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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末世女成了表姑娘[穿書]在線閱讀 - 第22節(jié)

第22節(jié)

    “姓麥?”老者聞言不由瞪大眼睛,臉色先是一紅,接著慘白,咬牙切齒了幾息,似乎才壓制下火氣,強顏歡笑道:“這個姓比較特殊,小老兒聽了有些失態(tài),聽說南國皇帝就是這個姓,咋一聽到,就……還請您見諒?!?/br>
    “說起來還真是,我先前都沒注意到呢!表姐夫…您…跟那位不會是同族吧?”知道當(dāng)年麥家軍南遷渡河時,已經(jīng)把九族內(nèi)族人全部帶走,加上麥?zhǔn)弦蛔瀹?dāng)時小門小戶,族人總數(shù)都沒過百,所以不可能有南國皇族遺落在外的謝允聽了,故意打趣道。

    但他心里卻另有琢磨,縣里這家迎風(fēng)客棧是木家的產(chǎn)業(yè),木家可是金國有名的大商人,跟一些金人官宦貴族都有交好,是他這種可在個小縣城充一下公子的小戶人家不能相提并論的存在,連一些知府都跟他家交好。

    可惜要不是幾年后突然被兇殘劫匪滅了滿門,倒是一顆能乘涼的好大樹,畢竟,這位老掌柜剛剛看到麥家康的模樣那么失態(tài),還喊出好幾個大字,大爺?大少爺?大公子?身為奴仆出身的他用這個稱呼。

    無論是哪個,顯然都跟木家有關(guān),難道自己這位表姐夫是木家某位大字排行的人遺落在外的血脈,要是這樣可就了不得了,轉(zhuǎn)眼就成自己都要尊敬、捧著供著的大家公子了?。〔贿^沒幾年木家會被滅門,有必要交好嗎?謝允想到這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謝允覺得他只是一句玩笑話,然而這話在金國卻是要命的話題,麥家康聽了慌忙擺手解釋道:“怎么可能,我祖父家是那位出身附近村子的,雖然姓麥,卻不同宗,不過那一片姓麥的,當(dāng)時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紛紛搬離,我祖父則帶著爹娘和我們幾個孩子來到這一帶,可惜在落戶到何家村之前就死了。”

    “那還真是無故遭殃??!說起來我家主子也曾在那一帶做生意,錯過客棧時還曾在當(dāng)?shù)卮遄咏杷??!备浇遄樱柯犅勆僦鳟?dāng)時就是在那位故鄉(xiāng)躲避風(fēng)聲兼生產(chǎn),難道那個時候就被做了手腳,不行,他要盡快查清楚這件事,上報過去。

    老掌柜想著這些,覺得跟自己猜測**不離十,眼底的敬重絲毫不減,面上對麥家康的態(tài)度卻更加和藹,一副拉家常的模樣問:“不知道你老家的村子叫什么,或許我家主子還曾在那借宿過呢!要是真是一個村,那可是天大的緣分?!?/br>
    “……”麥家康聞言看了眼何雨竹,見何雨竹點頭,暗想這事瞞也瞞不住,誰想茶去村里問一下他爹娘就清楚了,于是道:“我記得是叫上麥村?!?/br>
    “上麥村?難道還有個下麥村不成?”謝允一臉好奇的問,心里卻琢磨起老掌柜的話,暗想,老掌柜問這么清楚,還特意提到他家主人曾在當(dāng)?shù)啬硞€村子留宿,難道真跟自己猜測的一樣,老掌柜的主人曾在當(dāng)?shù)卮遄邮苡眠^村里的女人。

    還留下一個長得如此相似的血脈?那木家那位爺可真是重口味,對著村里的女人也能下的去口,他這個夢里曾在村里呆了多年的人可是最清楚村里那些女人真是……要不是有小云這么一股清流,他真是……可惜,他父母門第觀念太重,令他錯失了小云……

    麥家康聽到謝允的問題,剛要說話,一旁老掌柜就屢著胡須道:“有啊!那位出身的村子叫下麥村,因為兩村之間有一條流過,是上下流的關(guān)系,就分別以上麥村、下麥村為名?!?/br>
    “您這么清楚,看來當(dāng)初是跟貴主人去過當(dāng)?shù)刈錾??!敝x允聽到這句話,心里不由唏噓一聲,暗想,當(dāng)年上下游的村民關(guān)系,如今一個是一國之君,一個是山村賤民,真是懸殊對比,令人感嘆。

