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太犯規(guī)了!嚶嚶嚶。 捧起陸重行的碗,蘇嬌憐舀了一勺飯給他。 男人抬眸,聲音清冷道:“不吃干飯,要吃蝦?!睙o理取鬧的像個不成熟的孩子一樣。 蘇嬌憐低頭看一眼那盤個大rou肥的蝦,“你受了傷,太醫(yī)說不能吃腥物?!?/br> 男人卻不理蘇嬌憐,徑直拿了一只蝦慢條斯理的剝。 蘇嬌憐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男人受傷的胳膊,隨著他的動作而滲出更多的血。 “我來我來。”她趕緊把男人剝了一半的蝦接過來,卻不防男人一個偏身,躲開了蘇嬌憐的手。 白嫩嫩的蝦rou從粉嫩的蝦殼中被拿出來,男人的手修長白皙,指尖微擰,慢條斯理的摸著那蝦rou往外拽,然后慢條斯理的朝蘇嬌憐的方向掀了掀眼簾。 看著陸重行那愛撫似得動作表情,蘇嬌憐一個機靈,心中淚流滿面。 你剝蝦就剝蝦,看她干嘛呀……男人的手順著那蝦尾輕撫一把,蘇嬌憐下意識挪了挪屁股,覺得自己后腰處酥酥麻麻的帶著電。 作者有話要說:小嬌妻養(yǎng)成時 第69章 一盤蝦,男人只剝了一只,蘇嬌憐就已經滿頭大汗了。 她呆愣愣的看著男人張嘴,將那細嫩的蝦rou叼進嘴里,慢條斯理的嚼。鮮香的味道彌散在帳篷里,混雜著細膩的小龍涎香,令人回味無窮。 果然是男主,吃個蝦都能讓人浮想聯翩。 咽下嘴里的蝦rou,男人喉結上下滾動,唇瓣上沾著一層細薄油膩物,被舌頭輕舔去,露出略帶粉色的唇瓣原色。 蘇嬌憐跟著咽了咽喉嚨,對上陸重行那雙浸在雪色里的眼。 極白的雪,極黑的眸,震懾人心的美。 “替我夾個筍?!蹦腥藦膶捫鋬瘸槌雠磷?,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指揮道。 “哦哦?!碧K嬌憐趕緊點頭,有些笨拙的用筷子替陸重行夾了一塊筍,細心的放到勺子里,然后遞到他嘴邊。 男人張口,咬住那瓷勺,吃一口飯,纖長眼睫垂下。 原本清貴高冷的男人陡然變成這番乖巧模樣,讓蘇嬌憐有些措手不及。 “吃完了嗎?”蘇嬌憐抻著脖子往男人的嘴里看,等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立刻趕緊埋下了小腦袋。 她家姨媽喂她侄兒的時候就是這樣問:寶寶,嘴里的飯吃完了嗎?我們要吃下一口了哦。 蘇嬌憐:…… 陸寶寶顯然沒注意到蘇嬌憐的窘迫,吃了一只蝦后,又開始剝另外一只蝦。 這次,他直接就掐斷了蝦的腦袋,然后撕開殼,露出里頭細嫩的蝦rou。軟綿綿,胖乎乎的蝦被男人挑在指尖,就像是女子細膩的肌膚,帶著淡粉色的紋理。 蘇嬌憐捏著手里的白瓷勺,聲音細細道:“大表哥,再不吃飯就冷了?!闭f完,蘇嬌憐又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她這莫名其妙哄侄子的語氣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一碗飯,整整吃了半個時辰,而陸重行除了將第一只蝦放進嘴里以外,其余的蝦都塞到了蘇嬌憐嘴里。 當蘇嬌憐吃到第一只蝦的時候因為太過驚悚差點噎死,所以她十分懷疑男主是對她起了殺心,要用蝦rou將她噎死。 當她吃第二只蝦的時候,因為受寵若驚,太過小心翼翼,所以反而咬到了男主的手。 男人的手看著漂亮,但因為從小武當弄棒,執(zhí)筆寫字,所以咬著比看著粗糙些,細細的覆著一層薄繭,輕輕舔舐時能清晰感覺到上頭的紋理。 “吃完了?”