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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蘇遍修真界在線閱讀 - 第227節(jié)

第227節(jié)

    “如果說死地里或許還會有謝春殘這種漏網(wǎng)之魚,那縉云連環(huán)的三界之中,活著的絕不會有一個好東西。”

    封雪對此下了斷言。

    這之后她也給洛九江出主意:“你不能和死地那時候一樣……”直接捅破界膜,讓一切罪惡全都消失在天光一下嗎?

    但洛九江只是委婉地拒絕了她這個提議。

    “我那時候還沒有見過朝顏、桂樹、白云和清流?!甭寰沤紫氯ィ悬c(diǎn)痛惜地摸了摸干涸染血的土地,“但如今既然見到了,那它們就是我的朋友。”

    “……”

    封雪目瞪口呆地看著洛九江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泛朋友癥”好像更嚴(yán)重了。

    不管怎么說,有關(guān)縉云界里剩下的這些人都需要處理。饕餮死了,他們?nèi)糊垷o首,然而每一個都是心懷歹意的惡徒。

    “我想找到一個妥帖的處理辦法,至少不能就這樣放著。”洛九江沉吟道。

    封雪陪他思考了一會兒,居然反問道:“不是,我不理解,那為什么不能就這么放著?”

    “雪姊?”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里都有著迷茫之意。

    “流放寧古塔……我是說,無期徒刑終身監(jiān)禁、暴風(fēng)雪山莊,身陷無人島……”封雪蹭了蹭自己的下巴,“總之,這種封閉式窩里斗的狀態(tài),還是一個挺經(jīng)典的文學(xué)素材。這群人渣殺了都嫌臟手,所以為什么不能就這么放著?”

    隨著封雪的建議,一條思路好像也在洛九江腦海里展開。

    饕餮此行出來,特意切斷了縉云界和其他大世界的界膜聯(lián)系。

    換句話說,除了在朝顏界被煉化之前進(jìn)入此處的洛九江,以及憑封雪鮮血跳轉(zhuǎn)入內(nèi)的楚腰和小刃外,縉云界其實(shí)已經(jīng)是一個封閉的孤島。

    而封雪是世上最后一個饕餮。

    沒有九族鮮血,又沒有分神修為,這鬼地方基本就是個天然的監(jiān)禁之地。

    就像是切斷了和外界聯(lián)系,從此消失在三千世界中的圣地一樣,如今的縉云連環(huán)界,是一條飄向遠(yuǎn)方的孤舟。

    曾經(jīng)充滿著鮮血和刺激的煉獄場,終將化作一些人作繭自縛的樊籠。

    第289章 交戰(zhàn)

    和玄武的交手是一場磨難。

    相隔百年之久,枕霜流終于面對面地重新把玄武的眼神溫習(xí)了一遍。

    依舊是睥睨, 冷淡, 不屑一顧又帶著點(diǎn)“你只有這個程度?”的訝然。

    那種渾然不將人看在眼中的神色曾經(jīng)是少年靈蛇主最大的噩夢來源。在滄江剛剛逝去的那十幾年里, 那一對高高在上的眼睛時時驚散枕霜流的醉夢,成為他跗骨之蛆般的夢魘。

    從第一眼見到玄武的時候起, 枕霜流就知道,在玄武眼里,人類是不怎么算人的。

    就像是他這一次驟然暴起, 血洗十三個世界作為翻盤, 打算把三千世界規(guī)整一遍, 重新建立他心目中的秩序。

    在這個新世界里,他沒給人類這種卑微的存在留下太多的位置。

    他也沒打算讓太多人類活著。

    從始至終, 被玄武看進(jìn)眼里的唯一一個人類是自己領(lǐng)悟了道源的洛九江。

    剩余的人嘛……連身為靈蛇寄主的枕霜流都可能在他心里排不上號——反正靈蛇寄主這個位置是個消耗品, 死了一個枕霜流, 還可以有源源不斷的別人接任。

    過去的幾百年里, 枕霜流藏身之處不算隱秘。如果不是打心眼里沒把枕霜流當(dāng)一回事,玄武全力追查起來, 足夠殺他一百回。

    另外, 除了枕霜流這個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人類, 玄武留下靈蛇, 也只是一時起意。他看待靈蛇如一把用著順手的刀, 對于靈蛇本身,他沒覺得有多順眼。

    在玄武的印象里,如果刀鋒學(xué)會向內(nèi)拿刃指著主人, 那也就該是這把刀折斷的時候了。

    對著枕霜流和靈蛇,他并沒有半點(diǎn)容情。

    只有微弱的若有所思之意,從他面上一閃而過。仿佛回憶舊時光一般,玄武稍稍拖長了音調(diào)。

    在那柄閃著墨光的劇毒短匕落在自己身上以前,玄武輕輕地跟枕霜流打了個招呼。

    他平淡道:“嘲風(fēng)甘愿拿命換你,真是可惜——我原意本不是要?dú)⑺??!?/br>
    他好像只拿這句話當(dāng)成一句平凡無奇的開場白,然而落在枕霜流耳朵里,卻無異于把他的心肝脾肺掏出來碾過一遍。

    他竟還敢這樣輕描淡寫地提到滄江的死!