    就跟現(xiàn)在的人誰又能想到不過幾年,金國、北國就會陷入一片戰(zhàn)火,北國會占領(lǐng)金國少半國土,他死與戰(zhàn)火前,還在向其他領(lǐng)地推進呢!南國也是,估計繼位新君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親表兄弟會造他的反。

    還順利的逼宮成功,屠了麥?zhǔn)匣首宓腔鶠榈郏皇悄俏粭n雄既然能對麥?zhǔn)匣首逑潞菔?,為什么又會扁妻為妾,滅了麥?zhǔn)匣首迦搴?,迎娶了麥?zhǔn)匣首迥俏挥忻牧甏ぶ鳛榛屎??就算那位正妻是繼室,正妻就是正妻,南人不最愛講究這些規(guī)矩嗎?

    這個時候的何雨竹、麥家康兩人都沒想到那么驚人的未來在謝允腦中閃過。

    “小老兒當(dāng)時只是個小跑腿,也就伺候伺候主子而已?!崩险乒褚膊恢姥矍吧倌陼故且晃恢厣撸皇前凑障惹傲粝碌穆穹?,笑瞇瞇、一副老狐貍樣道,說完接著對麥家康問道:“聽謝公子說您是來幫他搬家?”

    “嗯!就是接了個幫忙運貨搬家的活,沒想到過來才知道是親戚。”麥家康‘誠懇’的道,絲毫看不出昨天已經(jīng)把謝家跟村里的關(guān)系打聽了一清二楚。

    老掌柜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心痛之色,面上卻自責(zé)道:“是我的不是,搬家這種小事,我們客棧就可完成,怎么能勞煩您呢!您去廳內(nèi)坐坐,我這就把搬家的事安排妥當(dāng)?!?/br>
    “咦!怎能勞煩您,我已經(jīng)收了允表弟的定金,就該把事給他辦妥當(dāng)了?!丙溂铱德犃艘汇?,他總算體會到這位老掌柜對他態(tài)度不一般了。

    “其實公子您跟我家已逝的大老太爺十分相似,如此相似也是緣分,讓小老兒這個做下人的看著跟主子長相如此相似的人勞作,小老兒這心里可難受了?!崩险乒袼坪跻稽c也不想隱瞞自己對麥家康態(tài)度特別般,似真似假的坦白道。

    說著說著還十分傷心死的以袖拭眼,眼中濕潤發(fā)紅:“不如您把這搬家的事交給小老兒安排,坐下來賠小老兒聊聊,讓小老兒借您的長相,回憶下老主人的音容笑貌,這可是給小老兒幫大忙呢!少主子跟老主子長得一點也不像,老主子去世后,我就在也沒見過如此像他的人了?!?/br>
    “您……”這么曖昧到幾乎點名他跟他家老主人有干系的話,聽得麥家康這個不愛多想的人都不由皺眉,暗想他家老主人真跟自己這么像的話,會不會跟自己有某種親緣?他又說他家主人曾去過上麥村,難道……雖然不覺得自己生母麥季氏那種姿色。

    能引得用得上下人仆從的貴人對她出手,但想到麥季氏對他偏心絕情的態(tài)度,麥家康腦子里的弦不由跟謝允彈到一塊,暗想萬一有什么突發(fā)狀況的意外呢!以麥季氏的貪婪,未必沒膽子耍手段攀附權(quán)貴,想到他可能是麥季氏攀附權(quán)貴的產(chǎn)物,麥家康不由一陣惡心。

    麥家康能產(chǎn)生出這種想法,謝允自然更加認(rèn)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他想著木家就算幾年后會被滅門,這幾年時間也能沾不少便宜,尤其是木家的車馬行、客棧酒樓,對他以后的計劃,有很多益處,難得現(xiàn)在能搭上關(guān)系,要好好維護才行。

    至于幾年后,那時木家經(jīng)營的一切也沒多大益處了,放棄了也不可惜,謝允邊想著這些邊插話道:“表姐夫,既然掌柜邀請了,你就趕緊去吧!搬家這種小事,不用放在心上?!?/br>
    “那……我把定金還你?!丙溂铱狄姾斡曛癜蛋祵λc頭,就故作老實小民對大人物時不安的模樣,一臉忐忑的取出昨日的定金塞到謝允身上,才跟著老掌柜往外走。