陸重行垂目,盯住小姑娘咬著自己的手不放的粉唇。 蘇嬌憐豁然回神,立刻叼著蝦往后退,結結巴巴道:“謝,謝謝大表哥的剝蝦之恩。” ???她到底在說什么?剝個蝦哪里來的恩?難不成還要她以身相許來還個恩?蘇嬌憐想起電視劇里的那些橋段。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愿以身相許。 壯士立刻抱得美人歸。 而到她這里。 多謝壯士剝蝦之恩,小女子愿以身相許。 陸壯士立刻用蝦堵住了蘇嬌憐的嘴。 “夾個筍。”陸壯士顯然不能理解蘇嬌憐的腦洞,直接指揮道。 “哦?!?/br> 蘇嬌憐紅著臉,給陸重行夾了個筍。 農嬤嬤端著溫奶站在帳子門口,看到里頭甜甜蜜蜜互相喂飯的小夫妻,都要羨慕哭了。 吃完了飯,太醫(yī)又殷勤的過來給陸重行看診,在看到那沾著血漬的白布條時,立刻緊張的重新給男主上藥收拾傷口。 折騰了半日,已到晚間掌燈時分。午膳用的太晚,蘇嬌憐也不餓,再加上野外實在嚴寒,即使帳篷里放置了諸多炭盆,也無法抵擋她上床的決心。 陸重行洗漱完畢,從屏風后出來,就看到小姑娘抻著個小腦袋躺在暖烘烘的被褥里看書。 榻旁放置著一盞琉璃燈,暖和的燈色籠罩下來,將那原本便顯小的小姑娘更襯出幾分純稚懵懂來。 陸重行走至木施旁,抬手取下上頭掛著的大氅。 蘇嬌憐正看得起興,不防身旁籠下一團陰影,她偏頭一看,正對上陸重行穿衣換靴。 “大表哥,你要去哪?”蘇嬌憐一個機靈趕緊起身,她想起來皇帝遇刺的時辰是晚上,但具體是哪一天她卻記不清楚了。 “出去轉轉?!标懼匦新龡l斯理的穿戴完畢,還沒起身,就被蘇嬌憐一把拽住了腰帶。 小姑娘抱著被褥,躲在里頭,聲音旎儂道:“大表哥,你別轉了,我怕?!?/br> 男人慢吞吞的直起腰,看向蘇嬌憐,聲音微有些沙啞,“怕什么?” 蘇嬌憐伸出小嫩手,指了指寒風呼嘯的外頭,“我聽說這處有許多兇猛野獸?!?/br> “不會有的。來之前我已讓人清場,就算有,外頭還有皇城精兵,尋常猛獸根本就近不得此處?!?/br> 說完,男人又要起身,蘇嬌憐一咬牙,撲過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俗話說,男人行不行,看腰。蘇嬌憐抱著陸重行的公狗腰,嗅著男人身上的小龍涎香,想著男主你這身材不去維多利亞的秘密真是可惜了。 “大表哥。”小姑娘仰頭,只穿褻衣褻褲的身子在離了暖和的被褥后止不住的輕顫。細薄的褻衣隨著蘇嬌憐微微仰頭的動作露出脖頸,拉出白皙優(yōu)美弧度,陸重行的視線順著那褻衣領口往里去。 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散著暖意,貼在后腰處的身子軟綿綿的似要將他融化。 白日里的三碗飯,晚上的一大碗溫奶,果然不是白吃的。該長rou的地方真是長的十分令陸重行滿意。 “大表哥,你走了,我的被褥就不暖和了?!毙」媚锩蛑?,全然不知自己說出的話是何等令人浮想聯翩。 而說完這話的蘇嬌憐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到底是腦子有多抽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她明明每天都在勵志于跟男主和離,可這不爭氣的身子,怎么就不聽使喚呢,嚶嚶嚶。 小姑娘紅著眼,雙眸輕顫,眼底蘊著流光淚珠,眨動間能清晰的印出陸重行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 “真是愛撒嬌。”