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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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獵場很大,蘇嬌憐與陸重行的馬車停在一處偏僻角落,陸重行先下馬車,緊接著蘇嬌憐提裙蹦下來。 這里的雪積的很厚,蘇嬌憐雙腿軟綿綿的陷在里頭,有種失重感。北方的雪不似南方般凍人,反而帶著股不沾肌膚,不化水的溫柔感。那雪積到蘇嬌憐膝蓋,她艱難前行時看到陸重行步履輕松的樣子,一陣淚目。 長的高就可以這樣嗎? 男人用行動告訴她,可以。 看著大步往前走,絲毫不受積雪影響的陸重行,蘇嬌憐哼唧一聲,繼續(xù)烏龜爬。 獵場被圈圍起來,有士兵到處巡邏,正當蘇嬌憐跟腳下的積雪奮斗努力前行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 “如此平平無奇的男人,怎么會是我們要找的?!?/br> 蘇嬌憐:??? 蘇嬌憐轉(zhuǎn)頭,看向那兩個士兵,雖然穿著皇家護衛(wèi)服,但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士兵,尤其方才那話居然還是對著陸重行說的。 ???平平無奇陸重行。蘇嬌憐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身邊的陸重行。 男人面色不變,站在那里的挺拔身姿越發(fā)顯出一股光風霽月般的美好,挺拔如雪松,高冷如皚雪,端的是個矜貴君子。但那雙清冷眼眸中卻浸出一股難掩的陰郁暗色。 蘇嬌憐暗咽了咽口水,兄弟業(yè)務這么不熟練,怪不得只是騰霄閣最低等的殺手了……記得回去以后把自己腦袋釘釘牢,省的你家主子一個不小心就給你拍飛了。 “走?!标懼匦猩焓?,一把就將蘇嬌憐從雪地里拎了起來。 “哦。”蘇嬌憐在半空中晃了晃自己的小腳丫,縮著脖子應一句。 一路被男人提著到了帳篷,蘇嬌憐落地后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這帳篷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甚至還有一張精致的梳妝臺供蘇嬌憐使用。 “姑娘?!碧崆斑^來打理事務的農(nóng)嬤嬤端著銅盆進來,給蘇嬌憐洗面凈手。 “老奴方才瞧見這四周都是帶著武器的士兵,那模樣可威風了。姑娘這幾日可不能瞎跑,當心被沖撞了。”農(nóng)嬤嬤不無擔心的道。 “唔?!碧K嬌憐含糊應一聲,目光幽幽的看向正在換騎裝的陸重行。 男主你可不要瞎跑啊…… 第68章 自從聽到了那兩個士兵的話后,男人一路上都冷著一張臉,擺出一副“我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打人”的表情,直接去見了皇帝。 蘇嬌憐憂心忡忡的站在皇帳外頭,抻著脖子使勁往里頭張望。 農(nóng)嬤嬤看到這副模樣的蘇嬌憐,好笑道:“姑娘莫急,姑爺這就出來了。” 農(nóng)嬤嬤完全不能理解蘇嬌憐在憂心何事,只當是自家姑娘與姑爺如膠似漆,半刻都離不得。 “蘇嬌憐?!鄙砗笸蝗粋鱽硪坏滥腥说穆曇簦K嬌憐下意識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太叔成寧拿著他那柄鐵扇,面色奇怪的站在她五步遠處正盯著她看。 今日的蘇嬌憐里頭穿著正紅色騎裝,外頭是一件白狐裘大氅,整個裹得跟圓球似得。但最令人矚目的還是她梳起的婦人髻。 明明梳的是婦人髻,但卻更顯出其那份懵懂稚氣,直嬌憐到了人的心坎里。怪不得要喚“嬌憐”。 嚼著“嬌憐”二字,太叔成寧的目光漸漸升溫。他太叔成寧,叱咤風云,從小到大,還沒有得不到的女人。