    即使滄江如今已經(jīng)復(fù)生,然而想起那行山洞中未盡的留言,那一把盡數(shù)從他指縫中穿過的飛灰,枕霜流依舊悲怒得不可自抑。

    枕霜流雙目原本已經(jīng)鍍上一層蛇瞳般的淡淡碧色,如今卻是生生被玄武的這句話烤到發(fā)紅。

    于是只在轉(zhuǎn)瞬之間,玄武就發(fā)覺,靈蛇就這么立竿見影地瘋了。

    無論是瞬間飛濺而出的茫茫毒霧,還是那一柄近身時幾乎帶起狂風(fēng)影的漆黑短匕,或是枕霜流一雙流淌著毒和恨的眼睛,無不表明了對方想把自己立斃當(dāng)下的決心。

    玄武笑道:“百年不見,一句話就至于如此?我才和你打了個招呼而已。”

    他一瞬間聯(lián)想到在竹林里咽氣的囚牛。公儀竹在將死之際,心心念念的好像也是那個少年嘲風(fēng)。

    早知今日會對那個死透的異種這么感興趣,他當(dāng)初就該多看那個少年刀客兩眼。

    玄武兩側(cè)海潮如怒,泡沫翻卷著臟污邪異的暗粉色,仿佛想要將他絞殺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之下。

    然而玄武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fù)P起了一只手。

    原本無味的劇毒,在高濃度的集中之下,都逼出一股森然的腥氣。而玄武身為水繭包裹的最中心人物,竟然還有一半的心神在思考一個不甚重要的問題。

    玄武頗為好奇地想道:是不是癡情的異種都比較容易瘋啊?

    因?yàn)樗麖膩聿辉鴦舆^心,所以見到這種現(xiàn)象便覺得有趣。忍不住在心里挨個陳列出來研究研究。

    嘲風(fēng)甘愿替代靈蛇死了,囚牛將斃前也還牽掛著一個毫無用處的小小木雕。在他的傳承記憶里,癡戀神龍的朱雀好像也始終腦子有病……

    便是在這個與枕霜流當(dāng)面交戰(zhàn)的時刻,玄武研究問題時,腦海中也不曾有一刻劃過枕霜流的模樣。

    從始到終,他不曾有一瞬間面對枕霜流時,意識到自己正對著一個有感情的活物。

    他甚至沒叫過一聲枕霜流的名字,從來以“靈蛇”二字代之。

    就像是現(xiàn)在。

    在漆黑如墨,仿佛將整塊墜落的陰云之下,站在椒圖海面上掀起的狂嘯聲里,玄武氣定神閑,唇角還微微地含著笑。

    “靈蛇,”他臉上帶著一種情況全在他把握之下的神氣,斬釘截鐵地?cái)嘌缘?,“你還是一身為人刀兵的印記?!?/br>
    即使如今能夠引得天時變化,讓整個海域隨他的心情翻騰;即使能挪移山河,強(qiáng)行將三個世界的界膜貫穿一處,枕霜流的底子里依舊透著刺客的顏色。

    這是當(dāng)年玄武界強(qiáng)加給他的命運(yùn),如今六百年彈指而過,枕霜流竟然還未能擺脫。

    倘若那些年卻滄江還活著,也許還有余力,能一寸寸抹平自幼就貫穿在枕霜流生命里的烙印,可他偏偏死了。

    于是在饕餮、窮奇和玄武這個層次的異種眼中,無論枕霜流已經(jīng)獲得了怎樣的身份,擁有著何等的實(shí)力,在他起招應(yīng)對之間,他那看門護(hù)院的出身依舊在一舉一動之中被鮮明地昭彰。

    “看起來,你的癡情,并沒能創(chuàng)造出來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毙涞恼Z氣里透出幾分興味索然來,“我有點(diǎn)失望,那我們就到此為止吧?!?/br>
    被毒霧、陰云和海浪團(tuán)團(tuán)圍繞的玄武向前一步,海上便大風(fēng)忽起,驟然驅(qū)散了枕霜流能凝百日的毒煙,按下了足有七八人高的巨浪,又生生辟開了頭頂?shù)娜f里晴天。

    自在道之下,不論天時地利,一切盡隨玄武心意。

    枕霜流雖然仍在竭力相抗來自玄武的力量,但也只是在玄武身旁壓出一道半人高的水花罷了。

    那道水花仍泛著看了就讓人背后發(fā)毛的暗紫,玄武偏過頭去瞄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緩緩露出了一個不加壓抑的微笑。

    “我一直都有點(diǎn)好奇……”玄武文質(zhì)彬彬地輕聲道,“靈蛇的毒,對它自己有用嗎?”

