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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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尸工老胡此時也從最為隱秘的地方探出身子,替那院長做了回答。 “你就是晟山綜合病院的院長?你叫方大同?” “是是是,我就是方大同,沒想到會見到羅隊長您啊,真是三生有幸?!?/br> 方大同掏出名片,雙手恭敬的遞給羅子滔,但眼神卻落在閆時輪的身上,他心里打著算盤,羅子滔看不明白,但閆時輪卻意外的能感覺到,不外乎就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一種極強(qiáng)的警惕,似乎并不愿意閆時輪進(jìn)入停尸房。 “你們這醫(yī)院歷史有多長了?” 閆時輪的聲音并不響,卻十分的有震懾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林朔風(fēng)與羅子滔都看見,那運尸工和方大同神色中極為的不自然,而且身體顯得十分的僵硬。 “嗯?”閆時輪沒得到回答,便轉(zhuǎn)身,靜靜的面對著那方大同。 “額,這位先生是?” 方大同吞了吞口水,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察覺到閆時輪的不同,這種不同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還有莫名的恐懼,他直覺這個男人會給自己甚至很多人帶來意料不到的改變。 眼見閆時輪沒有要自我解釋的舉動,羅子滔只能認(rèn)命,也許在普通人眼里,大師嘛總有那么點高傲,何況閆時輪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被他“無視”你還真是沒發(fā)火的理由。 “這是我們總局特安辦的總指揮,閆時輪先生?!?/br> “原來真的是二少爺,我們醫(yī)院承蒙閆氏集團(tuán)多番關(guān)照,沒想到今天會親眼見到二少爺,真是……你看我這,要不請二少爺去我辦公室,讓鄙人一盡地主之誼?!?/br> 看著一臉殷勤的方大同,羅子滔此時在心中給他默默的點蠟,明知道閆時輪的身份,還要往槍口上撞,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大約就是這個道理吧。 而此時的閆時輪上前了幾步,離方大同越發(fā)的近,似乎是特意要去感知什么,這種舉動令林朔風(fēng)的心有點緊張,開始跳的不規(guī)律了,人也不由自主的跟著靠近那方大同。 “你身上的味道,倒是很有趣。”閆時輪低沉的語調(diào),似乎就是說給方大同一個人聽的。 “二少爺,您這是什么意思?” 方大同下意識的后退,卻感覺始終走不出閆時輪強(qiáng)大的氣場,這種莫名的壓逼令他十分的難堪,明明面對一個什么都看不見的人,但你卻感受到,他似乎可以“直視”你靈魂最深處。 “失魂之人,你活的還是你自己嗎?” 悠遠(yuǎn)的聲音,鉆入腦海,震驚與恐懼臨身,令方大同想逃卻邁不開沉重的腳步,難道是報應(yīng)要來了?自己所堅持的,祈求在夾縫中活下去的機(jī)會,也會被剝奪嗎? 但是就在方大同以為自己的精神即將崩潰之際,閆時輪卻不再緊逼,反而轉(zhuǎn)過身,面向著停尸房,似乎在思考什么,隨后他開始邁步,角度不偏不倚,如果不了解的人,根本不會看得出閆時輪其實是個盲人。 “你們的冰柜質(zhì)量不好嗎?一直在漏水?” 閆時輪一句沒頭沒腦的問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失控的老胡驚叫著試圖沖出走廊,卻被反應(yīng)及時的羅子滔叫人攔阻了下來,而此時方大同顫抖的身子,不斷的抹汗的模樣,羅子滔也看得出,閆時輪說的話對他們的沖擊有多大。 第70章 尸體站起來了 而此時閆時輪的目標(biāo)則是整個停尸房,這里有詭異的氣息, 他可以感受到有交錯的異空間在這個方位, 而在這個存在于常人看不見的空間之內(nèi),卻存在許多被束縛的魂魄, 但這股濕潤的鐵銹氣息卻與這些魂魄無關(guān)。 “不打算帶我看看嗎?”閆時輪的語調(diào)聽起來有些冷。 “這這……二少爺,您怕是聽錯了吧, 我們的冰柜都是定期檢修的, 一點問題都沒。” “也是,是我為難你了?!?