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蘇嬌憐下意識往后退一步,躲到農(nóng)嬤嬤身后。 沒法子,蘇嬌憐對太叔成寧那柄鐵扇有著深刻的恐懼。 看到蘇嬌憐那副驚懼嬌憐的小模樣,太叔成寧微微皺眉。他哪里有這么可怕,不就是以前想殺她而已嘛。 縱觀整個皇城,喜歡他太叔成寧的女人可以從肅王府排到皇城門口,只有這一個不識時務的小東西,居然對他的示好視而不見,甚至還日日躲著他。 他太叔成寧,論地位,論相貌,論權(quán)勢,論潛力,哪里比不上陸重行! “怎么了?”蘇嬌憐身后的皇帳被掀開,陸重行身穿騎裝,慢步出來。 陸重行身上的騎裝是靛青色的,布料極好,貼身而制,襯出他寬肩窄腰的身材。一頭青絲被發(fā)帶豎起,腰間配劍,玉面紅顏,風姿凜凜的站在那里,氣勢迫人。 太叔成寧下意識一窒,仰頭看向面前的陸重行。 陸重行比太叔成寧整整高了半個頭,再加上他今日穿的長靴墊了底,更是比太叔成寧高出不少。 太叔成寧自詡風流倜儻,但對上陸重行那張俊美無儔卻又偏偏清冷如霧的面容時,下意識也會覺得自卑。 這個男人,不容小覷。 “大表哥?!碧K嬌憐趕緊從農(nóng)嬤嬤身后移出來躲到陸重行身后,然后伸出纖纖素手小心翼翼的拽住他的寬袖捏在掌心里。 陸重行垂眸看人一眼,修長白皙的手掌上覆著露指的皮質(zhì)手套,粗糙磨礪的擦在蘇嬌憐頭頂,替她將雪帽戴上。 雪帽是用白狐裘做的,小巧一只,但蘇嬌憐的臉更小,白絨絨的毛色襯托在她白嫩小臉的周圍,襯出一雙貓兒似得的眼,尤其是眼角處的那顆淚痣,在雪白的天色下更顯嬌憐可人。 太叔成寧眼看著蘇嬌憐躲到陸重行身后,心中涌起無名火。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待他日后登基,要什么女人沒有,這樣的女人他太叔成寧才不會放在眼里! 太叔成寧攥緊手里的鐵扇,目光灼灼的盯住蘇嬌憐。 哼,該死的女人,肯定又是在使花招引起他的注意。 天冷風寒,雪花飄飄。太叔成寧突然感覺腳邊一熱。他低頭,就見一只雪白滾滾的不知名生物正翹著一只后腿在他的長靴上撒尿…… “蟲蟲!”蘇嬌憐眼見太叔成寧面色猙獰的舉起手中折扇,趕緊疾奔過去。 蘇嬌憐快,陸重行更快,他一手拽住蘇嬌憐的后領(lǐng)子將人扔給農(nóng)嬤嬤,然后一個跨步上前,就用腰間的劍鞘擋住了太叔成寧的攻勢。 被唬了一跳的蟲蟲屁滾尿流的連滾帶爬到蘇嬌憐腳邊,被蘇嬌憐狠狠揪著腦袋教訓了一頓。 “你怎么見著人就滋,你怎么不敢去滋陸重行呢?”最后那四個字,蘇嬌憐壓低了聲音,聽上去似旎儂軟語般好聽。 蟲蟲慫慫的低下了快要被蘇嬌憐揪禿的毛腦袋。 “嗷嗚嗚……” “蠢貨,都說你是狗,別學狼叫了?!?/br> 那頭,陸重行和太叔成寧打了起來。 太叔成寧自然不敵陸重行,但不知為何,今日的陸重行似乎有些體力不濟,打斗間竟被太叔成寧傷了胳膊。 “住手?!被蕩け幌崎_,老皇帝身穿明黃龍袍,面色不愉的走出來。 龍威大盛,周圍人皆俯首叩拜。 太叔成寧和陸重行立時收手,站立兩旁,拱手請安。 在皇帳面前打斗,說重了是要掉腦袋的,但說輕了也不過就是皇帝一句話便能解決的事。 年過半百的老皇帝先是看了一眼胳膊處浸著深諳血漬,面色蒼白的陸重行,然后再看一眼面色兇戾,毫發(fā)無損的太叔成寧,眉間顯出褶皺。 皇帝是個心思深沉且敏感之人,他對太叔成寧本來就存了一份不喜,如今再看到他如此欺負陸重行,甚至覬覦他的外孫媳婦,整個人更是怒的不能自持。 但皇帝不能發(fā)怒,因為肅王就在他身后。 肅王是皇帝的同胞兄弟,因為皇帝一直無子,所以肅王一直在其身后虎視眈眈?;食侵惺?,皇帝若要過繼,畢然要選太叔成寧,整個朝廷上下也皆推舉太叔成寧為日后太子。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一個皇帝,怎能容忍旁人覬覦自己的帝位,挑戰(zhàn)自己的龍威。 “皇兄,陸大人和世子爺這番彩衣娛親倒是頗有新意。”原本應該作為背景板的禮王突然開口替陸重行和太叔成寧,也是替皇帝解圍道。 