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自家沒有水井，存儲柴火的人家，為了生存只好花錢買水買柴，他們這些因為城內(nèi)蕭條，找不到其他活，又幸運沒有染病的人只好接了打水打柴去那些人家賣，掙口吃的好活下去……

    .

    聽完莫石頭的話，何雨竹、麥家康兩人對視一眼，何雨竹好奇的對莫石頭問道：“那究竟有沒有大夫說城內(nèi)的瘟疫是什么種類？”

    “沒有，傳出是瘟疫當(dāng)天，府城的郎中全跑了，藥鋪也關(guān)門了，你們來的路上沒看到嗎？這幾天好多人闖了那些藥鋪，砸開門去搶藥材，弄得現(xiàn)在城內(nèi)已經(jīng)找不到拿藥的地方了。”莫石頭苦惱的道。

    麥家康聽了不由皺眉，暗想這次的‘瘟疫’究竟是小王山那群歸鄉(xiāng)鬼造成，還是何福云抽取消耗龍脈造成？有沒有辦法解決呢？

    何雨竹則對這個‘瘟疫’本身感興趣：“那你知不知道得病的人怎么個表現(xiàn)？例如惡心、嘔吐、腹瀉之類?！?/br>
    “其他人我不清楚，不過我爹沒有惡心嘔吐，就是躺那昏睡不醒，怎么喊都沒用，身體的體溫一直有點高，喂水給他他會吞咽，喂吃的，素粥、素食之類都不會咽，倒是熬的rou粥等葷食一喂就吃?！蹦^說完這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

    眼神一動接著道：“對了，我又一次實在很想讓爹快點醒過來，就悄悄去扒開他的眼皮，結(jié)果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有一點綠絲，就跟平常熬夜久了，出現(xiàn)的紅絲那樣分布著，從眼眶周圍伸出，鏈接到眼球上?！?/br>
    “這樣的病情表現(xiàn)，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何雨竹跟自己腦內(nèi)醫(yī)學(xué)常識對比了下，發(fā)現(xiàn)這種臨床表現(xiàn)，跟任何已知瘟疫、病情都對不上，加上瘟疫出現(xiàn)在歸鄉(xiāng)鬼入城、何福云消耗了不少龍脈地氣后。

    猜想這瘟疫出現(xiàn)的理由，治療的辦法可能不那么科學(xué)，這種不科學(xué)的病，她要是身為鬼的狀態(tài)可能能看出個一二三，但現(xiàn)在嘛！估計只有身旁的這個男人才能了解一二，想到這些，她抬頭看了麥家康一眼。

    麥家康也正好想弄清楚‘瘟疫’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出聲道：“不如咱們?nèi)ビH眼看看病人，石頭兄弟，介意我們?nèi)タ纯茨愕牟幔俊?/br>
    “誒！”莫石頭看傻子似得看這倆人問：“你們就不擔(dān)心也被傳染上瘟疫？”

    “要是這‘瘟疫’真那么好傳染，你和照顧你爹的娘，住在家里的弟妹，不應(yīng)該更先生病嗎？”何雨竹挑眉提醒道。

    聽得莫石頭傻乎乎點點頭道：“是哦！”

    于是覺得兩人的話很有道理后，莫石頭很過日子、很有小心機的借用兩人的馬車，把兩大桶水賣掉后，才帶著他們回家，去看看莫父的病是怎么回事。

    莫家一家六口住在府城南城城墻最邊上的一個一進小院內(nèi)，院子狹小，勉強放兩口水缸、大咸菜缸，還種了一株石榴樹，擺了一套陳舊的桌椅，就有點擁擠了，房子也只有少少的四間和一座草棚似得廚房。

    其他什么也沒有，看來確實是貧窮人家，他們?nèi)サ臅r候，莫石頭的三個年齡偏小的弟妹正一起趴在凳子上，對著簸籮挑東西，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看來即使年齡小，他們?nèi)齻€也沒閑著。

    第52章 尸氣與糯米

    三個正忙碌的小家伙見莫石頭他們進門, 立刻圍著三人嘰嘰喳喳的道：“哥哥回來了！”

