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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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麥家兩口子不對,家康這么著也太沒人情味了?!?/br> “天下沒不是的父母,這孩子這么小心眼、愛記仇,品性不好,以后咱們可要少跟他來往?!?/br> “竟然說父母連狗都不如,早些年村里有這種人,都會給捆到祠堂內(nèi)打板子,不知悔改的打死的都有?!?/br> “這孩子這么不孝順,村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 ………… 人們因麥家康的毒舌發(fā)言議論紛紛時,何雨竹看了眼站在中心,神情不為所動的麥家康,心里松了口氣,早前她看到麥家康抱頭示弱等舉動時,還以為他雖然心里清楚,也想還擊,但不愿意跟麥家明面上翻臉。 而是想跟那些古代小說里似得,不管雙方有什么恩怨情仇,最后總是在一個孝、一個無可奈何之下,形成一家團圓、或逢年過節(jié)送禮走動下,那種令人不痛快的結(jié)局呢!讓他成為自己的合作者的話。 他一妥協(xié),豈不是代表自己的東西每次年節(jié)還要給他們送上門,想想就憋屈,按她的脾氣,看不上眼的人,真是一分一厘都不想給,好在這人看來只是在最開頭示弱一下,后面找到機會立刻翻臉。 而且不留絲毫面子情,也不知道他跟麥家有什么大過節(jié),竟然令他下這么大的決心,嘛!這樣對她來說更方便也就是了,現(xiàn)在嘛!是時候給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們緊緊皮了。 她想到這立刻用諷刺的腔調(diào)道:“呦!看來咱們村懷念前朝的人還不少,個個都有膽子跟本朝新法抗?fàn)?,佩服佩服,唉!那按照前朝的律法,和風(fēng)俗人情,本族人都能去吃絕戶,我這個絕戶女那點產(chǎn)業(yè)都要給你們平均分一分嘍!那你們……” “竹丫頭,你住口?!?/br> “你別忘了自己也姓何,口無遮攔,事鬧大了,族里遭殃,你也跑不了?!?/br> 聽著何雨竹這明擺著的威脅,經(jīng)常處理村里一些瑣事,和經(jīng)常在鎮(zhèn)上、縣里奔波,比村里人見識多的何族長、村長兩個臉都青了,尤其是村長這個深知金人官差德性的人,一想到自己村子會被他們找到理由禍害,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呵……你讓我住口,我就要住口?”村長、族長兩人的疾聲厲色呵斥,別人怕,何雨竹可不怕,正當(dāng)人們?yōu)閮扇说膰?yán)厲聲音嚇一跳,紛紛住口沉默下來時,何雨竹卻毫不在意的冷笑。 并接著道:“姓何又怎樣,都要被吃絕戶了,誰還管族里不族里,再說等差爺們來了,我這個無辜被仰慕前朝法律村人們迫害的孤女,自然不會是人家刮地皮的對象,就算碰上渣仔,被刮一層地皮,也比家業(yè)全被吞了好?!?/br> “什么叫吃絕戶?竹丫頭你可別誣賴好人,你家的東西俺家可一點也沒沾?!?/br> “俺家也沒吃你家一粒糧、一粒米,你可別胡說八道。” “俺就在你爹出殯那三天去吃過,不過辦白事招待哭喪的不是正常事嗎?那叫什么吃絕戶?!?/br> “俺可沒碰你家的房子、地分好,你別冤枉好人啊!” “這都是你們何家、麥家的事,跟俺們有什么關(guān)系?” “要告你去告他們呀!” “對了,還有當(dāng)時你奶霸占下你家的家業(yè),把你抬到麥家時村長族長他們也沒反對,我們這些說話不頂用的反對也沒用??!” ………… “夠了?!?/br> “都住口?!贝彘L、何族長兩人見村里人在何雨竹直白的威脅下,紛紛撇清關(guān)系,甚至一些利己者在撇清關(guān)系時,把整件事的責(zé)任撇到何老太家和他們倆身上,令他們倆這自覺沒拿多少好處,最多收了何老太家孝敬的一些酒rou米面而已的人倍覺冤枉。 