    弄得謝允拿著一小串銅板,還也不是、不還也不是,最后無奈苦笑道:“表姐夫您真是太見外了?!?/br>
    這時的他完全忘了自己先前嫌棄何雨竹自來熟、亂認(rèn)親、俗,想讓她去府城吃苦頭的想法,一口一個表姐夫,比誰喊的都親。

    第50章 府城之變

    而跟著老掌柜離開的麥家康、何雨竹兩人確實受到了老掌柜的款待, 但并沒有如麥家康猜想那般,老掌柜會跟他說身世、認(rèn)親之類的問題,老掌柜只是在聊天中,把麥家康從有記憶到現(xiàn)今的人生經(jīng)歷都給問了一遍。

    麥家康雖然因從軍多年,出手夠果斷狠辣,但與人情世故上哪里是老掌柜這樣人精的對手,何雨竹又只在一邊看熱鬧, 于是令他不由在閑聊中把包括生母父親偏心、從軍多年剛回鄉(xiāng),現(xiàn)在入贅何家等事都說了一個遍, 等老掌柜陪著他們吃完中午飯才離開。

    何雨竹、麥家康兩人離開后,就按照原計劃那樣, 匆匆前往府城,準(zhǔn)備弄清楚府城究竟是怎么個狀況。

    而老掌柜這邊,麥家康前腳一走,他后腳就在柜臺上拿筆墨寫了一張小字條,卷好塞入極小的竹筒內(nèi)后,打了個呼哨,竟引來一只鴿子落到他面前, 老掌柜趕緊把竹筒掛到鴿子腿上的金屬環(huán)內(nèi), 揚手送飛它后, 仍舊面色鄭重的看著天空。

    .

    鴿子的速度比人快多了, 慣行的目的地又距離不遠,因此不到一個時辰就在省城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車馬行內(nèi)院落下,內(nèi)院中正在喂鴿子的女子見了, 忙抱著這只鴿子送去給車馬行老板。

    老板看了飛鴿傳書后,也是神色大變,急忙招來左右手,將飛鴿內(nèi)容遞給他們看,另外兩人看了后不由驚道:“竟然有這種事?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

    “是?。∮滞整?、又是鄰村,別是那個姓麥的從一開始就計算著不讓老主人的血脈繼承家業(yè),所以故意用個女娃子把少主換走了吧!”三人中的一位文人裝扮的四十來歲年紀(jì)男人目光猜疑道。

    車馬行老板面容嚴(yán)肅的點頭:“老徐也是這么疑心,要是真如他猜想一樣,那就難怪南邊那位那么不成體統(tǒng),氣的主人避宮不出,她體內(nèi)根本沒有老主人的血,又怎會跟主人有母女親情。”

    “那個撒!這些年因為主人想不通而一蹶不振,下面也開始人心渙散,如今丁字部、口子部都有些離心,若是主人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有可能振作起來,只要主人振作,把那兩部拿下并不難,或許……時機來了?!绷硪幻此泼h樣的滿臉胡子男人卻十分細心的道。

    這話聽得車馬行老板和文士裝扮的人一愣,文士裝扮的人道:“確實有很大可能性,前提是咱們要確定那個男人真的是老主人血脈,而非有心人故意用相似的容貌引出老主人的舊部?!?/br>
    “那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咱們木子部的人南來北往,不引人注目,又能輕易前往任何地方,不引人猜疑,是最適合調(diào)查這件事真相的人?!避囻R行老板直接表示道。

    莽漢樣男人卻搖了搖頭,否決道:“不行,你這一大動,丁字部、口子部就會察覺,在他們忠jian難辨的情況下,少主的事不宜泄露?!?/br>
    “這倒也是?!蔽氖奎c點頭后,側(cè)頭想了想道:“那就交給我吧!”

    “行!老許你親自出馬的話,我可以放心了?!?/br>
    “有消息盡快傳過來,我們好將這個好消息傳給主人?!?/br>
    …………

    何雨竹對有人正在因麥家康而行動起來之事一無所知,就算心有猜測,也只以為麥家康是某個客棧老板家血脈,她要是想,幾乎能立刻建個十間八間客棧,所以沒把這點事放在心上。

    此刻正跟麥家康站在府城入口,不敢置信的看著府城內(nèi)一片蕭條的樣子,不敢置信道:“這是府城?”

