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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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這么迂?當(dāng)你真在乎他這三千文錢?” 霍長歌毫不在意說出一個名字。 沈昌盛嘖嘖。 “我聽說這樓千里考了第一拿了書院二十兩銀子的獎勵,怪不得能眼睛不眨的還你這些?!?/br> 說到這里,沈昌盛摸了摸下巴,睨了眼樓千里挺得筆直的背脊。 “他明明可以私下里還你錢,也可以還你三兩銀子,為何偏偏要換成這一袋子銅板還你?” 霍長歌淡笑。 “他這是要和我撇清關(guān)系,更要顯得他雖清貧,卻不依靠任何人。書院里雖多出生富貴,但都是讀書人,若博了好名聲便會有人主動結(jié)交?!?/br> 霍長歌沒說,如此一來,反倒顯得他咄咄逼人了。 樓千里此行有些踩著他上位的意思。 而后便聽沈昌盛低低罵了一句。 “矯情?!?/br> 霍長歌瞥他一眼,越發(fā)覺得沈昌盛話里有多一層意思。 這黑大個只是憨,卻并不傻。 說句實在話,在大戶人家的能有哪個是傻的, 霍長歌這樣想著,總覺得有什么地方有一道怨毒的目光正如毒蛇般緊緊盯著自己。 他下意識回頭,洽洽就對上了坐在最后角落里的季覃的那雙幽深的眼睛。 季覃發(fā)現(xiàn)霍長歌回頭看他,那雙眼睛瞪得更大。 霍長歌懶得理,視線掃向課室內(nèi),發(fā)現(xiàn)季遠城仍舊拿著那柄扇子,正故作瀟灑的坐那兒凹造型。 收回目光,他低頭淺笑,其實上學(xué)挺好玩兒的,并不會那么枯燥。 后來又有幾名學(xué)子進來,課室內(nèi)已經(jīng)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了。 此刻,外頭才響起鐘聲。 那大概是上課的鐘聲,只是課室內(nèi)仍舊人聲鼎沸,直到一個青衣先生捋著山羊胡子踱進來,課室內(nèi)終于安靜了下來。 進來的那位先生身材短小,人微胖,在霍長歌看來對方并不適合留山羊胡子,特別是配上那張嚴(yán)肅刻板的臉。 而那位先生像是能聽到霍長歌的腹誹一般,在掃視一圈之后直直的盯住了霍長歌。 霍長歌唇角一勾,心道,不會,這先生莫不是有讀心術(shù)不成。 不過好在那位先生很快收回了視線。 先生說他姓姜。 姜先生簡單介紹自己之后便說了書院的授課形式。 其中,必學(xué)的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是統(tǒng)一教授學(xué)習(xí)。 至于其他則是由院中先生們挑選學(xué)生自行教授,所教授的書目也各自不同。 說完這些,那位姜先生忽然又將目光落在霍長歌身上,意有所指繼續(xù)道。 “其余,書院有大小諸多試策,三次不達,則去。明歲童試,不達,亦去。” 姜先生忽而冷哼。 “若有自知之明者也可自行離去,莫要等……哼哼?!?/br> 最后那片留白可謂意味深長,不少學(xué)生順著姜先生的目光望向霍長歌,看著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尋。 聽說這位霍小紈绔此番考了第九。 事實上許多人是不服的。 而今聞姜先生言他們更是不服,又聽考試三次不通過便要被勸退,心里都是帶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 坐在霍長歌身邊的沈昌盛已是氣得七竅生煙,正要耐不住起身說理,卻被霍長歌按住。 反觀霍長歌倒是悠然。 “公道自在人心,愚者背后聒噪,智者舉頭奮進,無須自白。” 霍長歌話音剛落。 腦海之中又想起系統(tǒng)的嘀聲。 【嘀,系統(tǒng)發(fā)布主線任務(wù):成為縣試第一,完成打臉。