    “沒買rou回來嗎？”

    “爹要吃rou才會好起來?！?/br>
    莫石頭聽了立刻掏出懷里的麻布包裹遞給他們：“有韭菜rou的大包子, 你們?nèi)グ牙锩娴膔ou挑出來給爹熬粥喝?！?/br>
    “rou包子！”

    “香噴噴的韭菜rou餡包子。”

    “太好了, 爹今天有飯吃啦！”

    (ˉ﹃ˉ)三個小家伙接過包裹, 流著口水向一旁的窩棚廚房跑去, 那副面前有好吃的, 我要忍著不吃, 讓給爹吃的小可憐樣，令何雨竹看了有點心酸, 因為這幅樣子跟現(xiàn)代末世剛開始時, 村子里那些孩子一樣。

    對比起何雨竹對小孩子、未成年少男少女格外的心軟, 麥家康的心就硬多了, 從軍這些年，他看的凄慘事多著呢！眼前這一家人看著可憐, 但是他們至少有自己的房子住, 還有母親照料，即將長成的哥哥疼愛, 比起一些更凄慘的人，他們已經(jīng)算是幸運得了。

    因此麥家康對進來后看到的一切沒有任何動容, 而是直接道：“你爹在哪間屋子？方便我們現(xiàn)在進去看看嗎？”

    “在東邊那間，沒事，你們進來看看吧！”莫石頭指了指最東邊那間窗戶扇什么的看起來最好的房間, 接著給兩人引路，帶進東邊的房間，等進了房間后。

    伴著西間噠噠的織布聲, 估計是莫石頭的娘在專心織布，他走到炕邊上，拿薄被子給床上昏睡的男人搭蓋了下后，才接著道：“這就是我爹，從瘟疫出現(xiàn)的第二天就倒下了?！?/br>
    聞言何雨竹、麥家康兩人走過去，何雨竹不怎么在意古代的男女之防，在莫石頭驚愕的眼神中，查看了下莫石頭他爹的脈搏跳動、呼吸頻率、眼睛中綠絲狀況，體溫、面色等狀況。

    面色隨著檢查結(jié)果越來越嚴肅：“家康，他的脈搏跳動頻率現(xiàn)在已經(jīng)慢的不足常人一半，體溫比常人高不少卻沒有任何流汗跡象，呼吸次數(shù)也比常人慢很多，面上血色基本沒有，看起來就像正在漸漸……我出去一下，你給他的全身進行一下檢查，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癥狀?！?/br>
    “嗯！”麥家康聽到何雨竹說出這些癥狀后，眉頭微皺，欲言又止的應(yīng)下來。

    莫石頭等何雨竹出去后，對麥家康遲疑的問道：“這位大哥，你媳婦剛才說我爹正漸漸，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說呢？”麥家康反問了一句后，立刻開始動手給莫石頭他爹進行更詳細的檢查，并邊看邊對莫石頭道：“脈搏越跳越慢的結(jié)果是停止跳動，呼吸越來越慢的結(jié)果是停止呼吸，不會心跳、不會呼吸的人，你覺得是什么？”

    “……不會的，我爹還能吃東西，不會……”莫石頭聽了眼睛一紅，立刻反駁道。

    “是?。≈怀詭ou的東西。”麥家康淡淡的道。

    他這一句話把莫石頭所有的反駁都堵回去。

    ……

    等麥家康檢查完出屋的時候，就見到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容憔悴，身材消瘦，面色甚至有點蠟黃的婦人正站在何雨竹旁邊焦急等待著，見他一出來就急忙問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怎樣？真的不好嗎？”

    “……”麥家康看了何雨竹一眼，見她點頭才道：“你家夫君身上沒有什么明顯狀況，這一點估計你自己很清楚，不過我給他檢查時，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上半部分還跟正常人體感差不多，從腳指到膝蓋部分，體溫正在降低，而且皮膚變得比其他部分僵硬，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異常？”

    聞言莫石頭驚叫一聲：“什么？”

