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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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說了什么?!?/br> 那太監(jiān)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陛下允了,只是臉色不太好,像是不高興?!?/br> 三殿下點頭,揮手讓那太監(jiān)退下。 霍長歌瞧了一出戲,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眼觀鼻鼻觀心。 三殿下瞧著霍長歌一副仿佛自己什么也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知道他什么意思。 三殿下也不著急,這種事一向來是細水長流的,他有的是耐性。 霍長歌卻被對方那種眼神嚇得一哆嗦,只想跑路。 相府這塊肥rou啊,還真的是人人都想要?。?! 第25章 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 南方水患初具成效。 京郊城外的時疫也得到了控制,朝內也安定了下來。 只等著此番被派往南方治水的三殿下回來就便論功行賞。 霍長歌自那日離了勤政殿之后便整日讀書, 上學下學, 書院家中兩點一線,心無旁騖。 旁的事情他管不著, 他只是個孩子。 到了四月底的時候,三殿下也回京了,因著這件事之前被擱置的封王的事兒也提上議程了。 其余跟著去的大小官員皆有升遷或者賞賜。 隨后便輪到了霍家。 皇帝還不算小氣,封三等公的圣旨次日就到了府上。 順帶著,霍夫人身為外命婦, 原是有三品淑人的品階的, 皇帝也給加封了二品夫人。 因著霍老太太本就是一品,便同霍長歌一樣賞賜了些金銀。 這便是天大的恩典了。 霍長歌總覺得這似乎已經(jīng)超過了他獻策該有的封賞了。 顯然, 皇帝此番似有示好之意。 霍長歌悄悄覷著他爹,發(fā)現(xiàn)他爹也是一臉深沉,眼睛里并無接受了封賞的高興之色。 不過霍長歌也不多問什么,喜笑顏開的上前接了圣旨, 將已經(jīng)準備好的紅包塞到了宣旨內侍的手里,言笑晏晏。 “今個兒日頭大, 公公辛苦了, 請公公喝茶。府里頭還備了瓜果點心,還請公公進來解解暑?!?/br> 那內侍卻是笑著拒絕, 只是道了幾句吉祥話。 “恭喜霍相、老夫人、夫人和二少爺了, 奴才就不坐了, 陛下還等著奴才回去回話呢。” 霍長歌代他父親將人送出門外。 直到走出霍府門口,那宣旨的內侍才壓低了聲音對著霍長歌道。 “霍二少爺好福氣,這一次夫人的封賞是后來寧王替二少爺向陛下討來的?!?/br> 霍長歌知道,宣旨內侍口中的寧王是司晏明。 《說文》有言:寧,安也。 以往種種看來,霍長歌總覺得上頭那位雖說極為看中這位三殿下,卻并未有以為后繼的意思。 而司晏明種種動作來看,也并非是傳說中無心帝位的樣子。 皇室之中的彎彎繞繞啊,太復雜。 霍長歌一向來敬而遠之,他聽著宣旨內侍的話,笑笑裝傻沒聽懂。 “那真的多謝寧王殿下了?!?/br> 那宣旨內侍似乎也沒有摸清霍長歌到底是聽懂了還是裝傻,就繼續(xù)提點道。 “聽說季老國公府那位已經(jīng)沒事兒了,而今雖還躺著,卻是醒了。殿下讓奴才捎句話給您,您若是需要幫忙,盡管找他?!?/br> 霍長歌裝傻充愣的將人送上馬車,就把此事拋在腦后了。 不過讓他驚訝的還是,季覃竟然沒死? 聽聞那日季老國公雖把人救下了,卻也是已經(jīng)打了四五十杖了,拖回去的時候也就剩下一口氣了。 沒想到養(yǎng)了一個半月,竟是救活了? 不說這廂霍長歌一臉懵逼,那邊廂的季覃也是一臉懵逼啊。 季覃好奇的看著面前所有的陳設,總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他明明記得自己上山滑雪遇到雪崩被埋了,怎么的再次醒過來就到了這兒了? 他的腦中多了一段記憶,折騰得他頭疼欲裂,身上更是每一寸骨頭都叫囂著疼痛。 幸好,季覃看見自己的床頭的矮凳上放著一碗水,他勉強挪動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抓過那碗水,咕咚咕咚暢快的灌了一整碗。 