/br> 閆時輪此時沒在理會那抖的猶如篩糠的方大同, 以及那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的老胡,只見他展開手杖, 身側(cè)跟著的是林朔風(fēng),轉(zhuǎn)身走向停尸房, 腳步中絲毫沒猶疑。 “時輪?” “你們不用跟來?!?/br> 停尸房的大門是向兩邊打開的, 內(nèi)中的景象在羅子滔他們眼中一目了然,而那名服食了過量違禁藥品的死者,此時正平躺在那解剖臺上, 燈光將他本就煞白的皮膚, 映照的更是慘白一片, 林朔風(fēng)看著心底不由的產(chǎn)生異樣的感覺。 如果是普通人,見到閆時輪的表現(xiàn), 一定會以為他的手杖是在探路,而林朔風(fēng)卻可以看出,他的手杖, 似乎是在劃下什么記號,而這個記號的范圍正好將死者平躺的解剖臺包圍起來。 等做完這些,閆時輪才停在尸體的頭部范圍,雙手按在手杖的杖柄,并不像以往會直接觸摸尸體感受不尋常的變化,反而好似在等待一般。 “先生,這個尸體有問題?” “有特殊的力量在促使他改變。” “先生是說尸變?” “你是感覺到,在這停尸房有那么多尸體,為什么只有這具會出現(xiàn)變化?” 對于閆時輪的敏銳,林朔風(fēng)一向是很佩服,而他也不需要再詢問,閆時輪也會解釋給他聽,此時閆時輪手杖微微轉(zhuǎn)動,有rou眼可見的金光自杖尖開始滲入大理石地面,層層疊疊的金色文字,神圣而令人肅穆。 “先生,在凈化?” “其實這里的每一具尸體都有問題,只不過被拘束了,這些冰柜不是普通的用來儲存尸體的冷凍柜,而是上過法印的特殊材料制成,他們拘束如此多的魂魄,使他們不能投胎,累積的怨氣,令陰地變得更為邪惡?!?/br> “先生是說,有人在養(yǎng)尸,制造極陰之地?因為今天警方來驗尸,而這具已經(jīng)開始尸變的尸體才會被放出冷凍柜?” 閆時輪沒糾正,代表林朔風(fēng)的理解是正確的,而此時閆時輪也摘下面上的墨鏡,這一舉動不止林朔風(fēng)詫異,即使在停尸房外的羅子滔等警察,都是面露疑惑,他們從沒見過閆時輪會主動摘下墨鏡。 閆時輪不僅摘下了墨鏡,更是睜開了雙眼,以往在青山小筑,即使閆時輪沒帶墨鏡,林朔風(fēng)也從來沒見過他睜開雙眼,而這一次他卻看到了,那對破陰靈瞳,暗金色的瞳仁之中,還能看見流動的紅色光芒。 而閆時輪也清晰的看見,所站的停尸房的位置,還有一個重疊的虛幻空間,就猶如一個暗紅色的暗室,內(nèi)中是潮濕的墻壁,不明物質(zhì)的液體不斷的滲出,你甚至可以感受到,潮濕與水流在你腳下流動。 “時輪,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羅子滔在停尸房外問道。 “我建議你們退的再遠(yuǎn)一些?!?/br> “這尸體真的有問題?”羅子滔的眼色,令身邊的警員不由自主的再退后幾步。 “我怕嚇著你們?!遍Z時輪淡淡的說道。 而就在閆時輪說完這句話之后,手術(shù)臺上的尸體霍然開眼,原本悄無聲息的胸膛,竟然開始起伏,長大的口與鼻孔,以可以看得見的頻率,大口大口的仿佛貪婪的吸收著氧氣一般,但閆時輪與林朔風(fēng)都明白,這不是在呼吸,而是在吸收陰氣。 閆時輪并沒動作,甚至伸出手,將林朔風(fēng)攔在身后,似乎還在等待,這突然會動的尸體下一步動作是什么。 “見過蔭尸嗎?” “見過……但蔭尸不可能那么快就形成啊,而且雖說是蔭尸,但是會動的還是很少有的?!?/br> “如果是極陰至邪之地,那就沒什么是不可能的?!?/br> 這樣的場面對于林朔風(fēng)來說,是見過的,而對于閆時輪來說看不見也知道是怎樣的情形,但對于普通人來說,自然是不能接受的,即使是特案辦的隊員,此時也忍不住渾身發(fā)涼,而本就抖如篩糠的方大同,已然是跌坐再地不能動彈。 “時輪,你不會是想等他爬起來,然后攻擊我們把?”羅子滔雖說夠膽魄,但也忍不住握緊腰間的配槍,而這槍內(nèi)的子彈是閆時輪法力加持過的。 “不用慌,他走不出來?!?/br> 羅子滔此時真的覺得,閆時輪怕是故意的吧,但對于這一點,他拿閆時輪是真的沒辦法,誰讓這整個靖海市的靈異案件,還需要這大少爺來解決。 “你叫什么名字?!遍Z時輪發(fā)問了,而對象自然是那睜開雙眼的尸體。 “你……你是誰?這里是哪里?”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有些惶恐,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有所不同。 “這里是醫(yī)院?!?/br> “你是醫(yī)生?”男人的聲音很疑惑,閆時輪的穿著,和感覺根本不像是醫(yī)生。 “對你來說,我算的上醫(yī)生了。”