    “我去看看?！蹦^的娘說完匆忙進了東間。

    他們都知道，只有死人的身體才會僵硬。

    過了一會兒，莫石頭的娘雙眼通紅的從房間走出，這幅表情看在莫石頭眼里，就明白麥家康沒有說謊，再想到他先前提過的脈搏、呼吸問題，莫石頭不由眼前一黑，看著屋內(nèi)眾人，眼神絕望無助的問：“難道爹他……真的沒救了？”

    “或許能救，但要試一試跟我猜測的結(jié)果是不是一致才行?！本驮谖輧?nèi)一片死寂的時候，何雨竹突然出聲道。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看向她：“妹子，真的能救？”

    “什么結(jié)果？”

    “怎么試？”

    “我想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當(dāng)眼睛受到外部刺激，或疲憊的時候，里面會出現(xiàn)血絲，這是一種視神經(jīng)充血現(xiàn)象，可是石頭爹的眼睛出現(xiàn)的卻是綠絲，會有這種現(xiàn)象，只有一個可能，他的血已經(jīng)轉(zhuǎn)變成綠色了?！币娙艘黄痖_口問。

    何雨竹想想指著自己的眼睛，把推測的結(jié)果說出：“據(jù)我所知，能令血液變色的瘟疫基本沒有，但是非疾病的情況倒有不少，例如僵化、尸化、鬼化……等，一般這幾種現(xiàn)象，則是人體被僵尸咬到、接觸到尸化本體的尸氣等?！?/br>
    僵化？尸化？鬼化？正在學(xué)習(xí)風(fēng)水方面知識，沒學(xué)過這一類別的麥家康聽了，立刻豎起耳朵，他感覺自己今天將看到新世界大門。

    “妹子，那我家夫君是那種？”與此同時，石頭娘迫不及待的問道。

    “從你夫君身體有僵化現(xiàn)象，嗜血rou看，他應(yīng)該是沾到了僵化或尸化中的一種，具體還要試過才知道?！焙斡曛窕貞浿诂F(xiàn)代那些陰陽學(xué)知識和在冥界聽說的相關(guān)事宜，開口回答道：“你家有糯米嗎？”

    “咦！有去年的陳米?！焙斡曛裢蝗贿@么一問，石頭娘不知所措的回答道。

    何雨竹眼睛一亮：“陳米更好，別看糯米不起眼，它對僵化、尸化可是最有效了，你趕緊拿來給你夫君試一試。”

    “怎么試？”莫石頭一臉蒙圈的問。

    聞言何雨竹回答道：“很簡單，只要把糯米撒到你爹身上，看看糯米有沒有變黑，若是變黑了，就證明你爹肯定是僵化、或尸化的一種，若是沒有變色，就把你爹抬到外面曬曬太陽，若是鬼化的話，身體一旦曬到太陽，也會出現(xiàn)反應(yīng)。”

    她回答的簡單明了，又對石頭爹的身體沒有動刀動棍，像一些神婆神漢那樣動不動拿柳條抽、喝符水，甚至有砍手斷腳的那么危險，石頭娘和莫石頭聽了，立刻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就去找糯米了。

    等石頭娘把她家僅有的估計還不到三大碗的糯米不好意思的拎出來，因為心里沒底，還特意要何雨竹、麥家康進去陪著，這才跟莫石頭小心翼翼的將袋子內(nèi)的糯米捧出一小捧，按照何雨竹的簡易，直接撒到石頭爹的胸口上。

    糯米灑落的瞬間，屋內(nèi)四人只見本來微微有些陳色，但色澤還算潔白的糯米一沾到石頭爹的皮膚，立刻迅速冒煙變黑，石頭爹也仿佛感受到什么，竟然全身皮膚變成淡綠色，四肢緊繃，指甲突然長出淡綠色的一節(jié)，閉著眼用力向周圍抓撓，連被褥都抓破了。

    見狀，石頭娘、莫石頭兩人不由驚嚇的退后幾步，遠離炕沿，望著何雨竹不知所措的問：“妹子，我家當(dāng)家的這是怎么了？”