男人突兀低笑一聲,伸手替蘇嬌憐擦去她眼角沁出的淚漬。 絕世嗲精蘇乖乖拱了拱小腦袋,將自己更貼近陸重行。而做完這個動作后,蘇嬌憐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越發(fā)僵直。 這時候的蘇嬌憐總算是發(fā)現了問題。 不在男人身上,而在自己身上。 一開始,她以為她在嫁給陸重行的第二日便恢復了自由身,可現在看來,她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雖然她再沒有失了神智的時候,但明顯陸重行對她的吸引力不減反增。說出來羞恥,睡夢中,蘇嬌憐常常夢到自己把陸重行給……上了。 尤其是今日午睡,蘇嬌憐迷迷糊糊間想起白日里陸重行那副脆弱如雨中嬌花的模樣,夢里頭的陸重行便變成了身穿白衣白褲的純白少年。那頭青絲披散,洋洋灑灑的鋪在床褥上。 蘇嬌憐跨坐在男人身上,鼻息間滿滿都是濃郁的小龍涎香。男人的雙眸上覆著一層白布,蘇嬌憐伸手取下那白布,露出男人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眸。 真是可憐又可愛。 “咕嘟”一聲,蘇嬌憐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幻肢梆硬。 蘇嬌憐覺得,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那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是陸重行的問題,就是原身的問題了。 難不成原身除了想嫁給陸重行,還有更深層次的愿望?以至于影響了她? 比如……上了陸重行??? 被自己的腦補羞恥到連腳趾都紅了的蘇嬌憐趕緊用力甩了甩頭。她可是要勵志和離,迎娶小奶狗,登上人生巔峰的傳奇人物,怎么能被男主的美色所迷惑呢? “乖,我去去就回來?!睕]注意蘇嬌憐神色變化的陸重行摸了摸她泛紅的小耳朵。 蘇嬌憐立時縮緊了脖子,環(huán)抱著陸重行的胳膊也漸漸垂落下來。 男人抽身,往外去,蘇嬌憐一個機靈回神,立刻重新拽住陸重行的腰帶,“大表哥,我想吃鴨。” 陸重行轉頭,看到小姑娘因為情急起身,所以赤腳站在毛毯上的一雙白玉足,細膩粉嫩,就連腳趾尖都帶上了粉。此刻因為羞赧,所以微微蜷縮的模樣更是跟藏在貝殼里的粉嫩珍珠般好看。 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一個人,仰著頭說要吃鴨。 那就吃吧。 “這里沒鴨。” “外頭有野鴨。”蘇嬌憐指了指帳篷外頭。不管男主去干什么,只要將他遠離皇帝就行了。 男人看一眼外頭的天色,沉思半刻后道;“天太黑了?!?/br> 所以呢?蘇嬌憐不明所以。 “我怕?!标懼匦休p啟薄唇,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兩個字。 看著如此一本正經的男主,蘇嬌憐突然有一股自己無力反駁的滄桑感。 脆皮鴨不是快樂的嗎?為什么會這樣,嚶嚶嚶。她只是想吃個鴨而已。 “大表哥你怕什么?”蘇嬌憐突然覺得這對話如此熟悉。 “怕外頭的兇猛野獸?!蹦腥艘琅f站在那里,說話時眉目清冷,但說出的話卻令蘇嬌憐渾身發(fā)顫。 “比如呢……” 男人伸手一指,不知何時鉆進來的蟲蟲仰著毛腦袋,使勁的搖尾巴。帳篷里有些暗,蟲蟲那雙眼浸在暗色里,發(fā)出綠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