唇角微仰,閆時輪的笑卻令死尸不由的心慌,而他似乎也察覺到,閆時輪那對異于常人的雙眼。 就在死尸試圖伸出手,在閆時輪眼前試探之時,林朔風(fēng)卻先一步握住那冰冷的肢體,他不想連這小小的蔭尸人也敢褻瀆閆時輪,更不想因此讓閆時輪有任何內(nèi)心的波動。 “你們是誰,放開我。” “碩風(fēng),放開他。” 閆時輪偏了偏頭,似乎察覺到空氣中細(xì)微的變化,他將墨鏡重新戴上,那對蒼茫而鎏金色的眼瞳也被掩蓋起來。 “還想的起來,昨天你做過什么嗎?” “昨天……昨天我和幾個朋友去酒吧,有幾個小太妹上來勾~搭我們,一起跳舞……喝酒,之后……之后就不太記得了?!?/br> “平時你有服用精神類藥物的記錄嗎?” “沒啊,我很少去那種地方,也許是酒喝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加了料?!?/br> “你的意思是,你有意識到有人給你吃了違禁藥品?” 此時在羅子滔心里是震撼的,這算什么?這是給死尸錄口供?而記錄的人還不是警員,而是一個天師? “有的,現(xiàn)在酒吧里,都有這種東西,平時我去的很少,昨天幾個朋友說是談成大生意了,要我請他們喝酒慶祝,我才去的,后來我迷迷糊糊還聽見他們說,是不是吃太多了這東西,再后來就沒意識了?!?/br> “最近你有沒感覺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閆時輪與尸體的對話,說真的是讓所有的警員大跌眼鏡,他們從來沒料到閆時輪還有這種技術(shù),原本還以為他都是通過摸骨的方式來確定一些東西,訓(xùn)尸這還真是第一次,雖然有些奇葩,但竟然讓看的人感覺太刺激了。 “例如,感覺身邊有不存在的東西在監(jiān)視你?!?/br>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要回家了。” 林朔風(fēng)沒料到,這句話竟然讓尸體憤怒,甚至突然從解剖臺上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便打出一張定身咒,令那才落地的尸體被禁錮在原地,而羅子滔他們也感覺奇怪,怎么閆時輪的問話都圍繞靈異事件,而非查證那違禁藥品的來源。 “你回不去了。” “你什么意思?你們想非法禁錮?” 尸體此時十分的憤怒,他似乎并沒意識到,自己早已不是人,踏在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和置身在攝氏零下幾度的房內(nèi),他竟然沒感受到絲毫的寒意,甚至還感覺很舒服,反而是閆時輪身上的氣息令他不由自主的恐懼。 “輪回和消散,你可以選擇一個?!?/br> “我聽不懂你說,你在不讓我走,我要報警了?!?/br> “是嗎?難道你沒注意你所處的環(huán)境,除了我們兩人,還有什么?” 此時的尸體才驚覺不對,這個地方,他很陌生,而且有一股令人很討厭的氣息,更讓他恐懼的是,自己竟然一絲不掛,更不要提隨身攜帶的手機(jī),目力所及除了眼前奇怪的盲眼男人和靦腆的少年,就只有黑壓壓似乎還在滲水的墻壁。 “你們到底把我關(guān)在什么地方?你們是為了搶生意?想逼我毀約?” “你不感覺冷嗎?” 林朔風(fēng)很明白,意外枉死的人,通常都會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而他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回去,回到他們認(rèn)為屬于他們的地方,但除非甘愿輪回,如果不是這樣,多數(shù)都會因為執(zhí)念而成為惡靈,最終被消滅。 但眼前這個并非魂體,是一種蔭尸人,這種情況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參與處理,他說不準(zhǔn)閆時輪會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而無論是對話,還是尸體的表現(xiàn),羅子滔都感覺太過意外,聽閆時輪的說法,這尸體似乎與他們不再同一個空間里,但警方眾人,明明可以看見那尸體被林朔風(fēng)的法咒定在原地,甚至連動一動指頭都做不到。 “我冷不冷與你也無關(guān),你不能這樣禁錮我?!?/br> “你想回去,因為你還有愛人對嗎。” “你怎么知道?”尸體此時驚訝了,他似乎可以感受到閆時輪的好意。 “愛別離苦,原來是這樣?!遍Z時輪的語調(diào)充滿了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