    “他怎么全身變色，還長出那么長的指甲，看起來更嚴重了??！”莫石頭也驚慌的道。

    “不要慌，這是他體內(nèi)的尸毒被激發(fā)出來的正?，F(xiàn)象，要是像先前那樣，一點變化都沒有才糟糕呢！”這只聽聞過，沒親眼見到過的變化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何雨竹心里慌得跑馬，面上看到其他人比她更驚慌后就淡定下來。

    用一派鎮(zhèn)定非常的模樣道：“想象一下，你們一直給他喂血rou，讓他體內(nèi)的尸毒變得越來越強，某一天徹底成熟時，突然變成造成他感染尸氣本體那種次一等的形態(tài)，估計到時那樣子比現(xiàn)在可怕多了，攻擊性肯定更強，甚至可能變成六親不認，只追逐血rou的怪物?！?/br>
    “雨竹，你確定他這是尸化了？”麥家康見了則對另一方面感興趣的問道。

    何雨竹點頭：“僵尸毒若是被激化出來，一般都會在體表呈現(xiàn)出感染他的僵尸表象，例如若是白僵或黑僵令他僵化，僵尸毒一激發(fā)，他的體表就會出現(xiàn)相應(yīng)顏色的僵毛、僵爪，沒有這些，大概就可以判斷是尸化，不過我對尸化了解的不多，無法判斷令他尸化的原因，產(chǎn)生尸毒的本體是什么?！?/br>
    “那我家當(dāng)家的還有救嗎？”石頭娘聽后無助的問。

    被這么看著，何雨竹還能怎樣，只能繼續(xù)點頭道：“現(xiàn)在他還沒有徹底尸化，只要趕在他完全尸化前，將他體內(nèi)的尸毒全部弄干凈就行?！?/br>
    “要怎么做？”莫石頭眼巴巴的看著兩人，感覺自己今天把倆人帶回來真是太聰明了。

    “正宗的驅(qū)除尸氣的道門方法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找不到有真實本事的高人前，只要有足夠的糯米，也可以完全驅(qū)除尸毒，你們要能弄到足夠量的糯米，就像先前那樣，不停用糯米撒到他身上，等變黑了就掃下來，換新的上去?！焙斡曛褚暰€移動到糯米上面。

    第53章 右眼與月光

    她又看看石頭爹胸口漆黑的糯米, 示意道：“要是糯米富余的話, 最好將他搬到糯米堆里躺著, 直到他皮膚恢復(fù)正常, 指甲自然脫落, 眼中看不到綠絲, 糯米接觸到他皮膚后不冒煙、不變色, 就不用撒糯米，可以給他一天三頓的喝糯米米湯?！?/br>
    “每天用針扎一滴指尖血看看顏色, 等顏色變成正常的血紅色就好了, 對了, 掃下來的黑糯米別用手碰, 碰了可是會生病的，也別埋地下, 埋了它的地都會變糟, 長出的東西吃了準得病，最好弄到一起燒掉, 扎出的指尖血再沒有恢復(fù)血紅色之前也不能碰，最好用干燥的東西擦掉, 跟黑糯米一起燒掉……”何雨竹不放心的囑咐道。

    “是是！??！”

    “好好好！??！”莫家雖然因為瘟疫的事耗費了不少錢財，好歹也是府城居民，對弄到足夠量的糯米還是有信心的, 聽到何雨竹的囑咐，立刻連聲應(yīng)下來。

    “你們弄到足夠治病的糯米后，就把治療辦法告訴其他病人家吧！在這么下去, 估計7至9天，感染尸毒的人就會完全尸化，到時想救都救不了?！焙斡曛褚娝麄兇饝?yīng)下來，想到府城現(xiàn)在的狀況。

    認為可能跟她復(fù)制出晶核設(shè)下陷阱有一定關(guān)系，所以最后道：“甚至我估計那些有條件給病人喂得起大量rou食的人家，尸化的速度會更快，或許這一兩天內(nèi)就會出現(xiàn)完全尸化的人，所以你們好快點把治療方法傳播出去?！?/br>
    …………

