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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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水卿卿心里越是難過。再加上得知了陳皇后與楊氏的陰謀,她立誓要為可憐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所以,她的前路,必定是兇險又坎坷,甚至是一條死路。 她什么都不怕,惟一不放心的就是昀兒,她擔心,若是自己先死在了陳皇后與楊氏的手里,可憐的昀兒卻是要托付給誰照顧長大? 心中悲苦不已的水卿卿,腦子里驀然閃過兩個人,一個是那個不知是誰的昀兒生父,一個卻是靈堂一別,再沒有出現過的面具刺客! 心口一顫,水卿卿被自己閃過的念頭嚇到。 想到昀兒的生父尚是情有可原,因為昀兒是他的兒子。可為何她會想到那個神秘的面具刺客? 自從上別靈堂一別后,他再也沒有出現,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而水卿卿與他認識這么久,還是不知道他是誰,可心里卻莫名的信任他,甚至想在將來,將昀兒托付給他照顧…… 一路上渾渾噩噩想了太多太多,直到makou停在白府門口的那一刻,她看著一臉陰沉站在門口的楊氏,心里冷冷想到,她現在想不了太多,因為出了今晚之事后,白浩清一定將她看管得更加嚴謹。 她出不了府,什么事都辦不了,卻可以趁著出嫁之前,找到楊氏陷害母親的證據。 白府門口,白浩清陰沉著臉等候多時,心里更是惴惴難安,生怕李宥一氣之下,會將尚未過門的水卿卿休棄掉。 而楊氏則是一臉激動興奮的暗自站在一旁,心想,但凡是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跟別的男人偷情,都會怒火三丈。 她眼巴巴的希望著,李宥會一怒之下,不單休棄水卿卿,最好拔劍一劍殺了她才好! 如此,三皇子與水卿卿的婚事就不做了,她也算完成了答應后的的事了…… 然而,滿懷希望的楊氏,在看到李宥一臉平靜的送水卿卿回府時,希望瞬間破滅。 見李宥將水卿卿帶回來,不等他停馬下來,白浩清已白著臉迎上前,惶然解釋道:“殿下,小女只是一個弱女子,是侯爺自行闖進侯府帶她走的……她根本掙扎不得,還請殿下明鑒……” 白浩清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梅子衿身上,將今日之事,說成是梅子衿強行所為,以此希望李宥能原諒水卿卿。 卻不想李宥淡然一笑,緩緩道:“我們大家都誤會了。是侯爺發(fā)現了姨母身邊的侍女憐姑姑還活在世上,與郡主出城去尋憐姑姑,并不像之前所說的那般——私奔!” 說到最后私奔二字,他眸光涼涼的掃過一旁慘白著臉的楊氏,意味明了。 白浩清順著他的眸光也看到了楊氏,心里明鏡般的明白過來,心底怒意頓生,但另一面卻是重重舒下一口氣來,一面歡喜的要迎李宥進府歇息喝茶,一面讓下人護送水卿卿回去。 李宥眸光淡淡的從水卿卿身上掃過,笑道:“今日就不進府叼勞了——本宮方才為侯爺與五皇妹促進了一段姻緣,趕著進宮稟告給父皇。” 聞言,水卿卿腳下步子一滯,心口窒息般的痛著。 白浩清訕然笑道:“如此甚好,侯爺能娶到五公主,真是天大的福氣!” 李宥招手讓身后的無名上前,對水卿卿道:“你身邊一個有力的侍衛(wèi)都沒有。從今日起,無名就派給你,讓他照顧你的安全?!?/br> 水卿卿一驚,難道,他是讓無名監(jiān)視自己嗎? 仿佛看出了水卿卿心里的懷疑,李宥當著水卿卿的面,對無名鄭重道:“從這一刻開始,你效命的主子就是莞卿郡主。在她嫁入王府之前,由你負責她的安全?!?/br> 無名平常無奇的面容上一絲波動都沒有,低頭沉聲應下,下一刻即跟在了水卿卿身后,隨她進了白府。 回到正院,不見小喜出來迎她,水卿卿心里已是想到了什么。 等看到院子地上的血漬痕跡,心里一涼,回身沖跟在她身后一起進正院的白浩清恨聲道:“你將小喜怎么樣了?” 白浩清看著她神情間的急色,冷冷道:“一個下人你這么在意,卻不將一府的親人性命放在眼里——所以,你到底是有情還是無情?” 水卿卿全身冰涼,咬牙道:“是我自愿跟侯爺出去的,不關小喜的事,你到底將她怎么樣了?” 白浩清冷冷道:“你放心,看在她伺候你這么久的份上,為父只是給了她一點教訓,將她趕回盛府——小家子訓出的奴婢,太不懂規(guī)矩。為父會親自為你挑選幾名得力懂事的婢女,讓她們陪嫁隨你入三皇子府,那怕以后進宮,也可以成為你的得力助手。” 