征,如今他卻從反方向越境而出,這分明是無令擅自出兵!還打著守衛(wèi)疆土的名號! 可眼下豐城已經(jīng)被打下來了,從豐城往東更有大片富饒土地,要還是不要? 這個答案太簡單了,根本不用想。 不要就立刻下旨讓鎮(zhèn)安軍回防,不得再前進(jìn)一步,但即便如此,也無法借機(jī)責(zé)罰秦王。 一來秦王沒有直接出兵,二來鎮(zhèn)安軍已經(jīng)明白說了是金人犯境在先,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個借口,但誰也沒有證據(jù)。 沒證據(jù)就不能定罪,勉強(qiáng)定罪反而讓人心寒,畢竟鎮(zhèn)安軍已經(jīng)打下了豐城,這是大功一件。 可鎮(zhèn)安軍的功就是朔州的功,朔州的功就是秦王的功,哪怕朝中人嘴上不說,心中卻也都明白,秦王此舉功在社稷。 魏弛前腳剛在朝中敗壞了他的名聲,他后腳就憑著實打?qū)嵉膽?zhàn)功又打了魏弛的臉,就好像親自站在他面前告訴他,那些陰謀詭計都沒有用,憑本事說話才是硬道理。 “陛下應(yīng)派人監(jiān)軍才是。” 有人提議道。 “沒錯,還應(yīng)派人接手豐城等地防務(wù)。” 秦王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藩王,不是國君,他打下的土地是大梁的,大梁的土地是陛下的,理應(yīng)交給陛下才是,不交就是造反,是謀逆! 魏弛尚未說話,他們已經(jīng)替他做出了決定。 魏弛知道,這又是新一輪的博弈。 鎮(zhèn)安軍善戰(zhàn),豐城富饒,大金被南燕牽制了兵馬左支右絀,短期內(nèi)無法抽調(diào)更多兵馬馳援,此時無論誰去都是唾手可得的功勞。 誰能借此機(jī)會把自己的人安插過去,誰今后在朝中就能掌握更多的話語權(quán)。 這殿上的人并不是真正關(guān)心他這個君主,也不是真正關(guān)心大梁社稷,像姚太傅那樣真正的忠正之臣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人都像這些人一樣,關(guān)心的是自己能從這件事中得到多少好處。 可笑他身為一國之君,卻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面對秦王高高在上隨手扔來的rou骨頭,只能張嘴叼住,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殿中眾人都看向他,他看穿了他們所有的心思,卻只能緩緩點頭。 “眾卿可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 胡城郊外,崔顥將魏弛派出的監(jiān)軍和接手豐城等地防務(wù)的人選告訴了魏泓。 魏泓聽了微微挑眉:“季淮安?” “是,”崔顥點頭道,“陛下力排眾議欽定的人選?!?/br> 魏泓輕嗤一聲:“他這是做什么?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季云婉回京途中“意外”身亡的消息魏泓已經(jīng)知道了,至于這“意外”是怎么來的,魏泓自然也知道。 舍棄一個女兒換家族平安,這確實是季淮安能做出的事。 但沒想到他那個侄兒還真的在季云婉死后開始提拔季家了,這可不像他的風(fēng)格。 “屬下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br> 崔顥道。 魏弛此舉確實有些異常,為了以防萬一他當(dāng)時便讓人去打探其中有沒有什么別的他們不知道的事。 魏泓點頭,又道:“只要朝廷的人不胡亂插手,就不用管他們,讓鎮(zhèn)安軍繼續(xù)往東行進(jìn),按之前說好的攻到蘅水以西,戰(zhàn)局穩(wěn)定后就撤回朔州境內(nèi)?!?/br> 大金這些年仗著兵強(qiáng)馬壯頻頻sao擾大梁邊境,屠戮大梁百姓,如今因為內(nèi)亂被南燕打個措手不及,魏泓就算沒有謀奪天下的打算,也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 但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將這片領(lǐng)土據(jù)為己有,而是為了緩解朝廷如今的窘境。 