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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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為你鬧出那些傳言來中傷定國可以用一句年少輕狂就抹過去?!标憰蕴姆畔率掷锏目曜?,轉(zhuǎn)頭仔細瞧著秦湘的神情,不解地問了一句,“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用十年時光讓大家都原諒你的。” “原諒我?他們本來也不需要原諒我什么啊,我做的事兒沒有一件是直接觸碰到他們利益的。人就是這樣,記憶會隨著時間遠走而遺忘?!鼻叵娴哪抗庠谕貘P華和王喜娘還有陳芳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陸曉棠臉上,“你在這兒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同盟,說這樣的話有什么意義呢?本來就只有你曾經(jīng)同我有過直接的對立關(guān)系??赡銘?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當(dāng)初……也不一定是非要跟你搶男人,我只不過是希望你們過得不痛快而已。” “你這話倒是說的坦誠?!标憰蕴臒o奈地嘆氣,“所以呢,你現(xiàn)在又想要證明什么?” “證明了周定國的確不在乎我。”秦湘笑著將一瓶二鍋頭干了,又打了一個酒嗝,看向陸曉棠的目光中隱約帶著一絲霧氣,她說,“一開始我們聽說你不回來了的時候,我可高興了。我想,周定國所謂的白頭偕老原來也不過如此。你不在了,總會有別的女人出現(xiàn)代替你,即便不是我也沒有關(guān)系,總會有人來證明,周定國的一生摯愛是多么可笑的一個說法??晌覜]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守住。他跟顧建軍到算是白石營里兩個特殊群體了。不過想一想,這樣似乎倒也沒什么不好,你們倒也算是一直堅持了自己?!?/br> 秦湘說完,自己又笑了起來。 十年啊,若是放在十年前,只怕就是她自己也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天跟她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心平氣和地吃頓飯。 當(dāng)然,這一桌子心平氣和的人里頭得把陸曉棠給排除了。 她有些不解地看著陸曉棠,驀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感嘆了一句:“我可真羨慕你?!?/br> 陸曉棠嫌棄地往后退了退,一臉警惕地看著她:“你羨慕我什么?” “十年了,你竟然一點都沒老?!鼻叵媾踔约旱哪槹β晣@氣,“我這張臉可用了不少化妝品呢。誒,咱們在開個廠子吧,就賣化妝品,你來給我當(dāng)代言人,怎么樣?” 王喜娘覺得秦湘這話說的簡直就是作死,生怕陸曉棠要惱,正準備開口糊弄一下,卻見陸曉棠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好啊,你給我多少錢?”陸曉棠一臉財迷樣。 秦湘努了努嘴,示意陸曉棠去看拿自己先前扔過來的包:“莫麗找到我,說你打算離開般陽縣到處去走一走,興許能夠跟周定國遇上。真他娘兩口子一起傻,你們也不怕走到兩頭去了白白蹉跎這一生。呵,我這一輩子別的本事也沒有,就是有幾個臭錢。” 陸曉棠愣住。 王鳳華連忙伸手將包塞到里陸曉棠手里,順勢幫著打開一看,里頭整整齊齊地碼著五摞大團結(jié),還有一部傳呼機。 王鳳華有些驚訝地看向秦湘:“你這也太大手筆了,你還真打算讓曉棠走???” “她和周定國一樣,說要走你們誰能攔得???既然攔不住,還不如讓她身上多帶點錢,別走到半路上就讓人賣了就成?!鼻叵鎳@了口氣,“我手里的錢都壓在廠子里了,只能給你這些了。這部傳呼機你可得帶好了,我們這邊只要收到了周定國的消息立馬就會通知你,你到時候找著電話亭給咱們這邊來個信兒,也省的你們倆錯過了啊?!?/br> 五百塊錢,在陸曉棠眼里可是一個大數(shù)目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給了自己經(jīng)濟援助的人竟然會是秦湘。 第238章:不要客氣 看到她目瞪口呆的模樣,秦湘莫名覺得暢快。 她又擰開一瓶酒,近乎嘆息地呢喃了一句:“其實咱們兩個化干戈為玉帛,也不是多么難的事兒??晌疫€是不甘心,我就想知道,你拿著我給的錢去找到周定國的時候,你們兩口子會怎么評價我呢?” “你就不怕我根本不會要你的錢?”陸曉棠問。 秦湘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淡定地喝著自己的酒:“那你要嗎?” 陸曉棠驀地笑了起來:“我要,而且我還鄭重地謝謝你?!?/br> 秦湘瞇起眼睛也笑了開來:“你就安心上路吧,將來要是真的找不到人又沒了錢,給我來個電話,我給你寄錢?!?/br> “你這是要把當(dāng)年對定國的歉意彌補到我身上來?”