又發(fā)自內(nèi)心不想惹上官非,偏從何雨竹醒來后這有恃無恐的一舉一動看,明顯是個不好惹的,想把她強按下去幾乎不可能,故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喝止了村里人后。 村長才看著何雨竹面色發(fā)青的道:“竹丫頭,你既然在重傷昏迷下能聽到周圍的聲音,那應(yīng)該明白,你受傷后的事都跟我們無關(guān),我們可沒碰你家家產(chǎn)家業(yè)分毫,冤有頭債有主?!?/br> “竹丫頭,孰是孰非這些車轱轆話不用重復(fù)了吧!這件事你究竟想怎么了結(jié)痛快說清楚,別動不動張口閉口差爺,周圍不是你長輩,就是看著你長大的親鄰,你動不動用差爺威脅他們虧不虧心?”何族長就算認栽,仍舊不甘心的數(shù)落著何雨竹。 第10章 契紙 “虧心?我為什么要虧心,作為村長、族長、族人、鄰居,你們一個個看著我被重傷、被奪走家業(yè)、被抬著送到別人門上不聞不問,沒一個出聲阻攔一下,哪怕攔不下說一句公道話話呢!我也記下這個人情。”何雨竹諷刺一笑。 眼帶鄙視的道:“可惜連說句公道話的人都沒有,而身為本該管理村子,處理村人之間矛盾、紛爭,維持公道的村長和該管束族人,主持族內(nèi)事物的族長竟然也毫無作為,既然你們頂著名不干事,那就請差爺們來干唄!想畢他們一定很樂意?!?/br> 廢話,能在不觸犯朝廷新法的情況下,合理合法的來村子刮地皮,誰能不樂意,唉!早知道何二牛的閨女平日里一副內(nèi)向老實性格表現(xiàn)下,內(nèi)里其實這么不好惹,他當(dāng)時就不看族長的面子,出面阻止何老太了。 如今他明明就得了點酒rou米面,根本沒沾那些產(chǎn)業(yè),卻無端惹得一身sao,還被何雨竹狠狠扒了一層面皮,這要是別人家的閨女媳婦敢這么鬧騰,他一定狠狠給收拾一頓,讓她知道這村里做主的是誰。 可是何雨竹這丫頭,看她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何二牛給她留下的并非女戶和家業(yè)轉(zhuǎn)移她戶貼下這兩個底牌,一定還有其他能制住他和族長、大部分村人的后手,畢竟那個何二牛可是被賣人為奴,都能掙個自由身。 還在金兵屠戮、流寇、匪兵混戰(zhàn)的戰(zhàn)亂時期,娶了個一看就出身良好的媳婦平安回來,置辦下那些引人眼饞家業(yè)的能人……哼!說起來都是何老太的錯,她年輕時就不是東西,整天惹得村子里雞飛狗跳。 好不容易因為戰(zhàn)亂嚇到了安分幾年,現(xiàn)在又來鬧騰,真是欠收拾,感覺怎么想都沒有徹底收拾了何雨竹的底氣,村長只能心里氣狠狠的想著這些,把怒火轉(zhuǎn)移到如今明顯比何雨竹好欺負的何老太身上。 瞪著她,給自己被何雨竹指出身為村長,村里出事卻毫無作為的表現(xiàn)找借口道:“竹丫頭,這也怪不得我們,有關(guān)對你的安排,二牛生前也沒跟我們協(xié)商過,她又是你親奶,我們自然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br> “誰能想到她會為了謀奪你爹的產(chǎn)業(yè)胡說八道?!焙巫彘L從村長示弱,轉(zhuǎn)移何雨竹目標(biāo)的話里明白了他的打算,立刻配合的道:“我們真沒料到她安分了這些年,又會突然干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大伯、二哥,你們怎么能信她胡咧咧,我家二牛就是這么囑咐我的?。∥也艣]有為了占二牛的家產(chǎn)撒謊,她說立了女戶就立女戶,有本事把新戶貼拿出來給大伙看看??!沒證據(jù),張口閉口差爺也沒用?!甭牬彘L、族長二人明顯傾向何雨竹的表態(tài),何老太立刻底氣十足的道。 當(dāng)初把人抬到麥家前,她可是為了不讓這個小賤人帶走該是屬于她家的東西,她從頭到尾把這個小賤人都搜了一遍,何二牛給這個獨閨女置辦的首飾衣衫布料,可是被她留下一部分值錢的外,其余都給了最疼愛的小孫女福云。 二牛那房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搜了一遍,房契、地契都被她找出來了,可沒見到什么女戶戶貼,至于小賤人身上,當(dāng)初抬進麥家前,她可是特意給她換了那一身大孫女金姐閑補丁太多,不要了的衣服。 