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緋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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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小姐,我是西都娛樂的記者,請問能下車接受我們的采訪嗎?”人群中,帶頭的一個平頭男人端著話筒問她。 歐詩雅只有瞬間的驚怔,在厲墨清面前,她習(xí)慣的唯唯諾諾,但不代表她是一只軟柿子,任著人怎樣拿捏! “歐小姐,請問在天空咖啡廳的男人,是不是你在外面的情人呢?”有人比西都的記者問得更直白更過火,目光閃爍著精光,恨不得歐詩雅下一秒鐘推開車門出來對著他的話筒答上一個是字! 歐詩雅眼底漫開一片墨黑,深邃的目光望著那群已然急不可耐的記者,眉頭深鎖,但面容始終都沒什么懼意,顯得落落大方。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這個時候不管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面對記者的第一件事恐怕都是委屈的落淚,好博取大眾的同情。 但歐詩雅根本不屑于這樣做,唇角的甚至漾出了笑意,淡淡的,好整以暇的望著那群不停問著各種問題的記者,隔著一層厚厚的車窗,能聽見,卻也沒有當(dāng)場問那么刺耳。 厲家的仆人大概聽見了外面?zhèn)鱽淼膭屿o,穿過花園過來看見門口那輛跑車,立刻驚慌的進(jìn)門。 不過短短兩分鐘時間,厲費揚竟然親自出來了,下人打開門,厲費揚蕩開車前的記者,態(tài)度顯得和藹的道:“諸位,你們的問題太多,可否容忍厲某改天請諸位做記者招待會?” “厲董事長,咱們既然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這么長時間了,還是讓咱們問歐小姐幾個問題吧,你既然是歐小姐的公公,你代她回答也可以!” 厲費揚眼底森然,朝駕駛座的歐詩雅招手,示意讓她先開車進(jìn)去,隨后冷笑的面對記者:“我的兒媳婦,難道連一個男性朋友都不可以有了?諸位看見的是兩個人普通的交流,恐怕也應(yīng)該清楚這中間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情?!?/br> 只是說了這么一句話,那下人崇敬的望著退后一步讓她關(guān)門的厲費揚,隨后吆喝走進(jìn)門來的記者:“先生,這是私家別墅,請不要為難我!” 那記者很不甘心的退后,隨后舉著話筒朝厲費揚吼道:“厲董事長,厲總裁前幾天才傳了緋聞出來,是不是兩個人的婚姻原本就是假的呢?” 一句話如石破天驚! 但看厲費揚,就算記者說出這么難聽的話,連動作都沒有頓一下,人徑直穿過了茂密的花束,拐彎進(jìn)了別墅里面。 “聽說從前不是李家大小姐才是厲總裁的太太嗎?后來結(jié)婚典禮時候新娘死于一場車禍里,沒過多久,厲家又宣布了歐小姐會成為厲總裁的妻子!”有小記者突然想了一起,便隨著眾人的浪潮說了兩句。 眾人馬上恍然大悟。 這新聞不是那么簡單,就各種各樣的猜想,也能狠狠賣上一個好價錢了。雖然沒有采訪到歐詩雅或者厲家的人,但眾人也高興不已。 歐詩雅懷著無比復(fù)雜的心情進(jìn)了厲家大門,于天藍(lán)正滿面愁容的坐在廳里面呆呆的望著電視,看見歐詩雅進(jìn)門,立刻慌張的迎上來,一把抱住她瘦弱的身子,“詩雅,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被人拍到那樣的照片呢?” 歐詩雅抿唇,一句那樣的照片,讓她身子差點無力的癱軟,幸好被于天藍(lán)摟住了。 厲費揚也也進(jìn)門坐在沙發(fā)上,想了想才開口問她:“詩雅,你跟我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算不上嚴(yán)厲的口氣,想比于對厲墨清的直接,厲費揚對她則要溫和的多。 但即便是溫和,也有不容拒絕的持重。 歐詩雅一個人在夫妻倆對面坐下來,突然間失言,不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解釋,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于天藍(lán)不可置信的瞇起了雙眼,手也撐上了腦袋,問歐詩雅:“詩雅,你不能告訴我這是真的?”她很害怕,這個孩子從小在他們身邊長大,以他們對她的了解,怎么可能是會私會男人女人,況且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 歐詩雅張了張嘴,喉嚨里一陣堵塞,竟好像說不出來話似的,一個字也不知道,腦袋里面猛然間一片空白。 夫妻倆等待了許久,沒有換來歐詩雅的只言片語,相互看了看,臉色都明顯暗沉下來。 歐詩雅不知道自己如何想的,但當(dāng)她醒過神來,一句話已經(jīng)吐出口,空氣中只余下最后一個字的余音,她說:“爸爸mama,我跟他離婚吧!” 是要多絕望,才能讓歐詩雅對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說放棄兩個字,沒有人比她自己請清楚。 后悔過后,又是滿滿的坦然。 厲墨清不喜歡她,他的生活因為有她的出現(xiàn)而變得更糟,如果主動提出離婚的人是她,是不是厲墨清會好受一點,厲家父母會把背叛的責(zé)任怪在她頭頂上,那樣跟厲墨清就沒有絲毫關(guān)系。 