水卿卿不敢相信白浩清會放過小喜,顫聲道:“小喜真的沒事?” 白浩清似乎知道她不會相信自己,一揮手,兩個粗使嬤嬤拖著一身血污的小喜從后院出來,冷冷道:“為父并不是心狠之人,特意留她下來與你道別?!?/br> 水卿卿看著臉色慘白一身血污的小喜,拉著她冰涼的小手心疼得直哭:“小喜,是我害了你……” 小喜被打了三十板子,身上的骨頭似乎都被打裂開了,鉆心的痛著。 面上,小喜卻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艱難道:“小姐,以后小喜不能再伺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只是,侯爺當初將我從盛家?guī)С鰜頃r,已買了我的賣身契……如今我也算不得盛家人的人,奴婢……不知道能去哪里?” 說罷,小喜終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白浩清在一旁聽了,冷冷道:“如此甚好,就將你送回定國侯身邊,也讓他知道,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罷,揮手讓人連夜將傷痕累累的小喜,扔到侯府的門口去…… 小喜被趕走前,偷偷告訴水卿卿,今晚這一切都是楊氏告的密,也是楊氏唆使白浩清對她用刑并趕她走的。所以,水卿卿更是將楊氏恨到了骨子里,也答應小喜,一定要幫她報了今日之仇。 小喜被趕走后,白浩清與楊氏正要離開,水卿卿冷冷道:“父親懲罰我的奴婢,卻不去管是誰跑到三殿下面告密污蔑我的么?” 聞言,白浩清腳步停下,楊氏更是全身一顫,驚呆住了。 水卿卿冷冷問無名:“你一直跟在三殿下身邊。告訴我,今晚是誰去三殿下面前告的密,又是誰污蔑本郡主與侯爺私奔的?!” 無名眼也不眨的沉聲道:“是楊姨娘派人通知的三殿下,說侯爺帶著郡主私奔了!” 聞言,水卿卿滿意的笑了,眸光冷冷掃過已面無人色的楊氏,再看向一臉黑青的白浩清,淡淡笑道:“父親,你說我不顧一府人的親人性命,如今看來,卻是你的好姨娘不將白府幾百口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若是今晚三殿下相信了她的話,判定我與侯爺私奔,鬧到皇上面前去,最后會是怎樣一個結局?” 白浩清面色鐵青,在楊氏下跪求饒前,已反手一記耳光重重扇在了她的臉上…… 第73章 找到證據 之前在李宥的話語里,白浩清就明白今晚一切,全是楊氏告的密,當時心里就生起了怒火。 因為給白浩清生了長子白凌杰,楊氏這些年來,一直備受白浩清的寵愛和信任,將她抬做了平妻,并讓她掌管整個白家,給了她無限的風光。 可是,在權欲熏心的石浩清眼里,再寵愛的人,都抵不過他心中對權力的欲望。 何況,楊氏此舉,雖然只是想對付水卿卿一人,卻危害巨大,稍有不慎,水卿卿不但做不了王妃,白府滿門都要遭罪。 所以,在如此重要的關口,白浩清那里容得下楊氏做禍?! 聽了無名的話,白浩清當場黑了臉色,不等楊氏跪地求饒,已是重重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打得她趔趄倒地,慘白的臉上當即浮起了紅腫的手指印。 楊氏跟在白浩清近二十年了,這還是白浩清第一次動手打她。 楊氏在驚慌的同時,看著白浩清看向自己時眸光里的兇狠,終是明白過來,自己這一次卻是觸到白浩清的虎須了。 顧不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痛疼,也顧不得還有其他人在場觀看的羞辱,楊氏爬起身雙手抱住白浩清的雙腿,失聲哭求道:“老爺饒命啊……妾身只是擔心大小姐出事,才讓人去告訴三皇子……老爺饒了妾身這一回吧……” 聽了楊氏的狡辯,水卿卿怒極而笑,“照著楊姨娘顛倒事非的說法,如此,我倒是不能記你這個仇,反而要好好感激你了——感激你敗壞我的名聲,感激你一心要毀了我與三皇子的婚事,感激你要置我于死地么???” 她上前兩步逼近一臉驚恐的楊氏,咬牙恨聲道:“私奔這樣的話你都可以污蔑得出來,你還好意思說你是在幫我?楊氏,你真當我如母親般善良好欺么?!” 楊氏被水卿卿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身子止不住害怕顫抖著,臉色更是慘白如鬼,可雙手卻一直緊緊的抱著白浩清的雙腿不放。 她根本不去理會水卿卿對她罪行的控訴,只是抱著白浩清垂死掙扎般的哀求著:“老爺,妾身真的是怕大小姐被侯爺帶走……妾身自知定國侯難以對付,京畿的所有守衛(wèi)也聽他的話,若是讓老爺去攔截他,必定會吃虧的……所以妾身才會一時情急,想到讓三皇子出面的……求老爺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閉嘴!” 