蘅水以西土地富饒,是大金的糧庫之一。 若是將這里攻占下來成為大梁國土,一來可以削弱大金國力,二來可以給大梁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 所以他在派兵之初就曾叮囑,萬不可侵?jǐn)_當(dāng)?shù)匕傩?,破壞?dāng)?shù)亓继?,為的就是將這里完完整整的打下來,不影響今年的收成。 魏泓雖然和朝廷素來不睦,但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一日是大梁的藩王,就一日和大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朝廷那邊如果被外敵抓住什么可趁之機(jī),他在朔州也不會安穩(wěn)。 崔顥應(yīng)諾退了下去,魏泓抬腳便回到了姚幼清身邊。 他今日是帶著姚幼清出來玩的,剛才朝廷那邊有消息傳來,才臨時離開去和崔顥說了幾句話。 姚幼清正給赤羽喂一塊泡軟的豆餅,見他回來對他說道:“王爺,我們?nèi)フ艺倚」怨院托】蓯郯??他們兩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br> 小乖乖和小可愛經(jīng)常在林子里亂跑,但并不會跑遠(yuǎn)。 而且這附近是魏泓的地方,很安全,所以姚幼清并不是很著急。 魏泓點頭,看了看赤羽又看看她。 “要不要騎我的赤羽試試?” 小乖乖以后長大了肯定和赤羽差不多高,她可以先跟他一起試一試。 姚幼清誒了一聲:“可以嗎?我聽說赤羽認(rèn)主啊?!?/br> “試試看,我看它跟你挺親近。” 魏泓說道,讓人在旁牽著赤羽的韁繩按著它的脖子,自己親自將姚幼清抱了上去,防止它忽然鬧脾氣把女孩摔下來。 但是赤羽自始至終動都沒動,任由他把姚幼清抱上了馬背。 魏泓笑了笑,自己也翻了上去,坐在姚幼清身后摸了摸赤羽的脊背。 “它果然跟你很親近。” 姚幼清笑著俯身抱了抱馬兒的脖頸,蹭了蹭它的鬃毛:“赤羽真乖?!?/br> 說完坐直身子按魏泓之前教他的牽住韁繩去踩馬鐙,踩了幾下沒踩到,低頭看一眼,癟著嘴回頭。 “王爺……我踩不到馬鐙?!?/br> 魏泓看著女孩委屈巴巴的神色,又低頭看了看她腳下,不禁失笑:“我來吧。” 說著接過韁繩,自己馭馬,跟她一起在附近尋找小乖乖小可愛的蹤跡。 …… 小可愛此時正在胡城郊外的一條小河溝邊,眼巴巴看著對面的小乖乖。 它剛才跟著小乖乖跑了一路,結(jié)果到河邊的時候小乖乖一躍就跳過去了,它卻只能在原地打轉(zhuǎn)。 郭勝閑來無事,跟著他們跑過來,眼看著小乖乖跳過去,小可愛差點剎不住腳一頭栽進(jìn)河里。 他哈哈大笑,下馬走過去,看小可愛倒退幾步又往前沖,似乎也想跳過去。 可是這條小河溝對小乖乖來說雖然很短,一跳就過去了,但對小可愛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距離。 偏偏小乖乖跳過去之后就不走了,故意挑釁似的在河邊慢慢溜達(dá),時不時低頭啃幾口草,偶爾還抬頭看小可愛一眼,一點也不像剛才為了甩掉它一路狂奔的樣子。 小可愛試著沖了幾次都迫不得已在河邊又停下來,急得原地打轉(zhuǎn)。 郭勝笑的樂不可支,笑夠之后將小可愛抱了起來。 “我把你扔過去?!?/br> 這里離對岸其實很近,輕一點摔不到小可愛。 他在對面找了一處草木茂盛的地方,想沖著那個地方扔。 結(jié)果扔的時候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沒把小可愛扔過去,直接把它丟到河里了。 小可愛撲通一聲掉到水里,沉了一下之后又浮起,趕忙撲騰著四個爪子往岸上爬。 郭勝先是一怔,旋即大笑,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來了。 誰知笑了沒幾聲,身后傳來一聲馬蹄聲,越來越近,還伴隨著有些熟悉的女聲:“小可愛!” 郭勝回頭,就見魏泓帶著姚幼清騎馬而來。 兩人走近停下,急急下馬。 姚幼清沖到河邊,一把將爬上岸的小可愛抱了起來。 魏泓臉色鐵青,看看渾身濕透的狗又轉(zhuǎn)頭去看郭勝。 郭勝:“……這是個誤會……” 第65章 家常 “你還笑?有什么可笑的!” 郭勝看著彎腰捧腹的崔顥,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