就她一個一身補丁進麥家的玩意上哪拿出女戶戶貼,估計說什么立了女戶都是虛張聲勢,玩那什么空城計嚇唬村長他們,偏偏村長、族長他們還都上當(dāng)了,哼!想用這一招騙過自己,那是不可能。 聽何老太這么底氣十足的語氣,村長、何族長兩個墻頭草立刻臉色一變,如果真沒戶貼這回事的話,他們先前被個小輩弄掉的面子就能找回來了,憑他們在村里的威望,收拾個小媳婦給自己出氣,簡直是輕而易舉。 這么想著的他們轉(zhuǎn)眼瞪向何雨竹,剛要開口,就被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嚇了一跳,那與村人們表情格外不同的神色,令他們想起先前在她口頭吃的虧,而此刻她周身竟還有一種不可招惹的氣息,令人望之生畏,不敢冒犯。 唉!果然還是親爹了解自己孩子,估計原主爹何二牛早就料到原主只會選擇去南國投親這一項,才會在明明留下兩條路的情況下,沒有找村長、何族長、族老們鑒證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立女戶等事。 只是何二牛既然猜到原主會去投親,為什么還要立女戶,把原主帶不走,也不好變賣的產(chǎn)業(yè)轉(zhuǎn)移到原主名下呢?原主一走,這些東西不明擺著會落到何老太他們手里嗎? 咦!不對,她記得這個系列的第二部 ,那個福運女主的文里,曾經(jīng)有過一段何老太剩余兩個兒子大牛、二牛分家?guī)啄旰螅_\女主已經(jīng)嫁給男主,并生下長子的那一年,何三牛夫妻倆去給福運女主坐月子的時候。 曾經(jīng)簡略提過女主大伯那邊惹禍了,惹得縣城差爺隔三差五去村里刮地皮,還連累到他們家,如今村里對他們家意見很大,弄得他們在村里都要過不下去了,還說何大牛惹禍的事跟何老太有關(guān),從那些差爺上門后,經(jīng)常聽見何老太跟大兒子、大兒媳他們吵架…… 何二牛給原主留的這個后手,是為了最后試探父母親人?若是試探不合格的話,后一步就是報復(fù)他們?畢竟,他囑咐原主拿著路貼偷偷走,原主走后,何老太他們要是念著父子祖孫親情,或者村里人念著同村情分出力尋找的話,估計很快就會在縣城那邊得知原主女戶的事。 可若是何老太他們不顧親情,村人無情無義,只掃門前雪,毫不找人的話,反而樂呵呵的把原主的財產(chǎn)——房子、地吞了的話,因為征稅問題,或他們?nèi)ス俑k理房契、地契轉(zhuǎn)移手續(xù)的時候,他們吞并女戶產(chǎn)業(yè)的事肯定會曝光,到時自有金國那些如狼似虎的差役找上門…… 想通何二牛這些算計,知道他臨死前還把父母、族人、村人都玩了一把的何雨竹有點佩服,又有點替他可惜,如今這一世且不說,何金姐重生,那是人家機緣好,有機會作弊,他們父女倒霉能怪誰。 上一世原主成了另一位女主的踏腳石,只能怪原主笨,沒有女主七竅玲瓏心厲害,這邊的算計,又因為有福運女主這么個福運天成的女主而失敗,縣城那點小sao擾。 在男主出面下,使那些搜刮的差役不但隔天就去賠禮道歉,還把搜刮的東西加倍償還,弄得村里人回過頭來,反而更加恭維何老太,尤其何三牛一家,使他們在村子、附近村鎮(zhèn)都有了特別地位…… 哼!看來千算萬算,一碰上變數(shù)又有什么用,有什么想做的事還是趁活著時候辦完比較好,從父女倆失敗人生中采取了這么一條教訓(xùn)的她,還不知道村長、何族長二人因為她在末世養(yǎng)出的氣息,被震懾到了。 正想等著這兩顆墻頭草在何老太的鼓動下,再次給何老太出頭后,把他們狠狠削一頓呢!結(jié)果也不知道這倆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竟然誰都不出聲,只等著她怎么回復(fù)何老太,令何雨竹感覺稍稍有些遺憾。 不過她處事最喜歡干凈利落,最討厭拖泥帶水,初來乍到,后面要處理的事多著呢!哪有時間跟他們磨機,再說,原主身體畢竟重傷剛醒,雖然現(xiàn)在感覺著身體的虛弱感越來越輕,但還是找本土大夫看看比較安心、 想著這些何雨竹看著何老太冷笑一聲道:“您不會以為在我家找到那些房契地契,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吧?