完成任務(wù)獲得雙倍積分獎勵?!?/br> 霍長歌總覺得,系統(tǒng)有炸毛的跡象。 嗯,實在是太不成熟了。 正這樣想著,課室內(nèi)忽的闖進來一人。 來人長發(fā)用一根玉簪隨意綰起,面容清俊,身形頎長,著一件淺青色大袖寬衫,腳踏木屐,仿佛踏云而來,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 只是他一開口卻又無處不透著幾分狂狷。 “姓姜的,我要的人呢?” 上首說話的姜先生顯然也是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嵇瘋子竟會忽然闖進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登時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 “嵇先生,我還在……” 而這位嵇先生做事素來任誕,卻見他也不理會姜先生,目光一掃就尋到了人群中最好看的那位便是自己要找的霍二少爺。 只見他快步上前,抓起霍長歌便往外拽著走。 一邊走還一邊道。 “自此你便是我的學(xué)生,聽聞你有意科舉,你只跟著我,便送你青云直上,奪得魁首?!?/br> 這話是在狂妄,聽得在場人皆是臉色一變。 被無視了的姜先生更是氣得不行,卻也沒有半點兒辦法。 他沒想到的是,被拖著走到門邊的霍長歌忽然停住了腳步。 嵇先生也是一愣,回頭,面露幾分不渝。 “你不愿做我學(xué)生?!?/br> 霍長歌當(dāng)然不會拒絕這樣一位好老師。 就在剛才他花了100點積分拿到了這位嵇先生的資料。 這可是位人才,十幾歲便三元及第殿試被皇帝選重,曾官拜太子太師兼文瀾閣大學(xué)士,一時風(fēng)頭無人能及。 其實,此人名聲更勝于那位大儒邵先生。 只是此人行為太過風(fēng)流不羈、荒誕怪異,最終離開朝堂,隱居于此,收學(xué)生更是憑喜好來。 因而,這位嵇先生隱居于此十?dāng)?shù)年,所得弟子不過十?dāng)?shù),卻個個出類拔萃,卓爾不群。 霍長歌感嘆自己運氣真的不錯,竟能得這位青眼,于是深深一揖,遂道。 “嵇先生,讓我先同姜先生告一聲假再走,不知可否?” 嵇先生一攏袖,掃一眼姜先生,沒好氣道。 “可?!?/br> 霍長歌這才退回幾步,同姜先生拘一禮。 “姜先生,長歌能否先行一步?” 姜先生望著笑得一臉淳純的霍長歌,總覺得此子眼中多了幾分戲謔。 他更生氣了。 可霍長歌已經(jīng)給他臺階下了,若不答應(yīng),嵇瘋子那護短的勁兒,發(fā)起瘋來院長都攔不住。 想著自己原本打算給人一個下馬威,卻被霍長歌反落了面子,還要呈了人家的好意。 憋屈啊。 實在是太憋屈了。 姜先生咬牙切齒,面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大方一揮手。 “去,好好跟著嵇先生?!?/br> 默默捂住心口,真的氣煞他也?。?! 第17章 霍長歌可不管姜先生有多氣,高高興興的跟著邵先生走了。 他對姓姜的都沒什么好印象。 畢竟這位姜先生可是姜正陽的叔父。 聽說,此番姜正陽并沒有考上,這位姜先生處處疏通,甚至求到了院長那里,都被駁了回來。 霍長歌勾勾唇角,跟在姜先生的身后走出了長廊,穿過后堂,踩著青石鋪成的小路徐行片刻,就到了一處書齋。 書齋被翠竹環(huán)繞,外有一小亭,亭前有一株枇杷樹亭亭如蓋,又有假山流水,甚是風(fēng)雅。 霍長歌正盯著那顆枇杷樹沉思,回憶著枇杷是幾月成熟的,前頭的嵇先生已經(jīng)停下腳步叫了他的名字。 “霍長歌。” 霍長歌立刻回神,答應(yīng)了一聲。 “先生有何吩咐?” 嵇先生沖他招手。 霍長歌立刻快走幾步,到了嵇先生面前,抬頭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