    “沒有守城兵?街上見不到一個人影,各家各戶要么閉門不出,要么鎖了房子,不見蹤影,看起來就像是座空城一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麥家康也疑惑道。

    “不過從這些符紙看,似乎跟那群歸鄉(xiāng)鬼有關(guān)吧?”看著各家各戶門旁都貼著黃符,何雨竹也推測不出來,只能道:“找戶人家打聽打聽吧!”

    “只能這樣了。”麥家康無奈道。

    兩人趕著似乎極為不安,根本不想往前走的馬車進街,尋找了幾戶沒有鎖門,可是緊閉門戶的人家,都怎么也不開門,他們又不好強行破門闖入,只能尋找下一家,然而耽擱了不少時間,也沒能找到愿意開門的。

    麥家康見狀,想想趕著馬車往別的街道上走,何雨竹有些不解的問:“不找人打聽了嗎?”

    “這條街上大部分都是商戶,估計都是家有余糧,不開門也能過日子的那種,雖然不知原因,但府城可能有某種危險存在,想讓他們冒險開門,除非他們到絕糧的境地,所以我們要去每天不外出找活路就會餓死的貧民街那邊?!丙溂铱颠呎f邊把車往那邊趕。

    這可是府城,能住到府城里的人,還能活的這么狼狽?原主記憶里沒有這些,何雨竹就不明所以的跟著麥家康走。

    過了一會兒,馬車從北城趕到南城區(qū)最靠近城墻邊的那條街上后,情況果然跟商戶街不同,盡管人很少,確實能看到一些人影,不過都是擔(dān)柴的、挑水的人,見狀何雨竹、麥家康兩人對視一眼后。

    麥家康趕著車往其中一個挑著水,身體卻搖搖晃晃、隨時可能倒下的瘦小身影旁走,到了他旁邊后,立刻做出一副熱心腸的模樣道:“小兄弟,看你累得不輕?。∫话淹胺派蟻?,我?guī)阋怀獭!?/br>
    “你……不是府城人?!蹦鞘菪〉纳碛奥劼暱催^來,竟直接用確定的口吻說道。

    這人看過來,他們才看清楚人家難怪瘦小,看長相應(yīng)該才是才十三四歲的少年,這么小的年紀(jì),竟然挑著成年人擔(dān)都費勁的兩只大水桶,難怪搖搖晃晃,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倒下似得,見少年這副樣子,何雨竹想到末世里那些曾經(jīng)還只是中學(xué)生的孩子們每天都要掙扎求生的樣子。

    眼神一動,有些憐惜的從車內(nèi)竹筐內(nèi)掏出兩人準(zhǔn)備路上做午飯吃的幾個大rou包子,邊遞給少年邊道:“是??!我們是周邊村子的,平日在縣城、鎮(zhèn)上做趕車的活計,今個本想趕車過來買些東西回村,沒想到一進府城,城內(nèi)就這副樣子,嚇?biāo)牢覀兞??!?/br>
    “小兄弟怎么稱呼?你知道府城這是怎么了嗎?”麥家康倒是對少年這樣不以為意,這些年無論當(dāng)兵前、當(dāng)兵后比少年更凄慘的情形他看多了,心早就硬了,所以他一切行動真的只是為打探消息:“我看府城內(nèi)家家戶戶貼黃符,難道是因為鬧鬼?”

    少年看著遞到面前的麻布包裹,聞到里面香噴噴的面香、rou香、韭菜香,吞咽了下口水,左右看了看,這才放下扁擔(dān),伸手接過裝著包子的包裹,不顧包子都涼了,從里面拿出一個大rou韭菜餡包子就咬起來,竟三五下吃了個干凈。

    吃完一個包子后,少年看起來明明還沒吃飽,卻沒有再吃下去,而是把包裹塞到胸口衣服里,對自己胸前鼓鼓囊囊的樣子毫不在意,只是看著何雨竹道:“這些包子是你們的探路消息費,我不會還給你們?!?/br>
    “呃……行叭!”她本來還想再給他一點銅板做打探消息的使費呢!既然包子就行,那她就省了。

    少年聽何雨竹答應(yīng),才開口回答麥家康先前的問題:“我叫莫石頭,你們喊我石頭就行,貼黃符時是為了鬧鬼,現(xiàn)在這樣倒不是那個原因,而是因為……瘟疫!”