陸曉棠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秦湘搖頭:“我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對不起周定國的,我當(dāng)年那么喜歡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赡隳兀隳睦锒急炔簧衔?,他卻可以為了你做這么多,我想不通而已。我就是要施舍你們,要你們永遠都記得我的好?!?/br> “這錢算我借你的,將來我會還你。”陸曉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會按照市值還你,如果我真的要幾年后才能回來也絕不會讓你虧了本?!?/br> “別還我,我享受的就是這份你們欠著我的愉悅?!鼻叵嬖俅窝鲱^灌下手里的酒,踩著高跟鞋穩(wěn)穩(wěn)地出了門。 陸曉棠看的心驚膽戰(zhàn):“她怎么這么能喝?” 王鳳華無奈地嘆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為了她這個服裝廠,好好一個千金小姐都變成這幅模樣了。以前咱們對她的了解全部來源于定國兄弟,也都理所當(dāng)然地認為這是一個只會惹是生非的女人??珊髞砜粗叵嬉徊讲阶哌^來,也就都對她改觀了?!?/br> 開頭那兩年,沒有多少人出來干活。 秦湘幾乎是挨家挨戶地找齊了工人開工,后來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席卷大地,便多了許多牛神馬面來跟秦湘搶地盤。 即便是秦湘拿出了政府蓋章的文書,也有些男人認為她一個沒什么背景的女人跑這兒來開什么工廠分明就是被北京給攆出來的。便越發(fā)覺得秦湘不怎么樣,周定國那時候還沒有走,秦湘求上了門去也沒能見著周定國的影兒。 最后,這事兒鬧到了中央,還是羅懷義親自過來處理的。 王鳳華聽說也就是那一次,秦湘究竟為什么來到般陽縣他們才算是清楚了。 陸曉棠好奇:“到底是為了什么?” “就是之前不是都傳秦湘打過一個孩子嫁禍周定國嗎?其實那個孩子是羅懷義的?!蓖貘P華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秦湘命不好,兩個人都要談婚論嫁了,又不知是誰翻出了秦湘當(dāng)年瘋狂追求周定國的事兒,她跟羅懷義鬧了別扭這才來了咱們這兒。說是就是沖著定國來的,其實就是為了氣他。誰知道這一來二去,倆人還真散伙了?!?/br> 陸曉棠對此不做任何評價,在她眼里,羅懷義那樣的人就不像是能安下心來的。 誰知這一次她有猜錯了,王鳳華說羅懷義現(xiàn)在兒女雙全,日子過得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老婆溫柔賢淑,孩子又有羅正良羅首長給照看著,他的生意也越做越紅火,只怕是陸曉棠認識的人里頭過得最好的一個了。 陸曉棠卻好半天沒有吭聲。 王鳳華看著這情況不太對,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怎么了?” “沒什么,我跟定國去秦城的時候,羅首長不是還昏迷著嘛?這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沒什么后遺癥吧?”陸曉棠試探著問了一句。 王鳳華沒多想,便直接回答了一句:“人家首長什么時候醒過來康復(fù)起來咱們這些人怎么知道啊,反正定國要退伍的時候,我可是見著羅首長來過的。他還在咱們這兒吃了一頓飯呢,瞧著挺和藹可親的。羅首長知道我是陳征的遺孀還特地同我說了好些鼓勵的話,我才知道咱們羅首長早些年也是到過這邊工作的。要我說呀,現(xiàn)在人人都過得不錯,唯獨你和周定國……” 王鳳華說著忍不住搖頭嘆氣:“這誰能想到,原先最看好的兩個人,竟然會莫名其妙分開十年呢?喜娘總是不讓我問,可曉棠啊,我這一直就把你當(dāng)成自己親meimei來看,我這要是不問上一句,總覺得心里頭過不去這個坎,你能不能跟大姐好好說說,這十年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陸曉棠還真是回答不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一時大廳里都有些安靜下來。 陳芳和李娟互看一眼,起身說著已經(jīng)吃好了,便端著碗離開了桌子。 王喜娘看了看王鳳華又看了看陸曉棠,抬手拍了拍王鳳華的胳膊:“姐,曉棠要是沒事兒能不回來嗎?你也知道那時候曉棠是跟著周定國他們?nèi)プニ问珂铝?。這事兒肯定沒有咱們所知道的那么簡單,到現(xiàn)在為止幾乎所有的當(dāng)事人都離開了,這只能說明這事兒里頭又不能說的秘密。你這么問下去,讓曉棠怎么做人?你想想,白琳和周定國的相繼離開是不是都跟這事兒有關(guān)系?就連現(xiàn)在還在白石營的姜雷,是不是自此再沒有結(jié)果外派的任務(wù)?姐啊,你也是打部隊里出來的,怎么一點紀律性都沒有呢?” 王鳳華被王喜娘這么一說,便覺得自己的確有些急躁地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