事到如今,這樣的謊話連三歲小孩都不相信,何況是老謀深算的白浩清。 不等水卿卿開口,他厲聲打斷楊氏的狡辯,絕然道:“我竟是不知道,你竟是白府的一個禍害。你可記得我同你說過的,這段時間,讓你好好的籌備莞卿的婚事,你非但不幫忙,還敢暗中使壞,為了你自己的一點私仇,將整個白府安危置之不顧——來人,將楊氏打二十板子,關進后院的廢院里去!” 不得不說,白浩清將水卿卿的心思看得很透,知道她有心要為小喜報仇,所以罰了楊氏和小喜一樣挨板子。 如此,白浩清此舉,不光是因為楊氏罪有應得,更是在給水卿卿消氣。 因為,經由今晚一事后,白浩清越發(fā)的覺得,三殿下李宥對水卿卿很是看重,不光不計較她與梅子衿見面一事,更是將身邊最厲害的貼身侍衛(wèi)交給她,足以看出他對水卿卿的重視。 而另一邊,定國侯梅子衿對她也是念念不忘,更是為了她甘愿接受皇室賜婚。這樣一個讓這天底下最是權貴的兩個男人惦記的女兒,他如何不上心? 相比之下,楊氏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白浩清一聲令下,下人立刻將楊氏綁到條凳上, 雖然比小喜少了十板子,但對于楊氏的年紀來說,這二十板子下去,只怕也要去了半條命。 所以,在聽到白浩清的命令后,楊氏嚇得面容失色,痛哭哀求道:“老爺饒命啊……妾身再也不敢了,求老爺饒了妾身這一回……” 可白浩清仿佛沒看到她的哀求,眸光不著痕跡的從一臉平靜的水卿卿面上掃過,繼而冷冷下令:“給我重重的打!” 足足手掌寬的板子重重落在楊氏的身上,一板子下去,楊氏痛得臉都白了,冷汗瞬間涌出來,嗓子卡住都叫不出聲來! 這些年,她在白府養(yǎng)尊處優(yōu),雖然年近四十,可身子養(yǎng)得又柔又軟,伺候白浩清時是把好手,可挨板子時卻要了她的命。 第二板子下去,楊氏哭爹喊娘的差點將屋頂掀開,再多幾板子,聲音越來越少,血水從嘴里冒出來,身上的衣裙也漸漸被血染紅了…… 水卿卿站在一旁眼也不眨的冷冷看著,心想,若是母親真的是她與陳皇后害死的,這些板子又算得了什么?! 她必定讓她血債血償。 當打到第五板子時,楊氏的兒子、白浩清的長子白凌杰終是聞訊趕過來了,身后還跟著白凌薇。 姐弟二人見到母親被打,瞬間都紅了眼睛。白凌杰上前攔下了下人的板子,跪到白清面前,開始為楊氏求情。 而白凌薇還沒完全從醉酒中清楚過來,臉頰到眼睛,都是通紅。從進來開始,眸光一直惡狠狠的瞪著水卿卿,想到梅子衿偷偷來白府與她私會,心里恨不得生吃了水卿卿。 可面上,她看著被打得皮開rou綻的母親,心里那些惡毒的話語只得膽怯的咽下,只拿眸光狠狠的瞪著水卿卿,轉而再去求白浩清。 可是,不論姐弟二人如何相求,白浩清都不為所動,一直堅持讓楊氏挨完二十板子,才讓人將痛暈過去的她拖下去…… 眾人都離開后,正院里再次恢復平靜,水卿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由想起小喜來,心里一酸,堪堪要落下淚來。 之前有她在,陪著自己,她尚且不覺得那么寂寞,而如今連小喜都不在了,她更是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想到小喜,水卿卿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樣了?更是擔心,萬一侯老夫人不讓她進府,她連個落腳安身的地方都沒有,身上還有累累傷痕,可要怎么辦??? 越想,水卿卿心里越是擔心難過,可是如今她不能出府,根本不知道小喜的情況。 想到這里,她不由看向守在門外的無名。 從她進屋后,無名像座雕塑般靜靜的守在門外,不曾離開過一步。 水卿卿上前對他道:“無名,我有事情拜托你?!?/br> 無名抬眸平靜的看向她,沉聲道:“郡主請吩咐?!?/br> “你悄悄幫我去侯府看一下小喜可好?她身上有傷,我怕她出事……” 無名眸光微微一閃,恭敬應道:“是!” 水卿卿又迭聲吩咐道:“你小心些,不要被人發(fā)現……若是侯府不讓小喜進門,你就送她去陸霖的陸府……陸霖你知道嗎?就是京城那個出名的大夫……” 無名看著她急亂的樣子,淡然道:“郡主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做。” 說罷,無名折身離開,身影晃過,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