    “鬧鬼?瘟疫?具體怎么回事,石頭兄弟你趕緊給我們說說?”聞言何雨竹都不由一愣,鬧鬼有那群歸鄉(xiāng)鬼,她倒是能理解,這瘟疫又是怎么回事?古代瘟疫可是極大的禍?zhǔn)隆?/br>
    黑瘦少年莫石頭見何雨竹這樣,就開口道:“這事還要從九天前傅北王爺在回府城官路上遇到獸群攻擊,又遭遇山石滑坡的事故說起,事情發(fā)生當(dāng)天,就有府城新上任總兵的親衛(wèi)爬過被阻路段,前來府城報信……”

    聽著莫石頭的講述,他們才知道當(dāng)初不止縣城青壯被召集過去給泥石覆蓋的官路開路,府城這邊的大部分兵丁和不少青壯也被官衙臨時征召,莫石頭的爹就是這次被征召中的一員,要從府城通縣城的方向開路。

    并準(zhǔn)備連夜施工,把路開通了,以及弄清楚傅北王的安危,畢竟一位親王,還是有兵權(quán)的親王生死,對一個小小知府而言,稍有不對就可能丟官掉腦袋,如此慎重也是應(yīng)當(dāng),而就在他們連夜開路,被征召青壯在兵丁監(jiān)工下累死累活的時候。

    府城的青壯們竟然遭遇了極為稀奇古怪的事,他們親眼看到一群各種各樣的人從對面被泥石覆蓋的官路上爬過來,一過來就如碰到敵寇一般,將穿著金人兵將衣服的所有人殺死,然后他們自己也莫名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他們已經(jīng)回了府城,紛紛倒在不同人家的門口,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回家后也沒有官衙的人過來通知上工,莫石頭的爹就出去打聽,他爹回來后,莫石頭無意中聽到爹娘小聲蛐蛐話,才知道不止他爹和府城青壯遇到了這種事,連一個縣城負責(zé)開路的青壯也遇到了這種事。

    第51章 瘟疫

    聽府城的一些老人說這是碰到鬼歸鄉(xiāng), 府城要不太平一陣了,事情發(fā)展也果然跟莫石頭偷聽到的一樣,從那天起,城內(nèi)一些人家,尤其是金人居住區(qū)、有錢人居住的地方等,時不時傳出一些奇怪的動靜。

    同時城內(nèi)又有傅北王進城,調(diào)派人手開路, 處理遇難人和野獸尸體等事,反正那兩天城內(nèi)各處亂糟糟, 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天,傅北王宣布他手下遇難之人的尸體已經(jīng)全部挖出, 他還別有公務(wù),善后之事交給知府后,就帶人離開府城,前往臨近北國的邊境軍營。

    這期間因為第一家邀請道人給自家驅(qū)邪,卻因巧遇傅北王被其抽了鞭子,并言妄言鬼神,有失體統(tǒng), 還把道人亂棍趕走, 自那以后其他飽受詭異事件影響的人們, 懼于傅北王不敢亂來, 一直到他離開。

    府城人眾們立刻重金請來附近道廟內(nèi)有名的僧道,給城內(nèi)進行驅(qū)邪、超度等儀式,何雨竹、麥家康他們進程來一路上看到各家各戶貼的各種黃符, 就是那時候貼上的,而那些黃符似乎還真有用處,貼上后漸漸各家都太平了,也沒再傳出什么奇怪的事。

    眼看著府城就要恢復(fù)平日的情形,卻沒來到就在傅北王離開的隔天,也就是五天前,正在官路上重新給損壞官路鋪路維修,和監(jiān)工的兵丁們忽然先后倒下十幾口子人,被沒事的人抬到藥鋪里,郎中開始的診斷是中暑,等散過這口熱氣就好了。

    于是病人和解暑藥紛紛被各自的家人抬回各自的家,然而這些體溫偏高倒下的人們昏過去就沒再醒來過,并且在當(dāng)天下午,第二天、第三天都有不少人跟著昏倒,具體怎么回事莫石頭不清楚。

    不過在昏倒的人出現(xiàn)后的第三天上午,市井就有小道消息說,知府府里養(yǎng)的府醫(yī)給病人診斷后,猜測可能是因為先前官路的事故,造成了新型瘟疫出現(xiàn),在沒有治療辦法前,距離病源區(qū)躍進就越危險……