往后,他還是清清白白的他,至于她什么樣子,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嗎? 于天藍(lán)跟厲費揚都被嚇怔住了,原本想若事情真是歐詩雅的不是好好說一頓也就完了,哪想到她張嘴居然就要說離婚的話。 于天藍(lán)驚慌的攥住歐詩雅茫然的深眸,吃驚的問她:“詩雅,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有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年輕人難免有犯錯的時候,爸爸mama也體諒你!” 這場景作為旁觀者就有點有趣了,原本理虧的人是歐詩雅,該解釋說安慰話的人也應(yīng)該是她,但怎么就因為她的一句離婚,情勢急速翻轉(zhuǎn),變成兩個人來挽留她了! “爸、媽!”嫣紅的唇一拉,清澈的眸,居然就這樣蕩出大顆大顆的淚花。 于天藍(lán)走上前將她抱在自己懷中,朝厲費揚使了個眼色。 看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好再問什么了,只能以后慢慢來。 厲費揚暗暗嘆了口氣,也緩緩張嘴道:“詩雅,有什么事情跟你媽說,你爸爸沒有在國內(nèi),照顧你的任務(wù),理所應(yīng)當(dāng)在我們身上,不管你跟不跟墨清在一起,咱們都當(dāng)你是女兒!” 歐詩雅在于天藍(lán)懷中哭得一塌糊涂,她太委屈,卻不能對任何人訴說她的委屈,在人前永遠(yuǎn)笑容遮面,不管什么人,永遠(yuǎn)看不見她的悲傷。 這樣活著也會累! 于天藍(lán)被歐詩雅惹得淚水都流了出來,只是哽咽的安慰她:“詩雅寶貝,你永遠(yuǎn)都是我寶貝女兒,也是我的兒媳婦,這都是墨清的錯,我們他爸爸會讓他好好跟你認(rèn)錯的!” 想來想去,歐詩雅這般委屈,定然是厲墨清待她不好,她才會在厲墨清鬧出桃色新聞當(dāng)后沒幾天,也跟著一個男人傳出緋聞來。 歐詩雅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但厲墨清也沒有什么時候舒坦過,光是看他回到厲家時那張憔悴的臉便看得明明白白,連在花園里的厲墨薇都忍不住驚嘆:“哥,你這是怎么了?”眼窩深邃、胡子拉碴、就連皮膚也沒有往常的那股光澤度。 往常那面容俊朗氣質(zhì)卓爾不凡的厲墨清突然間被丟去哪了? 最近厲家發(fā)生的事情不少,于天藍(lán)也有點手忙腳亂的。原本剛安慰了歐詩雅,想著要狠狠教訓(xùn)一頓厲墨清,哪曉得出現(xiàn)在面前的兒子整個人憔悴得那樣子…… 又忍不住心疼了! 也顧不上再責(zé)怪他了,眼看厲費揚也沒有在廳,拉著厲墨清進(jìn)了他自己房間,隨后輕聲道:“你好好洗個澡,收拾一下自己,午飯你爸爸也在!”對于床上已經(jīng)睡著的人兒,于天藍(lán)撇過一眼,隨后帶上門下樓。 厲墨清沒想到歐詩雅居然會在厲家,而且還睡在他床上! 早上新聞帶給他的怒火還沒有消散,湊過腦袋看著歐詩雅即便是睡著了眼瞼上還有漸漸干涸的淚痕,唇角不由勾起邪肆的冷笑。 歐詩雅,既然他在這里,就不要怪他不氣! 鋪天蓋地的涼水從她頭頂上澆下來,身上薄薄的裙子很快濕膩的貼在身上,顧不得曲線畢露的性感,掙扎著醒過來的歐詩雅滿臉狼狽,還以為自己落水里面了,兩只細(xì)長的胳膊已經(jīng)做好了劃水的動作。 厲墨清一聲冷笑,譏諷蔑視著她,看著水溫漸漸升高,隨后冰涼的道:“歐詩雅,要盡你作為妻子的職責(zé)嗎?” 他的口氣邪魅,叫她一想就知道沒什么好事,一連串的折磨讓她身子虛弱到了極致,兩只眼睛無力的眨了眨,隨后緩緩搖頭說:“墨清,我們可以離婚了!” 他還不憐惜將睡著了的她用冷水生生澆醒,現(xiàn)在,水溫雖然溫?zé)崃?,但是她的那顆心,如同寒冬臘月的冰雪,已經(jīng)冷得化不開。 我們可以離婚了! 是她最后對這樁烏龍的婚姻的宣判,冷笑著低下了眉眼,混合著依然灑在她頭頂上的水珠,已經(jīng)分不清楚哪些是水哪些是淚。 她已經(jīng)一遍一遍問自己:累了嗎? 結(jié)果是全身無力狠狠坐倒在于是地磚上的酸軟身子。 厲墨清眼底滑過驚駭,愣愣的望著歐詩雅,沉怒的眸又要噴起火來,卻又忽然間石沉大海。 兩個人之間只聽見嘩嘩的流水聲,隨后厲墨清的聲音再次打破沉默,他問她:“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了嗎?”眼底的酸楚,沒有對著她,她也看不見。 歐詩雅借著墻壁緩緩站起身來,扯笑道:“但是我已經(jīng)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如果你還是恨我,要我的命也可以!” 要她的命,也再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厲墨清狠狠退后了兩步,想起了什么,眼神突然間變得猙獰無比,怒不可遏的一把摟住她沾著衣裳的腰肢,狠戾的開口:“歐詩雅,別以為你說這樣的話我就要放過來,你自己已經(jīng)說了,這輩子,替李云兒賠我一輩子,既然你說了,我當(dāng)然要當(dāng)真!現(xiàn)在,你就代替她……” 歐詩雅原本還想聽代替她什么,結(jié)果厲墨清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攥住了她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