快要冒煙的喉嚨終于是好受了一些了。 之后季覃躺回了床上默默得整理著自己的記憶,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原主是被庭杖打死的,他才會有機會借尸還魂來到這里。 而這具身體死亡的原因也很微妙,季覃不想要評價什么。 這時他忽而聽見外面?zhèn)鱽砹说偷偷南氯擞懻摰穆曇簟?/br> “今天我瞧見老爺領回來好幾個小少爺,像都是從旁支來的庶出,仿佛說要在府中長住,你們說這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冷笑一聲。 “還能有什么意思?里頭那位犯了大錯,國公爺雖說礙著季國公府的面子不能讓他就這樣在宮里被打死了,卻也怕是后悔領了這么大個麻煩進門。” 很快又有人附聲。 “聽說這次老爺也不著急過繼了,只讓人且先住下,怕也是擔心再出個里頭那樣的,想著要從人堆里好好挑一挑?!?/br> 屋子里頭很安靜。 季覃將外邊的說話聲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悅得皺起眉頭,他這一趟借尸還魂,這似乎是替人背了一個好大的黑鍋。 只是當務之急怕還是要好好穩(wěn)住自己在國公府里的地位啊。 慢慢來,總還有機會的。 時間如流水,指縫間流走,一去不回頭。 春去秋來,很快又入了冬,入冬后便是年關。 年關方出,到了二月里,各家的小少爺們就要準備著縣試了。 這算是件大事兒,畢竟若考不上,白鹿書院那里可是要除名的。 縣試在各縣舉行,凡考生都要回原籍縣內考試,由當?shù)貙W政擔任主考官。 縣試一共五場,一日一場,即日交卷。 每場放榜考過了,方能下一場,因而總也要耽擱上十多日。 因此,衣食住行便成了這些金嬌玉貴的小少爺們的當務之急。 霍府也不外如是。 因著霍長歌的祖籍在文縣,距離四九城大約要一日半的路程。 而文縣又是個不怎么富裕的小縣城,霍夫人唯恐自己寶貝兒子呆的久了吃不好睡不好,再鬧病了。 早在年還沒過的時候,霍夫人就開始著急了,日日催促著霍青山將兒子考試的事情置辦好了,免得日子臨近了手忙腳亂的,誤了事情。 霍青山外冷內熱,對著嫡次子其實嬌寵得緊,如今他肯讀書自然更上一層樓的疼愛。 聽到霍夫人提起,便也顧不上還在年內,匆匆讓人去張羅著辦了。 這事兒原本是常事兒,卻偏偏今年庶子霍長益也是要考試的。 白鹿書院讀書的事,霍長益沒有份。 霍青山更沒有像對待霍長鄴那樣給他安排如邵先生那樣的大儒名家,只是給找了個不好不壞的先生在家單獨教著,也不讓去族學讀書了。 霍長益求了姨娘去霍青山跟前兒說說好話,讓他至少能借著嫡長兄的名兒去邵先生門下做個旁聽也是好的。 李姨娘為了兒子也就去了,好一通撒嬌賣癡非纏著霍青山。 卻被霍青山好一通訓斥,罵回去了。 為了這事兒,霍長益已經(jīng)是吃心。 而今他父親甚至將他今年也要考試的事兒也忘了,只緊著嫡子。 霍長益心里簡直就要冒火了。 憑什么同是霍家的爺們兒,非要分個嫡庶貴賤,簡直就不將他當人看了! 于是,霍家年內第一場小家宴的時候。 原主桌上霍老太太正在問霍長歌考試的事,霍青山也興致不錯的回話,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忽而,下方桌子上的霍長益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喊了一聲。 “老祖宗!夫人!孫兒求老祖宗、求夫人疼我?!?/br> 霍青山的話就這樣被打斷了,他心里雖不大高興,卻也因是喜慶日子不好發(fā)火,就沒言語。 霍老太太側頭瞧著雙眼通紅的霍長益,便對著他招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 “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老祖宗給你做主!是不是和哪個小丫頭片子擲骰子玩兒,賴你銀子了?” 聞言,霍長益眼睛更紅了,吸了吸鼻子才沒讓自己哭出來。 他可不敢像霍長歌似的賴在霍老太太懷里不起來,只是垂著頭,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