    金人建國畢竟才十幾年,早年在草原上更是兩個大夫都沒有,有病全靠抗或者找巫醫(yī)、拜喇嘛,建國后瘟疫出現(xiàn)過幾次,都是因戰(zhàn)亂屠殺后處理尸體不及時,只要按照投降郎中獻計,把尸體弄干凈,染病的人圈起來處決就能消除瘟疫。

    那時候大部分受害者都是韋原人和小部落的人口,執(zhí)行起來毫不壓力,金人自己也不當(dāng)回事,但是這次是在建國的十幾年后,金人人口規(guī)模擴大,云國三分之一的蛋糕也以瓜分完畢,就算是本來的小部落也發(fā)展起來。

    并在金國制定的韋原人為最下等賤民的法律下,其他外族人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才是高貴那一方,肆意妄為慣了,根本不會管他們肆意妄為后的后果,哪怕一城知府也一樣敢知法犯法,不去考慮瘟疫出現(xiàn)的善后事宜。

    反而在府醫(yī)說可能是瘟疫后,首先先決定逃到遠離疫區(qū)再說,于是當(dāng)天上午,再沒有任何交代下,知府帶著家眷仆從和部分親信衙役府丁撤出了雷宵府城,他的行動把似真似假的瘟疫之說,弄得似乎成了真。

    府城內(nèi)眾多金人、權(quán)貴也在當(dāng)天匆匆忙忙往府城通往省城那條官路跑,或許那位知府擔(dān)心其他人把疫病帶到他避難的地方,又或者不想阻止瘟疫蔓延不利的罪名落到頭上,又或是在這種時候,他還不忘記斂財。

    總之根本沒把一府百姓安危放在心上的他竟然派人封鎖了他走過那條直通省府的官路,具體情況以莫石頭的身份不得而知,他只聽說自從金人和有錢人們都跟著跑出城后。

    很多聽到風(fēng)聲,有從風(fēng)慣性的人們也跟著匆忙收拾一點細軟往那個知府出城的城門跑后,到了當(dāng)天下午時分,竟然有大部分百姓黯然慌亂的回來了。

    莫石頭聽跟著跑出去的鄰居家說,知府已經(jīng)封路,沒有知府大印,任何雷宵府城百姓不得離城,跟在知府后面走的那些人,只有金人們讓過去,有錢人則連抬了好幾箱銀子才放行……總之是沒錢別想過。

    城內(nèi)被留下來的人都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期間,只要出現(xiàn)瘟疫,就會對韋原人無差別屠殺疫區(qū)的事,現(xiàn)在知府這種舉措一出,他們都懷疑知府這是要看瘟疫嚴(yán)不嚴(yán)重,要是第一例死者出現(xiàn),他很可能會下屠城令。

    出于這個恐懼,沒辦法從那個城門逃離的人們,紛紛向除了通往疫區(qū)城門的另外兩個兩個城門跑去,至于守城兵?他們早就在聽到風(fēng)聲后,就一窩蜂跑了。

    那些人甚至等不及第二天,甚至連夜抹黑往外跑,身為升斗小民的智慧還算有用,因為準(zhǔn)備等天亮后收拾準(zhǔn)備更齊全,把時間耽擱到快中午才啟程的人們,竟然全都無功而返。

    只因為雷宵府城四大城門,除了疫源區(qū),也就是縣城通往府城那條官路之外,其他三個城門外通的官路全都在那天上午被封了,連一些不知名小道也傳到各縣城村鎮(zhèn),令里正、村長著人看守,那些人為了不被傳染瘟疫,就算同是韋原人也不會放行……

    被趕回來的人們沒辦法,一部分選擇回家緊閉門戶,躲避其他感染瘟疫的人,或可能傳染給他們瘟疫的人,一部分干脆冒險走那條被傳為疫源區(qū)的官路,前往縣城,通過那個縣城找地方避難……

    如此剩下一些沒有門路的人,和家里有感染瘟疫,不想放棄親友的人,就只能困守在這座快要變成空城的地方,莫石頭因為他爹就是感染者,所以一家子也留了下來。

    但他家比較窮,根本沒有多余的糧食和藥,她娘又要照顧生病的父親,又要照顧幾個弟妹,根本沒法去出工找錢,而因為瘟疫,各家各戶緊閉門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