    何雨竹、麥家康兩人解決完這件事，就離開了莫石頭家，因為他們已經(jīng)弄清楚府城出的變故，所以也不在府城繼續(xù)逗留，出了莫石頭家后，就駕車往回趕。

    途徑那片還沒有修完的官路時，坐在馬車上的何雨竹看著兩旁堆積的泥土山石，心中一動：“家康停一下車。”

    “嘶嘶！”雜毛馬被麥家康緊急拉停后，麥家康不解的問：“怎么了？”

    “莫石頭不是說府城內(nèi)都傳是那些死尸傳染給人瘟疫的嗎？我想看看這一代是不是真有尸氣。”何雨竹邊說邊用異能復(fù)制出一小袋子糯米，跳下馬車后拎著糯米袋子，抓起一把糯米就撒向路面。

    聞言麥家康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小心些，不要也染上尸毒。”

    “嗯！看樣子路上沒有尸毒?！焙斡曛襁厬?yīng)聲邊看著撒過糯米的路面道，接著又向兩旁堆積的泥土山石撒去，過了一會兒，竟真有撒在一處山壁陰影下的泥土變黑了，這情形令她精神一振。

    立刻對跟在一旁的麥家康道：“這里竟然真有尸毒，難道那天因為有人死于鬼手中，加上沒有龍脈震懾，使一些尸體尸變了？官衙收斂那些尸體的時候，就沒發(fā)現(xiàn)有少的？這也太疏忽大意了，尸變的尸體要是自由晃蕩，那可不是鬧著玩的?！?/br>
    “雨竹，這里面可能還有咱們不知道的情況，你忘了嗎？那天咱們可是親眼看到一個武官和很多金兵、武官的下人被鬼殺死，可是從莫石頭的話中可以聽出，有關(guān)武官和那些人的死?！币喳溂铱翟?jīng)的職業(yè)經(jīng)歷。

    他對這個問題更敏感：“府城內(nèi)是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我覺得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一個是上面封鎖了信息，一個是連官府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莫石頭說過，鬼歸鄉(xiāng)第二天，傅北王就帶人來開路、挖掘部下尸體。”

    “那時跟著來的青壯肯定會看到這里的真實狀況，而從他們沒有傳出任何風(fēng)聲看，估計他們看到的就是沒有鬼殺人，留下那些尸體的樣子，所以在他們來之前，傅北王或官府可能為了朝廷的威信之類。”經(jīng)過麥家康的提醒。

    何雨竹也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當(dāng)即接著道：“提前把武官等人的尸體清理了，可咱們離開時距離天亮也快了，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官府真能處理干凈那么多尸體和血跡？達到不被別人發(fā)覺的地步？若不是官府？”

    “啊……我怎么忘了，傳說中尸化的行尸會通過吞噬尸體血rou進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咱們離開后，鬼走過去后，因未知原因而尸化的那具行尸有了行動能力后，吞噬掉了那些新鮮尸體，也因為它在這一代進食過，才會留下尸氣傳染給前來救災(zāi)修路的人。”何雨竹說著說著，忽然醒悟道。

    麥家康聽完何雨竹的話，面色嚴肅了幾分，竟伸手拿過何雨竹手里的糯米袋道：“我來撒吧！我對這方面不懂，你既然了解一些這方面的事，那你就專心看看這里的尸氣具體狀態(tài)，或許能有所發(fā)現(xiàn)?！?/br>
    “嗯！”何雨竹覺得麥家康說的有道理，干脆將撒糯米的事交給他，自己則將所有出現(xiàn)黑糯米的地方一個個仔細觀察。

    如此直到麥家康把出事路段和兩側(cè)堆積的山石泥土全部撒完，何雨竹也把每一處變黑糯米出現(xiàn)的地方看過后。

    卻只能無奈道：“我能看出這里確實曾經(jīng)有尸化后的行尸頻繁出入，并用它自己的身體組織直接接觸過這里很多泥土山石，可惜，我見識有限，分辨不出這句行尸的種類，不知道種類，自然分辨不出它尸化的原因，甚至連尸化的是人、是獸都不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