真是可笑,您也不想想,我會這么笨,在明知道你們就是一群蝗蟲的情況下,請你們來置辦我爹的喪事時,會不做任何準(zhǔn)備,任由你們在我家翻騰?” “……什么意思?”正說的得意的何老太,聽到何雨竹提起她藏好的那些房契、地契的事,不由驚愕反問。 “呵……自前朝到如今的金國,交易、替換房契、地契、身契等契約都分為紅契和白契,紅契是得到官方認可,加蓋了官府大印的契書,每次更換戶主、交易等的時候,官府會在作廢的契紙上蓋上一面契約作廢的官方大印為證,官府就認這個。” “白契呢!則是只有立約人和見證人私印、簽名、蓋手印之類的私下契約,在官府的公信力并不高,而你從我家拿走的那些契紙,其實是我爹帶我去官府轉(zhuǎn)移名下產(chǎn)業(yè)時,已經(jīng)作廢了地廢棄契紙,上面有官府契約廢棄大印作證哦!”何雨竹輕笑一聲。 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道:“嘛!你一個大字不識的鄉(xiāng)下老太太,一輩子都沒進過縣城衙門,會以為握著那玩意就能奪了我家的房子、地,也不能怪您沒見識,唉!看在咱們有祖孫血緣關(guān)系的份上,我就教您一個乖好了?!?/br> 第11章 福運女主出現(xiàn)了 “不認字也沒關(guān)系,官方的紅契呢!有效的大印是完整朱紅印痕,無效的則是除了原本的朱紅印痕,還會多一個斷面的墨黑印痕,我呢不用給你看我的女戶戶貼,反正被你看到了,你一定會認為只要把我的戶貼毀了,就能抹去我是女戶這件事?!?/br> “事實上除了我自己的戶貼可以為證,縣衙的戶籍冊上也有標(biāo)明,那可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玩意,我只是不想浪費銀子,重新花錢補辦戶貼罷了,所以你要是不信,就回去看看那些作廢的地契,那些契紙上的黑印,就是我的證明?!?/br> “還有看完了,就準(zhǔn)備好吃了我的給我加倍吐出來,拿了我的就給我加倍還回來,不讓我滿意的話,我才不管這里的各位有沒有占到便宜,參與沒參與,只要不讓我滿意,我不介意請差爺們來村里跟你們講講道理。” “不要以為把我關(guān)在村里,讓我去不了縣城,就能壓下這件事,我要是沒有任何準(zhǔn)備的話,會敢在這里跟你們叫板?你們以為我真是今天才剛醒嗎?呵……覺得冤枉的話,就想想誰讓你們這么倒霉跟這位是同村、是同族呢!要怪就怪她不修德行,連親兒子的死人財都想發(fā)?!?/br> “順便埋怨埋怨你們的村長、族長不頂用,不知道管束村人、族人,以及你們遇事就愛看熱鬧,全無公義、挺身而出的性情吧!”何雨竹雖然底氣十足的這么說著,實際卻明白在原主爹沒料到何金姐這個變數(shù)會重生的情況下。 只是辦好女戶、戶籍,路貼存放在縣城里私下置辦的那個小院子里,對她現(xiàn)在的處境沒任何幫助,如果這些人不受威脅的話,那她只能用異能復(fù)制出現(xiàn)在消耗脂肪最少,群體面積最大的催眠瓦斯,把這群人迷暈了后,就真去縣里找那些差役來跟他們好好相處了。 反正何二牛留下的那些東西,在她的復(fù)制異能面前,真沒多少價值,只要讓她養(yǎng)好身體,多攢兩斤脂肪,房子、地什么的,加倍弄回來都不是問題,做著這樣準(zhǔn)備的她,在說話前就已經(jīng)打開了復(fù)制異能圖簽,準(zhǔn)備這些人一旦不受威脅,就給他們嘗嘗催眠瓦斯。 她卻沒料到自己話音剛落地,一旁麥家康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啊……原來你昨天讓我去縣里那地方賣獵物是……” 說到這他又露出心虛慌亂之色,連忙住口,好似話趕話之下一時失口,后來注意到說錯話了才停下似得,令村長、何族長、何老太、看熱鬧的村人等人紛紛相信何雨竹是真的留好后手才不再裝昏迷,出面討回公道。 這人一旦想明白過來,倒挺會來事的,看來是個合格的合作對象,何雨竹見狀心里滿意,口上卻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補充道:“對了,還有一點我忘記說了,官方紅契上的朱紅、墨黑印記所用印泥都是朝廷特制辦公所用?!?