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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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人生八苦 “你……你什么意思?!笔w不由的顫抖著,連話語聲都變得模糊不清。 “你明明感受到了, 卻不愿承認(rèn), 你不想承受分離之苦,但卻不能改變, 執(zhí)著忘卻那個過程,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她最后一面了?!?/br> “住口, 你住口,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br> “你還有愧疚, 你想道歉,你想說, 你那日并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你只是太開心的忘乎所以, 因此而丟了性命, 你不甘愿,所以……” 閆時輪此時的神色變得極為復(fù)雜,其中有不忍, 還有感同身受的悲涼, 更有難以釋懷的怒氣, 而這一份怒氣,卻不是針對面前這個尸體。 “不要說了, 不要再說了?!?/br> 尸體抱頭痛哭,刻意遺忘的記憶卻猶如潮水涌入意識之中,原本如果是陳年蔭尸并不會動, 更不可能有思想,但偏偏他是新尸,濕尸,又存放在極其陰邪之地,又被特殊的力量掌控,以至于他魂體雖然離體,卻還是懸在頭頂三寸之內(nèi)不可離開。 “如果,我可以讓你向她道歉,你愿意入輪回之道嗎?” “你可以幫我?你是法師?你……”尸體雖然疑惑,但是林朔風(fēng)看得出他動搖了。 “我可以帶你離開,但必須焚毀你的身軀,我會帶你魂魄離開此地?!?/br> “但這個地方……我真的可以離開嗎?”尸體惶惶不安的問道。 “他們還沒這個資格阻止我?!遍Z時輪的語氣極為肯定,令人不由自主的就產(chǎn)生信任。 而就在閆時輪即將動手之際,尸體所處的空間卻發(fā)生詭異的震動,在羅子滔他們看來,停尸房內(nèi)部開始扭曲,就好像在通過哈哈鏡看一個相同,卻根本不同的世界。 “時輪,你們怎么樣?” “守住這門口,任何人不要進(jìn)來?!?/br> 羅子滔他們聽不清楚充斥在停尸房內(nèi),詭異的聲音,猶如不知名的生物在叫囂,一聲高過一聲,不止是人,甚至連尸體都驚懼的無法動彈。 “他不會讓我走,他們都離不開這里?!?/br> “他們令你變成這個模樣,為的就是放你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只不過我意外出現(xiàn)了,既然有此緣分,自然不坐視不理,對于破壞別人的好事,我向來都很有興趣?!遍Z時輪難得的露出自傲的表情。 “先生,小心你身后?!?/br> 林朔風(fēng)才開口,閆時輪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手杖之中流動著金色的光芒,而整條手臂仿佛都被繁復(fù)的梵文所包裹,振臂一掌打在即將壓逼過來的詭異墻壁,浩瀚的金光伴隨哀嚎,回蕩在狹小而詭異空間之內(nèi)。 “碩風(fēng),化尸?!?/br> 就在林朔風(fēng)將特制的化尸丹讓尸體服下之后,羅子滔等人面露驚異,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如果這個東西塞入活人的嘴里,是不是身體也會猶如被燃燒的枯木一樣,化作黑灰色的飛絮? 而看到這種情景的方大同與老胡早已呆滯的無法言語,神情中有說不出的驚恐,與那種大難臨頭的絕望。 對于突然身處在奇怪的環(huán)境之中,林朔風(fēng)的內(nèi)心是有一些畏懼的,但他卻明白,只要有閆時輪在,他們一定可以離開此地,所以即使自己真的有些害怕,也不會表露,他不希望自己成為閆時輪的累贅,影響他的判斷。 “收!” 伴隨著出口的法咒,閆時輪不知何時手中握住一只特別的物件,看起來就如同老年人時常用來活動五指的鐵蛋子,只不過個頭稍小,上面還有看不懂的復(fù)雜符咒,而這個東西經(jīng)閆時輪的手拋出,便騰在空中,將自被化的尸體之中散出的魂魄收攏。 原本看起來猶如核桃色的鐵蛋子,此時泛著淡淡的金光,而閆時輪的舉動似乎激怒了某些特別力量,本被打退的詭異墻壁,分成兩道,形成夾擊的狀態(tài),令人林朔風(fēng)不由的汗毛豎起,站在原地不敢隨意移動。 “不過就是幻境,閉上眼不用擔(dān)心?!?/br> 閆時輪似乎察覺到林朔風(fēng)的心境,人也向林朔風(fēng)靠攏,空余的左手更是握緊他林朔風(fēng)略有汗?jié)竦氖终疲Z時輪的氣息與溫暖的掌心給林朔風(fēng)提供了很大的勇氣,他閉上眼靜心,他相信閆時輪的實(shí)力。 