禮王出身低微,現(xiàn)年三十有三,若不是生母身份實在太低,按照其才情、相貌,卻是不輸于肅王和皇帝的。 幸好這位禮王一向不喜那些宮闈爭斗,最喜的是那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閑云野鶴生活。 “嗯。”皇帝緩慢放松幾分心性,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蘇嬌憐。 對于這位外孫媳婦兒,皇帝想見許久,卻一直未能得見,如今一看,卻是不自禁皺眉。 外傳他那位被稱皇城第一君子的外孫最不喜的便是這般瞧著嬌憐可人的,如今卻又偏偏尋了個這般模樣的,難不成真是因為一時心軟,做錯了事,才這般委曲求全的? 想到這里,皇帝深深的嘆出一口氣。 這位外孫媳婦兒的相貌是極好的,只是可惜,不是他那外孫的菜,縱然使了些小手段,怕是也不會長久得寵。他那外孫就是單純了些,連這些女兒家的小把戲都看不透。 縱享后宮三千佳麗的老司機皇帝發(fā)出深深的感嘆。 對上皇帝那意味深長的目光,蘇嬌憐下意識低下了小腦袋。 “散了吧?!被实蹏@息著說完,最后看一眼陸重行,“找個隨行的太醫(yī)好好看看,自個兒的身子還是要注意著的?!?/br> 身為帝王,皇帝有太多的無奈和禁錮。但他對陸重行的寵愛卻是有目共睹的。雖然不能處罰太叔成寧,但皇帝卻能給陸重行更多的寵愛。 “是?!标懼匦写鬼笆?,神態(tài)清冷。 眾人目送皇帝離去,陸重行慢條斯理的上前,牽住蘇嬌憐的手。 在外頭站了太久,蘇嬌憐的小手凍得有些僵冷,她抬眸對上陸重行那雙晦暗深沉的眼眸,想起那批不知藏在哪處,伺機刺殺皇帝的騰霄閣刺客,趕緊道:“大表哥,咱們趕緊去請?zhí)t(yī)來看看你的傷吧?!?/br> 偌大騰霄閣,除了祿壽知曉陸重行的真實身份,其余之人皆不知皇城內(nèi)聞名遐邇的皇城第一君子,就是那面容丑陋,能止夜兒啼哭的騰霄閣閣主。 蘇嬌憐覷看一眼正在被肅王訓斥,面色難看至極的太叔成寧,趕緊拽著陸重行往自個兒的帳子里頭去。 陸重行乖乖任由蘇嬌憐牽著,一路招搖過市的穿過眾多帳篷,直至行到自己的帳篷里。 看到昔日君子墮落至此,又聞今日那陸重行為了蘇嬌憐與太叔成寧大打出手,眾人無不唏噓感嘆。 紅顏惑人吶。 陸重行與蘇嬌憐剛進賬,那頭皇帝派來的太醫(yī)就提著藥箱來了,仔仔細細的替陸重行診脈包扎后,叮囑了些事宜,這才畢恭畢敬的躬身退了出去。 蘇嬌憐乖巧坐在繡墩上,看著陸重行被白布條包扎著的勁瘦胳膊。 方才乍然一看到那傷口時,蘇嬌憐確實是被唬了一跳,但細想之后才明白,這傷口看著可怖,其實根本就只是些普通的皮外傷,畢竟以陸重行的武功,解決那太叔成寧就是分分鐘的事,他現(xiàn)在這樣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和那一肚子的壞水。 “姑娘,用午膳了?!鞭r(nóng)嬤嬤端著漆盤進來,將今日的午膳擺到實木圓桌上。 蘇嬌憐看著自個兒面前的那盤大蝦,想著這天寒地凍的,到底是哪里來的蝦。 “姑爺受了傷,就勞煩姑娘代勞了?!鄙裰マr(nóng)嬤嬤將陸重行的碗筷擺在了蘇嬌憐面前。 蘇嬌憐:???又不是斷胳膊短腿了?難道還要她喂? 這樣想著,蘇嬌憐將目光轉(zhuǎn)向陸重行,男人半闔著眼靠在那里,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整個人都顯出一股蒼白脆弱來。 陸重行身上的騎裝半解,露出半片白皙胸膛,那衣裳松松垮垮的搭著,配上男人胳膊上滲著血跡的胳膊,極其的無辜可憐。 蘇嬌憐暗咽了咽口水,視線上移,對上男人那雙眼。 今日外頭都是雪,素白一片,迷茫了視線。方才農(nóng)嬤嬤進來時帶進一陣卷雪,那細薄的綿雪粘在男人的眼睫處,隨著男人輕輕的煽動而晶瑩剔透如白玉結(jié)晶。結(jié)晶輕化,順著男人眼角向下滑落,就似淚珠般。 蘇嬌憐心口一窒,被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