/br> “制作方法與民間不同,除了顏色更為純正濃厚,還會散發(fā)出特別的香氣,幾十年不散,真?zhèn)伪鎰e起來十分容易,假契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不看聞一聞都能知道不對,所以用那些契紙是我胡亂用印作假這種貽笑大方的傻話還是別說出口了,是不是??!村長二爺爺,族長曾大爺?” 已經(jīng)認為何雨竹做好萬全準(zhǔn)備,是真的有恃無恐的村長跟何族長對視一眼,墻頭草本性立刻令她瞪向何老太:“老四家的,你還堅持二牛的產(chǎn)業(yè)留給你是二牛的遺言?” “若還要堅持的話,那就把二牛的房契、地契拿過來給大伙看一看,究竟是紅契,還是作廢契紙?!焙巫彘L邊說邊掃了眼躲在人群最后邊看情況的何大牛夫妻倆一眼。 “這……”何老太視線漂移了下,不敢跟兩人對視,她從何雨竹說出紅契、白契、廢契之間的區(qū)別時就知道這些天要白忙活一場,因為二牛那房寬敞的二進磚瓦大房子和十五畝水田、四十多畝旱田等產(chǎn)業(yè)。 比她跟老頭子掙了一輩子的產(chǎn)業(yè)還多兩倍,所以從拿到那些房契、地契后,她幾乎天天寶貝的拿出來看一遍,自然清楚記得上面確實都有一個黑色印記,而且那印記還散發(fā)著跟村里老童生寫信時墨香完全不同,十分好聞的味道。 只是如今才知道那竟是朝廷用來辨別契紙真?zhèn)嗡?,心里的懊悔就別提了,老頭子、大牛那個睜眼瞎,竟然連真假契紙都不會分辨,二牛那個薄情寡義的畜生,不就賣了他一回嗎?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自己生養(yǎng)他一回,還把他養(yǎng)到□□歲,生恩、養(yǎng)恩都有,別說賣一次,賣十次都沒錯,沒想到只賣了那么一次,他都重新得回自由身回來了,竟然還記了他們這當(dāng)父母的仇,死了還敢留后手坑他們。 養(yǎng)得死丫頭也不知道孝悌,真是個不孝的畜生,來化緣的大和尚果然沒說錯,這個兒子就是個討債鬼,他們兩口子都得不著他的祭,還是前朝好,別說買賣兒女,就是父殺子、母殺女都不用蹲大牢。 父母說一句大不孝,兒孫全都乖乖求饒,敢不聽他們的、敢置辦私產(chǎn)、敢不孝敬他們,收拾不死他們,都是現(xiàn)在朝綱敗壞、蠻夷不懂德行…… 無言以對的何老太在心里埋怨丈夫、長子,然后接著咒罵何二牛父子,朝廷,心里真的懷念起前朝的種種好處,心里戲挺多,可惜這會兒是有苦說不出…… “呦!既然您還死鴨子嘴硬,那咱們就明天請差爺們來了再說吧!我不急?!焙斡曛褚娝彘L、族長僵持著不說話,接著冷笑道,說完假意扶了扶腦袋。 一副我很虛弱的模樣沖麥家康道:“哎呦!我這頭又疼起來了,家康你帶我去縣城看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等到了縣城回來也來不及,咱們就在縣城住下,等明早跟差爺們一起回來好了?!?/br> “哦……好……”麥家康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上前扶著何雨竹就要往院子外走。 “竹丫頭你等等?!?/br> “別呀!竹丫頭你傷還沒好,別走動太多傷了身子,至于你家產(chǎn)業(yè)的事,放心,只要真是你的,咱們肯定給你在你奶手里要回來?!?/br> “有我們看著,保證少不了你一個銅板?!?/br> “所以你看這請差役的事……” “都是一個村,咱們還是一個族,給個面子吧!” “我讓你奶把你的東西加兩成還給你成不成?” ………… 見賤蹄子只是做了個要走的動作,村長、族長、村人們就個個阻攔,還紛紛保證她會把那些吐出來,不由氣惱道:“那些都是我兒子留給我的東西,憑什么給這么個賠錢貨?” “老四家的住口,何老四呢!你給我滾出來,自己的婆娘自己管好,別又給我躲一邊裝鵪鶉?!甭勓?,好不容易攔下何雨竹的何族長惱怒斥道,這次連何老太的丈夫何老四也跟著一塊罵了,可見氣的不輕。 不過對他媳婦闖禍鬧事很有經(jīng)驗的何老四這會兒早不知道躲哪避風(fēng)頭去了,何族長這一頓不留情面的訓(xùn)斥也沒能把他逼出來,倒是何老太嚇得一哆嗦。