當(dāng)人停止了一個感官,其他的感覺便會開始提升,林朔風(fēng)可以清晰的聞到濃重的鐵銹味,而這種味道之中似乎還夾雜了新鮮的血腥味,而他卻沒料到,閆時輪要他閉眼是還有另一個用意。 握緊手杖的掌心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裂開,鮮紅的血液,仿佛有生命一般,順著閃爍著金光的手杖,形成一道金紅色的光芒,而這一道光芒在閆時輪反身揮手之際,劃出一道耀目的弧線,一瞬間羅子滔等人就看見閆時輪牽著林朔風(fēng)抬步走來的情景。 場面變得極為的正常,沒什么扭曲的空間,沒呼呼貫穿的詭異腥風(fēng),更沒若有似無的奇怪聲響,只是滴滴落下的鮮血在淺黃色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尤為醒目,那一朵朵的血跡形狀就仿佛是彼岸之花一樣,引導(dǎo)者亡者走向他們該去的地方。 “時輪,你受傷了?” 羅子滔有一些擔(dān)憂,剛想上前,此時停尸房的大門竟然莫名的開始合攏,試圖將閆時輪與林朔風(fēng)困在內(nèi)中,而這種關(guān)門的聲音,就好像是遠(yuǎn)古的石門“隆隆”作響,沉重的聲音敲擊的人心頭微震。 “你以為,你們攔得住我?” 閆時輪驟然回身,此時手杖竟然脫手飛出,直擊面對停尸房大門的那排冷凍柜,只不過行至一半,便見浮在空中的手杖,仿佛受到了阻力,嗡嗡的鳴響,金色與紅色的光芒在交錯之間形成巨大的梵字印記。 “咒法靈動,步踏七星,乾羅引動,天關(guān)匯靈·破~” 只見閆時輪步步生蓮,腳踏七星,抬起的右掌金光璀璨,朝著懸空的手杖再攢一掌,一股強(qiáng)大的至圣之力,加注在手杖之上,直接貫穿那道羅子滔等人看不見的詭異墻壁,而強(qiáng)大的沖擊力令手杖直接插入了冰柜的夾縫之中。 那原本完整的一排冰柜,竟然自中間開裂,被手杖強(qiáng)行破開的冰柜之后,是令人詫異的景象,這一幕令本就恐懼到顫抖的方大同與老胡不由自主的開始尖叫,要不是停尸房早被警方控制,只怕會引來許多的圍觀市民。 “你們,可以進(jìn)來了?!?/br> “時輪,你早就知道這冰柜后面有問題?” “這些不過是獻(xiàn)祭品,昨天那第一個死的人,才是關(guān)鍵?!?/br> “什么意思?” 閆時輪并沒回答,隨后只是行至那面特殊的墻體之前,抬手緩緩的觸摸,林朔風(fēng)本以為閆時輪的動作是在找尋自己的手杖,不由的出聲提醒,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將手杖收回的閆時輪,他的手還是緊貼那面看起來極為詭譎的墻體。 “剖開這面墻,你們就能明白?!?/br> “不可以,你們不可以,你們沒這個權(quán)利?!?/br> “如果你不想活,那我真不介意送你一程?!遍Z時輪的聲音猶如寒冬中凌冽的風(fēng),吹入方大同的耳中,令他不由的一陣戰(zhàn)栗。 “這墻里面到底有什么?”羅子滔不由的抬步靠近那特別的墻體。 那是一堵仿佛由冰塊壘砌的墻體,就算你不靠近,也可以感受到絲絲的寒意,越是接近越是令人有一種血管被凍住的感覺,你甚至感覺你的面孔都開始僵硬了,用手觸摸敲打,你會感受到,這是一堵很厚的墻體,但卻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羅子滔,這所醫(yī)院的背面是什么地方?”閆時輪不答反問道。 “背面?你指什么意思?” “我想起來,我想起了來了,老大,這醫(yī)院后面就是之前有人傳,有個廢棄的隧道里面有奇怪的哭聲?!?/br> “剩下六個人,請你們馬上帶至警局。” “先生,為什么只有七個,你剛才說愛別離苦,那是人生八苦之一,為什么八苦會和七曜有關(guān),這似乎不合理啊。” 林朔風(fēng)的疑問,也是閆時輪沒猜透的,所以他需要查實(shí),另外六人各自的特征是什么,才能透徹這八苦與七曜之間的關(guān)系。 “時輪,你的意思是說,那六個人也有可能會死?” 如果是這樣,對于羅子滔來說還真是個麻煩,人帶是可以帶去警局,但他們并沒什么理由可以扣留這些人,畢竟他們身上沒任何與那違禁藥品的來源相關(guān)的證據(jù)。 “不一定?!?/br> 閆時輪不由的想起那個蒼鬼,她似乎與其他的蒼鬼很不同,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但閆時輪一時之間卻無法確定,如果七曜代表七個人,那這七個人之中有根本不是人類的東西,又是什么意思? “方大同,這所醫(yī)院的歷史,你是自己說,還是要我們?nèi)ゲ???/br> “二……二少爺,你說什么呢,查什么……我們就是普通的綜合病院而已。” “普通?現(xiàn)在你還說的出普通?這些冰柜,這面墻壁,你是要我剖開它,才甘愿說出?” “不能剖,不能啊,大師,求你了,會死人的,會死很多人的,我們也是沒辦法,沒辦法啊……” 此時方大同憤恨的眼神,直視著語無倫次的老胡,林朔風(fēng)怕閆時輪忽略這份恨意,更怕這方大同突然會做出什么不利閆時輪的攻擊。 “這人和墻交給你們了,能不能問出什么線索就看你了?!?/br> “你要去哪里?” “什么時候,我的行動需要向你報備了?” “你多心了吧?”羅子滔癟了癟嘴,真心感覺自己被懟的太無辜。 而就在閆時輪即將抬步離開之際,厚重的墻面卻出現(xiàn)了詭異的情景,原本雖說看起來與一般的墻面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現(xiàn)在竟然不斷的震動,你甚至可以看見那片片剝落的斑駁碎片,而當(dāng)那陳年的舊垢落盡之時,呈現(xiàn)出來的景象令人駭然。 “省了你的麻煩了。”閆時輪低聲嘆道。 在場眾人,除了雙眼無法視物的閆時輪,以及那被人制住雙眼冒火的方大同,每個人的眼神中皆是驚恐,隨后又滿滿的化為悲慟,在之后更是憤怒,而被冰封在墻體之內(nèi)的,是若隱若現(xiàn)的一張張年輕的面龐。 第72章 一百零八名善良的人 等羅子滔意識到,這案件究竟是有多駭人時, 閆時輪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似乎并不打算替他解決這些麻煩。 “哎,時輪, 時輪啊,這怎么辦啊, 真要鑿開這面墻?”羅子滔無奈道。 “放那里,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向上面報備,該封鎖的不能再拖延了。” 閆時輪的聲音似乎從很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 人已經(jīng)走出了這條通道,但近在耳邊的話語, 不僅羅子滔聽見了,連一旁的方大同一樣聽見了, 如果醫(yī)院被封, 那等于不會有人再來,也不能再滿足這里的東西,這就是要讓他開始等死, 方大同絕望了。 而閆時輪與林朔風(fēng)很快就走出了醫(yī)院大廳, 站在大樓的外圍, 林朔風(fēng)見閆時輪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的抬頭, 雖然明知道閆時輪看不見,但他總感覺,閆時輪似乎在“看”什么。 “先生, 還有什么不妥?” “你能看見什么?” 林朔風(fēng)順著閆時輪的手杖所指示的方向,那是醫(yī)院背后的方向,而現(xiàn)在那里上方的天空卻呈現(xiàn)出詭異的暗紅,和其他的地方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就仿佛是殺伐與嘶吼交織的戰(zhàn)場上的天空一般,那是被血映紅的感覺。 “天很紅,感覺很悲涼,有看不見的東西在上升。”林朔風(fēng)仔細(xì)的觀察,又結(jié)合自己身體的感受說了出來。 “怎樣的紅?” “暗紅色,好像是鐵銹的顏色?!?/br> 仿佛是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與感覺,閆時輪沒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站著,直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才轉(zhuǎn)身。 “阿時,原來你還沒離開?!鄙n舒言欣喜,不由自主的跑過來,便撲入她向往已久的懷抱。 “怎么會過來?”閆時輪沒想到,蒼舒言會趕過來,而這個地方卻含有極大的危險,即使蒼舒言并不是人類,他也是會擔(dān)憂。 “想看看你還在不在。”蒼舒言的小臉紅紅的,還來了個突然襲擊,啄了一口閆時輪的唇。 “越來越膽大了?!遍Z時輪雖然說著大膽,但表情卻是十分的享受,令蒼舒言不由的心情大好。 感受到身嬌體軟的女孩靠在自己的懷中,閆時輪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肢,而這一幕卻被身后那打扮出格的少女發(fā)現(xiàn),眼神中流露的是難以描述的復(fù)雜情緒,有恨意,有醋意,更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阿春,他他他……有女朋友了?” “都和你說了,他一個老頑固,不適合你?!?/br> “唉,真可惜,他長的那么好看,怎么就是個瞎子呢?” “癡線……走了,你還要在這里待多久?” “啊,不是啊,阿春你說那女的是做什么的?” “我說你倒是可以考慮改行當(dāng)八卦記者了,管那么多你累不累?” 似乎是抱了很久了,又或者蒼舒言感受到有很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和閆時輪的身上,依依不舍的從閆時輪的懷中探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