    即使已經(jīng)六百年沒和玄武面對面地打過交道,枕霜流仍然嗅出了這句話中隱藏的危險氣味!

    他一掌拍向被玄武壓制得平靜無波的海面,借兩股勁道相撞之力抽身急退。然而在玄武抬眼看他的那一瞬間,枕霜流的心便無聲下沉。

    只消一眼,他就知道此時后撤已然晚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玄武身形便在枕霜流眼前凝聚,兩人相隔距離不足半掌。他一掌拍在枕霜流丹田,隨即抬手,指節(jié)連敲枕霜流膻中、氣海和大椎三處。

    在打散枕霜流渾身凝聚起的靈氣后,他也不急著破開枕霜流的丹田取走道源,反而扣住他的喉關(guān),逼枕霜流張開了嘴。

    那道泛著邪異顏色,滿注劇毒的海水倒流而起,硬生生逆灌進(jìn)枕霜流口中。玄武掐著枕霜流脖頸的手爪極穩(wěn),甚至不曾給枕霜流半點(diǎn)掙扎的機(jī)會,只允許對方卡出幾聲咯咯怪叫全做反抗。

    暗紫的海水在接觸到枕霜流雙唇的第一時間里,就泛起了森白的煙氣,仿佛酸液灼燒的效果一般,也許已經(jīng)生生剝?nèi)フ硭鲀?nèi)腔一層皮。

    宿主被轄,靈蛇顯然也不好受。它三次意欲強(qiáng)行從枕霜流領(lǐng)口冒頭,卻都被玄武隨便一指頭給重新壓回枕霜流衣襟。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道浸染了至毒的海水才盡數(shù)灌進(jìn)枕霜流胃袋,便是rou眼估量也該有兩三斤重。

    直等到含毒的海水一滴也不剩了,玄武這才自若收手,上下打量枕霜流一眼,用一種求知若渴的語氣評價道:“看起來自己的毒對靈蛇影響不算大?!?/br>
    枕霜流緊抿著嘴唇,脖頸上鮮艷的手印顏色慢慢變淡了些。他勉強(qiáng)抑制住自己當(dāng)著玄武的面嘔吐出來的欲望,臉色卻慘白得像一個死人。

    還不等他重新聚集靈氣,玄武的聲音就驟然在耳畔響起。

    玄武遺憾道:“我沒有什么別的想知道了?!?/br>
    下一刻,那股獨(dú)屬于玄武的陰冷的、飽含唯我獨(dú)尊之意的靈氣就直拍枕霜流天靈而去!

    大概因?yàn)檎硭鞯乃劳鲆咽嵌ň郑涞膭幼鞑]有多快多急迫。

    可能是出于本性中偏好玩弄獵物的惡劣之意,他甚至還沖枕霜流笑道:“你上次叛逃,尚有嘲風(fēng)以命相替。然而如今弒主將死,還能找出第二個卻滄江嗎?”

    幸而此時滄江不在……

    枕霜流閉上雙眼,腦中流星般閃過這樣一個念頭。真正的生死關(guān)頭,他甚至無第二分余暇留給眼前這個最大的敵人,只有“滄江、九江,爾等保重”這個想法重如千鈞,瞬間占據(jù)了他整個意識。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有什么東西搶先一步插進(jìn)玄武靈氣和枕霜流之間,比玄武的死手快上半分挨到枕霜流的邊。

    接著,在玄武的眼皮子底下,枕霜流的身影在光暗間模糊了一下,突然就不見了。

    椒圖!

    那碰到枕霜流的東西上,分明銘刻著椒圖的氣息!

    玄武被這意料以外的落差感逼了個猝不及防,愣了一愣后,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在水晶宮最深處。

    椒圖無聲無息地抬眼望著他,臉色僵硬得如同他見到每一個活人。

    玄武瞇起眼睛,質(zhì)問道:“你放走靈蛇?”

    從和椒圖見面起,他還是第一次對這位九族異種這樣不客氣。

    椒圖低下頭,啪啪在自己面前的一個器械上敲打了幾下。

    ——沒用,玄武聽不懂他那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